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一美人曲長安
曲長安十分有禮的打著招呼,雙眼含笑,水眸般的雙眼透著一抹純凈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楚容珍對眼前的女人也有一絲欣賞,對於美人的欣賞。
曲長安確實擔得起第一美人的稱號,確實傾國傾城。
「曲小姐有禮了,喚我珍兒便可!」
曲長安微微一愣,隨即溫柔的笑著點頭,「姐姐看起來好像長我一點點的樣子,可否喚一聲『珍姐姐?』」
一瞬間她就明白,對方,並不想公布身份。
即然對方不想公布身份,那她也無須強求什麼。
「自然可以!」楚容珍點頭。
相比南鳳環的接近,她更喜歡曲長安。
曲長安給人的感沒錯就是一朵盛開的蓮花,很美,很柔,又很順眼,剔透。
與南鳳環的別有用心相比,曲長安的為人處事則是少了世故,多了幾分人情味。
「對了,珍姐姐,這是我的哥哥,鎮國公府的大公子曲休山!這是我的妹妹,曲長珠!」曲長安拉著曲休山十分熱情的替楚容珍介紹著。
曲長珠在聽到楚容珍的聲音時就猜到她是誰,眼神中就帶著幾分謹慎。
她的命還在對方的手裡,她可不是惹了對方不快。
同樣,曲休山也在一瞬間認出了她,雖然長相不一樣,可是聲音卻沒有變化,一瞬間他就明白這個女人就是一路上而是來的齊真兒,隨即他的眼划快速劃過一抹探究與無法辯別的火熱。
楚容珍微微抬頭,正好將他眼中那異樣的火熱盡收眼底,有些不解。
這次宴會受邀的還有軒轅珊與池詩彩,兩人到達的比較慢,直到宴會開始之後她們才十分高調的出現。
因為是異族人,所以在場的人們都沒有對她們無禮。
異族的能力防不勝防,要是惹了她們,萬一被下了黑手怎麼辦?
軒轅珊走到了楚容珍這邊,看著她那張易容的臉,半點興趣都沒有。
她是來尋找自已的男主的,對於這個最強女配,暫時沒有任何矛盾,所以她做什麼跟她完全無關。
剛剛來到了楚容珍的身邊,目光,卻被曲長安吸引了過去。
又一個絕世美人。
跟齊真兒相比平分秋色,該不會……
目光,在楚容珍與曲長安兩人之間打量了很久,她迷茫了。
穿越小說中不是常說,越漂亮的女人最終就是女主的敵人?一個齊真兒就夠美了,為什麼又來一個?
那她到底要防誰啊?
一時半分,軒轅珊陷入了糾結。
「這位是?」曲長安看著還問都不問直接坐下的軒轅珊,美麗的雙眸中劃過一抹不悅,沖著楚容珍輕輕問道。
楚容珍靜靜看著軒轅珊那大大咧咧的樣子,面無表情,回過頭,看向曲長安的時候卻又露出幾分溫柔,笑道:「這位是軒轅小姐,曲小姐該聽過最近的傳聞吧?」
曲長安微微一愣,隨即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珍姐姐有所不知,最近一段時間我鎮國公府遭逢大難,我滿門皆下獄,所以並不知道京城傳言,可是有關這位軒轅小姐的?」
曲長安是真的不知道,這並不是做假。
不過看在軒轅珊的眼裡就不一樣了,現在誰不知道她的存在?
不可能不會知道,估計只是在裝而已。
裝柔弱,裝無辜,嗯,估計又是一個女配了。
軒轅珊認真的看了曲長安幾眼,目光不慎,看得曲長安莫名其妙。
難不成她哪裡惹了她不痛快?
楚容珍微微一笑,對於軒轅珊的敵意多少也有些不解,她與軒轅珊並沒有多少的利益衝突,偏偏一直死咬不放,現在,又盯上了曲長安,她到底想做什麼?
無依無靠的炎帝轉世,可是態度卻這麼的高傲,她哪來的膽子?
真是想不透。
一直派人查,可是卻查不出她的背後有什麼,整個天都是想著如何算計舒兒,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炎帝該有的樣子。
「曲小姐可是聽過炎帝轉世之說?」楚容珍低低的說著,雖然低,可是聲音卻又有確保讓附近的人聽到。
曲長安點了點頭,好像想到了什麼,震驚的看著軒轅珊。
而軒轅珊迎著好的打量,不動聲色的挺直了腰桿。
「這位軒轅小姐就是炎帝的轉世!」
曲長安美麗的雙眼光明正大的將她打量的仔仔細細,最後道:「世上真有轉世之說?」
「誰知道呢,說不定就是真的,那個炎帝如果轉世,不知道大陸會不會再一次統一?」
楚容珍的聲音不高,意味也不是很分明,只是簡單的說著事實,卻讓在場所有男子心裡有了一個大約的想法。
如果她真的是炎帝轉世,那麼如果得到她,他們會不會成為大陸的第一霸主?
白痴才會想的問題,可是不少人卻真的開始認真思考起來,猛得,目光看著軒轅珊立馬變得火熱起來。
瞬間受到歡迎,軒轅珊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是卻還是挺直了腰高傲的迎著他們的打量,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哈哈哈哈……
果然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啊,看看,看看,簡直就是女尊的發展啊,哈哈……
怎麼辦,要不要好好挑選一下?
說不定她的男主就在這裡面?
不,不對,她的男主一定是世間最優秀的男兒,絕對不是這些人可以相比的,她第一次出山所到達的國家是華國,那麼她的男主一定就是華國人。
華國最尊貴的就是皇帝,其次就是太子,至於那些赤王,靈王老不死的,根本不可能是她的男主。
太子已經見過了,一點劇情都沒有展開過,估計不是她的男主。
那麼會是華國的皇帝?
果然穿越女的最終位置就是權傾天下的皇后啊!
軒轅珊的臉上神色變幻,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最後,不再理會。
「珍姐姐,這位是我的大哥南良!」看著楚容珍與曲長安的關係好像變得不錯,南鳳環不甘落後,果然她很得太子殿下的寵愛,這顆大樹一定要抱緊。
南鳳環出聲,楚容珍才淡淡抬頭,看向了她身邊一臉正氣的男子,微微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這是一場為丞相公子辦的相親宴,在場的女子想要攀上高枝的自然會努力的表現,所以接二連三的有人開始表演著才藝,試圖在丞相夫人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聽說楓顏姑娘一舞傾城,是天下第一才女,不知道與咱們的曲大小姐相比,誰優誰劣?」
這是,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對面,靈王郡主孫艷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楚容珍這桌,看著楚容珍被非墨百般呵護的時候雙眼一陣發疼,可又不想惹得她心愛的男人不悅,最終,把目光放到了曲長安的身上。
她不是跟那個女人看起來關係很好么?
哼!
曲長安聽到孫艷的挑釁,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半分生氣的搖頭,「楓顏姑娘的舞藝天下聞到名,這是有目共暏,我又何必強行去爭個高低?就比如在場為楓顏姑娘配舞的這些姑娘們,哪能說她們的舞妓就不值得欣賞?舞藝是陶冶情操之物,並不是爭輸贏的才藝。」
曲長安的話說得很柔,很輕,但是細細品味就能知道,她話中意思很明白,俗人才會爭輸贏,文人只會欣賞其中的美好。
孫艷的臉色立馬僵硬了起來,目光盯著曲長安那柔軟的模樣,一種無名火直接冒了出來。
曲長安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像一團軟柔的綿花,打在她的身上得到了任何的反應,好像石沉大海一樣。
這讓她有一種無力感。
「曲小姐怕輸給這位楓顏姑娘?」孫艷眯起雙眼,再次緊逼。
曲長安拿起茶杯淡淡了喝了一口,目光平靜又溫軟,微微一笑,「那就請郡主當成是臣女輸了便好,臣女的才藝並不是拿來爭鬥,家師若知道臣女私自與他人一爭高下,勢必會不悅!」
表面說著她輸了,可是無人覺得她是真的輸了。
這不,立馬有公子哥兒站了起來,沖著曲長安微微拱手,討好笑了笑,「曲小姐的才藝無雙,自然與凡物不同,雅緻之物本就不適合分個高下,只盼什麼時候曲小姐能再去雅閣,再有幸聽到曲小姐的無雙琴技!」
曲長安站了起來,微微福身,「公子謬讚了。」
「那是,兩年前一聞曲小姐的琴音,仿若是天宮仙音,直到現在本公子都未曾忘懷。別說先帝壽宴那驚天一舞,簡直九天玄女下凡來,如此高貴聖潔之舞,豈是凡物能相比?」
「確實是這個理!」
「……」
接二連三,有人開頭點頭,完全的一面倒。
曲長安一一對著所有人行了一禮,微微一笑,「玄女之名臣女萬萬擔當不起!」
「當得起,當得起!」
楚容珍拿著茶杯,好笑的看著現場一幕。
估計沒有人像孫艷這麼倒霉的吧?一句挑釁話被對方的欽慕者擋得乾乾淨淨。
不過,這曲長安的人氣還真不錯,簡直被人捧成神女了。
曲長安微微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的低頭,任由孫艷在那裡乾瞪眼也沒有任何辦法。
孫艷不甘,挑釁不了曲長安她完全失去了冷靜,目光,直接轉到了楚容珍的身上,看著非墨對她的愛護,立馬雙眼劃過嫉恨。
「這位姐姐想必也是舞藝高超吧?本郡主近日學了一曲驚鴻舞,可以向這位姐姐請教一下嗎?」
楚容珍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側頭,與非墨正在說著什麼。
從未被人如此的打臉,孫艷臉上氣不過,聲音,立馬提高了起來。
「該不會你是怕輸,所以不敢應戰吧?」
楚容珍依舊無視。
倒是非墨,不悅抬頭,雙眼冰寒的看著孫艷。
孫艷一喜,終於能得到他的一個眼神了。
可是,她心心念的男人卻冰寒看著她,黑玉般幽沉的雙眸中浮現的殺意與怒意,話語,似冰渣般,「聒噪!」
孫艷臉上的喜總就直接凝固在她的臉上,不敢置信的看著非墨的表情。
怎麼可以?
太子殿下怎麼可以露出這種表情?她可是郡主,是華國身份最高的閨閣女子啊、
「殿下……」
「滾!」非墨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不管是何人,只要挑釁珍兒就像是挑釁在他的心頭一樣,有一種無法隱忍的怒火將他的理智吞噬。
聲音淡然清冷,卻透著森冷的寒氣,讓人脊背生涼,大家的腳步不由自主的一頓,不敢再靠前。
楚容珍無語的看著他的怒意,伸手,握住他的手,微微搖頭,「我沒事的!」
非墨低首,臉上過一抹柔情,抬頭,目光依舊冰寒的看著孫艷。
墨玉般的眼中濃濃黑沉,彷彿黑色漩渦般,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孫艷雙眼含淚,完全不敢相信這次回來的太子殿下態度惡劣了這麼多,明明哪怕不理她也不會如些對她。
可是現在……
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噁心與嫌棄。
都是這個賤人。
要不是她,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改變態度?
一切都是她的錯!
孫艷紅著眼大步跑了出去,無法再留在原地,因為她心愛的男人正用一種十分噁心的目光正看著她,刺得她心臟一陣陣的疼痛。
再留下去,她或者會心痛而死。
宴會進行了一段時間,楚容珍慢慢起身,想要去透透氣。
她這一桌太惹眼了,曲長安,非墨,南良,還有她……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在她們幾人的身上,這種感情,讓她有些不悅。
所以站了起來,獨自一人走到了偏僻處。
零默默的跟在她的身邊,沒有出聲,一步不離。
楚容珍走到一處樹林,樹林茂密,花期早過,現在樹上結著一個又一個的青果子。
「零,不要再去赤王府,你再怎麼想著報仇也進不了赤王府!」楚容珍的身上有一股冷冽的磁場,所經過之處,像是一陣寒風刮過,掀起一片冰天雪地似的沁冷。
身後的零的腳步一頓,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沉默不語。
昨夜,虎衛來報,赤王府外一個潛伏能力並不高強的女人在不斷的徘徊,再加上鳳優說零不見了,朝著赤王府的方向離開了,所以當時她瞬間就明白了。
零想要刺殺赤王。
依照姬落的遺憾,阿布的話,再加上清姐姐的警告,她有一個猜測。
赤王爺赤堂,就是她要找的人。
祭師與赤王有仇,龍真聖王估計也是聽令於赤王,鳳隱用命與樂氏一族交換所得到的兇手也是赤王,贏儀聽令的同樣也是赤王……
所有的一切,完完全全就與赤王聯結上。
就好像所有的絲線連在了一起,正中間的毒物開始浮現身影。
赤王就是控儡師,手中的絲線一一操控著所有的傀儡,演繹了這盛世一局。
楚容珍背對著零,沒有回頭,哪怕不用回頭她也能猜到零那不甘的臉。
「赤王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同樣也是鳳隱的的敵人。你現在已經引起了對方的警戒,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的麻煩起來。」楚容珍聲音冰寒,華麗得彷彿撕裂的上等絲綢。
零默默的看著她,最後,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雙腿微屈,跪在她的腳邊。
頭微微靠在她的腿上,空洞道:「你能保證么?保證一定會殺了赤王!」
楚容珍靜靜的站著,伸手,摸著她的頭,「嗯,我能保證,一定會贏得這場棋局,到時所有的棋子都隨你處理,包括赤王!」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騙我,我就送你去見丞相!」
「嗯,不騙你!」
「……」
得到楚容珍的保證,零微微勾唇,劃過微不可察的弧度。
遠遠的,曲休山慢慢走了過來,目光,淡淡看了一眼同樣易容跪在楚容珍腳邊的零一眼,最後,他的視線幽幽的看著楚容珍,「為何要易容?」
楚容珍抬眸,靜靜的看著走過來的曲休山。
「曲公子,有事?」
她對這個曲休山還是很有興趣的,一種十分奇怪的生物,以前她無法解釋這個生物的存在,看過炎帝的自傳中所寫的記錄后,她明白了這種生物的存在。
目前,只是一個猜測,她還需要證實。
「無事,只是好奇,堂堂龍煞軍之主為何要偽裝成一個小妾?光是你的身份就足夠得到所有人的禮遇,為……」
曲休山的話還沒有說完,零的雙手一揮,手中寒光劃過,曲休山下意識的要後退,可是卻無法反應過來。
頸間,微微一痛,他伸手一摸……
看著手中的鮮血,曲休山微微皺眉,好像有些疼痛,卻又些奇怪的呆愣。
隨即,笑了。
「玉墨將軍,你這是要殺人滅口?」曲休山幽幽的笑著,一步一步,走近楚容珍。
零正想攻擊之時,曲休山的單手一揮,一道銀白的光茫劃過,突然,零一陣冷哼,鮮血濺出,一隻斷臂留在了原地……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瞬間瞪大,看著零被確下的那隻手臂,殺意,瞬間席捲而來。
曲休山同樣也看到了零的斷臂,有些驚訝的蹲下了身體,「啊,對不起……一時手誤!」
楚容珍袖中的銀針直接滑落,想也不想的沖著曲休山直接扔了過去,帶毒的銀針泛著藍光,朝著曲休山直接射了過去……
曲休山拿著零的斷臂,險險的躲過了楚容珍的毒針,瞪大雙眼,「好險,喂,我替她把手臂接回去,別生氣了,好吧?」
楚容珍的動作一僵,立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果然如此。
此時的曲休山嘴裡發出的女人的聲音,是極為空靈好聽的女聲。
早在欣民城那次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她就有一種違和感,因為她的氣息,因為露在外面的手與身體整體比例有些細微的差異,當時她就有一種猜測。
這個曲休山,不是男人!
楚容珍收起銀針,目光投在零的斷臂與她蒼白的臉時,氣息,立馬變得不悅起來。
曲休山,不,女人打了一個手勢,一個暗衛從暗中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個箱子,只見她從裡面拿出一樣又一樣的工具,全是楚容珍沒有看到的工具,她拿著針管一類的東西對著零注射之後,零直接昏睡了過去……
楚容珍走了過去,伸出扣在她的頸間動脈,確認零隻是昏睡不醒才鬆了一口氣。
目光,狠辣的盯著女人,「你是誰?」
女人拿著根為細的天蠶絲一類的線,在工具的輔助之下快速的行動著,好像在縫補般,根本沒有理楚容珍的回答。
一開始她不明白女人在做什麼,可是不久之後,她看出了門道,不再言語。
只是疑惑的看著這個女人。
人體縫補之術,那是炎帝自傳中說過的斷臂接回的辦法,可以讓被砍斷的四肢再次被接回。
這個女人……
瞬間,楚容珍的眼中劃過一抹忌憚。
她,是誰?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女人全身是汗,最後鬆了一口氣,抬頭,笑眯眯看著楚容珍道:「接好了,短時間內不要亂動,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絕對比以前還要靈活。嘿嘿,怎麼樣,這次的恩願就抵消了,如何?」
楚容珍震驚的看著零的手臂,如果是她絕對做不到這個地步,她的醫術……
打了一個手招,龍二閃了出來,看了零一眼,直接抱著零離開了原地。
楚容珍目光大方的打量著女人,頂著一張男人的臉,偽裝著男人的體形,這個女人混在墨的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你是誰?」楚容珍再次問了一次,對於這個女人她很感興趣。
幽深的眸子危險的一眯,一股肅冷的殺氣駭然升起。
因為她的感覺,從未如此的興奮過,對於一個女人有一種想要研究的興奮感,這個女人,絕對絕對很有趣呢!
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美人扇不停的扇著,怪異又無厘頭,而楚容珍只是瞳孔一縮,越來的警惕起來。
「初次見面,我叫涼陌!」女人沒有脫下臉上的面具,也沒有解開身上的偽裝,因此,楚容珍並不知道她的容貌如何。
「涼姓?大陸並沒有涼性,你是異族人!」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異族人的姓氏比較奇怪,而且這個女人的口音,似乎不像是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家的口音。
「為什麼是異族?大陸上姓氏百百種,涼姓並不奇怪!」涼陌雙眼劃過一抹笑意,不過,笑意並不達眼底。
「一個炎帝轉世在華國轉悠,與其相信你是大陸人還不說你的異族人更有信服力,怎麼,你也是來找炎帝轉世的?」
「還真是瞞不過你呢,楚容珍,你的名字在我們異族可是格外的響亮呢!」涼陌伸手,直接勾著她的腰,把頭,靠在了楚容珍的肩上,輕輕蹭著,幽幽問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不想知道,一切與我無關,不管是你們異族還是炎帝轉世,只要不妨礙我的計劃,一切都與我無關!」楚容珍板著臉,炎帝轉世什麼的真的與她無關,她的目標是赤王,也只是赤王。
涼陌伸手勾著她的下巴,曖昧的靠近,「這一切都與你有關喲,沒想到我的運氣十分不錯,消失五年的你被我遇上,哈哈……」
遠遠的,楚容珍就好像被曲休山抱在懷裡一樣,有人路過,立馬瞪大了雙眼。
孫艷遠遠的就沖了過來,看著楚容珍的樣子簡直就看到了偷野漢子的女人般,想也不想的直接沖了過來,怒吼,「賤人,你們在做什麼?」
涼陌淡淡看了孫艷一眼,鬆開楚容珍,輕輕笑道:「今日沒有準備的見面還請多多包涵,他日一定請你過府一聚,咱們好好談談!」
說完,她就離開了。
當著孫艷的面前直接離開,孫艷見狀,立馬高吼,「來人啊,拿下那個野男人!」
因為是背對著孫艷,所以她根本沒有看到抱著楚容珍的男人是誰,只知道依靠背影能認出一個男人。
不管是誰,她身為太子殿下的女人卻與別的男人有染,簡直不可原諒。
因為嫉妒,因為生氣,孫艷此時真的氣極了。
衝到楚容珍的身邊,想也不想的直接抬頭,一巴掌就要甩到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輕輕偏了偏頭,側過了她甩過來的巴掌,淡淡挑眉,「郡主有事?」
「賤人,背著太子殿下偷人,本郡主一定要告訴殿下把你浸豬籠!」孫艷的語氣中又有著一絲絲的得意,好像想到了眼前這個礙眼的女人被浸豬籠的模樣。
心中,忍不住的愉悅。
「偷人?郡主眼花了吧?這裡並沒有郡主所說的男人!」
「本郡主親眼所說,你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親熱,別以為不承認就沒事了,本郡主一定要告訴太子殿下,你給我等著!」說完,孫艷就直接離開了。
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
楚容珍沒有任何在意,反而與孫艷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或許,她要離開了?
宴會總是這麼的無趣。
越走越深處,四周也越來越安靜,楚容珍才滿意的勾唇。
她比較喜歡安靜,這樣讓她有一種沉靜下來的感覺。
走到丞相府的某個角落,楚容珍停下了腳步,因為暗中鳳優給她發了信號。
前面,有暗衛在把守著。
抬頭,靜靜看著遠處偏僻無人的角落之中,有一座破敗的院子靜靜的貯立在那裡,牆上,確實,有人把守著。
本不想理會這次的事情,要是想到丞相南青是清姐姐的人,是非墨這邊的幫手,她又不得不停下,想看看丞相府中出現的暗衛到底是怎麼回事?
牆上暗衛兩人,而她的身邊,暗衛五人!
二對五,可以全勝!
楚容珍想了一下,伸手暗處的鳳魅他們打了一個手招,她提著裙擺,突然高聲道:「零,你這個死丫頭,把本夫人扔到一邊,你死哪去了?零?」
那些警戒的暗衛看到楚容珍的瞬間,雙眼微眯,其中一人立馬掉頭,另一人警戒著。
「死哪去了?」楚容珍大聲的叫著,似乎在找人一樣。
一個貴夫人迷路了,不停的尋找著自已的貼身丫頭,偏偏怎麼也找不到,最後找到這裡……
嗯,很常見!
很快,離開的暗衛走了過來,在另一人耳朵說了什麼,最後,那人雙眼一眯,眼中浮現殺意,朝著楚容珍的後背直接刺過來……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後背,一男一女出現在他的身後,鳳魅掐著他的脖子了,蓮一劍抹喉,兩人配合得親密無間。
另一邊,看到突然出現在同伴身後的一男一女,正要出聲的時候,他的面前衝出一個蒙面暗衛,頓時心中一陣警惕。
瞳孔一縮,還未開始行動時候,背後卻傳來了殺意。
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喉間一痛,雙眼一黑,他失去了意識。
一瞬間,兩個暗衛被抹殺,悄無聲息,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
楚容珍含笑看著,讚賞的看著幾人。
銳景偷偷進去了院子直接打探,過了一會才回來,「內院暗衛五人,屬下不敢接近,不過按照氣息來猜,很有可能是武安候……」
一聽武安候,楚容珍整個人十分警惕的抿起了雙唇。
武安候來丞相的偏院,他想做什麼?
「就武安候的人?」
「不,還有血腥味,裡面,或許有人受傷或者死亡!」
楚容珍雙眼劃過幽沉,武安候特地在這種日子裡來丞相府,還讓人受傷或許殺死,是為了什麼?
雙眼一眯,她瞬間輕功一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牆頭。
院中,武安候的轎子就停在正中間,而轎子的周圍,有兩三個暗衛的屍體,還有一個身穿官袍的男人躺在地上,全身流著鮮血,怒瞪著武安候的轎子。
官袍上的綉紋讓楚容珍瞳孔一縮。
一品官袍。
現在,應該上朝的時間,身為朝中的官員卻出現在丞相的院子,他是……
楚容珍一躍上牆頭,看著即將要命喪劍下的中年男人,手中的天蠶絲直接射了出去……
她的身後,鳳魅他們同時一躍而下,朝著武安候的暗衛攻了過去,將那中年男人護在身後……
武安候透過轎簾看著牆頭上的楚容珍,雙唇,淡淡勾起,手中的龍頭杖微微握緊。
楚容珍躍到中年男人的面前,「你還好么?」
「無礙,多謝夫人相救!」中年男人微微鬆了一口氣,雖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婦人是誰,可是卻救了他一命。
如此能力的暗衛,看來……
楚容珍看著中年男人的面貌,雙眼立馬微眯了起來,目光,幽幽的看向了武安候,「外公,您不是說過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準備?」
轎中的武安候呵呵一笑,愉悅的開口,「本候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不代表本候自已不會準備,珍兒,誰教你下棋就要規規矩矩遵守規則的?」
「棋下準備自然可以,可是外公,你動了我的棋子!丞相大人是太子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如果不是我發現的及時,這顆棋子,你會讓他成為廢子吧?」
「哈哈哈哈……」武安候笑得格外愉悅,彷彿是她的滿意,笑聲之中難掩愉悅。
深深的看著楚容珍,武安候納蘭凌蒼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你的人想要直接對本候的『帥』動手,本候動一個你的『相』,並不過份吧?」
楚容珍目光從南青的身份收了回來,眸色,越來的暗了起來,紅唇輕輕挪動,幽幽嘆道:「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我們下的是圍棋,原來,這是一般軍棋啊!」
「何意?」武安候輕問。
「兵,士,將,相,帥,帝,后……一切皆為棋子的棋局,不是嗎?」楚容珍心中一片警惕,因為她沒有想到武安候的動作客以的迅速。
中午才交談,兩個時辰不到就開始行動,如此行動力確實讓人措手不及。
她的計劃,好像有些被打亂了。
「一切都為子,珍兒,你也是子,在本候的眼裡,你就是敵方的將!你死,你的王就會廢,不再能成大氣!」中午的一個見面,納蘭凌就看出了非墨的弱點。
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為她死,他也會成為廢子。
楚容珍微微福身,突然笑了,十分甜美的笑了。
「多謝外公的誇獎,可惜在我的眼中,赤王就是帥,而外公,最多的就是相!」鳳眸含著幽幽如霧般的光澤,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淡漠的弧度。
有清姐姐的剋制,她的敵人終究不是納蘭凌。
納蘭凌沉默了。
沉默為了很久,很久之後,才淡淡道:「南青之事是對你的警告,本候沒有說開局,誰也不準動!」清冷沉靜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疏離感。
楚容珍抿著唇,突然,對於零的動作感興趣起來了。
不過是在赤王的府外轉一圈,就被警告了?
難不成那赤王這麼怕死?
楚容珍臉上那愉悅的表情被納蘭凌盡收眼底,雙眼中盈滿了笑意。
果然,是個人材呢。
他活到頭,卻終於見到了。
赤堂那老傢伙說過的為了權謀而生的人。
世上聰明的人多得是,可是聰明的人不一定懂權謀。
而懂權謀詭道者,心思,肯定是極為乖唳。
然而,她的身上完全看不到。
所以才覺得有趣。
「多謝外公的警告!」楚容珍再次福身,含笑,一副受教的模樣、
丞相南青神色陰晦不明的看著兩人的互動,對於納蘭凌,他們的認識並不多,但聽過的傳言卻不少。
這個年輕女人叫他外公?
那麼她是被納蘭凌承認的太子殿下的女人?
不會吧?
能被納蘭凌承認的子孫,除了現任的候爺納蘭洛浩之外可就再也沒有了。
納蘭洛浩的子女都無一人能得到納蘭凌的承認。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是跟著太子殿下一起昨日才來京城的吧?
今日中午才隨太子殿下去了武安候府吧?
僅僅一個時辰就得到了納蘭凌的承認,她究竟是誰?
納蘭凌揮了揮手,幾個暗衛上前,攔起了轎子……
「殺了本候兩個暗衛,下次記得帶兩份禮物過來賠罪!」
「這是自然!」楚容珍微微一笑。
目送著納蘭凌的轎子就消失了原地,楚容珍才轉身,看著南青身上的傷,從懷裡拿出一顆傷葯,遞到他的面前,「丞相大人沒事吧?」
南青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吃了下去,因為不久前太子殿下來了消息,他的女人名為『珍兒』的夫人是絕對能信任的存在。
「無礙,走路不小心摔到枯井,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南青一瞬間就做出了解釋,對外面的解釋。
這種事情無法傳出去,也不能傳。
能簡單處理就簡單處理。
吃下了楚容珍的葯,他的身上的血還慢慢停止流動,在鳳優鳳華的攙扶之下站起身,朝著他的院子而去……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後,突然問道:「武安候不僅僅是為了警告我,他為何要殺你?」
南青走到他的院子,被鳳優扶在床邊正要躺下的時候,楚容珍的話讓他臉色一僵,隨即回答:「老夫也不是很清楚,但估計與太子殿下跟赤王的爭鬥脫不了關係吧?」
楚容珍眯起了雙眼,「不對,你手中有什麼引來了武安候的殺心?」
南青一僵,下意識想要否認,可是楚容珍幽深的眸子危險的一眯,一股肅冷的殺氣駭然升起,「丞相大人,你從赤王那裡得到了什麼?」
深深的看著楚容珍,南青久久的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道:「我不小心得到了靈王與寧國合謀的信件,一時半會還沒來及得一一查看,可是卻能知道靈王早在三十年前就與寧國有來往,而且相談十分密切。」
楚容珍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華貴和雍容雅緻,這一幕看在南青的眼裡,更多的是想不透。
不明白為何太子殿下與那位都來信,不明白為何她卻是暗中行動的謀者,難不成太子殿下把她這個女人當成了謀士一般使用?
「接著說!」沒有因為南青的身份而對他心存敬畏,楚容珍目光平淡,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前世皇后十多年,她早已習慣承受來自各處的打量,哪怕是丞相這種身在高位的目光,她依舊不痛不癢。
走到南青身邊坐下,手中拿著錦帕輕輕揉了兩下,似在思考著什麼。
南青點頭,接著道:「老夫得到了信件之後就立馬尋找信上所提到了相關人物,最後找到那位證人,可是一不小心之間證人被殺害,本來打算今日要稟告陛下彈劾靈王爺的事情只能耽擱下來……」
楚容珍微微思考,隨即問道:「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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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二貨珊駕到,閑人避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