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李廣詐病不出
王英將渾身上下脫了個精光,一把摟過了劉恭人來,賊兮兮地問道:「那娘子,打算如何伺候我?」
劉恭人強忍著噁心,扮著溫順柔怯怯道:「大王要奴家怎樣,奴家就怎樣。」
王英將那雙賊手探進了劉恭人的衣襟內,揉搓著那一對飽滿,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劉恭人不敢反抗,任由王英上下其手,疼的流出眼淚來了也不敢吱聲。
王英過足了手癮,意猶未盡地拿出一隻手來點在了劉恭人的櫻唇上,「你說的可憐,我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今天我可以不碰你,但你要用這裡,讓我爽上一爽。」
劉恭人如遭雷擊一般,猛地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剛想要拒絕,卻瞥到王英色眯眯的眼裡透出來的狠厲,頓時身子就軟了,勇氣自然也散了。
王英嘴裡說自己憐香惜玉,下手卻一點都不客氣,按住了劉恭人的頭頂往下送去。
掉進了狼窩,就要做好被吃掉的打算。劉恭人借著劉高的勢,平素在清風鎮里走路都是昂著頭的,如今卻不得不忍著屈辱,張開了檀口櫻唇……
清風寨的知寨,雖沒什麼品級,但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已經是了不得的大官了。車家出身的王英,上山落草之前,見到劉恭人這樣的貴人,那是多看一眼都不敢的。可是如今,百姓眼中高高在上的恭人,卻趴在自己的胯下吞吐著。王英心中,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滿足。
為了取悅王英,免收折磨,劉恭人也是豁出去了。將所謂的尊嚴完全拋在了一邊,使出了渾身本領十八般武藝,讓王英只覺得如在九霄雲外一般飄飄如仙。
色字頭上一把刀,對於王英而言,金銀財寶雖然也很重要,但在絕色面前,卻又不值一提。為了這個「色」字,他不惜鋌而走險,以至於落草為寇。同樣也為了這個「色」字,他又敢與晁蓋正面衝突,寸步不讓。
劉恭人指望著王英能信守諾言,碰了上面便不再去碰下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低頭看到那散亂如瀑的雲鬢,王英再也按耐不住,低吼一聲,將劉恭人按倒在床上,三兩下扯碎了她的衣衫,不由分說便猛撲了上去。
王英身量雖矮,那話兒卻大。這一頓翻雲覆雨下來,劉恭人由最開始的抵觸噁心,到最後卻是主動承歡,摟著王英的肩膀,滿嘴胡言亂語地喊著,一雙妙目迷離,充滿了無限旖旎風情。
足足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王英才閉著眼睛大吼一聲,彎成了釋放。劉恭人如遭雷擊一般,渾身顫抖著,到最後竟然是一翻白眼,昏死了過去。
王英滿臉舒泰地站起身來,拿過劉恭人散亂的衣衫來胡亂擦了擦,這才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開門走了出去。
精蟲上腦時,王英天一身是膽,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天王老子也要靠邊站。可冷靜下來后,想到晁蓋那難看的臉色,不由的有些后怕起來。
吳用陰沉著一張臉走到他面前,冷冷道:「王矮虎,你好大的膽子啊!」
王英哆嗦了一下,連忙拱手討饒,「學究哥哥,你也知道我,上來那股混勁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晁天王還在生氣么?」
吳用又瞪了他一眼,「跟我來!」
王英諂媚笑著問道:「學究哥哥要帶我去哪裡?」
吳用懶的開口,只是徑自在前面走。
王英雖心裡打鼓,可也沒辦法,只能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宋江房門外。
吳用敲了敲門,道:「公明哥哥,我把王矮虎帶過來了。」
屋裡面傳來宋江氣哼哼的聲音,「讓他滾進來!」
聽到宋江的聲音,王英這才暗鬆了一口氣,情知自己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王英嬉皮笑臉地推門走了進去,吳用卻留在了門外。屋裡兩個人說了什麼,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王英在宋江屋裡,呆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去晁蓋面前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罪求饒。
晁蓋有心發火,可看到王英那賴皮樣,也只能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滾了出去。
青州,刺史府,後院。
劉高跪在地上哭訴道:「公相,小的沒用,怕是只能辜負你的厚望了。活著也是沒用,小的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彥達原本心情還不錯,將近五十的人了,卻又添了個大胖小子,也算是老來得子了。正琢磨著趁機再收一大筆賀禮的時候,劉高卻來掃他的興。
陰沉著臉瞪了劉高一眼,慕容彥達喝罵道:「多大的人了,還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沒羞沒臊的,我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劉高滿臉的委屈,也不敢爭辯,只是拚命地磕頭。
「行了,有話起來說!」
慕容彥達滿臉不約地揮了揮手,「是打了敗仗,還是丟了營寨?」
劉高連忙搖頭,「都不是,若真是那般狼狽,小的也沒臉來見恩相。」
慕容彥達問道:「那是怎麼回事趕緊說!」
劉高擦了擦淚水,這才哽咽道:「小的沒用,空有恩相支持,卻做不了清風寨的主。花榮那廝,不肯配合,小的有心殺賊為恩相分憂,但手下無兵無將也是無能為力。」
「嗯?」
慕容彥達陰著臉問道:「花榮他是想要造反么?」
劉高又道:「花榮有沒有反心小的不知道,但恩相要剿捕清風山的消息,卻早早泄露了出去,招來了他們的報復。小的的恭人,就被那些天殺的賊子,給擄去了清風山……」
「什麼?」
慕容彥達勃然大怒,「給我將花榮傳來,我倒是要當面問一問,這些年我可曾虧待了他?」
劉高拱了拱手,退到一邊,心裏面暗暗竊喜,花榮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以後清風寨,就是他一家獨大了,再想要做什麼事情,就方便許多了。
花榮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口不能言,腿不能動,癱倒在床上離死差不遠了。
去傳花榮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讓慕容彥達更加火大了。
劉高眨巴著小眼睛道:「恩相,花榮病得蹊蹺,不可不詳查。」
慕容彥達冷哼一聲道:「為何要查?既然病了,那就好好養著吧。青州能帶兵打仗的將軍,不是只有他一個!」
劉高疑惑問道:「恩相的意思是?」
慕容彥達淡淡道:「著令花榮卸職休養,待病體痊癒之後,再視情況重新任用。」
劉高立即奉上了一個響亮的馬屁,「恩相英明!」
慕容彥達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若你是個有用的,又何須我來操心?」
劉高訕訕道:「恩相教訓的是,小的回去之後,一定加倍努力。」
慕容彥達沉吟道:「雖免去了花榮的軍職,但他在清風寨多年,黨羽親信定然為數不少。這一戰,怕是不能再用清風寨的人了。」
劉高想了想道:「可是我看那天,秦統制臉色並不是太好,怕是也不願趟這渾水。」
慕容彥達冷哼道:「他以為他是誰?說好聽點,是青州武官之首。實際上,卻不過只是個粗鄙武夫罷了。敢在我面前陽奉陰違的話,要他好看!」
劉高打了個寒戰,又小心恭維道:「恩相上馬管軍,下馬理政,又蒙官家信任,百姓愛戴,諒他秦明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與恩相你作對!」
慕容彥達傲然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如今沒了花榮掣肘,若你還是這般束手束腳,以後就不用再來見我了!」
劉高興高采烈地回到了清風寨,連他恭人被擄一事也顧不上了,滿腦子只想著收攏大權,與花榮及他的那班親信算總賬不提。青州城內,秦明卻是傻了眼。
慕容彥達下令,著他三日內整軍出征,兵發清風山。
秦府內,秦明與黃信師徒二人相對而坐,一樣的愁眉苦臉。
鎮三山嘆口氣問道:「師傅,怎麼辦?」
秦明苦笑道:「知州鈞旨,你我敢拒絕么?」
黃信搖頭,「除非脫了這身官衣不要,否則的話,怕只能像花榮那樣裝病。」
秦明也嘆了一口氣,「然後像他一樣被免職么?」
黃信糾結地揉著腦袋,「那隻能出兵了?」
秦明表情痛苦地點了點頭,「晁蓋,宋江名望再高,與我們也是官匪不兩立。慕容知州既下了死命令,我等怕是只能照辦了。」
黃信皺眉道:「可如此一來,江湖上必定沒有師傅的好話。」
秦明咬牙道:「顧不上那許多了。傳令下去,各營整軍備戰,明日卯時,大校場點兵!」
秦明點兵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花榮的耳朵里。既已被免了軍職,他也就沒有必要再裝病了。
秦明的本事,他是十分清楚的。所以乍聽到這個消息時,他的眉頭便緊緊鎖在了一起。
連夜派人將消息送上了清風山,花榮卻絲毫輕鬆不起來。
整整一夜,他都枯坐在書房之中,熬的兩眼通紅,面色青灰。
雞叫三聲,日出東方,打斷了花榮的沉思。他緩緩抬起頭來,眼望著天邊的那一縷金光,緩緩攥緊了雙拳,心裏面也終於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