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墓人心 第一百六十一章 崩潰
王金標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一遍,我剛才對他的不滿也略微消減了一些,畢竟這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任何人遇上他這種情況,都難免會草木皆兵。
一直待在這也不是個辦法,兩個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開始研究怎麼從這鬼地方出去。
研究了半天,兩個人也沒研究出個道道,其實也不用太費腦子,擺在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往前,要麼往後。
值得一提的是,王金標害怕那三個老黑從後面追上來,說什麼也不願走回頭路,這樣一來,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往前走,去前面看看有沒有出路。
對於王金標所說的三個老黑要殺他的事,我倒感覺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看的那三個老黑應該跟我剛才遇上彈琵琶的女人一樣,應該都是自己的幻覺罷了,人總不至於被自己的幻覺給殺死,只是我礙於某種情面,沒有跟王金標實話實說罷了。
兩支手電筒把前方照的很透亮,這讓我減輕了一些對未知黑暗的恐懼,我和王金標兩個並排著走在一起,朝前面繼續走。
在這種環境里,我連最基本方向感和距離感都已經失靈了,根本不知道是在往哪裡走,也不知道走了多遠。
只知道我們越往前走,山洞就變得越來越窄,兩個人不肯罷休,繼續往前,希望在不遠處會有出路。
但是,天不遂人願,我們越往裡走,山洞變得越來越窄,本來還能並排走,先走卻只能一前一後的走了。
走到後來,簡直不能說是在走了,完全是在往裡蹭,到後來實在是蹭都蹭不進去了,兩人也只好就此罷休,從窄縫裡又蹭了出來。
看來前面是走不了,兩人沒有辦法,只好按原路返回,說不定可以回到我之前遇到的那片碎石灘。
兩個人低頭不語,只顧著埋頭走路,轉過那道被王金標偷襲的拐角后,又往前走了一段,我再一次看見了那些站立在山洞兩邊的玉人。
光影恍惚間,我似乎感覺有什麼不對,再定睛一看,瞬間冷汗直流,兩條腿就好像被定住一樣,動也動不了半步。
王金標看我面露怯色,看了看前面直挺挺站立在山洞中間的兩尊玉人,就說:「哎,不要怕,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么,那是我故意挪到中間擋老黑的,不要怕。」
王金標說著,就自顧自往前走,我忙伸手,一把將他拉住:「等等!不對!那兩尊玉人剛才被我弄倒了一個,怎麼現在那兩個玉人又完好無損的立在那裡了!你不覺得奇怪么?」
王金標已經往前走了一段,現在聽我這麼說,也愣了一下,三步並做兩步退了回來。
「真的假的!你不要唬我!」
我看了看他,心裡有點不舒服:「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有沒有必要騙你!騙你,我也沒有好處!」
王金標目不轉睛的盯著我,似乎想從我眼中看出些什麼,我也不甘示弱,也直勾勾的盯著他
就在兩個人都搞不清狀況的時候,前方的黑暗裡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
兩支手電筒幾乎是瞬間就照了過去,老黑從那兩尊玉人後面的黑暗裡慢慢走出來,當我看清楚他的時候,心裡不免一震,一種極度陰森恐怖的感覺瞬間就把我包圍的嚴嚴實實。
老黑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殷紅的血跡,血量之多,簡直超乎想象,老黑的右手握著一把帶血的短刀,短刀在堅硬的岩石上劃過,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老黑的左手上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人頭也幾乎被血給染透了,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老黑提著人頭,滿臉陰滯的表情,嘴還在里嘿嘿的冷笑。
「你以為你跑到這裡來就不用死了么?嘿嘿嘿嘿,天真!太天真了!」
王金標一看見老黑,猛的打了個冷顫,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掉頭就跑。
王金標一跑,我當然不敢獨自一人面對這樣的老黑,也轉身撒丫子逃命。
前面的王金標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越跑越快,逐漸拉開我和他的距離。
我連滾帶爬的跟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心裡又急又怕,朝前面大吼:「哎!你他媽的等等我!!!等等我啊!!!」
王金標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意思,在前面健步如飛,後面腳步聲起,老黑嚎叫著在後面窮追不捨。
我把我這二十幾年來學的髒話全都一股腦的狂罵出來。
然而王金標根本就是充耳不聞,在我前面越跑越遠,沒有一點兒要等我的意思。
一直往前跑啊跑啊,腳下沒剎住車,猛的撞在拐角的石壁上,人都撞蒙了,但是也根本不敢有絲毫的停留,爬起來繞過拐角接著跑。
越往前跑山洞越來越窄,我跑的也越來越慢,最後實在是沒法跑了,只能硬生生往裡蹭。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跑到這個程度,卻依舊沒看見王金標的影子,我有點不知所措,這一路也沒看見什麼岔路啊,難道這孫子變成耗子跑了不成?
蹭到最後,我實在是動彈不得,被卡在岩石窄縫裡,我心裡那叫一個後悔,要知道是這種後果,剛才還不如就待在外面,好歹還能跟老黑拼個你死我活,說不定還能逃出去,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這不等著挨宰么?
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外面腳步聲響,我的手電筒尋聲照去,老黑也從外面擠了進來。
老黑嘴裡嘿嘿的冷笑,滿臉的陰滯,左手提著一顆人頭,右手攥著一把短刀,瘋狂的朝我擠過來。
眼睜睜的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一股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
老黑在離我只有幾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瞪著兩隻腥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嘴唇蠕動:「嘿嘿嘿嘿,你告訴我,吳夢秋在哪?嘿嘿嘿嘿,告訴我,我就放過你,嘿嘿嘿嘿。」
我已經被嚇癱了,要不是被卡住,早就已經軟到在地上了,雙手無力的抱著頭痛苦哀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放過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