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我們打算給媽媽一個禮物。
——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早飯。
首先——
「棉花糖!」我叫棉花糖,「今天是媽媽的生日,你打算給她做什麼樣的飯呢?」
「咱倆一塊配合!」棉花糖說著。起身去穿衣服。
現在準備就緒,開始做飯——
「我要一勺米——」
「還有一根胡蘿蔔——」
「還有,麵粉、豬肉——」
「再加一些葡萄乾——」
「我還要一個雞蛋!」
這一切都是我在吩咐著,棉花糖幫我拿。
「好啦好啦!」我說接了棉花糖給我拿來的東西。
「接下來幹什麼?」我問。
「開始做飯,我來指揮——開始!」棉花糖說。
「首先,打雞蛋!」棉花糖說。
「然後,加麵粉!」我邊說邊打雞蛋。
「讓我來蒸米飯,你去煎蛋餅。」棉花糖大聲的說。
「好勒!」我說。聲音有點像一個上菜小夥計。
過了一會兒——
「這個豬肉怎麼辦?」棉花糖有些為難。
「炸了它。」我說。把一整塊豬肉都塞進了炸鍋里。
一分鐘后——
「忘了告訴你,肉應該切成薄片!」棉花糖有點著急。
我趕忙把肉從鍋里拿了出來,差點燙著我的手,還好我是用夾子給夾出來的。
「切片!」棉花糖說。
「我不會!」我說著把那一塊肉往案板上一扔。
「我切吧!」棉花糖看著那已經糊了一面的肉說。
棉花糖真會切——「咔嚓咔嚓」一會兒就切成了好幾片薄薄地肉片。
「下面放在鍋里煎,這樣做——」棉花糖說著把那幾片肉片放進了鍋里。
「然後掂鍋,翻轉肉片——」棉花糖說著掂了一下,幾片肉就在空中旋了個轉,來了一個完美的肉片煙花,然後——
有兩片掉在地上。└(^O^)┘
「新手嘛,這很正常。」棉花糖尷尬的說。
「我會!不要你來。」我說著拿過了的小鍋,也一掂,幾片肉片又來了一個360度的大旋轉,在空中,有的張開,好像在伸懶腰;有的捲曲,好像在空翻;還有的來了一個超級空中下腰……那一刻,說實話,真的是美極了!但是下一秒——
全掉了。
肉片全都掉在了地上。
└(^O^)┘└(^O^)┘└(^O^)┘
我伸頭看了看手中的鍋:什麼也沒有了。又伸頭看了看地板:一地肉片。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的場面,我說:「新手新手,這很正常。算了,別管這些了,快點煎雞蛋吧!」
可是棉花糖卻不給我台階下,直接說:「笨蛋!傻瓜一個!自己犯了錯,自己還不承認,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你掂掉肉的時候我都沒說你,你還說我!」我有一點兒生氣。
「誰讓你不說的!啊?這說明你的成績各個方面都不如我!」棉花糖朝我扭著屁股。
「這跟成績都沒有任何關係,你真會扯話題!」我說。
「就是的……就是……就是……就是……」棉花糖不停的說就是。最後還說了一句:「有本事來踢我一腳呀!」
咚!
「啊!」
棉花糖「啊」地叫了一聲倒地。
那「咚」的一聲是我踢的棉花糖。
「你也不扶我一把,真是神經病!還有你無緣無故踢我幹什麼?」
「你不是讓我踢的嗎?」
「我是跟你開玩笑!」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呀!」
「因為你叫甜甜圈,所以不叫開玩笑!你這就叫神經病!」
「因為你叫棉花糖,所以這就叫神經病!」
「你也不關心我!還是不是我的親妹妹——」
「你厲害!誰家姐姐給妹妹吵架?」
「……」
棉花糖實在是沒話說了。
「麻煩給我閉一下嘴,讓我找個台階下。」棉花糖說。
「我有個好辦法!」我說。
「什麼?」棉花糖問。
我趕緊搬來了爸爸的工具室里的木頭方塊兒,放成兩個台階,然後說:「這樣多簡單,你下去就是了。」
「什麼意思?」棉花糖有點蒙。
「你不是說要找台階下嗎?我給你擺好了。」我說。
「哎呀,你這也太聰明了!這真是個好辦法!找不到台階下就用實體台階下,太好了!」棉花糖歡呼著下了台階。
「我聞到一股糊味——」我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
「肉片——」我和棉花糖同時說。
我們趕忙看了鍋。
一鍋黑色的渣渣。
「哎呀!!!!!肉不能吃了。」棉花糖說。
「那怎麼給老媽交代?」我說,「昨天可是給老媽說好的,今天早上吃咱做的炸肉的。」
是呀是呀,昨天晚上,甜甜圈已經給她的媽媽保證完了!該怎麼辦呢?
「這必須讓媽媽看著我們下台階才對!」棉花糖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這,就是生活。」
「快點,快!我煎雞蛋餅!你來做米飯。一會兒再讓咱媽看我們下台階吧!」我說著開始動手。
不一會兒,一個疙疙瘩瘩、滿臉皺紋、有一部分已經糊了的雞蛋餅出鍋——
4大碗米飯出鍋,真是碗碗有驚喜——每一個大碗里,都有生米、半熟的米、剛剛熟透的米和糊了的米。
「這才叫多樣化米飯。」棉花糖很高興地說。
真多樣化——白色的米,半透明的米和黑色的米摻在一塊兒成一碗碗「絕世米飯」。
葡萄乾爆炒胡蘿蔔——這是我發明了一道新菜!
這個菜的名字不叫葡萄乾爆炒胡蘿蔔,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紫玉炒紅鑽。
大家說說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美?
這個菜顏色不是太好,因為葡萄乾我有一部分給炒糊了,成了很難看的黑色。胡蘿蔔我不知道怎麼炒成了淺棕色,味道也不是太好,所以我加了醋和醬油,說句實在話,它很像一種東西……大家猜一猜……仔細想一想吧……
一個小時過去了。
我看了看錶:7點。
飯終於做好了。
我和棉花糖一起把它們端上了桌。
爸爸媽媽正坐在桌前笑眯眯的看著我們製作的「狗糧」。
「媽媽,爸爸,你們看著我們!」棉花糖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
「幹啥?」他們一起問。
我趕緊把幾個木頭方塊擺成一兩個台階。我給棉花糖擠著從上面往下面下。
「你們在幹什麼呀?」媽媽問。
「我們找到了台階下!」我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爸爸睜大了眼睛。
我們把事情的原委都給他們說了,我認為這件事很「一本正經」,教完爸爸媽媽的神情應該很嚴肅或很高興(因為我有了個新發明)才對,可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哈哈大笑。
「哈哈……」媽媽也哈哈笑。
這有什麼可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