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那個孟元川,這樣深吻過你嗎?
喬喬被男人大力禁錮的身體,僵硬地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她不知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顧仲譯給嚇住了,一時只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反抗。
軟玉溫香,就在自己的懷裡,顧仲譯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非常特別的味道,不是女人慣用的那種香水味,但是很香,很軟。
那種軟綿綿的感覺,好似只要一靠近她,就會覺得,那是充盈在一整片空氣之中的,會讓人心身不由陣陣激蕩。
顧仲譯一直都在不斷躁動的心,彷彿也跟著慢慢地放緩了節奏,他好似明白了點什麼,但潛意識裡,卻也在拒絕去明白這種轉變到底是因為什麼,可她柔軟的身軀,又讓人覺得甘甜的味道,讓顧仲譯下意識的,更是貼近了她的身體。
喬喬耳膜鼓鼓的,就覺得一整個世界里,都是彼此的呼吸聲,她分明已經克制住了,可還是如此清晰是怎麼回事?
而且和男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就覺得口乾舌燥,渾身都是滾燙的,此刻終於是回過神來,伸手就抵在了男人的胸口處,卻又覺得十分不自然,用力推了一下,這人竟是還是用一種近乎寡淡的表情凝視著自己,姿態曖昧無比,眼神卻天寒地凍的。
喬喬動了動唇,「你,幹什麼?」見他一動不動的,她擰起秀眉,「你放開我啊,你幹什麼啊?」
顧仲譯眸光流轉,語氣低緩冰涼,「蘇喬喬,上回你在那個包廂里,和孟元川到底是做到什麼地步了?」
喬喬臉色一陣蒼白,顧仲譯拇指緩緩流轉在她白皙的頸脖處,笑一笑:「他碰你哪兒了?你們不是談過戀愛,幾個月的時間,我確定床是沒上過,那其他的呢?」
這般赤裸的言辭,刺激得喬喬面色驟變,本來這兩天情緒就一直處於低壓的狀態,加上孟元川的事,難道他就沒有責任了嗎?現在竟還有心情來嘲諷自己?
喬喬也不知為何,在顧仲譯面前,她的情緒就像是很容易被放大一樣,捏緊了手掌就對著他的胸口處捶下去一拳,咬牙切齒,「顧仲譯,你什麼意思?」
她這麼一拳頭打下來,能有什麼力道?
可顧仲譯竟還是覺得,正好就是對著自己心臟的位置,被她這麼悶聲敲了一下,彷彿是擊中了柔軟的某一處,讓他眉峰微動。
喬喬這種時候,絲毫沒有心情,去分辨他那些細微的表情,只憤怒地說:「你別太過分了,孟元川以前和我也算是正常的男女朋友關係,我沒有必要和任何人報備我和我的前男友做過什麼,也輪不到你這樣來譏諷我。」
顧仲譯怒極反笑:「瞧瞧你這小模樣,在我跟前就這麼張牙舞爪的,你對別人也這樣么?」
這話乍一聽,好像也沒什麼別的意思,但再細細一體會,就能給人一種很微妙的轉變。
——你在我面前才會這樣肆無忌憚,但你又知道不知道,沒有一個女人敢在我跟前如此耀武揚威。
喬喬本是蒼白的臉色又瞬間漲紅,心臟砰砰跳起來,他們本來就有過「特殊」的關係,之後光是清醒之下的親密接觸,也是有過,這會讓還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起,喬喬當即就沒心思去爭辯那些是是非非,只想讓顧仲譯趕緊鬆開自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快點放開我,我家裡還有人。」
「這裡沒人。」顧仲譯嗓音暗沉了幾分,眸光幽暗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柔嫩臉蛋兒,怎麼看著,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呢?讓他有一種衝動,想要湊過去咬一口,想要嘗嘗那味道,到底是不是和雞蛋一樣,滑滑的,嫩嫩的。
男人粗重的氣息盡數噴洒在自己的臉上,熏得人都快要暈了,喬喬心跳更亂,那種讓人快要瘋狂的壓迫感覺,帶著滾燙灼熱的溫度,不斷地在灼燒著她的理智,她這會兒還想要張嘴說什麼話,可又擔心,自己的心跳太快,太激烈,一張嘴,那顆心,就會從自己的嗓子眼裡蹦出來。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顧仲譯盯著她恍然無措的樣子,喉結不斷滾動著,「把頭抬起頭來,回答我的問題。」
這種情況之下,喬喬哪還記得,所謂的「問題」,是什麼「問題」。
她低垂著眼帘,男人就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那雙濕漉漉的眸子,閃過一絲驚慌失措,真像是森林之中走失的小白兔,遇到了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老虎,她此刻展現出來的害怕慌亂,難道不知道,對於男人來說,只會更激發他內心的獸性么?
「嗯?」顧仲譯氣息越發粗重起來,健壯的身軀逼著她連大口呼吸都不敢,「沒有聽到我說什麼?還是不理解?」
喬喬蠕動唇瓣,「顧仲譯,你,別……靠我太近。」
她柔嫩的唇瓣,一張一合,近在自己的眼前,彷彿是在對他做出一種邀請,顧仲譯眯起雙眸,不等喬喬再說什麼,一低頭就貼在了她的唇上。
喬喬唇上被微涼的薄唇覆住的時候,瞪大了眼睛。
顧仲譯貼上去自己性感的薄唇,卻沒有了接下去的動作,他俊容微微側著,下一秒,拇指沿著她的下頜,來來回回摩挲了兩下,隨後,就這樣的姿態,貼在她唇上,粗啞的嗓音,問:「孟元川這樣吻過你嗎?」
喬喬猛地反應過來,伸手要推他,顧仲譯卻彷彿是有前見之明,反手拽住了她的手腕,高舉過頭頂,喬喬身體扭動,他就用自己的身體,牢牢地將她整個人,幾乎是釘在了牆面上,兩人在對抗掙扎的時候,似乎都有些氣喘吁吁,但顯然女人和男人的力道懸殊,這種時候,喬喬絲毫沒有得到好處,反而是提前消耗了體力。
顧仲譯在她氣息紊亂的時候,強硬撬開了她的齒冠,只聽她悶哼了一聲,他的舌頭,已是長驅直入。
喬喬唔唔了兩聲,顧仲譯薄唇勾出一個邪魅的弧度,勾著她的舌頭:「或者是這樣,深吻,有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