第六章：道法自然

  經過事婆們不屑的努力，我和小楠戀愛了持續發酵，當然在我們這種學生年代的概念中，這就是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可是就偏偏是這種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情，急壞了父親輩的老師們。

  在同學眼中，我們每日一起吃午飯，一起上學放學，一起牽著手看煙花漫步在午後黃昏的餘暉中，周末的閑暇私會以及各種各種，他們以及將我和小楠歸為正常的學生情侶，即使我和小楠沒有人承認也沒有人否認這件事情。但是民間選舉永遠也得不到官方認證，越是這樣，老師們的擔心就越為強烈。

  小楠一直是一個除了我以外公認的乖乖女，平日里不苟言笑又乖巧懂事，上課認真聽課，下課認真複習，考試成績優良的十佳姑娘。我則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老師眼中的刺頭，只有文科的課程才會聽，單反提到化學之類的課程，我要麼就是在抽屜里玩魔方，要麼就是趴在桌子上看小說，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食堂墨跡半節課才回教室。

  我甚至毫不留情的可以說出來我和老班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只不過他比我長得著急一些，自從事婆不斷發酵事情我就知道近幾天我絕對沒有好日子過，果不其然，某一個半個小時的大課間，老班沏了一盞上好的的普洱，請我來辦公室一敘，談事品茶，說書論道。

  我向小楠丟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不知道她有沒有看懂，反正我是這麼想的，放下了手中的魔方，大搖大擺的走去。

  老班果然是沏了一盞好茶，細品之下，回味無窮。我也無力解釋，一直聽老班對大道的見解，一炁動蕩，虛無開合，雌雄感召，黑白交凝，有無互射，混混沌沌，沖虛至聖，包元含靈，神明變化，恍惚立報，是為太易，是為有始之始。始也，是謂道生一也，是曰元始。

  只見老班對道法又如此之深的見解，我都不好意思說我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惟孤寡不轂，而王公以為稱。只得附言曰「實屬妙哉，實屬妙哉！」

  與老班一談猶如伯牙鍾子期相加，相談甚歡，只恨上課鈴響的不逢時，斷了我和老班的惺惺相惜，臨表涕零，老班坐在座位上感慨萬千，遲遲不語，甚是不知所云啊。子期將行，伯牙面紅，只得絕弦以紀子期矣！

  老班甚是不舍我離去，連稱有緣再相會。

  老班對道法自然的見解如此之深，使我甚是佩服，如若可以讓我選擇，我也是甚是不想再與老班談論大道之行，以顯我關公門下耍大刀，魯班門前弄大斧，我豈能是孤陋寡聞之輩乎？

  索性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老班並沒有再與我談論風花雪月，熬到了午飯時間。

  一如既往的和小楠一起去吃了午飯，小楠今天胃口似乎不是很好，就連最愛的可樂也沒有喝幾口。

  「老班和你說了什麼呀？」小楠看著桌子上甜美的午餐，無動於衷，看著狼吞虎咽的我，等我吃的差不多，才開口問道。

  「啊？」老班和我說了什麼？自然是道法自然呀，混沌虛無，滄海桑田，紅塵萬象，天人合一，輪迴往生之類的，都是很深奧的問題，你們聽不懂的。

  我說完抓起小楠不喝的可樂，大口大口的喝下去一邊說著今天的飯真干一遍打了一個超級響的飽嗝。

  小楠白了我一眼，好像有萬種風情，伸手想拿自己的可樂。反應比一般人慢半拍的小楠終於後知後覺我剛才喝的是她的可樂。

  對於小楠這種情況我很有經驗，一點也沒有慌張，趁著小楠還沒有反應過來起身就跑，我正暗暗嘀咕著小楠這個傻丫頭的時候，老班叫住了我，不過好在不是和我討論道法自然，單純的是讓我給班裡同學通知一下下午她出去聽課，班裡要調課的事情。

  我笑嘻嘻的答應，拍拍胸脯說著放心吧沒問題，但是一直在祈禱小楠千萬不要追過來。

  芳華剎那，我只感覺到耳朵一陣疼痛，用膝蓋都能想到這是小楠慣用的一種對付我的辦法，我拍了拍額頭，閉上眼睛，腦子在想一萬種可以解釋的辦法。

  眼看著老班都要搞出道家九秘，我清了清嗓子，準備要說話的時候小楠先開口解釋，但是老班根本不吃那一套，小楠的性格我非常清楚，她今天一定要和老班爭出一個所以然一個所以不然出來，要不然今天她都不會舒服。

  我把小楠拉到身後，準備繼續和老班談論一下道法自然。

  「對！」小楠在我身後開口，一向溫柔愛笑的小楠，至少在我看來如此，也會有這麼戾氣的一面，「你們都想著要我們兩個談戀愛是嘛？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小楠很倔強，一定要從我身後走出來，「那現在你們滿意了？你們成功了，我們牽手成功了，我們在一起了，我們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

  小楠拉著我就走，絲毫沒有顧忌路上人的目光以及老闆是怎麼想，小楠都是如此，越是這種時候我就更不能慫，把小楠摟的更緊了。

  至少今天下午老班不在學校，有什麼****也等到明天再說吧！

  陽光正好，微風正好，有你在身邊，也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