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真是個過河拆橋的小東西
可這個人是怎麼回事?願意給她降溫,為什麼不給她喝水?委屈的要死,只好自己揚起沒有力氣的小腦袋四處尋找……
當她火熱的檀口擦過鳳驚天的冰涼的蜜色棱唇時,他的身軀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是……被那力道不強的紫色天雷給擊中了一下似得,酥酥麻麻……
但是沒有一點痛苦,似乎那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好甜……」某色女無意識的甜甜火熱紅唇,她難耐的扭動著,無知的囈語「還要喝……」
感情她將某一臉黑氣的美男嘴唇當蜂蜜了?
「真是個麻煩的小東西!」鳳驚天在聞到她嘴裡散發出來的紫竹靈果的香氣時,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一定是那個愚蠢的小參精給她吃的!
不顧身上小丫頭的嗚嗚哭叫,他粗魯的將她從他身上給扯了下來,一把將她丟在地上,將她擺成打坐的姿勢,不嫌髒的也坐在她的背後,雙手不停歇的打著無數個繁複的手印。
事到如今,小丫頭體內的靈氣再也壓制不住了,他只好沒經過她的同意將她的天賦給開啟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著,月輕顏的小屋裡靜謐又安詳,此時一對男女換成了相對而坐的姿勢,一縷縷乳白色的氣流圍繞著兩人,像是靜止成一幅古老的畫卷。
等天已經微亮了,守在門外的阿奴和娃娃一臉焦急,都是在擔心著自己的主子。
「你別走來走去的了,我的頭都給你繞暈了!」娃娃托著腮坐在台階上,不滿的沖阿奴低吼。tqr1
一直沒言語的阿奴一下子被她給激怒了,身形一閃就竄到娃娃的身邊,兩眼冒火,雙手叉腰的看著她吼道:「都是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東西惹的禍,你還有臉說我!」
是她惹禍的不錯,可是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來教訓,娃娃不幹了,嗖的一下站起來,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叉腰,大眼瞪大眼吼道:「你這個討厭的阿奴,你以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我再怎麼樣自然有我的姐姐教訓,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對我指手畫腳,哼!」
「呵!你這個小東西還不服管教啊!」阿奴被氣的一噎,他本不是善於言辭的,被娃娃頂的眼睛都紅了,娃娃見此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
「你說,你這個蠢貨餵了什麼給她吃了?」阿奴冷冷的盯著他,毫不客氣的質問。
「要你管?」娃娃又上前了一步,逼視著一臉冷峻的小帥哥阿奴,梗著脖子犟嘴,還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呢,姐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也不活了,還怕了這個阿奴不成?
阿奴氣的揮出一拳狠狠的擊在破爛不堪的木質台階上,激起無數木屑飛舞。
娃娃見這個傢伙這麼容易生氣,她到底還是害怕了,白著臉,抖抖瑟瑟的道:「姐姐餓了,我看她餓不過就給她吃了飽腹感強的紫竹靈果……」
阿奴不知道還好,這一聽差點趔趄栽倒在地,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低著頭看著腳尖的娃娃:「你真是個蠢貨,竟然給沒有開啟天賦的頂級天賦的人吃那個……別說吃了一顆,就是聞都不能給她聞!」
「不是一顆,是四顆……」娃娃還嫌沒將人給氣死,不怕死的糾正道。
阿奴氣的不想和她說一句話了,他無語望天……真心的替那個小丫頭不值。
天呢,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靈寵啊,他現在真的為那個倒霉的臭丫頭可憐,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小參精?
屋內的鳳驚天最後在徹底沒有了意識的月輕顏身上連打了九九八十一道複雜繁複的玄妙手印,最後一道手印完美的完成後,就連強大如他也不由的輕吐一口氣。
這個小丫頭體內的靈氣磅礴如山,氣勢如虹,今日他要是晚來半息,後果就不堪設想!
只是這小丫頭體內的靈力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那洶湧澎湃的勢頭,連他都震驚不已。
就算是頂級的天賦,但體內的靈氣濃郁成這樣,也太反常了吧?更讓他奇怪的是,在他理順她體內肆虐野蠻的狂亂靈氣的時候,還有一股土黃色的靈力的若隱若現,幫著他輸送到小丫頭體內的靈氣鎮壓狂暴的靈氣……
將小丫頭打橫抱起,他的眸光掃到那破爛不堪的木床上,眉頭皺的死緊,生平第一次心裡對不相干的人升起了憤怒。
好個月凌雲!
作為月家的一家之主,竟然這樣對小丫頭這個嫡女?
他是忘了他的正妻是姓鳳的了吧?
鳳家都不在他眼裡了么?
不過,這個小丫頭也忒淘氣了點,怎麼什麼東西都亂吃?
眸光有意無意的掃到她無名指上的墨玉戒指,那裡面並沒有紫竹靈果,那個小參精也沒有那個本事弄到。難道這個小丫頭在魔窟的時候遇到別的機緣?
看來要好好的問問鳳兒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了。
他站在床邊久久的凝視已經恢復正常的小丫頭,她清麗的小臉因為灼熱淡下去了,現在一片清顏緋麗。
似乎做著美麗的夢境,眉眼彎彎,長而細密的睫毛像是撲閃撲閃的小扇子,輕輕的在他的心口閃出一股輕輕的微風,還不安分的吧嗒幾下唇角,露出稚氣未脫的天真模樣來。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搭在了她的額頭,小丫頭現在也許是嫌棄他的手太過冰涼,嘴角一癟,右手飛快的搭上他的左手,將他的左手一丟,還嚶嚀一聲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得。
「真是個過河拆橋的小東西!」鳳驚天臉色一變,低咒一聲。
和那幾個老怪物搶奪寶物之時受了內傷,還沒養好,這小丫頭就發生了這麼兇險的事情,他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勁才將她體內的異常磅礴的靈氣逼到她的丹田裡,壓縮成了一股靈氣球,這才將她的小命給撿了回來。
剛來時,她倒是將他當成了解救她的天神,如今倒是好,大功告成了,就將他甩在一邊。他的眸色越來越深,哼,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