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兩軍交戰

  非墨微微點頭,因為藥物的關係,他的神智有些飄遠。


  也聽不清公儀初後面說出些什麼,只是知道,炎帝一事,找到時間告訴她好了,知道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


  如果蒼山各族的目標是尋找他們的女帝,不管是想要殺了炎帝轉世還是臣服,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威脅。


  如果意在殺了炎帝轉世,那麼混亂將起。


  如果臣服,前期可以合作,共同滅了龍真舊部之後再共爭天下,到時的勝算卻會小很多。


  不管哪樣,各方都要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了。


  非墨這一睡就睡得比較久,直到十天之後正式換血他才醒過來。


  而十天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的事情。


  比如現在楚京四處響起了贊稱楚容珍的聲音,之前的污名一夜之間被洗清,因為楚辰寧對外發布了聖旨。


  聖旨的內容是:焰國皇帝遇到了賊子被擄走,還嫁禍攝政王妃與焰帝有染一起私奔,為了動搖龍煞軍在楚國的民心,從而達到影響邊境軍心。攝政王妃將計就計,表面帶軍離開楚京,實則是為了追尋賊子的步伐,最終在五里之外找到了賊子的下落,滅殺所有人賊子救下了焰帝,現在焰帝正京城中養傷。


  而他身為楚國帝王卻冤枉攝政王妃,特詔皇榜當著天下人的面向攝政王妃道歉。


  這一聖旨貼上皇榜之後,流言瞬間就傳開了。


  原來攝政王妃是為了救焰帝而主動背負了這污名,為了不打草驚蛇。


  原來他們的新帝氣量如此之大,當著天下人承認他的錯誤,讓不少死心的文人眼中燃起了希望。


  或許,這次的陛下與之前的都不一樣。


  他們,要不要去試試再考一次科考?

  滿城風語,全是稱讚楚容珍與楚辰寧的聲音,之前的銳利性的攻擊流言不攻自破,讓百姓們一個個眼中盛滿了希望。


  而楚容珍卻沒有回京城,可是利用護城軍偽裝成龍煞軍回城露了一個面,讓城中探子知道龍煞軍回城了。


  而她本人帶著龍煞軍繞過希王的背後,去了戰王所在了海狼城一側。


  因為接到非墨的信,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希王那邊軍心格外不穩,在她朝著海狼城潛伏而去之時,一行帶著五萬龍煞軍與五萬偽軍一起到達了希王的陣營。


  軍營中


  希王皺著眉看著面前幾位臉色格外陰沉的副將與將軍,抿著唇,「幾位將軍有事?」


  幾位年長的將軍互相對視一眼,沉聲問道:「希王爺,屬下想問,近日軍中流言盛傳,不知要如何處理?」


  希王坐在主位上,掃了一眼幾人,嚴肅道:「亂傳言者殺,軍心動蕩關係戰爭的走向,以前怎麼處理現在就怎麼處理!」


  「可是王爺,如果現在動了他們,現在會更加坐實您謀殺威榮老將軍的罪名,反而更加不利於軍心的安撫……」


  「那你們是何意?」


  幾人被希王問得一滯,雙唇輕輕挪動,久久的,才有一人站出來直白指責:「王爺,請您直言,威榮老將軍到底是不是您殺的?前幾日威榮老將軍死前只見過王爺您,在您走之後老將軍就死了,如果不解釋清楚,軍心不可能會安撫!」


  希王冰寒的目光掃向在場幾人,「你們也是這麼認為?」


  幾位將軍看了一眼,隨即,還是直白的點頭:「我等也是這般認為,或許是敵人的陰謀,可是希王殿下不解釋清楚的話,猜疑的流言不會停止,士兵的士氣也會低迷,面對戰王的大軍接連敗退更是事實……」


  「那你們要如何?」


  「請王爺暫卸統帥一職,待風波之後再由王爺領軍!」一位將軍站了出來,拱了拱手,認真看著希王。


  希王薄唇緊抿,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人,「本王卸任之後,誰代領統帥一職?」


  「將軍之中,資歷最久的是平離大將軍,而且在威榮老將軍旗下征戰很久,是最熟悉威榮老將軍布陣之人……」


  將軍之中,被點名的平離將軍老神在在,慢悠悠走到希王的面前,拱手:「本將多謝各位的厚望,可是現在不是分裂的時機!」


  「平離將軍此言差矣,現在軍心動蕩,唯有您才能振奮軍心,領我軍奪回城鎮!」


  「對,對,非平離將軍莫屬!」


  「對……」


  接二連三的附和聲響起,完全無視了希王的處境與地位,私自的想要撤掉希王統帥之位,擺明了他們也在懷疑的行列之中。


  不想讓一個殺害威榮老將軍的嫌疑人領軍,所以他們才決定要求換統帥。


  戰場之上本來軍令如山,可是一個統帥也關係著所有士兵的生命,不得己的情況下,就會發生這種類似以下克上的事情。


  吵吵鬧鬧中,平離將軍接下了統帥一職,無視希王的身份與處境,也沒有跟他相商,強硬的做出了這種決定。


  而且希王被命令不準出大帳一步。


  希王的兵權被奪,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抗,現在的局勢不利於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外面的士兵得知希王被奪了兵權,現在由平離將軍為統帥時,一個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說不定就是希王殺了威榮老將軍,就是為了得到兵權為己用。


  戰王自立為皇,難保希王不會動心。


  平離將軍是威榮老將軍旗下的將軍,常年跟隨威榮老將軍一起征戰,由他帶領,他們的信心也會好很多。


  希王被奪了兵權之後,平離將軍統領了五十萬軍隊,而第一道命令,就是奪回城鎮!


  不給士兵休息時候,直接對戰王佔領的江城發動攻擊,雙方僵持不下,一戰從早上打到晚上,雙方死傷很重,最後不得不休整,後退。


  可是當夜,平離將軍又發動軍令,連夜襲擊,對方同樣也有防備,大量死傷之下又不得不撤退……


  接二連三,雙方僵持不下。


  最起碼錶面是這樣,可是實際如何無人得知。


  希王從軍帳中看到外面死傷士兵全部躺在地上的模樣,皺眉,「來人,本王要見平離將軍!」


  起身,朝著平離將軍的營帳而去。


  正在處理事情的將軍們集在一起,希王就這麼闖了進去……


  「王爺,將軍在處理公事,您不能進去,您不能……」


  帳中將軍回頭,看著希王大步走進來的身影,紛紛皺眉。平離將軍放下手中的公文,看向希王,「王爺有事嗎?如您所見,本將正在商議大事,請您先出去稍等一會!」


  希王猛得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到了平離將軍的桌前,「停止,立刻停止這種送命的打法!」


  平離將軍不屑的看向希王,嘲諷勾唇:「現在本將為統帥,希王還是不要指手劃腳比較好。再說了,這哪裡是送命的打法?雙方都有傷亡本是戰爭常見之事,希王爺又不是不知道……」


  「你這根本就不是攻城,你是讓士兵去送死!」


  希王的語氣很憤怒,特別的憤怒。


  才幾天而己,死傷了多少士兵?身在前方的他們看不到後方傷兵的存在,以為有幾十萬軍隊就可以無視那些傷殘之兵。


  這樣下去,軍隊遲早會敗。


  平離將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勞希王操心,不日本將就會派人將王爺您送回京城,這裡條件艱苦,王爺身為親王之身,實在不宜久留!」


  強硬的拒絕了希王,大手一揮,「來人,請王爺出去!」


  兩個士兵跑了進來,長槍橫於希王的身邊,強硬的要將他趕出去。


  希王被趕出去之後不到一個時辰,攻城命令再次發布,聽到這個消息的他立馬朝著平離將軍所在的點將台。


  平離將軍己經戰將完畢,城門打開,正要出征。


  希王憤怒的沖著平離將軍低吼:「停止命令,本王以親王的身份命令你停止攻城!」


  平離將軍不屑看著他,輕哼:「這裡是軍營!」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希王憤怒的站在原地,臉色陰沉。


  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現在的他什麼也做不了,兵權也不得不交出去,如果不交,軍心更容易動亂,死傷也就會越多。


  可是,這平離將軍根本就不是像打仗,反而像是故意讓士兵去送死。


  死死的看著出征的士兵,這次,是全軍出征。


  在軍隊離開之後,希王站在城牆,擔憂的看著四周。


  帶走了所有人馬,留下的卻是一些重傷的傷兵與後勤,如果……


  如果敵人帶兵來攻,這裡一定會守不住。


  不僅守不住,出征的士兵沒了容易之處,就如同逃竄的老鼠般。


  越想,越擔憂。


  正準備離去之時,希王看著遠處了出現的景影,瞳孔緊縮,大吼:「關城門,敵襲,敵襲!」


  聽到他的聲音,有人看向遠處,立馬就發現戰王旗幟的人馬,高吼著,敲打著……


  遠處軍隊大約十萬人,黑壓壓一片,朝著這裡賓士而來。


  希王見狀,心中一陣絕望與不甘。


  這裡,守不住了。


  連守城的士兵不足一千,這裡的配備,怎麼可能攔得下十萬叛軍?

  死死看著兵臨城下嘶吼著攻城的軍隊,連最起本的撕殺都沒有,對方專心的撞擊著大門,架起雲梯,就直接爬了過來……


  可憐他這邊連個可以抵抗的士兵都沒有。


  希王持劍,用力斬落想要爬上來的敵軍,沒有半點撤退的意思,一無之人太過薄弱,根本攔不住敵人的攻擊。


  可是在城上不斷殺著敵人的他好像感動了下方的傷兵與殘兵,一個個舉著武器衝上城頭,將爬上來的敵軍一一斬殺。


  「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殺!」


  一群傷殘兵與十萬軍隊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一個個倒下,慢慢的,希王身邊的士兵少之又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之時……


  轟隆隆馬蹄聲傳來,天空瞬間烏雲密布般,一支黑色的亡靈騎兵快速從戰王軍隊的身後接近,所到之處敵人的鮮血飛濺。


  頭顱四飛,戰馬悲鳴,戰場立馬浮現一抹如同地獄的窒息冰寒。


  「龍煞軍,是龍煞軍來了,快逃!」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聲音,不少人看著遠處的黑色大軍,一面面泛著金光的龍字旗帶著鐵血的肅殺之氣,原本狀況大好的敵軍卻聞風破膽,想也不想的就撤軍,逃離。


  軍隊隊型瞬間大亂,一個個臉上帶著驚恐,快速離開。


  希王看著出現的龍煞軍,臉上立刻出現一抹驚喜,吩咐士兵立馬開城,放了龍煞軍進城……


  一行帶著五萬龍煞軍,還有身後緊跟著的五萬偽軍,一起走進了城中。


  看著城中模樣,劍眉頓時一皺。


  扭頭,正好看到希王的身影,下馬,向希王彎腰行了一禮。


  「是她讓你們來的?來得太及時了,這次多虧了你們才能救了一城百姓……」


  一行沒有點頭,而是看著希王,神情冰冷:「希王爺可要好好解釋解釋,滿城最少也有四十萬軍隊,人呢?」


  簡直太過離譜,城中士兵不足一千?

  希王同樣也陰沉著臉,「本王的兵權被奪,現在領軍的是平離將軍,他帶著所有士兵去攻城,無視本王的勸告造成了大量的死傷,最後,這裡也被敵人盯上。」


  一行指揮著五萬偽軍進行城防布局,臉色,瞬間冰寒起來。


  「平離將軍的過失你也有一半的責任,對方是什麼人你都不知道,你竟然把兵權交給他?來人,將軍隊召回,不聽令回程的將領,全部己叛軍處理!」


  「是!」


  一行強硬的命令直接發布,開玩笑,要是再讓平離將軍玩下去,這幾十萬的軍隊儘早被他玩完。


  對於一行的強硬,希王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在反省,如果他強硬一些不交出兵權,最多就是造成一些內亂,不至於死傷這麼多人。


  所以,他接受指責。


  五萬偽軍在城上布防,真正的主力龍煞軍不過五萬,隨時待命!

  另一邊,正在攻城的平離將軍聽到一陣撤退的信號起,氣得高吼:「是誰,是誰鳴金?」


  後方,龍煞軍的士兵一腳把傳令聲踩到腳下,一邊發出退兵的消息。


  另外幾個龍煞軍豎起龍字旗,高吼:「龍主戰令,所有將領即刻退兵,如若不從,叛將處置!」


  深厚的內力傳出,傳到幾位將軍的耳里,傳到了平離將軍的耳中……


  平離將軍的臉立馬扭曲起來,高吼:「哪裡來的賊子冒充龍煞軍?來人啊,拿下!」


  上方的龍煞軍士兵伸手,一隻通信小鳥快速離開,在所有人反應不及時離開的戰場,放飛通信鳥的士兵冷冷看著下方的平離將軍:「平離將軍無視龍主戰令,第一級叛將名單啟動!」


  隨著那士兵的話落,平離將軍旗下,紛紛出現不少的龍字旗,隨手從懷裡拿出鬼面覆於臉上,飛身,朝著平離將軍直接攻擊了過去……


  人數不多,不過五千,可是在軍隊中黑金色的龍字旗格外的顯眼。


  潛伏下來的龍煞軍就近將平離將軍斬於馬上,伸手點了他的穴道,一把扛肩上,翻身上馬,朝著城中而回。


  上首,傳令的龍煞軍士兵深深吸了一口氣,「即刻返回!」


  看著被帶走的平離將軍,各將軍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不得不下令回城。


  因為每個將軍,副將的身邊,都有兩個龍煞軍緊緊盯著他們,漆黑滲人的鬼面只能看到一雙黑漆漆的雙眼,看起來格外滲人。


  龍煞軍一一翻身上馬,坐在副將,將軍的身後,長劍橫於他們的脖子間。


  態度很明顯,不回就去死!

  戰場上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所有將軍副將被強壓著回城,這畫面,不僅自己人看不明白,被攻打的一方也看不明白。


  這都鬧些什麼事兒?

  不攻城了?


  不打了?

  不管敵方怎麼疑惑,士兵們全數撤退,回城之時,他們被攔在了外面。


  城門沒有打開,而城上,一支鬼面的軍隊插上了龍字旗,如同一尊尊鬼神一樣高站城頭,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們。


  沒有半點想要開城門的想法。


  一行雙手背後,冰寒的看著下方的軍隊,估算了一下數量,眉目間的寒意更冷了起來。


  五十萬軍隊現在不足四十萬?


  好,很好!


  「這裡,是我龍煞軍的城鎮,你們只能城外紮營,不準進城!」


  一行的話一出,士兵們全部不樂意了。


  他們在前線拼死拼活,憑什麼不讓他們進城?


  不止士兵,就連那些將軍也皺起了眉,平離將軍看著上方的一行,直接挑拔離間:「你這是什麼意思?兄弟們拼死拼活上前線,還讓我們睡城外?老子拿命去拼,憑什麼不能進城?」


  平離將軍話說完,軍隊中,隱隱的也傳來認同之聲。


  一行手持弓箭,朝著平離將軍射了過去,長箭劃過虛空,直接刺入平離將手的手臂。


  一行冷冷看著下方捂著傷口痛苦冷哼的平離將軍,寒眸掃向下方所有人。


  「一個時辰前,你們離開了這座城,敵方十萬軍隊,我方無人一能守城!這城,是我龍煞軍從敵人手裡奪回來了,與你們何干?」


  一行一陣厲吼,士兵們頓時沉默了起來。


  是的,這城失守了,那麼從敵人手裡奪回來城是龍煞軍的,不再是他們的陣營。


  「龍煞軍與我軍都是楚國的士兵,都是保家衛國的軍隊,憑什麼分你我?」


  平離將軍見士兵們開始站到一行那邊,頓時厲聲高喝。


  一行漫不經心的勾唇。


  「我龍煞軍是聽從命令的軍隊,與你們自然不同。私奪統帥兵權,無視滿城百姓性命,就憑你們還說是保家衛國之人?滿城百姓十萬餘人,因為你們的獨斷而受到敵人的攻擊,如果不是我龍煞軍及時歸來,你們面對的就是滿城的屍體!」


  一行慢悠悠掃了所有士兵,「這樣的你們,還能說你們是在保家衛國?」


  所有士兵第一時間低頭,因為他們是兵,所以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聽從的命令不僅不能保家衛國,還讓老百姓飽受生命威脅。


  他們,愧為軍人!


  一行從懷裡拿出一疊紙張,點名,而平離將軍也在其中。


  「王力,趙直柳,孫平離……」一行說出一串的名字,吵得最歡的平離將軍也名在其中。


  不解看著一行點名是何意,有些疑惑。


  一行點完名之後,靜靜看著下方的幾人,猛得揮手:「來人,將他們拿下!」


  龍煞軍突然讓幾人一一強押在地,突然的轉變讓不少人都看直了眼。


  「放開,你們要做什麼?」


  有人開始掙扎,平離將軍抬頭,狠瞪著上方的一行,「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放開本將,放開!」


  一行冷冷一笑。


  「孫平離,方城柳家屯的獵戶出身,五歲之時流落街頭被人收養,十歲之時以李錢之名為寧國千夫長,十三歲屢建功名為寧國三品將軍,十五歲戰死沙場……」


  平離將軍的臉隨著一行的話不斷變幻,而一行幽幽瞪著他,「孫平離,一個戰死沙場的人,你為什麼還活著?」


  一行的目光掃向別的被點名的副將與將軍,「王力,楚國人,年少家道中落不得入伍為兵,十五歲時家人一昔之間消失無蹤,十七歲時帶領三萬軍隊守城卻無視命令迎敵,三萬軍隊盡亡,二十歲娶了女扮男裝的軍師為妻,偏偏妻子為龍真舊部的餘孽……」


  一行掃向那個全身癱軟的男人,接著補了一句:「你把透露給龍真舊部多少關於我*隊的消息?」


  「至於越直柳,寧國黑甲騎兵的副將,來我楚*隊有何事?」


  一行一一點頭,聽著下方的士兵不敢置信。


  原來他們一直尊敬的將軍全是姦細?


  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龍煞軍不會撒謊,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衛楚國的安全,難怪現在不讓他們進城,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做出了這種事情。


  「你血口噴人!」平離將軍死不認罪,一行隨手將手裡查到了東西撒了下去,裡面記載著他們一切資料,全是楚容珍派虎衛查到的東西。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軍中有姦細。


  不然流言不會傳到這種地步,根本無法控制,所以一定有一位職位很高的人暗中操縱一切。


  派虎衛查了所有將領的生平,最終查出了致命性的東西。


  一行冷眼看著下方的人,掃向士兵們:「本統領點名的全部軍法處置,將他們的頭顱送去敵方軍營!」


  「是!」


  手起刀落,容不得他們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的把頭全部交出來。


  「因為你們是兵,一切以聽令為天性,所以本統領原諒你們一次,所有人記過一次,從現在開始,希王為統帥,如有不從者,殺無赦!」


  「是!」士兵們高聲回答。


  「沒吃飯?大聲點,聽到沒有?」


  「是!」深吸一口氣,齊聲高吼,聲音直破天際,震耳欲聾。


  軍心,在一瞬間回來。


  雖只回復一點,但有龍煞軍鎮守在這裡,軍心回來是遲早的事情。


  一行派人振奮軍心之後就去了希王的軍營,傳達楚容珍想要傳達的事情,還有需要希王這邊配合的事情。


  大帳中


  「本王明白了,就算不想攻城,對方也會主動攻擊,只有本王這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就足夠了吧?」


  一行抿唇點頭:「是,王妃有自己的計劃,需要暗中行動。現在後方還有新兵將來匯合,也是王妃拿來吸引敵方視線的目光。」


  「本王明白了,這次多謝你們了!」


  「無礙,國內不平,我龍煞軍也無寧日!」


  一行說完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龍煞軍駐守在城中,不管對於士兵還是百姓來說,有龍煞軍在就等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原本不看好這場戰爭的百姓們開始一個個走出房間,詢問他們有什麼可以幫忙了。


  因為看到龍煞軍,他們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百里之外,楚容珍一腳踩到石頭,一手搭在眼前看著遠處的地勢。


  伸手,蓮遞過來一張地圖。


  「嗯?就是這裡嗎?」


  不動聲色到了戰王佔領的臨城百里之處,她沒有決定直接偷襲,因為接下來,她有一項十分重要的動作要做。


  她的眼前是一片山區,遠處,一座巨大的天然湖泊位於最上方,湖水清澈,好似沒有被人發現的藍寶石。


  「這裡地勢還不錯,以他們的能力,應該能活下來吧?」楚容珍自言自語,一邊的蓮點頭。


  「善水者就能活下來,如果是他們的話,肯定無礙!」


  楚容珍扯著樹葉,雙眼靜靜看著遠處的湖泊,雙眼一眯,「行,就這裡,你們去準備一下,肆月商會的火藥運過來的沒有?」


  「就近的肆月商會提供了大量的土火藥,炸一個缺口出來不是難事!」


  楚容珍聞言,下定了決定,「可以,那就決定這裡了!」


  她的命令一下,四方開始忙碌起來,花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一個大型的陷阱基本上完成。


  楚容珍被蓮從帳篷中爬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沒有什麼改變的地形,微微揉了揉眼。


  喝下安胎藥,披起一件厚衣,山中的清晨往往很涼。


  「傳令給我軍,行動!」


  同時

  戰王所佔領的臨城,領軍大將黃興正在軍營中處理著公務,突然,哨兵來報。


  「報!」


  「進來!」


  一個哨兵氣喘吁吁走了進來,半跪在地,「將軍,屬下在百里之外發現大量的敵軍,看行軍速度與軍隊配製,很有可能是初次上前線的新兵,總人數大約二十萬!」


  「報!」


  這個哨兵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士兵沖了過來。


  「報,將軍,希王領軍二十萬出城,前往咱們左側方向而去……」


  兩個哨兵的內容一結合,那就是:希王帶領二十萬軍隊去接新兵了,而新兵所在的方向是臨城百里處,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好時機。


  黃興一聽,大手一拍桌子,「來人,點兵!」


  點將四十萬,沒有去攻打希王所在的城鎮,而是追著希王而去。


  百里之外,楚容珍所在的山脈處,她站在高手,伸手搭在眼前,看著剛剛到達正在休整的新兵。


  初次上戰場,一個多月的行軍,一個個早就累癱了。


  五十萬新兵分成兩部分,來這裡的只有二十萬,三十萬新兵去增援寧國邊境。


  由楚老王爺親自帶領,繞到海狼城身後,對戰王進行雙面夾擊。


  清姐姐的華*隊到達寧國還需要一段時間,因為繞了很遠的路,還要小心的躲過探子的眼線,所以行軍特別緩慢。


  一旦等華*隊到達寧國,楚老王爺與她這邊就可以兩面夾擊,戰王無處可逃。


  但是,在等待之時,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


  「夫人,新兵到了,要讓新兵對抗敵人嗎?」舒兒有些不解,但是很好奇。


  一些完全沒有打過仗的新兵,能做什麼?

  楚容珍不語,只是靜靜坐在高處。


  她都快不記得在這裡等了多久了,五天?十天?

  在這山中不停思考,不停的布局,上百種戰法之中尋找最能輕鬆取勝的方法。


  終於,在她布完局后的第二天,敵人如願上勾。


  「夫人,前方發現敵軍,四十萬餘人!」


  坐在石頭上快要石化的楚容珍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終於來了?」


  黃興趕在希王的前面,帶兵四十萬朝著楚容珍所在的地方而來,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個紮起來的營帳,防禦戒備比正規軍隊差了太多。


  看著眼前二十萬新兵,黃興頓時心中一喜。


  果然是新兵,楚辰寧那邊的增兵,如果在這裡滅掉所有的新兵,那麼戰皇會不會獎勵他?

  貪功,好勝,這種人常常會不自覺的忽略潛在的危險。


  「那個人就是戰王旗下的將軍黃興?聽說贏族人?」


  接著楚容珍的話,龍九點頭。


  「什麼時候贏族人不再飄泊?舒兒,你準備一下,第一次上戰場,興不興奮?」


  一邊的舒兒早就按捺不住,揮了揮拳,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遠處大軍之中黃興,嗜血狠辣的勾唇。


  「超級興奮!」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記住,如果感受到身體很痛,看到自己流了很多血,就一定要後退,知道嗎?」


  她有些擔憂。


  贏族人的戰鬥本性讓他們無視危險與自身的安全,哪怕流血滿地,哪怕傷筋斷骨,他們都會不停的戰鬥著。


  戰鬥到死才會停止。


  戰場是激發一個人血性的地方,更別說是以血過活的贏族人。


  「小姐放心!」舒兒很鄭重的點頭,她會讓住,因為她不想小姐為她擔心。


  要是傷了,殘了,小姐一定會擔心的。


  楚容珍轉頭注視著遠處的情影,兩方己經交戰,看到黃興的大軍,新兵們一個個手拿武器,神情驚恐。


  混亂的戰爭立刻展開……


  舒兒猛得朝著戰鬥飛奔而去,手裡扛著一把重劍,明明上百斤的重劍在她手像玩具一樣輕揮。


  重劍所到之處,一個個敵人不是重傷就是立刻死亡。


  為了保存她的體力,完美髮揮她的優勢,這把重劍是楚容珍專門命令替她打造,在沒有沖人敵群時不準扔掉,因為這是保存她實力的一種方法。


  如此重劍,輕輕一揮,誰能阻?

  舒兒就像一支利箭,由她開頭,蠻橫的沖著黃興大軍的陣營,沖亂敵方的陣腳。


  敵軍反應過來,亂箭齊射之時,舒兒身邊的龍煞軍會將她保護起來……


  由舒兒帶領一支龍煞軍,化身為楚容珍的利箭,沒有一絲害怕,也沒有一絲的猶豫,沖入了敵營……


  龍九與舒兒,兩人配合很好。


  不,不如說龍九很好的配合著舒兒,舒兒什麼都不用想的朝裡面沖,龍九與他的龍煞軍就化為舒兒的遁甲,一個個拚命的向前廝殺。


  舒兒這一隊特別勇猛的動作吸引了黃興的注意,黃興看著領頭的是一個扛著重劍的小丫頭時,立馬就認出她是同族。


  戰場遇到同族是多麼悲傷又多麼無奈的事情,可是雙方都是雇傭兵,為了自己的主人,只有拼盡全力。


  黃興手執開山斧,主動朝著舒兒的方向攻了過去……


  重劍與開山斧相交,雙方只覺得手臂發麻,好似受到巨大的震動。


  「丫頭,看在是同族的份上,馬上離開這裡,戰場是男人的天下!」


  雙方退開,黃興盯著舒兒,看著她竟是如此年幼的女孩時,對於同族的敬意讓他起了一絲心軟。


  舒兒從馬上彈了下來,反手將重劍扛在肩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雙眼中滿是好半與戰意。


  一直一直都是拿死囚做為對手,果然,還是跟同族人的戰鬥比較有趣呢。


  「來玩玩嘛!」


  舒兒揮了揮手中重傷,一劍插在地面,身如疾風,赤腳空拳朝著黃興攻了過去。


  黃興看著對方是一個小女孩,多少有心大意,攔手一擋,直到骨骼傳來劇痛與麻木的感覺時,他才明白自己輕敵得有多嚴重。


  力道上,他輸了。


  那是皇族才有的力氣,遠比他們這些普通人更加強大的得多,繼承的先袓之血的皇族,遠不是他們能夠與之相敵的存在。


  黃興左手立刻骨折,手腕逞現詭異的弧度,單手執斧,攔腰確向舒兒。


  飛身而起,一腳踹在了黃興的胸口,打算將他踢下馬,可不料這黃興卻不笨,似乎早有所料,一把抱住她的腿將其掀翻在地。


  好在舒兒反應也快,另一隻腳迅速的踢向那黃興的頭,黃興竟也隨著她一起摔倒在地上,倒是也將那黃興傷的不輕。


  就在舒兒還要攻擊之時,退軍令響起,龍九一把拉著舒兒回頭就跑……


  所有人開始撤退,朝著山中撤退。


  黃興一看是上好的時機,想也不想的帶兵追了進去……


  新兵進入山林之後,立刻兵分兩路而逃,黃興也下令兵分兩部,任何一方都不想放過。


  黃興帶領跟著舒兒所在的部隊而追,十萬軍隊逃到某個地方之後,一個個停下了腳步。


  要逃走的舒兒也同樣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的黃興高聲笑道:「現在這裡有沒有陷阱?」


  黃興皺眉,舒兒淺笑:「別那麼嚴肅,一個選擇題而己!」


  說完,她朝著黃興就攻擊了過來,而她的身後,同一時間,原本逃跑的新兵統一戴上黑色的面具,原本驚恐不己的臉被鬼面所代替。


  散雜不安的隊型一瞬間整齊劃一,如暗夜魅影,沖著黃興的軍隊掀起血雨腥風。


  一瞬間黃興瞪大眼。


  龍煞軍,又是龍煞軍!

  希王那裡剛到十萬,本以為這是龍煞軍所有的人數,可是這裡,又有十萬龍煞軍?


  緊握著手中戰斧,黃興雙眼劃過狠辣,沖入混亂,與舒兒纏到在一起。


  另一方人馬追著逃走的新兵,二十萬敵軍追在十萬新兵之後,沖入了山林。


  追著後退新兵的步代緊追不捨。


  同樣,到了某個地方,所有人停下腳步,敵方,也緊跟著停下腳步。


  黃興的副將帶領二十萬人看著面前無路可退的新兵,狠辣一笑,「殺!」


  命令一下,自家陣營一片混亂。


  最前面的十萬軍隊瞬間反水,回頭,對著黃興的部分就是一直廝殺,屠戮。


  原本是二十萬對上十萬,局面瞬間轉換,楚容珍這裡是二十萬,對上敵人十萬。


  輸贏,就在一瞬間。


  最高的地止,楚容珍坐在石頭上看著下方戰火不斷,雙眼眨都不眨的看著下方的棋局,神情認真。


  而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看著下方戰火蔓延,眼中滿是愉悅與喜意。


  「沒想到你玩了這麼大一局,新兵總數不過五萬,你的龍煞軍到底有多少?」


  羅堯雙眼微眯看著下方的戰火,唇角,滿是愉悅的弧度。


  看著楚容珍的背影也越來越敬佩。


  「秘密!」


  楚容珍笑著回頭。


  「這次計劃成功之後,記得欠我一個人情,還有,戰爭未平之時先在我旗下效力。滿大陸戰爭,你海族人要離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羅堯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這一點我還是明白的,全面戰爭己在開始,自然是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再回族!」


  而且,他還想看看這個女人能走多遠。


  龍煞軍的數量不明,希王那裡十萬,這裡總共有十五萬,說不定還有掩藏起來的龍煞軍也說不定。


  獨自擁有如此多的軍隊,她楚容珍早己算得是戰國時代的一方梟雄了。


  「這些新兵被你當成了棄子,你還真是狠心!」


  看著下方留下的屍體,沒有一具是龍煞軍的,全是新征的新兵屍體。


  因為實力相差太大,龍煞軍能保護自己,這些新兵,連一絲的自保能力也沒有。


  她也是看上這一點,抽了五萬先一步過來,與龍煞軍一起偽裝是新兵。


  果然,成功的騙過了敵人。


  ------題外話------


  快月底了,月光來催票了,有票票的別藏了,快砸向月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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