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小丑的條件
「您好像沒聽說過帝國白蘭地？」艾爾菲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這麼好的美酒的確配得上這個名字。」小丑打開瓶塞，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后，陶醉的說道。
「想必您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佳釀了吧？」艾爾菲順著小丑的意思說道。
「小傢伙，你錯了，不是很久，是從來沒有過！」小丑臉色一變，雖然他距離艾爾菲足有三米以上的距離，中間還隔著全神戒備的塞倫特，但他的手指變成的鋒利長劍詭異的拉長並拐了一道弧線之後，直抵艾爾菲的咽喉。
「對於一個刺客來說，酒精是最大的敵人，對嗎？」面對咽喉上傳來的陣陣殺氣，艾爾菲面不改色的問道。
「呵呵，說的好！小傢伙，你今年多大了？」小丑出人意料的收回了抵在艾爾菲咽喉的利劍，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十五吧。」艾爾菲的回答並不那麼自信，說實話他並不清楚他的前任到底有多大年齡，總歸不會超過十六歲就是了。
「太可惜了，你本應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刺客。」小丑的話讓眾人大吃已經，莫非這個小丑竟然不顧敵對的立場想把艾爾菲培養成一個刺客嗎？這真是一個瘋狂的傢伙！
「惋惜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是懦夫的表現，我覺得您應該向前看。需要什麼條件才能讓您擺脫這虛假的自由？我們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艾爾菲明白無誤的暗示道。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不過我很難從你們身上看到能幫上忙的地方。」小丑哈哈大笑道。
「不，我的理解恰恰相反，如果我們對您沒用的話，您恐怕早就開始揮舞屠刀了；您肯跟我們說這麼多『廢話』，一定是有所求。」艾爾菲絲毫沒有被小丑的故作輕鬆所迷惑。
「真是個不吃虧的小傢伙。」小丑當然明白艾爾菲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造成雙方平等的一種跡象，這樣在接下來的談判中，他們才會不落下風。像贊比特和巴奈特那種還沒開始交流就已經被牢牢制住的狀態，只能讓他們淪為小丑的奴隸，而不會成為合作對象。
「我想您也不會放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艾爾菲不動聲色的說著除了小丑之外其他人都聽不明白的話。
「你就這麼確定缺了你們，我就無法擺脫這虛假的自由嗎？」小丑似笑非笑的問道。
「呵呵。」艾爾菲輕輕一笑，非常隨意的攤攤手。這不是明擺著嗎？要是能逃，小丑早就逃走了，何必在這裡和他們蘑菇。
「或許我只留下你們其中的一個就足夠了。」小丑把手一翻，十根手指忽然詭異的拉長，變成了十柄鋒利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八個人的咽喉，其中艾爾菲和考夫倫得到了他的額外照顧，除了咽喉的那柄利劍之外，胸口也被抵上了一柄。
「那您就得賭上一把了。有幸被您看中留下的那個人有足夠的能力和智慧幫您實現目標。」艾爾菲十分鎮定的說道。
相比之下考夫倫就顯得比較慫包了。自從小丑出現以後考夫倫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那種表情比老鼠見到貓好不了多少。所以他才一直默不作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小丑還是注意到了他，並且對他特別照顧，考夫倫的雙腿開始不自覺的打起顫來。
「你的意思是……」小丑的目光挨個從眾人身上掃過之後，定格在艾爾菲身上。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艾爾菲點點頭，「畢竟在場的幾人，沒有一個武力出類拔萃，智商又在線上的智勇雙全的人存在。」
「喂喂，難道你忽略了偉大而又智慧的巨魔勇士嗎……」贊比特大聲抗議著，卻沒留神小丑的一條腿變成了一柄大鎚，快出閃電的敲在他的後腦上，讓巨魔勇士暫時暈眩了過去。
「真是饒舌！」小丑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贊比特之後，縱身跳到了塞倫特的身上，「不介意吧？」
「您隨意。」塞倫特要比贊比特好說話的多。
「或許我只保留兩個人就夠了，比如你和這個聖騎士？」小丑重新拾起了剛才的話題。
「我向你保證，我們這個團體中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可或缺的，除非您想放棄這個機會。」艾爾菲再次搖頭否決了小丑的提議。
「這可真是一個難題——」小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光聽你說沒有什麼說服力，要不這樣吧，接下來只要他們能拿出讓我看得過眼的實力，放他們一馬倒也不是不可能。」
「這麼說你是想考教一下他們嘍？」艾爾菲問道。
「不如把你們兩個也一起算上怎麼樣？」小丑點了一下艾爾菲和塞倫特。
「我個人倒是無所謂，不過我們需要幫你解決的難題是什麼。」艾爾菲不置可否的說道。
「難道你沒有猜到？」小丑驚訝的張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
「我當然猜到了，但具體是什麼東西，你總得讓我知道。」艾爾菲就像是在和小丑打啞謎一般。
「好吧，就是這個。」小丑把袖子一擼，露出了右臂上一個靈魂之蛇的烙印。
「靈魂之蛇？我明白了！」艾爾菲語氣悚然一驚之後又歸於平靜。他心裡無比慶幸現在戴著防毒面具，讓小丑無法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變化。艾爾菲隱藏在防毒面具下的除了吃驚之外，還有一絲竊喜。
「看上去，你對這個屬於靈魂之神的印記很熟悉，應該和靈魂之神有些淵源。不知道你是怎麼和靈魂之神死對頭光明之主的信徒攪到一起的？」小丑懷疑的目光在艾爾菲與塞倫特和考夫倫之間轉來轉去。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之所趨，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的團隊不同樣是人類和異族混雜在一起嗎？」艾爾菲有意無意之間隱藏了他和塞倫特的真實關係，擺出一副他們是被利益捆綁在一起的姿態。
「那麼成交？」小丑問道。
「成交！」艾爾菲點點頭。
……
「宙克這個傢伙還是這麼患得患失，被囚禁了兩千年還是一點沒有改變。」特奈兒無奈的看著水晶球中的一切評論道。雖然隱匿藥劑的存在讓她的監視效果大打折扣，但她比克羅斯所使用的天眼強的一點就是水晶球並不會被那些索倫斯魔草所釋放的黃煙所遮蔽。
而特奈兒本人又是一個幻術大師，精通各種「雕蟲小技」，譬如說唇語……，這讓特奈兒勉強能從小丑的話中猜出個大概——特奈兒對艾爾菲等人戴著的那個防毒面具深惡痛絕，防毒面具的存在讓她無法讀到他們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