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瞎子是最好的偽裝
楚王爺靜靜盯著她,沉聲道:「珍兒,半個時辰前,你在哪裡?」
楚容珍小心的從楚容琴身後走了出來,福身,「回父王,女兒當時應該在花園的梅樹林中。」
「可有人證?」
楚容珍想了一會,搖搖頭,「無!」
「怎麼沒人證?珍兒,在半個時辰前我正好找到你,當時你全身是泥的摔倒在地上,還是我把你抱回院子的!」
楚容琴不想楚容珍吃虧,連忙把事情經過說得十分精細,看著上方的楚王爺直白道:「父王,我聽說一個存活的丫頭手裡拿著珍兒的手帕,難不成您懷疑是珍兒殺了人吧?」
「本王自會查明,你別多嘴!」楚王爺低低喝斥了一聲,楚容琴住了嘴,不悅的扭頭。
從一邊親自找了一把椅子放在楚容珍的身邊,扶著她坐下,完全不理眾人異樣的目光。
楚容珍有些疑慮,似乎不敢放肆。
「珍兒,沒事,先坐下再說,就你一個人站著好像你就是犯人在受審似的,咱沒做虧心事自然什麼也不懼。」掃了眾人一眼,楚容琴完全不在意,按著她的肩膀坐下。
「咳咳……」楚王爺輕咳了一聲,正色問道:「珍兒,你的手帕怎麼會到果兒這丫頭手中?想必你還不知道吧,你二弟死了,被殺死在了王府東北方向角落,存活的丫頭手中握著你的手帕……」
「怎麼會?二弟死了?誰這麼大膽敢下這個狠手?」楚容珍捂嘴,神情訝異又憤怒,眼中泛淚。
「本王正在查,說說你的手帕,看能不能找到兇手。」楚王爺看著她的模樣,心中的疑惑早就消散。
這個女兒是個瞎子,根本不可能是殺人兇手,那手帕估計是通過什麼途徑被兇手利用了吧?
「好,女兒說,只希望能找到兇手嚴懲,實在太過份了。」楚容珍握拳,臉上一片氣奮,看得眾人都跟著氣憤起來。
她的表情極具感染力,可是這個表情看在楚容琳的眼中卻是格外的可疑。
從之前開始她懷疑,懷疑這個楚容珍根本不是瞎子,可是卻一直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證明,也從未親眼證實她的失明是假裝。
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告訴她,楚容珍很可疑。
前幾天哥哥還跟她說過,最近心情不好要去必泄一下,順便讓楚容琴跟著心痛。
哥哥對楚容珍起了心思,為何幾天的時間不到就死了?
身中數刀,全身上下數個窟窿,看起來十分恐怖滲人。她的哥哥死的這麼慘,對方一定是恨毒了他。
王府中,對哥哥心生恨意的只有她楚容珍……
越想,楚容琳覺得楚容珍有很大的嫌疑,不,說不定就是她殺的。
「女兒本來要去找姐姐的,後來天氣太冷卻忘了帶暖爐,就讓舒兒回院子去拿,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舒兒回來,心中一急不小心滑倒,當時有拿手帕用過,可能就是那個時候不小心丟了,女兒相同的手帕不少,全是路媽媽以前給女兒做的,房中相同的估計還有好幾條……」
楚王妃聽著楚容珍的話,插嘴,「去看看梅林有沒有珍兒掉落的手帕!」
「是!」夏靈點頭快步離去。
楚容琳紅著眼盯著楚容珍,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
突然,一道身影閃過,楚容珍被楚容琳撲倒在地,掐著她的脖子大吼:「楚容珍,是你,就是你殺了我哥哥,還我哥哥的命來……」
突然的變故驚了眾人,最先反應過來的舒兒大力握著楚容琳的手腕,逼迫她鬆手。
楚容琴上前,狠狠甩了楚容琳一巴掌,抱著楚容珍似母狼護崽。
「楚容琳,你瘋了?珍兒怎麼可能會殺人?看看這裡,不止軒弟一人被殺,還有羅家的公子,珍兒眼睛看不見又是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
楚容珍躲在她懷裡,身體好像微微顫抖,緊緊抓著楚容琴的衣襟,連忙搖頭:「姐姐,我沒有,我沒有殺二弟,你幫我勸勸三妹,人真不是我殺的……」
「放心,沒人說是你殺的,是她瘋了!」楚容琴安慰著她,抱著她遠離楚容琳,接近楚王妃的身邊。
「放肆,鬧什麼鬧?」楚王爺看著楚容琳的動作,也生怒。
無視他的存在就在一邊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父王,父王,求求您,是楚容珍,真的是她殺的。」哭著跪在地上,爬到楚王爺的腳邊,哭得十分凄慘。
一邊楚容珍低頭抹淚,脖子上被指甲划傷的痕迹就留在外面。
「夠了,你說是她殺的有什麼證據?珍兒與軒兒無冤無仇,有什麼理由下這個狠手?」
「……」楚容琳被問得一滯,思考著要不要說出哥哥這幾年一直期負著楚容珍的事情,可是這樣她就會站在下風。
「前段時間哥哥出言指責了她幾句,想必為止懷恨在心!」
「三妹,你為何只說一半?僅僅指責不痛不癢,我為何要為此殺人?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能力殺人,二弟與我是流著相同血脈的兄妹,有些吵鬧有什麼要緊的?我也不怕被大家知道,倒不如說我確實恨著二弟,可再恨也不會為此殺人!」楚容珍坐直了身體,看著楚容琳義正言辭的反駁。
眾人聽著她的話,都充滿好奇,楚王爺沉聲問道:「怎麼說?」
楚容珍緩緩撫起衣袖,上面大大小小的青紫傷痕,一看便知是被打留下的痕迹,看著她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同情。
「自從女兒得了縣主之位后,二弟就會暗中過來找我,從六七年前開始,二弟心中只有任何不順就會毒打女兒撒氣,這本不是什麼秘密,女兒院中人,二弟院中人估計都知道……」
放下衣袖,楚容珍垂眸,纖長的睫毛微顫,好像回憶起那斷記憶就會害怕不己,好似蒼白又易碎的人偶,格外引人疼惜。
「你誣衊,你殺死二弟還來誣衊他的清白,二姐,你好狠的心啊!」楚容琳心中急怒,又哭又鬧。
「三妹心中本就知道這事,何苦再來為難我?去二弟的院子隨便找一人,都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故作堅強,眼中含淚,楚容珍那柔弱形象更能深入人心。
從一開始對楚容琳的心疼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為她的遭遇覺得心疼,但也僅僅只是這個時候。
人都是自私的,在場很多人都親眼看過原主被人的欺負而選擇了無視,無一人相助,也無一人相幫。
整個王府中,只有楚容琴會對原主好。
可是再好,終究不能二十四小時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
揭開了這件事情,楚王爺眉頭緊皺,一時難以決斷。
楚容琳看著楚王爺的神情,咬牙,「父王,女兒沒有撒謊,真的是楚容珍做的,真的是她,她根本沒瞎,她是裝的!」
「三妹!」楚容珍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我的雙眼是母妃親自診治,你這是質疑母妃的醫術?還是說二弟死了看到我活得好好的就覺得心裡不舒服誓要拉我陪葬?明明找到兇手最要緊,為何一定要胡攪蠻纏?到底是誰殺了二弟,一切有父王與母妃查明真相,你這樣吵吵鬧鬧只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楚容珍的語氣強硬,眾人第一次看到態度強硬的她,雖意外,可她的話卻十分有理。
「不錯,還是珍兒識大體,對了,不是說現場還有一人存活?人怎麼還沒到?」楚王爺朝著楚容珍點頭,淡淡讚賞,對於楚容琳多了幾分不喜。果然不是王妃教養的女兒就存在決定性的差別,這個二女雖然是殘疾,生活在王妃身邊不過幾個月,一舉一動,頗有王妃的風範。
「回王爺,那人正昏迷不醒,太醫剛到,正在試圖弄醒他。」侍衛上前稟報。
「那人是誰,查清身份了嗎?傷得如何?」
「回王爺,是言伯候家的二公子,肋骨斷裂,傷得不算太重。」
一聽是言書,楚王爺整個人瞬間認真嚴肅了很多,羅家對於兒子不怎麼看重很好打發,可是言伯候的次子,有點麻煩啊!
「王爺,言二公子醒了!」
「快,快抬進來!」楚王爺招手,神情急切。
那個侍女昏迷不醒,聽說很可能活不下去,這言二公子說不定就是唯一的目擊者。
言書被放在擔架抬了過來,看向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全複雜與幽暗。
「小侄見過楚王爺!」微微彎腰,一隻手被舒兒卸了,正用紗布掛在脖子上。
「言侄感覺怎麼樣,可有不適?」楚王爺關懷了一下,畢竟還是要做個樣子。
言書臉色蒼白,看向楚容珍時與沒有與她對上視線,心中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再抬眼看向上座的楚王爺,點頭:「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言侄在我王府出了這等事,當真是意外。不知言侄可有看到賊子的面目或者相關的猜測,本王一定會查出兇手,勢必嚴懲!」
楚王爺正色的看著他,做為唯一一個清醒的存活者,自然抱了極大的期待。
這事如果找不到兇手或者真是他楚王府的人做的,一旦傳了出去,他的臉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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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有獎問答:
不包括果兒,這次事件死了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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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絕世財女之一品渣妃》文/百鬼夜行
簡介:這就是一個悶騷腹黑的公子和一個小財女綁在一起,強娶強買的故事。
片段一:
「我的銀子在哪?」某女殺到了某男的家裡,準備和他大幹一場。
某男笑眯眯的回答,在某女把銀票面前晃了晃:「要銀子,就嫁我」
「找你的美人去,把銀子給我。」某女直接搶,結果敵不過某男,反倒是那個混蛋,欲撕銀票…
「停停停,我嫁!我嫁!還不行嗎?你把銀子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