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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治臉藥材

  雲輕婉正愁著沒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逼藍家拿出另一塊地圖來,現在看來便是最好的時機,以藍綺兒治臉傷為由,讓藍家的人主動拿出另一塊地圖,那樣她便可以找到古墓的真正位置,到時候拿彼岸花便指日可待了。


  而藍興德卻在聽到雲輕婉的話后,陷入了一陣沉思,對於那些藥材名,他可是一點也不懂。


  柳氏聽到可以救治自己女兒的臉傷,便低低的咳了幾聲。


  藍興德回過神來,看了看自己的夫人,再看看柳氏身旁站著的藍綺兒,隨後才回頭,問道:「雲姑娘,這種藥材難找嗎,你告訴我哪裡才有,我定會替你找來。」


  「說難不難,說易不易。」雲輕婉雙手負背,微微仰起了自己的下巴,低低的說:「我聽我師父說,那彼岸花生長在墓穴里,越長久的墓越容易找到彼岸花,倒是不知道藍家可有無祖墳,年份要長久,又或者,這遼國境內有無其他無名古墓,只要進去尋找,定能找到一兩株彼岸花,到時候,藍綺兒的臉傷不就有得治了。」


  「你你……你說的是真的,只要找到彼岸花,我的臉就能好。」藍綺兒激動的走過來,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漏風,但卻不妨礙她高興,就連對雲輕婉的仇恨也暫時放下,現在對藍綺兒而言,沒有什麼比治她的臉傷更重要了。


  「你看我像騙人的嗎?」雲輕婉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了一抹陰狠之光,但卻不易被人察覺。


  藍綺兒興奮的走到藍興德身旁,抓住了藍興德的胳膊用力的搖晃:「爹,爹,你一定要替綺兒找到彼岸花,一定要替我找到彼岸花,我……我的臉,我的臉一定要治好。」


  想起那日在天音閣與焚天音相遇,藍綺兒就恨不得自己的臉可以立刻好起來,可以揭開面紗示人,以博得焚天音的心。


  藍興德卻為難的皺緊眉頭,柳氏見藍興德一臉為難的樣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藍興德抬頭看向柳氏,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那彼岸花只有在古墓里才能尋到嗎?」


  「是,彼岩花原本應該長在鬼界,那些充滿著死氣,只有死氣才能夠培養出這種藥材,所以,目前來說,只有年份越長久的墓,越容易找到彼岸花。」雲輕婉面容嚴肅的說。


  藍興德輕輕點了一個頭,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心底似乎在盤算了什麼。


  一旁的柳氏突然走出來,伸手扯了扯藍興德,藍興德回頭看柳氏時,柳氏正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隨後便見藍興德說:「好,那彼岸花的藥材我定會想辦法找到,那不知還需要其它什麼藥材。」


  「當然還需要其它的。」雲輕婉念了一串串昂貴又稀有的藥材,不過,那些藥材對藍綺兒並沒有用處,而是她自己狠狠的颳了藍家一筆。


  藍興德雖然聽到最後臉色有些難看,但是,藍家在邊境城的家底十分豐厚,對他而言,那些藥材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雲輕婉的要求,藍興德都應了下來。


  「你放心,那些藥材我都會叫人找齊,幾位便先回院子休息休息,稍後我便讓人送些用品過去,靈兒,你可得好好招待這兩位貴客,不得有任何怠慢,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到爹面前說,爹會替你安排好一切。」藍興德與藍靈兒說話時,面色一改,嚴肅的說。


  藍靈兒低頭,小小聲的回道:「是,爹爹。」


  雲輕婉很識趣的退出了主廳,藍逸淺原本是想跟出來,卻被藍興德給叫住。


  三人走出主廳之後,君玄燁突然呵呵低笑:「娘子,你真是個騙子。」


  雲輕婉回眸瞥了瞥君玄燁,然後揚起了小拳頭在君玄燁的小腹上捶打了一下說:「我是騙子,那你就是大騙子。」


  「怎麼說呢?」君玄燁湊近她,炙熱的吐息灑在雲輕婉的耳畔。


  雲輕婉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耳朵,順手推開了君玄燁的臉說:「你這傻子,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藍逸淺很快就會把你的身份給戳穿。」


  君玄燁握住了她的小手,在大掌里揉了幾下說:「不急,反正孤覺得這遊戲還是蠻好玩的。」


  在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時,他們的背後傳來了藍靈兒的聲音:「雲姐姐,彼岸花並不是用來易容用的吧。」


  雲輕婉腳步重重一怔,緩緩回頭看向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後的藍靈兒,然後又掃了眼四周的環境,他們已經來到了一條揚長小道,也是比較少人走動的地方,雲輕婉這才放寬心的轉身,問藍靈兒:「你如何知道彼岩花不是易容所用。」


  但凡是用來治療傷疤藥材,都被界內稱為「易容」。


  因為那些藥材,也是可以用來改變一個人的容顏,就如雲輕婉之前所服用的易容丹。


  而令雲輕婉想不到的是,藍靈兒竟然會知道彼岸花並非易容所用。


  君玄燁也是在停下腳步時,突然拔出了劍,抵在藍靈兒的脖子上。


  藍靈兒嚇的縮起了脖子,眼眸泛起了淚光,身子劇烈的顫抖,說話時的聲音也抖的很厲害:「雲……雲姐姐,我我……我是……我是小時候在我娘親的醫書里看到的,娘親……娘親以前也學過一些醫,替老太君治好了殘疾,老太君還在世的時候,我跟我娘親過的還算可以後來……後來老太君死了,我娘親也跟著被帶入了禁地,那些醫書現在還留在我娘親的房裡,我……我可以拿給你們看看。」


  「是嗎?」君玄燁語氣幽涼的反問:「你可千萬不要騙我們。」


  雲輕婉瞥了眼快被君玄燁嚇傻的藍靈兒,隨後,無奈的抬起了手,將君玄燁手中的劍拿開:「君玄燁,還能不能愉快的說話了。」


  「娘子,我也是為我們的人身安全著想。」君玄燁收起了劍,低低的說。


  雲輕婉知道君玄燁的心,但是她也不是一個傻子,這藍府看起來有很大的問題,縱使是現在面對藍靈兒的時候,她也不會毫無保留。


  她伸手拍了拍藍靈兒的肩膀說:「回院子。」


  「好。」藍靈兒走到前頭,雲輕婉與君玄燁跟隨在身後。


  主廳那邊,在雲輕婉跟君玄燁都離開的時候,藍興德特意將藍逸淺叫了下來。


  「逸淺,你說她是焚天音的徒弟,那她有什麼過人之處,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藍興德對雲輕婉此人還是頗為不放心,突然又想起什麼,藍興德又道:「既然你認識那個女子,那你一定也認識她身旁的男子。」


  藍逸淺暗暗攥緊了拳頭,輕聲的說:「輕婉,便是雲驚天的外孫女,雲姑跟林鵬軒的女兒,爹爹應該不會忘記雲家,至於輕婉身旁站著的男人,只是一個隨從罷了。」


  看到雲輕婉出現在藍家的時候,藍逸淺整顆心都炙熱了,至於雲輕婉身旁的君玄燁,藍逸淺覺得既然君玄燁離開了大邵國,那就算是在半路上把他給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這是藍家的人所為,藍逸淺早就看不順君玄燁,若非在京國城他隻手遮天,藍逸淺怕是早就動手了。


  可藍興德卻皺緊眉頭:「不對啊,那男子叫雲姑娘為娘子。」


  藍逸淺暗暗咬牙,語氣森涼的說:「爹,那只是一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隨從,近日來一直賴著她,況且,爺爺已經去過雲家跟雲驚天提過親,此次回藍家,我正想跟爹爹說此事,既然現在輕婉也到了邊境城,我希望爹爹可以為我跟輕婉的婚事做主。」


  「什麼?」藍興德十分震驚的盯著他,關於藍博溫向雲驚天提親一事,藍興德並不知情,若不是藍逸淺今日在這兒說,藍興德還準備替藍逸淺說一門親,雖然藍家跟德家一直不合,可是,藍家新一代家主跟德家新一代家主卻有意與之聯姻,現在既然藍逸淺心有所許,藍興德自然是高興,何況對方的家世也不錯,背靠著天音閣,對藍家未來的發展也是有益,藍興德自是贊同。


  藍興德從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然後拍著大腿哈哈大笑。


  藍逸淺不解的皺眉:「爹,你笑什麼?這可是爺爺替我說的親事,你莫非……」


  「好,好,逸淺,這門親事爹爹會替你做主,這些日子你好好陪陪那姑娘。」藍興德抬起了手,拍拍藍逸淺的胳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倒是坐在一旁的柳氏卻愁眉苦臉:「你的逸淺有了好的親事,可我的綺兒怎麼辦,她現在的臉傷成那樣子,還有哪家敢要她?」


  藍興德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拍了拍腦袋說:「你瞧瞧,我都把正事給忘了。」


  他轉身,走到了柳氏面前,好一番安慰道:「夫人,你莫擔心此事,除了彼岸花,其它藥材我都可以找到,只要到時候,去那個地方走一圈,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彼岸花的。」


  「你說什麼?」柳氏突然臉色一白,抬頭看向藍興德,又道:「那個地方,你是說那個古墓嗎?不,不,那個古墓你不可以再去了,否則我們都會死掉的……」tq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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