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苛刻的條件
「至少現在我還不需要這種能力。」艾爾菲嘴硬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您為什麼會到這裡來？聽說您甚至動用了神聖教廷的遠程定點傳送法陣？」
「沒想到那位聖騎士竟然是一個大嘴巴的傢伙！」考夫倫嘟囔著抱怨了一句。
「呵呵，這您倒是錯怪他了。有些東西只要用心觀察是掩蓋不住的。」艾爾菲意味深長的沖考夫倫笑了笑。他和塞倫特之間的聯繫相信考夫倫絕對沒有通過神諭術預知到，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屬於過去而不是未來，考夫倫對神聖追溯絕對沒有那麼高的造詣。
「那好吧，我們不必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結。我可以把你能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你，至於你不該知道的……」考夫倫遞過一個「你懂得」眼神。
「這個我明白。不能說的可以靠推理，最不濟的可以靠猜嘛~」艾爾菲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實在不行還可以求助惡魔筆記，所以他只要求考夫倫告訴他的不要夾雜過多的水分就行。
「這是一個針對城堡主人德拉庫拉爾伯爵的計劃，我是後來才加入到這個計劃中來的。嚴格意義上說就在幾天之前，我忽然接受到了來自於光明之主的神諭……」考夫倫一臉不情願的說道。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想攪入這個危險的計劃中。
考夫倫也說不清最終制定這個計劃的人究竟是誰，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但據他所知，至少魔法女神畢修特和巴伐利亞大公奧古斯塔這兩位實力高絕的秘銀聖域絕對參與其中，而炎魔之手安東尼則是具體執行這個計劃的關鍵人物之一。
從光明之主突然降下的神諭中得到的訊息非常模糊，考夫倫只知道他必須在這個時間節點趕到這裡，見機行事，為他遇到的人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我知道、也只能告訴你有關計劃的幾個要點：第一，你們最後面對的敵人絕對不僅僅是德拉庫拉爾伯爵一個；第二，在面對伯爵之前，你們必須且一定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讓城堡恢復成原樣——這一點在神諭中格外提示過，城堡至少要恢復到被毀滅前的模樣，你們才有可能打敗伯爵；第三，除了以上兩點之外，你們還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條件，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樣最後的勝算才更有把握。」考夫倫像是背書一般，搖頭晃腦的將他知道的告訴了艾爾菲。
「絕不僅僅一個……城堡恢復原樣……團結一切力量？」艾爾菲搖搖頭，考夫倫說的這三個條件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第一和第三個條件倒還好理解，但這第二條——為什麼神諭要格外提示？」
「說一點我自己的理解。」考夫倫看艾爾菲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多嘴道：「我猜你已經有所察覺，你們在這裡消耗的每一點能量都會被巴伐利亞大公提供的防禦系統吸收轉化成為城堡復建的能量。預言中特別提示至少要讓城堡復建到被毀滅前的模樣，我們反過來想一想，如果……」
「如果城堡復原的程度超過了被毀滅前的模樣會怎麼樣？」艾爾菲順著考夫倫的思路說下去，「問題在於我們不太清楚城堡的復原度與伯爵的力量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目前看來城堡的復原度越高，伯爵的力量應該也就越強大。」
「我曾經看到過一個不確定的畫面，那就是城堡的復原程度遠遠超過了原先的模樣，而且光明之主降下的神諭中隱晦的暗示似乎城堡的復原度越高，將來對付伯爵時就越容易……」考夫倫說的很模糊，但實際上那個神諭卻無比的明確，完全不像以往那樣模稜兩可。說實話考夫倫一直對這個神諭深表懷疑，這分明就是前後矛盾嘛。
「奇怪，為什麼一定要城堡復原到一定程度呢？」艾爾菲咬著手指甲自言自語道，「莫非這個城堡還會成為一件對付伯爵的武器？」
「這麼說來倒真的有可能。巴伐利亞大公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平白無故的把這麼一套先進的防禦系統交給德拉庫拉爾伯爵，一定有他的目的！」考夫倫眼前一亮，以傳說中奧古斯塔的行事風格，完全有可能這麼做。
「照這個思路——難道是平衡？」艾爾菲幾乎瞬間就把握到了這個神諭的關鍵。
「平衡？沒錯，一定是這樣！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考夫倫一經提示，馬上也想到了什麼，「如果城堡是一件對付伯爵的武器，那麼城堡復原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城堡的力量剛好可以壓制伯爵的力量，」
「真是苛刻的條件，如果城堡復原度不夠，這件武器的威力就會不足；如果復原度過高，那意味著我們會耗費太多的力量，到時候我們的力量不足以使用這件武器，那就搞笑了。」艾爾菲搖搖頭。
不管背後計劃這一切的是魔女畢修特還是巴伐利亞大公奧古斯塔，他們憑什麼能確定艾爾菲等人能達成這樣苛刻的條件？
「不會的，神諭中這個計劃馬上就將結束。」考夫倫把曾經用來忽悠安東尼的話又對艾爾菲說了一遍。
「結束？原話嗎？沒說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沒說計劃結束后的結果是什麼？要知道計劃徹底失敗，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結束。」艾爾菲冷笑一聲，這個神諭簡直太搞笑了。
「的確有這種可能！」考夫倫悚然一驚，他的確沒想到計劃失敗也是一種結束的方式。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種失敗的結束方式貌似可能性還更大一點。
「一定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細節！」艾爾菲盯著考夫倫的眼睛說道，他才不信考夫倫只知道這麼一點。
「抱歉，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其它的都是一些細枝末節，對你沒有什麼幫助。」考夫倫有點言不由衷的說道。
「可是往往鑰匙就在那些細枝末節當中。」艾爾菲不肯放過一點逼迫考夫倫的機會，「比如你為什麼要參與到這個計劃當中？別跟我扯什麼光明之主的神諭，從你的種種表現來看，你並非對光明之主真正的信奉。」
「別那麼說，會遭神罰的。」考夫倫嚇得趕緊衝上去捂住艾爾菲的嘴，悄悄的在他耳邊說道：「我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