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與非墨重逢
本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是他們的旗幟卻讓所有人瞪大了雙眼。
活龍活現的龍紋之中,一個若大的炎字。
大陸何方勢力與炎帝掛鉤?
答:炎帝!
那群人進來的瞬間,所有人都站起了身子,目光死死的盯著這群不足百人的隊伍。
炎帝?
那個炎帝?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都猜測這群人都是何方神聖,與他們的目標又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不是說炎帝已轉世,聽那些蒼山部落說得神神叨叨的,難不成這人就是炎帝的轉世?」大陸這邊,很少人會相信人有轉世之說,或許聽說過,但大部分認為是無稽之談。
「不清楚,說不定就是炎帝的轉世吧?聽說炎帝是女人,那……」
有人不確定的說著,語氣深沉。
楚容珍慢慢坐回了椅子,玩味的看著由少女帶頭的隊伍,幽幽淺笑。
「炎帝么?一個死了千年的女人真能轉世重生?聽說,炎帝能力滔天,不知道真的轉世的炎帝能不能統一整個大陸?呵呵呵……」
楚容珍笑得格外滲人,看得舒兒打了一個激靈。
「小姐,你不相信炎帝轉世之說?」
楚容珍搖了搖頭,「不,我比任何人都相信鬼神之說,所以炎帝轉世我也相信,但是,也只是相信而已。」
對,只是相信。
如果炎帝真的那麼厲害,她還想好好好的看看她的能力呢、
千年難得一遇,不是嗎?
樓下,馬背上的女人倨傲的看著四周的百姓,有些嫌棄,「怎麼是這麼破的地方?你們就打算讓我住這種破爛地?」
「請您恕罪,這座城不比京城,自然會破舊很多,還您請忍耐一段時間。」隨從彎腰,神情恭敬。
女人紅衣微飄,微微一冷,目光,正好看到城中穿著紅衣的女子正在走動,想也不想的抽出要間的長鞭,一鞭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甩到了那女子的後背,頓時皮開肉綻。
「哼,誰准你穿紅衣的?找死!」
女人完全不講理,似乎認為全天下只有她一人能夠穿紅衣,別的女子穿了,就是罪無可赦。
霸道又血腥的舉動讓百姓後退幾步,一個個不敢再接近這個帶煞的女人。
「阿賀,給我扒了她的衣服,給她一個教訓!」
被稱為阿賀的男人下馬,真的動手扒了起來,一個弱女子與一個高大的男人,抵抗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兩下,那女子是全身*的躲在地上掩面哭泣,一身紅衣包括裡衣都被扒了個乾乾淨淨。
她的舉動立馬就引起了眾人的不悅,就算人家穿了紅衣也不至於全部扒掉嘛!
全身*,讓一個姑娘家以後怎麼活?
「我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儘是干這種缺德事?」這時,人群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一襲淡白色的長袍男人走了出來,手裡搖著一把摺扇。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你誰啊!」女人看到有人敢管她的閑事,臉立馬沉了下來。
男人拱了拱手,「在下姬落,還未請教?」
姬落,對,就是姬落。
姬落與非墨分開,一個人出來尋找著虎衛打探消息,剛剛處理之後出來,就遇上了這麼一茬。
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神秘的女人,自然要好好打探一番。
「姬落?」女人微微皺眉,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想了半天卻想不起來,只是認真的看了姬落兩眼。
貴族的氣息,上位者的從容,看來,是某國的權貴。
「軒轅珊!」
姬落一聽,眸色不動聲色的微暗。
軒轅珊?
不會吧?
姬落眸色微暗,微笑,不動聲色的打探著,「不知道軒轅姑娘與炎帝可有關係?這龍紋炎帝旗,難免讓人會聯想到千年前的那位……」
沒有掩藏他的疑問,因為他摸出了她的性格。
高傲,自負!
這種人只要奉承他們一下,想要的東西會一五一十的掏出來。
這個軒轅珊如果真的是她的女兒,會是這種性格?還是說他認錯人了?
「哼!」軒轅珊完全不回答,倒是她身邊的隨從阿賀上前一步,伸手指著她介紹,「這位大人正在炎帝轉世!」
如同扔到人群的炸彈,震得所有人有驚愕不已。
就姬落也一樣。
姬落眯著雙眼,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個高傲的女人,薄唇緊抿。
炎帝轉世?
真的還是假的?
目光,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女人身後的隨從,聽說炎帝身邊有十將,如果她真是炎帝轉世的話,她的身邊……
姬落的目光靜靜看著打扮怪異的一行人,一時半會也分不清真假。
這事,估計得隱世各族來判定了。
微微後退一步,姬落淡淡彎腰,表示臣服,「真是失敬!」
對於姬落的識相,軒轅珊一下子好感倍增,高傲的扭著頭,道:「看你還識趣的份上,本小姐允許你導遊一番!」
施捨的語氣,命令的意味,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不悅。
不錯姬落倒不會。
樂呵呵的翻身上馬,坐到軒轅珊的身邊,一起陪她四處走動,遊玩。
楚容珍在姬落出現的時候就離開了那裡,命了鳳魅去虎衛打探一下消息,可是鳳魅離開之後久久的都沒有回來。
原本冷靜的蓮開始有些躁動走神起來。
一直等一直等,可是鳳魅沒有半點消息。
楚容珍與蓮兩人,心中開始懷疑起來,難不成鳳魅出了啥事?
「蓮,你要是擔心,就去找找鳳魅吧!」
終於等到了楚容珍的命令,蓮想也不想的點頭,直接離開。
獨自一人走在街上,楚容珍有些迷茫,現在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的等著。
清姐姐的餌放了下去,各方的人還沒有到齊,不是行動的時候。
邊走邊沉思,楚容珍沒有發現身後跟了一群心懷不軌的男人,或許發現了,只是她根本不介意罷了。
走到一個道口,突然被后被人用力一推,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走了上來,「小娘子,陪我們玩玩?放心,只要讓大爺們爽夠了,就會放了你!」
楚容珍背靠著牆,靜靜的抬眸,眼中一片冰寒。
以為她是被嚇得無言,從人一陣得意。
城中從未見過如此極品的女人,要是能好好的嘗嘗她的味道,減壽十年都賺了。
「好美啊,嘿嘿,小娘子,來吧!」
說完,狼手伸了出來,想要直接扒下她的衣裙,看起來格外猴急。
美色在前,他們早就失了魂。
楚容珍定定看著他們,本來要動手裡,巷子口傳來一陣爆喝,「噁心的東西,你們在做什麼?賺了本聖女的眼,不想活了?」
好事被打擾,幾個男人十分不悅,惡狠狠扭頭,「小妞,你找死是不是?不想死就給大爺滾遠點,否則……」
池詩彩頓時一陣暴怒。
從未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這些男人算什麼東西?
池詩彩長得不差,反而清秀美麗,可是與楚容珍相比就差了好幾分,這不,兩人一對比,那些男人對池詩彩完全沒有任何的興趣。
「上!」
池詩彩的身後,兩個暗衛沖了出來,飛快的提起長劍斬殺了幾個男人,鮮血綻放,於昏暗的小巷之中……
楚容珍雙手捂臉,不喜歡鮮血濺到臉上的感覺,不過這一舉動看在池詩彩的眼裡就是害怕。
頓時,有些不屑。
不過看到楚容珍一襲紅衣的時候,雙眼微微輕閃,「髒了本聖女的眼,要發情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大庭廣眾之下,你還要不要臉的?」
尖銳刻薄的話讓楚容珍微微皺眉。
她不喜這個什麼聖女。
看到楚容珍不理她,池詩彩不悅的上前兩步,嫌惡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喂,說你呢,你聾了還是啞了?」
這是,楚容珍才慢慢抬起臉,微微笑了笑,「多謝這位姑娘出手相助!」
她這艷麗無雙的臉毫不預警的出現在池詩彩的眼裡,只見她瞳孔一縮,手直接高揚,狠狠扇下……
楚容珍雙眼微寒,側身躲過,「你救了我本該道謝,但是,你這是何意?」
好像被踢到痛腳,池詩彩滿眼殺意的瞪著她,「呸,早知道是你本聖女絕對不會救,頂著她的臉又是一個替身,死了算了!」
池詩彩現在滿心憤怒,本以為是誰大白乾這些骯髒事,沒想到又是替身。
那個賤人的替身怎麼到處都是?
看來她就是前天見過的那什麼齊真兒吧?被墨弄得重傷之後就避不見面,聽說重傷了。
原來,只是裝柔弱。
不行,看到這張臉她就不愉快,不能再讓她接近墨,否則他永遠忘不了那個該死的賤人。
「殺了她!」
一瞬間,池詩彩動了殺意。
把楚容珍認成了替身,試圖殺掉她而達到隱瞞的效果。
楚容珍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世上關於她的替身很多,有相似的,有不相似的,有氣息像的……
不知道是何方勢力投出的棋子,就是這些替身,把水攪得越來越渾。
楚容珍直接逃離原地,不想與之有過多糾纏。
池詩彩的侍衛追到楚容珍的身後,緊追不捨的情況下惹怒了她,不再逃,反而平靜的停下腳步,幽幽的盯著身後襲來的兩個暗衛。
銀針刺入他們的穴道,楚容珍笑得冷酷。
毒素入體,她想殺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
隨手扔下手中的屍體,正準備離去時,那些沒了氣息的屍體又動了起來,動作怪異,僵硬……
楚容珍摸著下巴看著這本該死去的暗衛,有些不明白。
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雙眼猛得睜大。
不是震驚,而是興奮。
控偶術,巫族,聖女……
五年前,給墨治病的就是巫族的聖女,她出現在了這裡,不知道墨……
想到這裡,不忍放過任何機會,轉身就朝著剛剛的小巷跑了過去,不過,那裡早己沒了人影,只留下兩個木製人偶。
楚容珍撿起地上的兩個人偶看了看,最終毀去。
果然,是巫族。
消失不見的巫族出現了,那個曾經給墨治過病的巫族……
楚容珍雙眸幽暗如同無波古井,讓人有些膽寒。
各方勢力接二連三的到達,可是楚容珍最近心情不好。
鳳魅與蓮,都失蹤了。
去找鳳魅的蓮同樣一去不復返,一點音訊都找不到,好像就這麼消失在了她的身邊一樣。
沒有了蓮為她聯絡虎衛,她一點消息都得不到,最後只能去清姐姐那裡打探消息。
楚容珍抬頭,靜靜看著頭頂那若大幾個「天下第一樓」時,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約她在青樓見面?
簡直在開玩笑?
人還沒有進去,納蘭清就走了出來,還是『姚天驕』的打扮,銀袍白髮,清冷高貴。
看到楚容珍愣愣的站在門外,立馬走了過去,伸手,摟著她的腰,一步步把她帶上了二樓。
二樓
還沒有走進包廂的時候,有人看到納蘭清的身影,「喲,這不是姚軍師嗎?怎麼戰爭不打,跑來這裡找女人了?」
說話的就是靈王世子孫槐。
孫槐不屑掃了一眼納蘭清,他不喜這種人。
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假仙,其實貪起來比任何人都厲害。
而且,他還是武安候的關門弟子,與赤王是敵對的勢力。
靈王府與赤王結盟,這姚天驕,就是他的敵人!
目光,掃到了他懷裡的女人,目光,正對上楚容珍的容貌時,微微一愣,隨即浮現怒火,「死女人,原來是你,你好大的膽子……」
楚容珍的躲在納蘭清的懷裡縮了縮,美麗的雙眼盈滿淚水,害怕又畏懼的看著孫槐,「你是誰?為什麼要罵我?姚大哥,我不是,我不認識他。」
納蘭清看著演技全開的她,有些無奈的摸摸她的頭,微笑:「我知道你不認識他,乖,見過靈王世子。」
輕輕一笑,孫槐直接看愣了。
這姚天驕會笑?
楚容珍如小鹿般看著孫槐,試探性的走了出來,微微福身,「見過世子殿下!」
納蘭清淡淡摸著她的頭,冷眼看著孫槐,「她是城主的義女,叫真兒。體弱多病基本上沒有出過城主府,不知道靈王世子從哪裡與她結仇?」
一下子,就說出了楚容珍的身份。
城主府有一個替身的事情她知道,也懶得管。
不過,現在正好可以把珍兒換過去,這樣,她也有一個可以隨意行動的身份。
「城主的義女?」孫槐猛得一愣,對了,他好像見過。
城主確實有一個體弱多病的義女,而且,跟她的氣息很像。
那個張揚無理的女人也跟她長得很像,難不成,真的是兩個人?
納蘭清看出了孫槐的疑惑,淡淡冷笑,「真兒是真兒,不管大陸上有多少的替身,還請靈王世子記住,不要找她麻煩!」
他的語氣很重,同樣也表示他對自己『女人』的看重。
說完,就摟著楚容珍走進了包廂。
楚容珍趴在納蘭清懷裡,淡淡輕問,「城主府真的有一個替身?你任由她活在城主府?」
「嗯,那個替身與你十成十的相似,不過她什麼都不記得,表面上是這樣!」
楚容珍微微垂眸,沒有多說什麼。
納蘭清坐在椅子上,一手摟著她的腰,輕輕撫著她的頭,「放心,雖然與你長得相似,可是她的氣息太過柔弱,與你的感覺並不一樣。所以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重傷了她,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呢!」
「墨?他來了這裡?什麼時候?」楚容珍立馬激動了。
納蘭清瞪大雙眼,「你不知道?別告訴你真不知道?」
她的聲音直接拔高,滿臉不敢置信。
「不知道,正要算查查城裡有多少的勢力,不過蓮不見了,有些麻煩……」
納蘭清心中千萬匹馬直接奔騰而過……
她一直以為珍兒是知道的,兩人在同一天入城,她以為是約好的。
所以,她一直沒有說非墨來了這裡,也沒有跟非墨說珍兒到了城中,因為她一直以為他們己經相遇。
這得何等的我*?
生生的錯過了一次又一次,這到底是鬧哪樣?
「現在,馬上,去找他!」
楚容珍也連忙站了起來,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楚容珍與納蘭清疑惑走到了外面陽台,查看。
又是熟人。
不過,是一群的熟人。
十來個怪異打扮的斗篷人走了進來,不是進來找女人,而是一路纏鬥到了這裡。
一群黑衣人沖了進來,為首的身影出現的瞬間,楚容珍瞳孔緊縮,身體頓時緊繃起來。
「墨……」輕輕低喃,聲音低到只有納蘭清才聽得清楚。
下方的人都沒有聽見,纏鬥著,追趕著,瞬間又逃離了這青樓。
在離開之時,非墨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回頭,正好對上了楚容珍的視線。
冰寒無波的視線只是淡淡輕掃了一眼,直接扭頭,離開。
他的珍兒才不會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果然,氣息再像也不是她!
非墨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便直接離開,這讓楚容珍錯愕不己。
怎麼回神?
無視?
難不成真的很生氣很生氣,所以不打算理她?
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升起,楚容珍運用著輕功,猛得直接追了過去……
陽光刺眼,散發出灼熱的光茫。
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紅;也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鮮。
光影有了千變萬化;空間射下百道光柱……
太陽光下,一襲黑衣的非墨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
楚容珍追了過去,氣息有些凝亂,哪怕她的內力再高,可依舊追不上非墨的身影。
撐在石頭上氣喘不已,早己追丟了非墨的身影。
「跟著本座做什麼?」
這時,背後一道冰寒的聲音響起,冷冽華麗得如同被撕裂的絲綢。
下意識回頭,對上非墨那絕美的五官,淚,一瞬間如雨而下……
「墨……」
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非墨的臉,而他也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站著,雙眼平靜冷淡,沒有半點的情緒。
「對不起,對不起……」
楚容珍哭了,雙肩一顫一顫的,彷彿強忍著巨大的痛苦,淚水早己模糊了視線。
如同人偶一樣靜靜的站著不動,任由她溫熱的小手在他臉上遊走,心,早己冰封無法融化。
或許,又是一個替身吧?
讓他再多貪戀一點,因為太像,太像……
與珍兒真的太像,像到他都有些迷惑了。
非墨的冰冷終於讓她感受到了異樣,瞪大眼,「墨,你幹嘛不說話?是我啊!」
冰冷入骨,眼前的墨沒有一絲的溫度,看著她的眼神彷彿是個陌生一般,隱隱的,還帶著殺意。
要殺她么?
因為她離開了五年,無聲的消失,所以讓他失望了?
「對不起……」雙唇輕輕挪動,除了對不起只有對不起。
她把他丟下了五年,讓他痛苦的了五年,都是她的錯。
看著面前這個悲痛的人兒,他的心也是緊緊跟著痛了起來,明明早主麻木的心,為什麼還會痛?
伸手,試探性的握住她的手握,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時,瞳孔頓時一陣緊縮,氣息不穩了起來,墨玉色的眸子深處一睡滔天火焰,彷彿要把她焚殆盡。
「你,好樣的!」
咬牙切齒,非墨的氣息頓時雜亂了起來,楚容珍聽到這種暴怒的聲音,心中,頓時一喜。
剛想解釋的時候,後頸一痛,她失去了知覺。
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非墨連忙的接住她,扯開她的衣襟細細檢查一番,看著小小完好的盤在她的手腕,看著他曾經送她的銀環,身體上的梅花胎記……
「楚容珍,你有種,你真的有種!」
非墨狠狠的瞪著昏迷的楚容珍,大手猛得用力,一把掐著她的脖子直接收緊,恨不得就這麼一把掐死她。
在他絕望的時候出現,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就不怕他殺了她?
最終,掐著她脖子的大手鬆開了力道,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神情眷戀,卻又布滿了陰沉。
夜,無邊的幽靜,彷彿是吞人靈魂的魔獸大口,深不見底,也靜寂無聲。
熱,很熱……
身體一陣陣的火熱,好像有什麼在焚燒著她的身體。
一雙帶火的大手四處點火,燒得她身體一陣陣的輕顫。
幽幽的睜開雙眼,看著四處一邊漆黑,好像什麼也看不見,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她現在在哪。
只覺得身上很重,可是卻傳來了熟悉的香味。
想要伸手,可是四肢好像無力根本提不起來,這時,她的神智瞬間回籠。
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只覺得身下一痛,「唔……」
火熱的觸碰讓她瞪大了雙眼,那熟悉的氣息讓她明白身上的男人是誰。
想要擁抱,想要親吻,可是四肢無力,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有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
夜越來越暗,久久的,久久的,直去深夜,房中依舊傳來床板發出的吱呀聲,隱隱的,還有男人興奮的低吼,女人低低的哭泣……
清晨
微黃的陽光撒到床上,撒到了床上睡著的人兒身上。
薄被蓋在女人的腰間,隱隱的還能看到那豐滿的弧度,潔白柔嫩的身體側趴在床上,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曖昧的紅痕。
滿床狼藉,似乎都還沒來得及清理。
沉睡的人兒細長的睫毛輕顫,好像睡得極為的不安穩,美麗的五官誘人散發著恬靜的笑意。
如同沉睡的精靈般美好。
然而,房間的某個角落之中,非墨赤祼著上半身,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外袍,就這麼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幽暗滲人,直勾勾的盯著沉睡中的楚容珍。
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閃耀之中像是有著一抹光華在流轉,氣質華貴猶如夜之王者。
彷彿入定了一般,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幽暗的雙眸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是讓人看不透的扭曲黑暗。
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楚容珍那如同孔雀翎般美麗的睫毛顫動,慢慢掙開了雙眼。
漆黑的墨眸如同蒙上一層白霧,似乎神志沒有回歸。
慢慢的坐了起來,楚容珍看著暗處的那一抹墨色,頓時,笑了。
掀開被子,想要下床走到他的身邊,可是剛下床,她直接摔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一道冷光與刺骨的涼意襲上她的腳踝,清脆的金屬碰撞聲甚是悅耳。
楚容珍回頭,那是鎖鏈。
一條極為耀目奪目的,銀色帶這些許蒼白的鎖鏈,束縛在她腳踝之上。
楚容珍一陣錯愕,看向非墨,「墨……」
非墨沉默不語,只是幽暗的眸光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坐著……
楚容珍咬了咬唇,有些委屈。
非墨大步走了過來,低吼,「不準咬!」
粗糙的大手掐起她的下巴,輕輕撫摸著她的唇,冰寒的聲音中隱隱的是看不透的幽暗,「以前我就說過,你楚容珍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你沒有資格傷害你的身體!」
看著楚容珍紅著雙眼跪坐在地上的模樣,非墨一陣心酸。
他很怕,怕這不過是一個夢,一個隨時都會破碎的夢。
哪怕是夢,他也要把她囚在夢境之中,直到他夢醒。
伸手將她抱在床上,火熱的軀體覆在她的身上,不理她抗議,強熱的掠奪著一切。
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直到她精疲力盡為止。
而他,永遠只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交纏的身體中感覺到了他的絕望,楚容珍也開始平靜淡然起來,
她能感覺得到,墨很愛她,小心翼翼如同害怕她破碎消失一樣。
或許,他到現在還在認為這不過是夢,所以才這麼絕決的要她一次又一次,害怕這個夢不知道什麼時候醒……
幾天之後,非墨離開了。
楚容珍從睡夢中醒來,坐起了身體,輕輕晃動著腳丫,清脆之聲悅耳。
細細看之,一串精緻的小銀鈴裝點在上。小手撥動銀鈴,叮鈴鈴的響聲,高低不一,猶如音階。
且做工極為精細。
仿若早已考慮到了,會磨破她的腳踝,銀環被打磨得極為細膩光潔。
看來這世上也就只有束縛她的這條鎖鏈是最為精緻昂貴的了。
竹林枯黃,竹葉飄落,滿園的枯葉片片,滄桑而凄涼,幾片枯葉落入魚缸之中。
驚得魚兒沉入水中,片刻后又猶如好奇的孩童,緩緩游上一探究竟。
靜坐在屋檐迴廊護欄上的人兒,紅衣鮮亮輕柔,絕美的容顏寧靜而淡然,她仰首凝望著天空,冷眼靜看風捲殘雲。
嬌嫩的蓮足直接踩到地板上,而她像是完全不介意般看著天空。
第五天了。
墨自從那天之後,消失了五天。
而她的身邊,多了很多的氣息,全是陌生的氣息。
她走不出這座院子,最多能在花園中散步,四周早己把守了大量的暗衛,她連門邊都走不出去。
這種狀況,讓她不免想到,與墨剛見面的時候。
他說:如果你無法取悅我,那麼後院就是你一輩子的牢籠。
現在的她,算不算是被關到了牢寵?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不僅不怒,反而是心酸?
這是,外面一陣騷動,一個異裝打扮的女人直接沖了進來……
遠遠的,就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靠在護欄上,雙眼怨毒的浮現著怒意與嫉妒。
十天前,聽說非墨帶回一個紅衣女人,兩人關在這後院整整五天不見任何人,好不容易出來,可他卻又把自己關在書房五天,誰也不見。
打擾他的人最終屍首分家。
他倒要看看,這個被藏到後院的女人到底是誰!
聽到稍動,楚容珍直接回頭,目光,對上了池詩彩那嫉妒又怨毒的目光,微微一愣。
果然,她還是跟在墨的身邊么?
一看到楚容珍的長相,池詩彩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替身,又是替身!
到底有完沒完?
那個賤人死了,可是到處都是她的幻影……
「賤人,又是你!」池詩彩看到楚容珍一瞬間,嫉妒扭曲了她的臉,衝上來就要打她。
楚容珍淡淡轉身,一個暗衛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伸手,直接攔下池詩彩的動作,把她的手腕緊緊握在手中。
「滾!」
來人是一行,一行目光冰寒的看著池詩彩,眼中滿是殺意。
該打他們的夫人,找死!
池詩彩被重重的推開,后腰撞到護欄,疼得她直接彎了腰。
「一行,你最好別管閑事,本聖女絕對要殺了她!」池詩彩惡狠狠瞪著楚容珍,看著一行的目光也十分的憤怒。
一行直接抽出長劍,怒目對著池詩彩,「想要動她,先問過我再說!」
池詩彩也被是被氣極了,雙手一揮,一隊暗衛從外面立馬沖了進來,場面頓時直接混亂起來。
而做為當事人的楚容珍靜靜的靠在護欄上,好像眼前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她現在只想看到墨,很想很想……
輕輕晃動著腳丫,發出陣陣悅耳清脆之聲,且甚有節奏,令本有幾分火爆的各抒己見的場面,緩和了下來。
眾人的話語也不再暴躁了,伴隨著她明快獨特的節奏,徐徐道來,煞是動聽爽快。
氣氛一下子就詭異了起來。
池詩彩的暗衛攻向一行,而她本人手拿匕首朝著楚容珍刺了過來……
還未接近她,楚容珍的衣服裡面射出大量的天蠶絲,牢牢的纏繞在池詩彩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看向一行,「他呢?」
一行停下動住,抽出了長劍,掃了一眼滿眼警戒的池詩彩的暗衛,淡淡道:「主子把自己關在書房五天,一直沒有出來,誰也不見!」
楚容珍的表情一僵,有些擔憂。
墨他,該不會……
池詩彩大力掙扎著,可是越掙扎越緊,痛得她一陣難受,瞪著楚容珍的目光也越來越毒。
「賤人,馬上放開我,快點放開!」
楚容珍煩躁的皺眉,沖著一行道:「把她扔出去,吵死了!」
一行上前,點了她的穴道,命令暗衛直接把她扔了出去,小院,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一行靜靜的站在楚容珍的面前,雙唇輕輕挪動,「夫人,主子他……」
不知道從何說起。
楚容珍輕輕走在地上,白嫩的蓮足輕快的跳動著,偶爾,還會傳來一陣陣的銀鈴聲。
雙腳上的鎖鏈可以讓她走動,只是無法快速跑動,很明顯,她連輕功都用不了。
目的,估計就是為了防止她逃跑吧?
笨蛋,好不容易才見面,她怎麼捨得跑?
走到院前,暗衛想要攔住楚容珍,一行看著暗衛,淡淡道:「讓開,後果本統領擔!」
楚容珍慢慢的走出了院子,她的步伐很小,很慢,哪怕心中再急也不無法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撲進他的懷裡。
書房之中
非墨靠坐在椅子上,頭微微後仰,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喉間發出聽不清的嗚咽。
如同斗獸一樣。
拒絕任何人的接近,五天的時間,他一直都坐在這裡。
聽著暗衛傳來關於她的消息,一天天過去,他的夢已醒,可是她卻依舊存在。
終於,終於,她回來了!
現在的他無法控制自己,害怕會掐著她的脖子問她為什麼要離開她,為什麼還敢回來,為什麼……
咚咚咚……
敲門聲音響起,一行站在門邊,低頭,「主子……」
「滾!」低沉暗啞的聲音淡淡傳來,冰冷入骨。
楚容珍站在門邊,制止了一行還想說什麼的舉動,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慢慢的走了進去。
四周視線很暗,很壓仰,有一種讓人心疼的窒息感。
楚容珍看著坐在上首撐著頭的非墨,一步一步,慢慢接近……
「墨!」
聽到聲音,非墨身體一震,慢慢抬頭,對上楚容珍那溫軟的目光。
所有的憎恨,所有的生氣,在這一瞬間消失。
或許從把她抱在懷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原諒了她。
疲憊的揉了揉眉心,非墨輕嘆。
「墨,我回來了,對不起,丟下你一個人……」楚容珍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微紅。
一句『我回來了』,直接撩動著他的心。
融化了他冰封五年的心。
嘆息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伸手,「過來!」
楚容珍聞言,雙眼發亮,立馬就朝著上首的非墨跑了過去,因為太過急切而忘記腳上還鎖鏈,整個人直接向前撲去……
閉下雙眼,本以為會摔個狗啃泥時,火熱的氣息迎面而來。
她,落到了熟悉的懷抱里。
「笨死了,摔到沒有?」
后怕又擔憂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楚容珍鼻子一酸,伸手,緊緊環抱著他精壯的腰身,把臉蒙在了他的懷裡。
「墨……」所有思念在這一刻瓦解,時隔了這麼幾天,才真正的擁抱到他。
這一刻,她的心才放下。
打橫,抱起她,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非墨嫌棄的撇撇嘴,「重死了,你長胖了?」
楚容珍粉拳就掄了過去,「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可惜,我全家不胖!」
看著她那嬌憨的模樣,非墨笑了。
極為愉悅的笑了。
楚容珍躺在他的懷裡直哼哼,「誰說的,小白就胖死了!」
「小白?」非墨不解,明顯是男人的名字……
猛得,他沉下了臉。
楚容珍沒有發現,反而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道:「對呀,小白,你兒子!」
「兒子?」非墨猛得一驚,他沒有想過當年的那個孩子會活著,因為珍兒下落不明肯定是發生了事情,孩子活著的可能性太小。
緊緊抱著楚容珍,非墨震驚之餘,立馬沉下了臉,「不是女兒?」
「誰跟你說是女兒?」楚容珍不解,當初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呢。
「舒兒!」
非墨淡淡說了一句,對,就是舒兒說的。
一直說要帶小小姐去狩獵,要帶小小姐去烤肉……
想到舒兒常掛嘴邊的話,楚容珍笑了。
這笨蛋當真了?
「是兒子,咱們的兒子,四歲多,叫非銘修,小名小白!」
聽著這亂七八糟的小名,非墨皺眉,「為什麼叫小白?」
楚容珍甜甜一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非墨即白嘛,你的名字叫非墨,我總不能起個名字叫非即白吧?多難聽?所以啊,叫小白很可愛有沒有?」
非墨一臉黑線,默默的為他未見面的兒子掬了一把同情冷汗。
等他長大之後,威風四方之時,一句小白,簡直是他的黑歷史。
「嗯,很可愛,咱們兒子在哪?」壓抑心中的激動,非墨對於這個未見面的兒子有些期盼。
雖然難免的有些吃味。
「他在去華國的路上,對了,我出來的時候遇到你哥龍墨寒了,我們約好要去華國,不過臨時有事我就來了這裡……」
小小的身體在他懷裡扭啊扭,笑眯眯的,神情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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