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馬蹄噠噠聲~塵土飛揚,一行人打馬飛奔著,細看幾人一身狼狽,帶頭之人一臉焦急。
「王兄~還要多久能到臨汾?」蘇恆氣喘吁吁喊道。
吁~王敬山勒馬停下,擦了擦額頭汗水,一臉疲憊弱弱說道:「蘇兄~小弟好像迷路了~」
「什麼?太原府不是你王家地盤么?他娘的搞什麼。」程處默氣急敗壞低吼著。
「程處默嘴巴放乾淨點。」王敬怡一甩馬鞭怒道。
蘇恆見狀無奈道:「好了,不要吵了,天要黑下來了,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先離開大路,也不知後面有沒有人追過來呢,先找個山坳背風地方過夜,明天再說~」
一輪彎月像張弓一般掛在天邊,滿天星光閃爍著,蘇恆背靠著山體,仰頭望著天空,心裡卻是有些落寞,無論是現代還是在古代,不管是民主時代,還是君王時代,人~才是最可怕的,廝殺起來比動物還殘忍~
「蘇兄,抱歉,小弟也是第一次單獨出門,之前也是聽家將所說,臨汾縣是在這個方向,」王敬山坐在一旁一臉歉意解釋著。
蘇恆擺擺手打斷笑道:「王兄不必如此。」
尉遲寶林扒拉一下火堆撇嘴道:「你一個小屁孩不在家好好待著,沒事可哪跑什麼~」
王敬怡呼的站起身怒道:「尉遲寶林你莫要欺人太甚。」
「怎麼我說錯了?」
「夠了,蘇大哥他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你們還有心鬥嘴。」蘇恆一臉怒容。
尉遲寶林見蘇恆生氣了,將臉扭向一旁,王敬怡冷哼一聲坐下不在說話。
「恆哥,寶林就這脾氣,你別生氣了。」程處默勸道。
劉雪妍拎著幾隻野雞走過來,薛仁貴連忙拉著尉遲寶林起身接過野雞去處理去了。
「王兄,你認為會是誰要殺你?」王敬山邊吃邊問道。
蘇恆撇了眼淡淡道:「除了你們世家,還能有誰。」
「蘇兄放心,我們王家肯定沒參與。」
「那可說不準,誰知道是不是苦肉計?」尉遲寶林嘴欠接道。
「你~」
王敬山見姐姐要發火連忙道:「別家我不知道,但祖父絕不會這麼對我兄妹二人。」
蘇恆搖搖頭:「王兄,別理他,他腦袋不好使,那依王兄之見會是何人所為?而且還不顧你王家大公子性命。」
王敬山眯著那睿智的眼神笑道:「我想蘇兄是誤會了,那些江湖人必然不知我是誰,至於是何人所為,蘇兄想必心裡有答案了。」
蘇恆見不上套,嘿嘿一笑:「是誰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王家大公子在自家地盤差點被殺了。」
「額~蘇兄好手段,這是打算把我王家綁在一起了。」王敬山鬱悶道。
蘇恆搖搖頭嘆口氣:「你們世家啊,就喜歡沒事試探著玩,我就不信你明知道有人要殺我,還敢跟我一起走,說吧~」
王敬山撫掌笑道:「嘿嘿~蘇兄不但聰明且手段也厲害,一個湖居然也能弄出鹽來,不知我王家可否喝口湯。」
蘇恆哈哈大笑:「不愧是千年世家,真是手眼通天啊,不過王兄你認為現在談這個合適么?能活著在說吧?」
「嘖嘖~說的不錯,將死之人還想喝湯,不過你要是能說出製鹽方法,倒是能給你個痛快。」
「什麼人?」薛仁貴起身喝到,眾人起身盯著暗處,一人灰衣長袍,拎著長劍走出來。
「是你~」蘇恆皺著眉頭,劉雪妍曾說此人是高手,這會就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敢出來,心中有些焦急。
「他娘的,就一個人,裝個毛去死吧。」尉遲寶林一鐵鞭砸了過去。
「哎~寶~」蘇恆林字還沒說出,只見當~噗~火花四射,尉遲寶林口吐鮮血到飛回來,灰衣人不知何時長劍出鞘,劍尖斜指著地面,慢慢收回腿。
「現在可以說了吧?」
眾人倒吸口氣,一招~尉遲寶林捂著胸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王敬山將其扶起。
「既然閣下這麼有把握,可否讓在下死個明白?」蘇恆臉陰沉道。
灰衣人搖搖頭:「去問閻王吧。」
「一起上~」蘇恆一聲大喝,一腳將火堆踢過去。
火光中二女同時出手。馬鞭、軟劍的破空聲,一左一右攻向灰衣人,薛仁貴舉起方天畫戟跳起砸向頭部,程處默揮刀劈向胸前,蘇恆一個賴驢打滾攻其下三路。
灰衣人沒想到幾人這麼默契,一時大意,抬起長劍噹啷~當幾聲響後退幾步,看向薛仁貴:「小子好大力氣。」
蘇恆起身看著地上半截長袍淡淡道:「本公子也不賴。」
灰衣人此時氣的夠嗆,沒想到這倆個女人武藝不賴,還有個力氣這麼大的,一時吃了個悶虧,冷哼一聲道:「你們五個功夫就你差,還陰險。」
蘇恆老臉一紅,將橫刀一扔,大罵道:「滾幾把犢子。」
當~當五人大戰灰衣人,剛才的突襲看不出什麼,一混戰就不行了,薛仁貴急的不行,自己的武器太大,在戰場上自是佔優勢,這會輪起來搞不好,還能傷到自己人,倒是二女使的江湖功夫打的有聲有色,程處默也是軍中武技,在旁邊晃悠,抽空來一刀,倒是蘇恆上竄下跳的,甚至可以在地上滾。
灰衣人此時很憋屈,這會最難防的居然是蘇恆,這小子路數看不清,一旦近身居然能纏住自己,專挑自己關節下手,挨一下這個酸爽,要不是他力氣不夠,估計自己早死了。
「哇呀呀~」灰衣人氣的大叫,不知道這小子怎麼爬道自己後背上去了,蘇恆使出前世巴西柔道術,雙腿夾住腰間,鎖住喉嚨~
「干他~」蘇恆臉色通紅大喊。
薛仁貴楞在原地,這要一下掃過去,倆人都的死,王敬怡見狀一抖馬鞭纏向灰衣人右手,劉雪妍見機軟劍直奔頸部,程處默一個反手刀,由下而上~
灰衣人左手抓住蘇恆,原地一轉圈,好傢夥程處默已是收刀不住,直奔蘇恆屁股劃去,眼看蘇恆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