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對峙

  「奧路菲主教為什麼會懷疑弗倫主教和亡靈法師有來往？」艾爾菲好奇的問塞倫特。


  「因為奧路菲主教手上有一張本來是弗倫主教留給我的字條，上面有非常明顯的亡靈氣息。」塞倫特無奈的說道，「可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有這種事？」艾爾菲聽了之後大感興趣，立刻掏出筆記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艾爾菲，你為什麼總是拿著筆記寫來寫去的，究竟在寫什麼？」塞倫特心裡早就有疑問了，這次終於沒忍住問了出來。


  「我是一個吟遊詩人么，要隨時隨地把有趣的事記下來，這樣我才有足夠的素材去創作啊。」艾爾菲早就想過怎麼和塞倫特解釋這本筆記的用途。


  『見鬼！』艾爾菲憤怒的合上筆記，這次關於弗倫主教和亡靈法師的關係，筆記只簡單的給了一句：「目前宿主能力不夠，無法回答。」


  我去~

  「那麼斯多大人，你認識這個東西嗎？」說著奧路菲主教招了招手，一個被聖光包裹著的生鏽劍尖出現在他和斯多中間。


  奧路菲主教見在斯多身上挖掘不出什麼關於弗倫主教與亡靈法師關係的有用線索，只好把撒手鐧——靈魂之刃的殘片拿了出來。


  傳說中這件靈魂之神親手打造的兵器，具有神奇的力量，只要稍稍被它割破一點皮膚，受傷者的靈魂會立刻被附著其上的靈魂之神的神力攝取，所以奧路菲主教也不敢用手拿著它。


  「這個生鏽的鐵片是什麼？」斯多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奧路菲主教、迪倫主祭和瑪蒂娜異口同聲的問道，不約而同的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向斯多。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嗎？」斯多用一種怪異的表情看著他們，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其實他小小的耍了一個滑頭，他一眼就認出這個劍尖是當初他附身骷髏戰士時手裡的那柄後來被塞倫特光明之箭擊斷的鐵劍的一部分。


  只不過他確實不知道這柄鐵劍有什麼來頭，而奧路菲主教問他是否認識這東西，而不是問他是否見過，所以他這樣回答也不算矇騙奧路菲主教。


  「這是『靈魂之刃』！你敢說你不知道你們家族的傳家之寶嗎？」迪倫主祭感覺抓住了斯多的痛腳，立刻搶著說道。


  「靈魂之刃我當然知道。」斯多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靈魂之刃是奧布萊德家族的祖先弗朗哥大人的隨身兵器，但是這柄兵器很早以前就遺失了，因為事關家族顏面，這件事就被家族隱瞞了下來。所以我不認識靈魂之刃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怎麼斷定這就是失蹤了上千年的靈魂之刃？就算這是靈魂之刃你們又是從哪裡找到的？為什麼不歸還奧布萊德家族？」


  「……」迪倫主祭張口結舌，斯多的問題他一個也回答不上來，而且如果斯多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無形中又暴露了他情報上的漏洞，奧布萊德家族的傳家寶遺失了這麼久，教廷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我說你們教廷可真夠腐朽的，那個迪倫主祭不是專門負責教廷情報的嗎？怎麼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沒有搜集到，真是太搞笑了。」看到迪倫主祭吃癟，艾爾菲心裡說不出的舒暢，雖然奧路菲主教已經送給他意見聖光守護法袍表達歉意，但這並不妨礙艾爾菲從心底討厭這個喜歡裝腔作勢的胖子。


  「你這樣的話弗倫主教似乎也曾經和文森特大叔說過。」塞倫特努力回憶著。


  「原來弗倫主教早就發現教廷的弊端了啊，可惜他只是一個名不副實的教區主教，要不然說不定他還能對教廷改革一番。」艾爾菲信口胡說道，也只有他這個不了解教廷內部複雜程度的外來戶才敢對教廷的政務指手畫腳大放厥詞。


  「你能不能少說兩句？教廷高層的問題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塞倫特最無法忍受別人說教廷的不是，就算艾爾菲是他的好朋友也不行。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親愛的塞倫特牧師，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正式的牧師了，難道你不想當主教嗎？不想當主祭嗎？不想當樞機主教嗎？不想當紅衣大主教嗎？你甚至還有可能成為至高無上的教宗冕下~」艾爾菲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只要能像弗倫主教那樣能當上一個教區的主教就滿足啦！」塞倫特無限憧憬的說道。


  「那恭喜你，你的目標即將實現了。如果弗倫主教一直不回來的話，以奧路菲樞機主教對你的青睞，你這代理主教轉正是早晚的事~」艾爾菲調侃道。


  「要是那樣的話，我寧願還是只當一個普通的牧師，也希望弗倫主教能回來。」塞倫特無比認真的說道。


  ……


  「斯多大人，我提醒你，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話？」實在看不下去迪倫主祭繼續出醜，奧路菲主教接過話頭質問道。


  「光明之主並沒有對我的話產生質疑不是嗎？否則剛才就會有神罰降下了。」斯多得意洋洋的說道。


  「可是我注意到你剛才並沒有對光明之主起誓，不知你現在是否敢讓我用『真實之言』對你剛才的話進行神聖考驗呢？」奧路菲主教問道。


  「當然沒問題，可是樞機主教大人，您認為這真的有必要嗎？要是真實之言證實我說的話都是真的，那教廷的顏面可就丟光了。」斯多指了指四下已經圍攏過來的不少鎮民問道。


  「我看是領主大人您心虛了吧？」奧路菲主教篤定的說道，昨晚的神諭術讓他確定斯多和亡靈法師絕對有關係，只不過他目前還沒有從斯多的話中找到破綻而已。


  「樞機主教大人儘管試試，不過我提醒您，如果真實之言證明我的話都是真的，那麼神聖教廷必須公開向奧布萊德家族道歉，您敢答應嗎？」斯多威脅道。在家族領地上還被神聖教廷的人欺負到門上，傳出去一定會讓奧布萊德家族聲名掃地，他本人也別想再家族裡再抬起頭來。


  『都已經躲到這裡了，還是被和家族捆綁在一起，真是讓人無奈。』斯多無奈的自嘲著，『就這樣吧，也算為家族最後做點貢獻。』


  「既然這樣，我們不如賭的大一些，只要通過神聖法術的考驗，證明你和亡靈法師沒有關係，那麼神聖教廷不但公開向奧布萊德家族道歉，還將從此退出所有奧布萊德家族的領地怎麼樣？」奧路菲主教索性把神聖考驗的範圍從真實之言擴大到了所有神聖法術，他就不信找不出破綻，除非昨晚的神諭術發生了偏差。可是在他看來借用光明之主的神力施展的神諭術根本沒有出錯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