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爆笑的做飯記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我們打算給媽媽一個禮物。
——給她做一頓豐盛的早飯。
首先——
「棉花糖!」我叫棉花糖,「今天是媽媽的生日,你打算給她做什麼樣的飯呢?」
「咱倆一塊配合!」棉花糖說著。起身去穿衣服。
現在準備就緒,開始做飯——
「我要一勺米——」
「還有一根胡蘿蔔——」
「還有,麵粉、豬肉——」
「再加一些葡萄乾——」
「我還要一個雞蛋!」
這一切都是我在吩咐著,棉花糖幫我拿。
「好啦好啦!」我說接了棉花糖給我拿來的東西。
「接下來幹什麼?」我問。
「開始做飯,我來指揮——開始!」棉花糖說。
「首先,打雞蛋!」棉花糖說。
「然後,加麵粉!」我邊說邊打雞蛋。
「讓我來蒸米飯,你去煎蛋餅。」棉花糖大聲的說。
「好勒!」我說。聲音有點像一個上菜小夥計。
過了一會兒——
「這個豬肉怎麼辦?」棉花糖有些為難。
「炸了它。」我說。把一整塊豬肉都塞進了炸鍋里。
一分鐘后——
「忘了告訴你,肉應該切成薄片!」棉花糖有點著急。
我趕忙把肉從鍋里拿了出來,差點燙著我的手,還好我是用夾子給夾出來的。
「切片!」棉花糖說。
「我不會!」我說著把那一塊肉往案板上一扔。
「我切吧!」棉花糖看著那已經糊了一面的肉說。
棉花糖真會切——「咔嚓咔嚓」一會兒就切成了好幾片薄薄地肉片。
「下面放在鍋里煎,這樣做——」棉花糖說著把那幾片肉片放進了鍋里。
「然後掂鍋,翻轉肉片——」棉花糖說著掂了一下,幾片肉就在空中旋了個轉,來了一個完美的肉片煙花,然後——
有兩片掉在地上。└(^O^)┘
「新手嘛,這很正常。」棉花糖尷尬的說。
「我會!不要你來。」我說著拿過了的小鍋,也一掂,幾片肉片又來了一個360度的大旋轉,在空中,有的張開,好像在伸懶腰;有的捲曲,好像在空翻;還有的來了一個超級空中下腰……那一刻,說實話,真的是美極了!但是下一秒——
全掉了。
肉片全都掉在了地上。
└(^O^)┘└(^O^)┘└(^O^)┘
我伸頭看了看手中的鍋:什麼也沒有了。又伸頭看了看地板:一地肉片。
為了掩飾這種尷尬的場面,我說:「新手新手,這很正常。算了,別管這些了,快點煎雞蛋吧!」
可是棉花糖卻不給我台階下,直接說:「笨蛋!傻瓜一個!自己犯了錯,自己還不承認,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你掂掉肉的時候我都沒說你,你還說我!」我有一點兒生氣。
「誰讓你不說的!啊?這說明你的成績各個方面都不如我!」棉花糖朝我扭著屁股。
「這跟成績都沒有任何關係,你真會扯話題!」我說。
「就是的……就是……就是……就是……」棉花糖不停的說就是。最後還說了一句:「有本事來踢我一腳呀!」
咚!
「啊!」
棉花糖「啊」地叫了一聲倒地。
那「咚」的一聲是我踢的棉花糖。
「你也不扶我一把,真是神經病!還有你無緣無故踢我幹什麼?」
「你不是讓我踢的嗎?」
「我是跟你開玩笑!」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呀!」
「因為你叫甜甜圈,所以不叫開玩笑!你這就叫神經病!」
「因為你叫棉花糖,所以這就叫神經病!」
「你也不關心我!還是不是我的親妹妹——」
「你厲害!誰家姐姐給妹妹吵架?」
「……」
棉花糖實在是沒話說了。
「麻煩給我閉一下嘴,讓我找個台階下。」棉花糖說。
「我有個好辦法!」我說。
「什麼?」棉花糖問。
我趕緊搬來了爸爸的工具室里的木頭方塊兒,放成兩個台階,然後說:「這樣多簡單,你下去就是了。」
「什麼意思?」棉花糖有點蒙。
「你不是說要找台階下嗎?我給你擺好了。」我說。
「哎呀,你這也太聰明了!這真是個好辦法!找不到台階下就用實體台階下,太好了!」棉花糖歡呼著下了台階。
「我聞到一股糊味——」我說。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
「肉片——」我和棉花糖同時說。
我們趕忙看了鍋。
一鍋黑色的渣渣。
「哎呀!!!!!肉不能吃了。」棉花糖說。
「那怎麼給老媽交代?」我說,「昨天可是給老媽說好的,今天早上吃咱做的炸肉的。」
是呀是呀,昨天晚上,甜甜圈已經給她的媽媽保證完了!該怎麼辦呢?
「這必須讓媽媽看著我們下台階才對!」棉花糖一副大徹大悟的樣子,「這,就是生活。」
「快點,快!我煎雞蛋餅!你來做米飯。一會兒再讓咱媽看我們下台階吧!」我說著開始動手。
不一會兒,一個疙疙瘩瘩、滿臉皺紋、有一部分已經糊了的雞蛋餅出鍋——
4大碗米飯出鍋,真是碗碗有驚喜——每一個大碗里,都有生米、半熟的米、剛剛熟透的米和糊了的米。
「這才叫多樣化米飯。」棉花糖很高興地說。
真多樣化——白色的米,半透明的米和黑色的米摻在一塊兒成一碗碗「絕世米飯」。
葡萄乾爆炒胡蘿蔔——這是我發明了一道新菜!
這個菜的名字不叫葡萄乾爆炒胡蘿蔔,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紫玉炒紅鑽。
大家說說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美?
這個菜顏色不是太好,因為葡萄乾我有一部分給炒糊了,成了很難看的黑色。胡蘿蔔我不知道怎麼炒成了淺棕色,味道也不是太好,所以我加了醋和醬油,說句實在話,它很像一種東西……大家猜一猜……仔細想一想吧……
一個小時過去了。
我看了看錶:7點。
飯終於做好了。
我和棉花糖一起把它們端上了桌。
爸爸媽媽正坐在桌前笑眯眯的看著我們製作的「狗糧」。
「媽媽,爸爸,你們看著我們!」棉花糖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說。
「幹啥?」他們一起問。
我趕緊把幾個木頭方塊擺成一兩個台階。我給棉花糖擠著從上面往下面下。
「你們在幹什麼呀?」媽媽問。
「我們找到了台階下!」我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爸爸睜大了眼睛。
我們把事情的原委都給他們說了,我認為這件事很「一本正經」,教完爸爸媽媽的神情應該很嚴肅或很高興(因為我有了個新發明)才對,可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爸爸哈哈大笑。
「哈哈……」媽媽也哈哈笑。
這有什麼可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