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西域禁術
皇宮,冷梟推開了龍鼎閣的門,快速的走入了龍鼎閣道:「主子,京國城廣場出事了?」
坐在龍榻上閉著雙眼正在不知沉思什麼的君玄燁,微微啟開了雙眸,眼底流釋著一抹令人看不透的華光,慢慢的看向冷梟:「京國城廣場現在不是在舉行爭龍大賽嗎,會出何事?」
「聽說,加藍學院的藍副院長請來了羅剎門的弟子做幫手,打死了幾百家學院的弟子,後來……雲姑娘上去,打死了一名羅剎門弟子,並且,還逼得藍博溫親口說出那人便是出自羅剎門,所以……」冷梟把話說到這后,君玄燁眼眸突然一亮,身子微微往前一傾,興緻勃勃的問:「然後呢?」
「然後,雲姑娘鼓動各方學院,把賽台拆了,目前暫時沒有分出誰是今年的爭龍大賽奪主者,不過,那些院方的人有意去加藍學院,跟藍博溫要一個交待。」冷梟將自己看到的實情都告訴君玄燁。
但是,看到那一群人山人海的學員,湧向賽台的時候,冷梟再也不敢站在一旁看好戲,所以,趕緊回宮向君玄燁彙報,想通過君玄燁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
君玄燁卻一動不動的坐著,眉頭輕輕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笑意道:「我就知道,有那小東西在的地方,准出不了好事。」
「那主子,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這時,君玄燁突然站起身,手裡拿著一張令牌,這是皇城禁毆打的令牌,又稱「禁令」。
君玄燁抬起了自己的手指,磨擦了幾下自己的薄唇,隨後才緩緩起身道:「是時候讓加藍學院吃吃苦頭了,備轎攆。」
「是!」
……
京國城廣場,已經混亂成一團,老百姓被現場維護秩序的士兵驅出走。
不一會兒,那混亂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高呼:「君上駕到!」
「君上駕到!」
「君上駕到!」
三聲高呼之聲響起,漸漸的,那些瘋狂的學員們慢慢的安分了下來,他們紛紛回頭看向那座在豪華轎攆上的男子,夜晚的風一吹,轎簾掀起,那身穿金色華衣的男子在這樣的夜景之下卻顯得異常俊美,臨近周邊的女子們無不是對君玄燁的容顏傾心。
君玄燁的神秘已是眾所周知,哪怕京國城內有什麼活動,也不曾見君玄燁親自出面參觀,最近君上似乎在京國城走動的越來越頻繁了些。
君玄燁的到來,四周的學員、導師及院長紛紛跪於地上。
他從轎攆里緩緩走出來,站在了轎攆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跪於一地的人,最終,君玄燁在人群的中間找到了那道小身影。
他朝著雲輕婉慢慢的走去,背後跟隨著一群的侍衛,小心翼翼的保護君玄燁的安全。
當君玄燁來到雲輕婉面前時,卻勾唇一笑,把手放在了雲輕婉的腦袋上,輕輕一拍,道:「做的很好。」
「君……君上,你一定要替替我加藍學院做主。」藍博溫看到君玄燁到來,先是抬頭看了眼君玄燁,隨後便低下頭說。
君玄燁不冷不淡的掃了眼藍博溫,眼中除了雲輕婉之外,彷彿那跪在他面前的都是石像人一般,關切的問:「有沒有受什麼傷。」
雲輕婉搖頭,倒是對君玄燁的到來沒有感到什麼意外。
「那就好,孤就怕……來晚了!」君玄燁一句話說出來,身後的一群侍衛心裡偷偷的樂了,你都在龍鼎閣里睡了一晚上,還怕來晚了,真怕來晚了會在龍鼎閣睡的那麼香嗎?
雲輕婉微仰了一下下巴:「嗯,你的的確確是來晚了很多步,不然,你就可以看到好戲的。」
「你回頭說給我聽的,也一樣!」君玄燁抬起了手,指尖她雲輕婉的下巴輕輕的颳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居高臨下的垂視著腳邊跪著的藍博溫,語氣淡漠的輕吐:「藍副院長,現在該是你向眾多學院交待的時候了!」
「交……交待,我不明白君上此話何意?」
「暗中勾結羅剎門弟子充當你加藍學院的學子,擬定生死條約逼各大院方簽字,害死數百條無辜生命,在京國城內製造不必要的市井混亂,給老百姓造成莫大的損失與困擾,還需要孤再講的更明白一些嗎?」君玄燁將一系列問題都羅列出來,他面容嚴肅的掃了眼四周的人。
藍博溫聽后臉色剎時難看,以往爭龍大賽,君上都不會插手去管,就算明知道藍博溫作弊,可君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來想去,藍博溫還是把這罪名推到了雲輕婉身上,看來,君上對這丫頭是真的上心。
藍博溫將這一切情勢看的清清楚楚,他沉默了許久,心中雖然有很多的不甘,但還是退讓了一步道:「我願意重新辦爭龍大賽。」
「把爭龍大賽的舉辦權交給皇室吧,孤會還各大學院一個公正的競爭平台。」
「什麼!」藍博溫猛地抬頭看他,卻見君玄燁目光一冷,眼眸中流釋著一抹令人心顫的森涼,最後,藍博溫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是!」tqr1
君玄燁對藍博溫的回答很滿意,他抬頭,看向了四周的人,聲音動聽卻又洪亮的說:「起來吧,明日京國城廣場,諸位校方選出新龍騎士到這裡重新比試,贏者得……進入龍族遺迹探險的資格。」
眾人聽到了君玄燁的公布后,紛紛站起身高呼:「君上萬歲,君上萬歲,君上萬歲……」
君玄燁回頭看向身旁的女子,唇角微微勾起,問道:「怎麼樣,我的處理你還滿意嗎?」
雲輕婉點了點頭,卻在這時感覺到了脖子似乎被什麼東西勒住,令她很不舒服,她抬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頸脖,但是自己的脖子上並沒有系任何鏈子什麼的,怎麼會感覺有什麼在掐自己。
而那種似乎有一雙手在掐著她的感覺越發的濃烈,她的小臉也因此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最後眼前竟然出現了模糊的畫面。
她用力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可最後那抹窒息感徹底的切斷她的意識,她重重的倒在了君玄燁的懷中……
君玄燁只覺得自己胸前被人重重一撞,低頭去看時,就見雲輕婉倒在他懷中,他順勢伸手一攬,便見雲輕婉閉緊了雙眼,臉色發紅,表情痛苦,君玄燁擔心的呼喚:「輕輕,你怎麼了?」
雲輕婉的話被地股力量卡在喉嚨里,根本說不出話來,雙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脖子,以求解脫,然而,窒息令她再無力氣,便暈死在了君玄燁懷中。
君玄燁把她打橫抱起,漆黑的雙眼散發著一抹幽涼的冷意,轉身,抱著雲輕婉從人群中走過。
人們紛紛抬頭看向君玄燁離去的方向,猜測云云而起:「那位姑娘她怎麼了?」
「好像受了傷。」
「莫非是被羅剎門的人下了毒嗎?」
「不清楚,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京國城內一下子傳出了雲輕婉身受重傷,至今未好的消息,而也有人傳,是羅剎門的弟子在暗中對雲輕婉下毒手,導致雲輕婉倒下。
無論是哪一個言論,人們最關心的還是雲輕婉此時此刻的情況。
皇宮,龍鼎閣內,不少的御醫被召到了大殿,可就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雲輕婉到底怎麼了。
就連那姍姍來遲的焚天音,在看到雲輕婉脖了上的那一條黑色印記后,暗中搖了搖頭,眉頭深深鎖緊。
君玄燁握緊了拳,一字一句的問:「焚天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一個交代!」
焚天音抬眸看他:「你現在應該冷靜,這是燕國西域的一種禁術,具體也被下了哪一種禁術,現在還看不出來。」
「禁術!」君玄燁眼眸發涼的瞪著跪在面前的一地御醫,一字一句冷漠的說:「燕國來的人放的。」
「除了燕國,或者熟知禁術的人,還會有誰能夠下這種東西。」焚天音從椅子上站起身,垂眸看了眼躺在龍榻上的女子,她依然非常痛苦,時不時的皺起眉頭痛苦的低吟一番,雖然是醒不過來,可誰都知道,她想擺脫那樣的禁術,焚天音見此,又道:「西域的禁術最厲害之處便是這裡,在發作之前,我們誰都別想知道這是哪一種禁術,只有等以爆發的時候,才能夠確定,但是到那時候,人很有可能被禁術吞噬,最後成為對方的傀儡,被人操控!」
君玄燁俊顏駭涼:「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非……」焚天音語頓了頓,抬眸看他:「去求那位下禁術者,解禁,她就可以安全了。」
他知道,讓君玄燁低聲下氣的求人實在有點難,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似乎也沒有辦法了,焚天音轉身,語氣淡淡的說:「你自己考慮清楚,就算你去求了,那人也未必能解開禁術,有些禁術一旦開始,就無法再解。」
君玄燁此時的雙手用力的攥緊了拳,周身縈繞著駭人的兒森冷之氣,充斥著憤怒的咆哮破口而出:「都滾出去。」
一各御醫被嚇的連滾帶爬的「滾」出了龍鼎閣,誰也不想再多待一會,這位喜怒無常的君王對於他們而言就是真正的「地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