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宛側妃陷害成功?
「誰接觸過尚夫人的碗碟?」楚王爺黑著臉,神情沒有放鬆。
先不說對這孩子突然來到會不會喜歡,有人敢在家宴動手,活得不耐煩了。
「估計只有離得最近的吧,尚夫人身邊只有琳兒與媚兒妹妹,毒藥又在碟子的右邊,該不會是……」
宛側妃一手捂唇,神情十分驚訝。
媚夫人一聽,立馬跪了下來,「王爺,不是婢妾,婢妾什麼也沒做……」
「如果不是媚兒妹妹的話,那麼有可能就是上菜的奴僕們了,他們也有機會動手!」
宛側妃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淺淺一笑,掏出手帕捂唇。
「來人,去查,是誰給尚夫人擺的碗碟?」
楚老王爺靜靜坐著,哪怕發生了這種事情,他依舊慈祥笑著。
楚容珍疑惑的看著他,不想楚老王爺卻拿著杯子沖著她揚了揚,好像在點頭示意般。
立馬收回了目光,心中狂跳,楚容珍臉上浮出了一抹震驚。
不可能,楚老王爺的舉動根本就沒把她當成瞎子,拿著酒杯對她點頭示意,是在表達他知道真相卻無惡意的意思嗎?
為什麼會知道?
低著頭,楚容珍陷入了疑惑中,她的假裝應該不算太差,為何楚老王爺卻看出的破綻?
很快,給負責擺盤的,接觸過尚夫人位置的人全被帶了過來。
所有人都指證一人,楚王妃的貼身丫環親自擺著盤子。
楚王妃的貼身丫環春容同樣也跪了下來,連忙否認:「王爺,奴婢絕對沒有下毒,奴婢聽從王妃的命令準備這晚餐,確實是親自動手擺盤,但奴婢沒有可能對尚夫人下毒手,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請王爺明查!」
「下毒之人要麼是媚兒妹妹,要麼就是春容了,反正琳兒是不可能下毒的!」宛側妃插嘴,把楚容琳完全從中剔除。
「不是奴婢,奴婢發誓,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不是婢妾,婢妾不敢!」
兩人都完全否認,要是這罪名成立,下場絕對悲慘。
兩人死不鬆口,楚王爺也不知道怎麼辦,扭頭看向楚王妃,「王妃,這事你來處理?」
「春容是臣妾身邊的大丫環,由臣妾處理只會讓人覺得有失公平!」
楚王妃微微笑了笑,語氣柔和,可以拒絕意味十分分明。
楚王爺對於這種事情覺得很麻煩,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處理,一邊的宛側妃見狀,鳳眼輕閃,「王爺,兩人都不承認的話何不派人搜搜她們的房間?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楚王爺一聽,點頭,「來人啊,去搜!」
宛側妃一直靜靜看著楚王妃,神情愉悅,而楚王妃則是淡笑,不語,直接無視。
尚夫人被送到內間,由大夫細細檢查一番,畢竟她懷孕,想要開些解毒藥也要顧忌腹中胎兒。
楚容珍招了眼宛側妃的表情,垂眸,靜靜思考著。
尚夫人突然中毒,碟子下面有毒藥,春容碰過……
這一切是針對楚王妃去的?
還是說原本就是針對尚夫人與她肚子里的孩子?
很快,搜查的士兵就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瓶子,「王爺,在春容的房間找到這個!」
「不,不是奴婢,奴婢沒有下毒,這一定是陷害……」
「都還沒說裡面是什麼,你就說是有人陷害,難不成你知道時面是什麼東西?」宛側妃雙立馬插嘴,神情得意。
「不,不是……」
大夫接過瓶子,立馬確認,與碟下毒藥是同一種。
「回王爺,是同一種毒藥,毒藥是下在碟子下方,在拖動碟子的時候一定會用到右手,當然左撇子除外。手指接觸過毒藥時摸到了杯子,勺子,再拿起筷子,最後端碗吃飯裏手指碰到碗邊,最後吃下了少量的毒藥……」
「是何毒?」楚王爺聽說大夫的話,聲音冰冷,怒意明顯。
「劇毒,胭脂紅!」
啪的一聲,楚王爺一巴掌拍在桌上,神情憤怒,盯著春容:「說,你的房中為何會有如此劇毒之葯?」
「奴婢不知道,有可能是別人嫁禍奴婢,兩月一次的家宴都是奴婢親自準備,每次也會親手擺盤擺椅,被有心人陷害也是極為有可能!」
不愧是楚王妃的貼身丫環,哪怕背上了這種罪名,春容的口條依舊清晰,沒有自亂陣腳。
「那就奇了怪了,這麼多人不挑,怎麼挑上你了呢?」唯恐天下不亂,宛側妃出聲刺激,雙眼盯著楚王妃。
按道理說自己的貼身丫環有下毒嫌棄,身為主子的楚王妃也逃不了,可她卻還是冷淡平靜的模樣,完全不理,真是奇怪。
楚王爺看事情燒到了楚王妃的身上,盯著春容一眼,想了一下:「來人,將這丫環趕出王府……」
「王爺,可否留下春容?」
一直不出聲的楚王妃出聲了,沖著楚王爺福了福身。
一邊的宛側妃見狀,眼中露出驚喜,「王妃姐姐是想替這丫頭求情么?這個丫頭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不值得姐姐為她求情。一個丫頭竟敢毒害王爺未出世的小世子,背後說不定有人,依妾身看,嚴刑逼供問出真相才是正道!」
說完,宛側妃扭頭看著楚王爺,嬌聲做似提議,「王爺,依妾身看,這丫頭背後一定有人,有這個膽子毒害您未出世的小世子,一定有人授意買通,您一定要替尚妹妹查清兇手啊,妾身擔心,妾身會不會下一個被害人……」
站在抹淚,宛側妃神情悲傷,同樣也在逼著楚王爺,逼著他查明春容背後之人。
大家心中都明白,春容背後之人不是楚王妃么?
這不,楚容琴一聽宛側妃的話,揮舞著粉拳直接威脅:「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說母妃指使春容的?你要是敢再亂說,小心本郡主撕爛你的嘴……」
「琴兒,閉嘴!」
楚容琴的言辭太過了一些,楚王爺有些生氣。
「就依你所說,將春容嚴刑審問!」
一聽楚王爺的命令,宛側妃則是露出一個勝利般的笑容,有些得意,也有些興奮。
「王妃,救命,奴婢沒有做……救命……」
一聽要用刑,春容就慌了,朝著楚王妃求命著。
楚王妃靜靜坐著,沒有出聲,態度十分奇怪。
楚容珍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看著,因為她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好像不像她所想象的那般簡單。
本來以為是宛側妃陷害春容而達到離間的效果,讓楚王爺對楚王妃產生懷疑。
這戲越看下去,越覺得奇怪。
因為從一開始就不對!
春容招了,沒打兩下的時候就立馬招了。
說是楚王妃派她這麼做的,因為楚王妃十多年前不再有孕,所以不能容忍別的女人懷上孩子,才派她暗中弄掉尚夫人的孩子。
楚王爺一聽,大罵:「豈有此理,來人啊,繼續打,打到她說真話為止!」
「王爺,奴婢所說的全部是真的,奴婢有證據可以證明,王妃的房中還有很多這種毒藥……」
一聽要繼續被打,春容慌了,連忙證明。
楚王爺不信,宛側妃直接點火,「天吶,姐姐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就算自己沒有也不能害王爺的子嗣啊,生下來的小世子都得管您叫一聲母妃,這又是何必?」
宛側妃死咬著楚王妃,貼身丫環的供詞,那可是比什麼都來得致命!
在場別人沒有插嘴,只是全部看著楚王爺。
就連楚奕軒也起身,沖著楚王爺行視,緩緩道:「父王,好在未出世的弟弟平安無事,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您看?」
別看楚奕軒小小年輕,語氣平和,只要細細一聽就能明白,他也在逼楚王爺。
楚王爺看著楚王妃,沉聲問道:「王妃,你怎麼解釋?」
「臣妾無話可說!」楚王妃淡淡出聲,柔和淺笑,神色不變。
楚王爺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複雜,最終轉身離去,在離去之前留下一句:「春容關入柴房,明日再審!」
楚王爺離去了,楚王妃靜靜看了一眼,淡淡道:「現在把這裡封鎖起來,不準任何人破壞現場,等待王爺明天再進行審查!」
楚王妃說完之後,一隊士兵大步走了過來,圍著飯桌,直接守衛不準任何觸碰。
此時,夜己深,眾人也不再久留,楚老王爺沒有任何意見的獨自一人離去,宛側妃帶著得意的笑容追著楚王爺的腳步而去。
眾人都離開了大廳,楚容珍也不例外。
在舒兒的攙扶之人朝著自己的院子而去,與影夫人擦身而過沒有打任何的招呼,雙方真的像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互動。
楚容珍一直覺得奇怪,明明楚王爺都決定要小事化了把春容趕出去了,可是楚王妃卻留下春容,才會牽扯出後面春容指證自己的事情。
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以楚王妃的醫術不可能不知道尚夫人中的毒根本不是胭脂紅,為何不點明說破?
還有尚夫人的中毒帶著奇怪,根本不是吃下毒素,而是……
楚容珍想不明白,直到半夜時分,傳出關押春容柴房起火,傳出春容死亡的消息時,她才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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