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桃花村
二人和之前一樣,但是雲澤每天多了一個任務。清晨沐音敲起雲澤的門,說自己不會戴簪子,簪子沒有雲澤給戴的好看,需要以後每天讓雲澤來戴。
雲澤聽完只是寵溺的笑著,默認了沐音的行為。沐音見雲澤沒有反對,而且對於自己的笑臉也多了,走在路上,整個人像沐浴在春風裡,雲澤只是早就見怪不怪的適應了。
雲澤和沐音在茶肆里休息,便見一群村民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走,在隊伍的中間有一對三,四歲左右的孩童,綁在木車上面,孩子正大聲的哭喊著。可旁邊的人好似沒有看見,在隊伍裡面十分的違和。
只聽茶肆的小二嘆息道;「唉~又不知是誰家的孩童,爹娘得多心疼啊!」
雲澤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讓沐音也有些納悶,扯了扯雲澤的衣袖,低聲問道:「你知道剛才他們要做什麼嗎?」雲澤瞥了他一眼,本想不說的,但是轉頭一想,讓他多一些了解也是必要的,遂開口道:「祭祀!」
「祭祀?我在天界呆過,沒聽說過還要拿孩子祭祀啊!」
雲澤抿了一口茶繼續道:「祭祀也分很多種,從很早之前便有活人祭祀的傳統,只不過他們選的是孩子,不過這祭祀的原因就不能一概而論了,具體就要看這地方的人,想要的是什麼了?」
「想要的是什麼?」見沐音追問,雲澤叫來小二問了一下。
小二說道:「之前這桃花村還是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村民說在桃花山附近的山裡發現一個山洞,這個山洞可真是神了,只要對著洞說出自己想要的,或者想要辦成的事情都會在第二天實現!」越說越激動,好像真看見了一樣;
雲澤和沐音並沒有覺得詫異,示意小二繼續,小二繼續道:「本是一件好事,陸續傳開了,每天去洞口的人是越來越多。但是奇就奇怪在後面,每次去許願的人,在願望實現之後,記憶都出現了問題,比如,我之前認識的李山,他本來也是不相信那個洞的事,後來就去試了試,你猜怎麼著,真實現了,但是他好多事情都記不住了,只記得10歲前的事!」
聽到這裡,雲澤若有所思,沐音更是好奇了。
「確實很奇怪,我也是聽過很多的故事,但是沒聽說過,幫人實現了願望,只拿走記憶的妖怪。你聽說過嗎?」詢問雲澤。
雲澤搖了搖頭,淡淡解釋「確實有些有趣,聽說過吃人,還有采人陽氣的,這東西只是拿走記憶,怕是個不會算賬的!」
抬眸問小二,「後來山洞還有人去嗎?」
「有啊,但是後來來了位法力高強的道士,說洞裡面的是妖邪,然後和妖怪大戰之後就把妖怪收服了!」
可小二說玩收服妖怪之後,沒有輕鬆的表情,反而是更沉重了。
沐音見此問道「難道後面又出現怪事?」
小二搖了搖頭,猶豫道「也不算是,後來太平了一段時間,那道士被大家供奉起來,專門為他修了一座道觀,村民都會去道觀里祈福。桃花村附近有一條河,村民們世世代代都飲用此水,多少代人都沒有問題,但是不久之前傳出,村民在河邊失蹤。」
聲音到後面越來越小,小二說完悄悄地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怕被別人發現。
雲澤瞥了他一眼,「然後你有其他發現了!」不是疑問是確定的語氣道。
小二頓時更怕了,豎起手指「噓」「本來不打算多說的,但是我憋在心裡好久了,本地人說了怕人不信,再把我抓起來祭祀。不說我心裡還憋得難受。看著那麼多的孩子,被妖怪吃掉我也是沒有辦法,誰敢站出來說啊!」
說到後面漸漸委屈。沐音見小二很是可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我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小二用手擦了擦眼睛,收起情緒繼續道:「那天也是湊巧,我桃花村的姑姑叫我去吃酒,因為第二天還要上工。我就想連夜回來,也就忘了之前他們說的失蹤的事情,知道在河水的附近有一條小路,我也是命大,走的那塊剛好蘆葦比較高。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時的情景,本來附近的蛙鳴聲還有蟲子的聲音都很吵,在一瞬間都安靜了。本來是以為我想多了,打算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他們之前說的,附近失蹤的村民。
酒立刻也醒了,接著聽見了水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水裡面。我把蘆葦撥開了一個縫隙,看向湖面,只見缸口那麼粗的一條大蛇,蛇的眼睛像掛著2個綠色的大燈籠,伸著長長的舌頭,在水裡面遊動。
我當時嚇出一身冷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心裡後悔極了。但後來我看見了更恐怖的事情,那大蛇抬起頭向著天空不動,像是再進行某種儀式,接著從水裡面穿出了好多的人,那些人好像就是失蹤的那些。
把那大蛇圍成一圈,周圍泛著光。很是詭異。我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夢,在倒下去的一刻,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醒了之後我見沒人發現,打算悄悄地忘記。
後來聽到大家說,那道士掐指算出,是因為有人惹怒了河神,所以河神降下懲罰,需要有人祭祀,才能平息怒氣,但是那河裡面的分明就是妖怪啊!只有我知道有什麼用,沒有人會相信我!」
小二雙手抱住頭,坐在地上,整個人從知道真相的憤怒,慢慢變成濃濃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