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康到京
「報告陛下,顧巡撫和康主事已經由中郎將親看抵達京都,現於宮門之外等候,中途無人接觸。
陶大人三日前傍晚到京,暫住於刑部。」
「刑部?也對,是要任他為刑部尚書的。
今日已是夜半時分,也罷,明日早朝一併審理吧。」
「回陛下,那此二人今夜?」
「放到明斷堂留置,也不必枷鎖,畢竟未能定罪,分室囚禁即可。
還有,將陶世忠也接到這邊。」
「是,陛下。」
「今夜,讓貴妃服侍吧。」
「是,陛下。」
「陛下,為何今日如此疲累?」
蕭貴妃替宮人按壓著皇上的頭部,邊說邊示意宮人去點些安神香來。
皇上握住了貴妃的手,轉過身看著她。
「沒什麼事,只是明日怕是有大事發生,朕總覺得不安。卻也說不上什麼。
愛妃近來身體如何,聽聞前段時間一直有些傷寒?」
「陛下,妾沒事,太醫給了葯後幾日便痊癒了。
只是這幾日沒有面見母后和皇後娘娘,準備了桂花糕準備去謝罪。
陛下,良兒最近功課也開始刻苦了,不過還是淘氣,是個需良師多說多訓的調皮孩子。」
「那沒事,請安改日再去便好。
良兒是該好好刻苦了,他在諸多皇子里並不算突出的,也不算天資聰穎。
朕過幾天給他物色一個講師,多給他講講吧。」
「妾,謝陛下。」
「歇息吧。」
「是,陛下。」
蕭貴妃心想既然沒有得到太后之意,便也沒說什麼別的。
這幾日一直傷寒,六皇子沈良又在學堂惹了事,課業多不過關,只能多顧著孩子一些。
自己不主動問多餘那些也好。
太後身邊的劉姑姑匆匆進殿,「都下去吧。」
「什麼事?這樣急啊?」
太后從塌上起身走到桌前,擺弄著秋日內務府新送進宮的扇山桂花。
「什麼?康主事?哀家沒記錯的話,康尚書可只有膝下這一個獨子。
長公主這步棋可真是厲害,這麼多年忍過去了,怎麼偏偏選今日要揚眉吐氣一把?」
蕭太后握著手中的佛珠,轉念一想。原來如此,還有一個陶世忠。
長出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道,
「還有呢?」
身邊的劉姑姑應道,「太后,據人報今日早朝後何丞相找到了康尚書,還於今日午間一同飲茶。估計二人已然.……」
「他們已然是一丘之貉咯!」
太后搖了搖頭說,「真是好計謀,我們還沒動作,他們倒是先行了。」
康家本就出身寒門,康澤更是把自己的兒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這枚棋子,不要也罷。
康家這步子於蕭家於長公主都算是廢了。
既然他已經做了二臣,一次就有第二次,疑人不用,誰都絕不會再提拔了。
太子那邊若是輸了,定會先保林家,再保顧家。
「劉姑姑,我們蕭家有誰是文臣呢?我記得有一個叫……」
「太后,小人記得……或許是戶部尚書,許梨許大人嗎?」
「對,就是他,我們家文臣雖少,可也不是沒有的。
既然如此,我們便按兵不動,他們搶了康澤這事,先記下了。」
太后掐去敗了的桂花,丟到地上。
「說是在哪公審啊?」
「回太后,剛剛陛下旨意,把人放在了明斷堂,明日早朝後由陶大人審理。」
太後放下手中的佛珠。「怎麼這幾日蕭貴妃沒來問安啊?」
「回太后,蕭貴妃這幾日染了風寒,說是不便,怕也傷了太后鳳體。」
「什麼傷寒?她就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更重要!這樣兒女情長,成得了什麼事!」
劉姑姑扶著太後進了寢殿。
「哀家乏了,明天的好戲明天看,今天先養精蓄銳吧!歇了吧。」
「是,太后,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