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離開鄴城
寒門士子?
召喚來的人物總有自己的那一套邏輯。
潘鳳暫時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以後他若覺得范文程對他有二心,殺了就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速速去城外軍營,早日滅了那麴義,也好讓冀州牧安心。」
范文程跟了上去,站在潘鳳身邊。
「城外軍營有我送給將軍的一份大禮!」
大禮?
薛仁貴出來送給潘鳳的是華雄的項上人頭。
這范文程已經解決了潘鳳的危機,還要送一份大禮?
現在潘鳳開始有些期待了。
且不管范文程品行如何,他的智謀在華夏歷史上是排的上號的。
「那就先謝過范司馬。
仁貴!」
「兄長!」
「你現在立馬回府,帶上兩個僕人,把家中金銀都帶上,不要留給他人。」
「諾!」
這一次走,就沒打算在短時間內回冀州。
潘鳳一根毛都沒想著留給韓馥。
他跟范文程直奔城外軍營而去,這時候駐守在鄴城城外的五萬大軍都已經集結完畢。
五萬大軍要被潘鳳帶走四萬,還剩下一萬,很可能還沒等到潘鳳把麴義給收拾了,袁紹就先一步忍不住來奪取冀州。
不過這一切都跟潘鳳沒有關係。
他現在好奇的是,范文程口中的大禮是什麼。
五萬大軍前方都是各軍中的軍官,此次韓馥直接讓薛仁貴點將,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自信。
因為張遠已經看到了高覽張郃等人都位列其中。
范文程指著張郃說道。
「潘將軍,待會兒薛將軍來了,務必要帶走高覽張郃,此二人才是真正從屍山血海里殺出來的猛將。
韓馥識人不明,而潘將軍如若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務必要招攬幾名能四處征戰的猛將。」
潘鳳沒有直接回范文程的話。
他突然想到田豐。
田豐人跑哪去了?
田豐不是說要去招攬張郃,怎麼現在成了范文程的功勞?
「田豐呢?」
范文程面色一變,他本想就這麼忽略過去,沒想到潘鳳還是先提了。
「潘將軍,田豐目前出任趙國國相,人在邯鄲。
他出發之前告訴我,張郃可以拉攏。
等將軍剿滅麴義叛軍,可繞道邯鄲,劫走城中糧草。」
潘鳳點點頭,這范文程估計瞞著他的事情還多著呢。
韓馥的印信在薛仁貴那裡,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他才出城。
拖家帶口的,一點都不像是去打仗。
「兄長!」
「你去點兵吧,我手底下的三千士卒,還有張郃高覽都給帶上,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
另外把剩下一萬人的箭矢戰馬也都一併帶走。」
「州牧會答應么?」
「會的!」
等薛仁貴點完兵,還提出了要求,軍中有人立馬去報告韓馥。
最後韓馥果然答應了薛仁貴的所有要求。
一些箭矢還有戰馬,不及清除掉麴義這件事情的分量。
韓馥讓連夜進軍,交接完后,大軍就出發了。
一開始離開,潘鳳沒有去找高覽跟張郃。
他目前還沒有徹底掌握這支軍隊,冒險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做。
等潘鳳真正出了鄴城範圍后,心情一下豁然開朗起來。
潘鳳再也不是屈身於他人之下的一個武將。
萬事開頭難。
這個頭在這個夜晚算是開始了!
「天亮前,大軍要抵達魏郡梁期城,三日內收復斥章,七日內抵達癭陶。
這是州牧的命令,我們需要遵守么?」
范文程算是韓馥派來的監軍,不過心不在韓馥那裡。
「肯定要遵守啊!
但是范司馬得一直催促州牧運送糧草給我們。」
得打一場硬仗,順便收服張郃等人的人心。
薅韓馥羊毛的事情也不能停了。
起碼在明目張胆叛離冀州之前,得讓韓馥源源不斷的給潘鳳輸血。
「將軍,我有一個建議。」
周圍都是冀州軍,范文程說話一直很小心。
「說吧,無妨。」
「我們應該與麴義勢力糾纏,造成勢均力敵的假象。
等到袁紹奪取冀州之後,我們再舉義旗,宣稱袁紹圖謀不軌害死了州牧。
到時候,張郃跟高覽必定會投入將軍麾下。」
范文程說的其實很對。
不過潘鳳沒辦法用這個計策。
再怎麼勢均力敵,那也得真刀真槍的干吧。
可麴義麾下的大軍也是潘鳳的囊中之物。
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什麼。
到最後消耗的不都是潘鳳的力量。
田豐沒跟范文程說沮授的事情?
估計是真沒有,范文程要麼是在試探潘鳳跟麴義的關係,要麼就是真心獻策。
「這件事情等到了癭陶城下再議。
在冀州待久了,其實對我們發展勢力非常不利。」
潘鳳沒有直接打消范文程的想法,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相必范文程已經聽懂了。
「將軍?難道麴義是聽從您的安排背叛州牧?
然後您再順水推舟從州牧那裡要來四萬大軍去征討麴義。
其實都是您的安排,這一下掏空了冀州近半的兵力!」
要不是天黑,潘鳳還真想看看范文程現在的臉色是什麼顏色。
這算是他的安排么?
其實還真的差不多。
他事先知道麴義要反,告知了沮授,然後沮授這才順著麴義的意思假裝加入了麴義的陣營。
如果不是這穿越的金手指起了大作用,潘鳳只是一個土著,安排了這麼一整個計劃,就算范文程謀略過人,驚訝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總之別指手畫腳的,耽擱了我事先的安排。
命令大軍全速進軍,天亮前到梁期城休整。
至於斥章城就不用再去了。
麹義不會留一兵一卒守一座城牆低矮的縣城。」
「諾!」
范文程這個時候聽話極了。
他覺得之所以田豐找到他,也是因為潘鳳的安排。
至於潘鳳說在州牧府還有後手的事情,范文程也信了。
不得不信啊。
韓馥一點察覺都沒,這七萬大軍,兩個屯糧城池的糧草都已經控制在了潘鳳的手中。
此等算計,即便是范文程心中也是佩服的。
只不過他不知道麹義其實本來就要反。
可等他知道實情的時候,只會更懼怕潘鳳,因為他沒收穫到潘鳳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