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承擔的後果

  「小姐，藥水涼了，起來吧，小心著了涼。」眼前與她說話的婦人正是伺候雲姑幾十年的貼身丫鬟，人們稱她為王嬤嬤。


  王嬤嬤拿了件衣裳等候雲輕婉從澡盆出來。


  雲輕婉起身，王嬤嬤就趕緊用衣裳把她的身子包裹起來，動作利索的替雲輕婉穿好衣服，生怕凍著了雲輕婉。


  「嬤嬤，這是什麼藥水？」在這藥水里泡了半個時辰，雲輕婉察覺自己身上的撕痛感消失了。


  「這是雲姑娘從山裡摘回來的丹凝草，小姐每次受傷都會用這丹凝草泡一泡，身上的傷才好的快。」王嬤嬤一邊替她整理衣物，一邊回話。


  在回話的時候，王嬤嬤又覺得哪兒不對勁，可王嬤嬤又說不上來。


  沒一會兒，王嬤嬤把雲輕婉的衣服整理好了，然後抬頭看向雲輕婉，言語帶著幾許的祈求的說：「小姐，這到了飯點了，雲姑娘到廚房替小姐你準備了許多你愛吃的菜，要不……到荷亭院陪雲姑娘吃一頓午飯吧。」


  雲輕婉低頭把玩衣袖，只覺得這衣服很繁瑣，古代人就喜歡穿這樣長長拖拖的，還真是麻煩。


  雲輕婉研究身上的衣服研究的半響沒有回應王嬤嬤。


  王嬤嬤知道雲輕婉是又不會去荷亭院用餐，便福了一個身說：「奴婢這就去跟雲姑娘說，把午飯送到小姐的房裡來。」


  王嬤嬤轉身就要走，雲輕婉卻叫住了她：「不必了。」


  「啊……」王嬤嬤不解的低呼。


  雲輕婉卻彈了彈身上的衣物，然後從王嬤嬤身邊走過：「我親自去荷亭院。」


  王嬤嬤一臉目訥的盯著雲輕婉從房間走出去。


  小姐她剛才說什麼？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然後帶著滿心的喜悅，跑出了雲輕婉的房間，沖著雲輕婉離開的方向說：「誒，奴婢這就去跟雲姑娘說，多準備些飯菜。」


  ……


  荷亭院。


  王嬤嬤正在備暖爐，幾個丫鬟端上了幾盤菜。


  這是雲輕婉自懂事以來，第一次坐在雲姑的房間。


  母女倆坐在一起用餐。


  只是雲姑卻一直未動過筷子，心事重重的看著對面的雲輕婉。


  可以說，雲姑此時的心情，一半是憂，一半是喜。


  憂的是，在訓練場的那一幕，雲姑跟大長老都看到了。


  雲輕婉打傷了幾個丫鬟，擰斷了雲輕舞的手，這些事情，換作以前的雲輕婉，可不敢那樣做啊。


  喜的是，雲輕婉此時坐在她的面前，與她一起共餐。


  這時，雲輕婉突然抬頭看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在她吃飯的時候，雲輕婉就覺得有一雙炙熱的目光在盯著她。


  雲姑有些尷尬的移開視線，垂頭，拿起自己的筷子說：「今日娘在訓練場，看到那一地的血……」


  「那是丫鬟流的血，我打的。」雲輕婉打斷雲姑的話。


  雲姑抬頭怔怔的看了她幾眼，然後又輕輕的放下筷子說：「那輕舞的手……」


  「也是女兒擰斷的。」


  「你可知道後果如何？」


  「娘！」


  「你……你叫我什麼？」雲姑聽到了那一聲「娘」后，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有些激動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