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虎口驚險
「淵帝不在意軒轅小姐的無禮,本王可不是那麼大方之人,軒轅小姐,說話還是小心點比較好!」舒兒坐在椅子上,雙眼冰寒似渣,隱隱的,鳳眸輕勾帶著淡淡的成熟性感。
她身材很修長,純黑色的長裙穿在她的身上顯得格外的適合,金色的龍紋昭顯著她的尊貴與霸氣。
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隨意束在腦後,美麗秀麗的臉上卻帶著不近人情的冷酷之色,薄唇微抿,寒芒閃爍的黑眸盯住軒轅珊,透著與生俱來的高傲。
四周的人們瞪直了眼睛,愣怔地看著眼前的舒兒,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光是容貌,這氣質也非常獨特,包括那不近人情的冷酷,都會為她添上一份特別的魅力!
其中最震驚的就是軒轅珊,她完全沒有回過神來,那個迷糊的賤丫頭怎麼搖身一變,變得如些性感霸氣?
還是說只是相似的人?
「呵呵呵……贏皇說笑了,軒轅小姐直白率真,多有得罪也無傷大雅。」龍墨淵的目光在軒轅珊與舒兒的身上打量了很久,最後,呵呵一笑,解了這尷尬的氣氛。
一聲贏皇,軒轅珊這才回過神來,但是很明顯她還在狀況之外……
這次真的驚住了她,那個賤丫頭怎麼可能是皇帝?
一個女人為帝,那不是就是這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贏族女王么?
贏族自立為國,雖然比不上大陸四周,可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國之帝……
身為炎帝的愉悅還沒有過去,軒轅珊就被舒兒的出場打擊得摸不清頭腦,不甘,生氣,嫉妒……
所有的情緒一一浮上她的心頭,特別是看到舒兒眼中的嘲諷時,她的臉一熱,當場吼了起來,「騙人,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丫頭……」
「牧!」
舒兒淡淡看了她一眼,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牧從暗處走了出來,伸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軒轅珊的臉上,等軒轅珊的臉被打偏之後涼陌才瞬間出手,牧抽出長劍,當場打了起來……
牧沒有與涼陌糾纏,只是擋下她的攻擊之後就退了幾步,沉著臉站在舒兒的臉前。
軒轅珊的臉被打偏,她伸手捂著臉,唇角流出了淡淡血絲。
抬頭,怒瞪著舒兒,正想說話的時候,舒兒把玩著自已的指尖,吹了吹,挑眉,「軒轅小姐還是別做夢比較好,本王容不得任何人的挑釁,這一巴掌算是一個教訓,如果還有下次,那麼就請做好被本王撕裂的心理準備!」
舒兒的語氣很冷很冷,自從她看開不再糾纏於這感情的時候,她成長了。
用楚容珍的話來說,她幾天的時間讓自已成長了起來。
從一個傻傻的吃貨丫頭成長到了現在,真正的贏族之皇!
大陸繼炎帝之後的第二位女帝!
軒轅珊一手捂著臉,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舒兒,恨不得直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女帝,她……
軒轅珊一時沒有了底氣,贏族十萬族人就擺在那裡,再加上混亂之城收服的半贏族與放逐的罪人,除去百姓,光是可以戰鬥當做士兵的軍隊估計就是高達十幾萬,二十萬……
人數雖少,可是贏族個個善戰,不說以一敵十,以一敵五不是難事。
舒兒那高高在上的冷笑直接刺激到了她,軒轅珊氣沖沖的離開了宴會場,朝著外面跑去,估計,是去找救兵了。
比如姬落。
軒轅珊離開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在舒兒的身上,舒兒大方又冷漠的迎著所有人的打量,穩坐於龍墨淵之側,如同真正的王者一樣迎著所有人的打量,其中,也包括了楚容珍的目光。
看著舒兒那凌人的氣息,楚容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梅花香自苦寒來,舒兒就是一塊上等的寶石。
以前的她就是並未打磨的原石,雖耀眼,卻無多少的吸引力。
而現在的她經歷了人生的挫折,打磨之後的她越來越美麗,越來越吸引人……
這樣很好,哪怕孤苦的坐於皇位之上,也不要伏在男人的腳下倍受折辱!
迎著楚容珍的目光,舒兒沖著她微微點頭,目光,劃過一抹柔情。
龍墨淵的目光一直在舒兒的身上,舒兒眼中劃過一抹溫柔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順著舒兒的目光看向了楚容珍……
目光,瞬間複雜起來。
這個平凡的女人他知道。
是皇兄帶回來的女人。
「陛下大駕光臨,微臣有失禮遠迎……」這時,靈王爺最終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多少的請罪意味。
靈王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頭戴九珠親王冠,身上穿著紫龍王袍,身形微微發福,站起來的時候還被椅子卡了一下,不過無人說什麼。
眼中帶著淡淡的傲氣,拱了拱手,彎腰。
龍墨淵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靜坐於上首,「無礙,朕與贏皇相談之後想起靈王妃的生辰,便前來打擾……」
舒兒也配合的笑了笑,漆黑的鳳眸輕挑,「不知道本王來得可是時候?」
靈王轉身看著舒兒,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贏皇多慮了,王府能迎來贏皇,實在是三生有幸。而且宴會正要剛剛開始,還請陛下與贏皇能夠滿意……」
說完,他便揮手,大量的舞女邊跳邊走了進來……
宴會,正式開始。
曲長安好奇的看著上方的舒兒,低頭靠在楚容珍的耳朵淡淡道:「咦,傳言說贏族女王虎背熊腰,青口獠牙,怎麼長得這麼秀氣美麗?」
楚容珍拿著酒杯同樣也打量著上方氣場全開的舒兒,微微一笑,「流言不可信嘛!」
「也是,也不知道是誰傳成這個鬼樣子的,說不定就是那些看不起女人為帝的男人乾的好事!」曲長安低低點頭,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千年來又有哪個女人能為帝?被看不起,被排擠,不被承認……這些都很正常,誰又說女子只能相夫教子?」
「就是就是,這話我愛聽!」曲長安低低點頭。
兩人一邊說著悄悄話,遠處,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那是赤日鴻。
剛剛得到消失,他的四個小廝中有三個被掛在了城邊的柳樹上,內臟全身掏了出來餵了護城河裡的魚,還特意撐開空無一物的腹腔展示般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不會錯,他的四個人,全死了。
而且死相凄慘。
除了這個女人再無其他。
沖著自已身邊的貼身小廝使了一下眼色,那人見狀,微微點頭,離開……
小廝離開之後沒有多久,孫槐原本氣沖沖的離開之後又回來了,回到宴會的他正好看到舒兒與龍墨淵平起平做的樣子,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這個女人他認識,不就是齊真兒的侍女么?
為什麼一個個叫她贏皇?
她明明是齊真兒的侍女,那麼,齊真兒又是誰?
孫槐發現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清那個齊真兒了,她的一個侍女都是贏族女王,那麼她又是誰?
算了,不管她是誰,敢對他下手就必須死!
宴會進行的時候,開始有人走來走去,尋找著熟悉的人交談,這時,坐於靈王爺身邊的靈王妃突然開口,淺笑道:「聽說有位夫人出自太子府?本妃從未聽過太子府有新冊的夫人與妃子,是不是傳言有誤?」
有些疑惑,可是她的聲音卻很高,一瞬間就吸引出不少人的目光。
「母妃,她根本沒有被冊封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侍妾而已,有什麼好說的?」孫艷掃了楚容珍一眼,聲音也微高,眼中滿滿全是惡意。
靈王妃開口之後,立馬有夫人點頭附和,「郡主說得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侍妾而已,王妃娘娘不必過度在意,她不配讓您掛心……」彷彿只有把楚容珍貶到了塵埃之中才能體現她們的高貴似的,一個個掩嘴輕笑,眼中,全是嘲諷與嫌惡。
楚容珍淡淡的別著茶,桌下,她死死的拉住曲長安的手。
從一入華國京城打算隱入暗中的時候開始,她就做好會被人看不起的準備。
沒關係,一切為了扳倒赤王,所以這種委屈她能忍受,她又不是軒轅珊那個沒腦子的女人,風頭太盛只會讓人緊盯,一舉一動就會格外的束縛。
這也是她拒絕非墨把她立為太子妃或許側妃的原因,她目前,還不能太過引人注意。
曲長安不解的看著她,雙眼氣得有些通紅,雖然她與珍姐姐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她們談得來,她是真的替她感到憤怒。
她們好歹也是高官夫人,怎麼說話能這麼的刻薄?
侍妾又如何?
楚容珍沖著她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介意。
曲長安看著她眼裡的笑意,最終,只能不甘的咽回想說的話,不甘的低下頭,掩下眼中的情緒。
孫艷看楚容珍竟然沒有生氣,表情連一絲一毫的改變都沒有時,她的目光一瞬間變得不甘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靈王妃,好像在示意著什麼。
靈王妃與貴夫人交談,看了一眼孫艷一眼,眼中劃過寵溺,「太子府可有來人?到本妃面前看看?」
她的話中帶著命令的語氣,彷彿跟一個侍妾會傷了她的身份般。
那種施捨般的語氣讓人莫名的不喜,楚容珍見狀,只是按了按曲長安的手,微微起身……
還沒有走到靈王妃面前的時候,舒兒目光直直的射了過去,靈王妃等人覺得四肢一陣冰寒,好像被什麼大型野獸盯住的感覺。
「本王也對太子府的人有興趣,過來這邊!」舒兒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靈王妃等人,哼,想羞辱她的小姐?
門都沒有!
不對,連窗都沒有!
楚容珍的腳步一頓,原本走向靈王妃的腳步一頓,來到了舒兒的面前,微微福身,正要行跪禮的時候,舒兒直接揮手,「不必多禮,本王前幾日在京城迷路,多謝夫人的相幫!」
低頭,福身,「贏皇陛下無須客氣,這是妾身應該做的。」
「本王並不是知恩不圖報之人,這樣吧,淵帝,可本王可否給她一個恩典?」舒兒扭頭看向了一邊的龍墨淵,微微一笑,語氣客氣又強勢。
龍墨淵靜靜的看著舒兒,目光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才淡淡問題,「贏皇想要恩賜於她這是她的福份,無需多禮!」
算是給了舒兒一個模糊的回答。
舒兒也不並不在意,反而直接說出了她的想法,「本皇感恩這位夫人的相助,聽說夫人是太子的侍妾實在可惜……不如就請淵帝聖旨一封,恩賜她為太子良娣吧!」
舒兒不笨,如果是太子妃或側妃的話勢必會得到反對,因為太子妃與側妃兩個位置十分重要,先不說太子妃,就是側妃之位就足以與官家夫人平肩,一下子把楚容珍捧上這種地置,先不說會引來別人的緊盯,光是小姐也饒不了她。
小心翼翼的看著楚容珍,從她的臉上沒有發現生氣時,舒兒才鬆了一口氣。
她實在受不了別人拿身份一事羞辱小姐,小姐大度能忍,可是她這爆脾氣真心忍不了。
舒兒的話讓在場之人一個個都露出羨慕的表情,沒有過多的懷疑,只是十分嫉妒的看著楚容珍。
她們怎麼就沒有遇到迷路的贏族女王?
否則,被贏族女王感恩在心的就是她們了。
龍墨淵的目光停留在楚容珍的身上,思考了一會之後,才淡淡道:「能相助於贏皇,是她的造化,來人,傳旨,封……」龍墨淵頓了頓,目光看到楚容珍時,皺眉,「你叫什麼?」
楚容珍慢慢跪了下來,「妾身嚴珍!」
「哪個嚴?」
「嚴肅剛正的嚴!」楚容珍垂眸,靜靜的回答著。
龍墨淵微微點頭,輕咳一聲,「來人,賜嚴氏嚴珍為太子良娣,號『珍』,賜玉如意一對,絲綢十匹,珍珠一斛!」
楚容珍磕了一個頭,「謝陛下隆恩!」
龍墨淵點頭,回頭,看向舒兒,「贏皇覺得如何?」
「多謝淵帝!」舒兒點了點頭,道謝。
楚容珍回到曲長安的身邊時,曲長安還對著她福了福身,行禮,因為楚容珍現在也是有品級在身之人。
一般的世家千金見她皆要行禮,太子良娣是正四品,其上只有側妃與太子妃位份比較高,相比一些高門貴夫人是還差了些,可是對於一般的權貴夫人來說,有品級在身的她底氣也會足很多。
「珍姐姐,恭喜你!」曲長安開心的拉著楚容珍的手,連忙道謝。
「謝謝!」
曲長安開心的招了招手,侍女上前,她拿過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珍姐姐,咱們喝一個,慶祝你終於不用看別人的眼色了。」
熱情難卻,楚容珍正想喝的時候,孫艷同樣拿著酒杯走了過來,目光輕輕看了一眼楚容珍手中的酒,直接冷笑,「哼,你倒是好運能夠幫贏皇一把,否則憑你那低賤的身份怎麼可能爬得上良娣之位?」
「郡主是來恭喜妾身的嗎?實在是不敢當!」楚容珍像是沒有聽懂一樣,反而慢慢站了起來,沖著孫艷微微一笑,臉上不見半色的不悅。
孫艷微眯著雙眼,看著這個與曲長安氣息十分相似的女人,心中,頓時湧起一抹無力感。
同樣也是像一團棉花一樣,無論她怎麼揉捏就是不生氣,簡直讓她無處發力。
目光,久久的在楚容珍身上的打量著,把玩著酒杯,一口飲之後靠近楚容珍的耳邊,輕輕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太子良娣還輪不到你這個賤民來做,遲早,本郡主會讓你知道奪了本郡主的東西是什麼樣的下場!」
楚容珍笑容不變,微眯著雙眼,抿唇,微微輕挑的唇角卻顯示著她現在並不美麗的心情。
自已的男人被太多的人覬覦,雖說她們看上的是太子龍墨寒,可是現在的太子非墨,讓她有一種自已的男人被覬覦的感覺……
她的心裡,不舒服!
孫艷離開的時候還大力撞了楚容珍一下,隨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來得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彷彿只是來宣示一下主權……
楚容珍微眯著雙眼,雙眸劃過一抹思索,隨即笑了笑。
這是,一個丫頭從她的身邊擦身而過,不小心撞了楚容珍一下,楚容珍感受到被撞,雙眼,立馬眯了起來。
目光,慢慢的轉到下跪請罪的丫頭身上……
「良娣饒命,奴婢知罪!」小丫頭立馬跪在地上求饒,聲音哽咽,好像自已也被嚇得不輕。
楚容珍目光幽幽的盯著她,隨即,眼中劃過一抹異色,「無礙,你起來吧!」
「謝謝,謝謝!」小丫頭連忙道謝,飛快了爬了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跑了過去。
「珍姐姐,你怎麼樣了?那丫頭也太魯莽了,你身上髒了沒有?要不要去換件衣裙?」曲長安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著楚容珍,似乎,她是的身上並沒有半分的異樣。
曲長安這才鬆了一口氣。
楚容珍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無大礙。
這是,回到自已位置的靈王郡主孫艷突然露出一抹冷笑,道:「母妃,女兒前幾日在街上看到十分有趣的馬戲,他們不馴猴,不馴蛇,而是馴虎!」
在華國,這種馴獸的把戲很常見,而且有十分正式的表演。
所以,靈王妃聽到馴虎時也並沒有怎麼驚奇,不過孫艷倒是不在意,撒了撒嬌,「聽說那虎是十分少見的白虎,而且被馴獸師馴得十分的溫順,鑽火圈根本就是小兒科,聽說那白虎可以讓人騎在虎背上體驗……」
騎虎,這下人們就來了興趣。
他們騎馬騎膩了,虎可是白獸之王,能騎在它的背上感覺一定不錯。
這不,原本沒有興趣的靈王妃來了一絲小興趣,孫艷見狀,立馬增了一把火,「母妃,聽說那白虎還會跳舞呢,學著人類一樣兩肢站立,可以扭腰擺臀……」
這一下,靈王妃完全就來了興趣,想象到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站起來如同人類一樣扭腰之時,她好笑的眯起了雙眼。
「當真如此有趣?」
「當然,女兒什麼時候騙過您?」孫艷立馬笑了,伸手,拍了拍,立馬,一道白色老虎立馬就出現在了宴會場中……
不明所以的貴夫人們則是花容失色,孫艷見狀,得意抬頭,「大家不必擔心,這虎並不會攻擊人!」
聽了孫艷的話她們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了下來,神情中倒還是有幾分的畏懼。
生怕什麼時候這種野性難馴的生物就突然發瘋……
白虎背上的女人直接下來,抽出長長的軟鞭在地上一抽,發出一會滲人的聲音。
那白虎見狀,立馬站立了起來,兩肢著地,兩肢懸空,如同人類一樣直接站立蹲坐。那模樣好像一隻被馴服的大狗一般,身為白虎的王者威嚴盡散,簡直與家獸沒有什麼區別。
「哈哈哈……站起來了?瞧,它在做揖!」
「好乖,像大貓一樣聽話溫順,好厲害……」
女人們這邊一邊倒的讚賞,看得津津有味。
倒是男賓那這,大部分人也是十分新奇看著場中央如同大貓的白虎,玩味的目光看著馴獸的那位美人兒,性感的腰線,開叉到大腿的服裝,這打扮好像是異族人又好像不是,反正著裝格外的曝露火辣,看得那些男人們血脈賁張,眼神開始慢慢不對勁起來。
只有一少部分男人微微皺眉,一介百獸之王成了這種模樣,並不是什麼令人開心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
白虎極為少見,被折騰到了這種地步,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
場中的白虎嘴裡咬著一個籃子,一蹦一跳的走到了賓客面前,似乎是在討要是打賞。
那些夫人們也很大方,在馴獸女人的示意下,膽大的投了銀子之後還伸手摸了摸白虎的頭……
一圈一圈,女人與白虎來到了楚容珍與曲長安的前面。
曲長安驚奇的看著央前站起來比她還是高的很多的白虎,從手中拿下一個玉蠋小心又興奮的放過白虎籃子里,還伸了伸手,「我能摸它么?」
「當然可以!」女人微微一笑,伸手,安慰著白虎的情緒,示意曲長安可以摸了。
曲長安小臉上滿是激動,能摸到老虎的頭,這種事情一輩子也難遇一次吧?
感受到手中那毛絨絨的感覺,曲長安驚奇的瞪大了雙眼,抬頭,看著楚容珍,「珍姐姐,快看,好柔軟,好舒服……好想要……」
楚容珍微微抬眸,「白虎野性難馴,除非它是從幼崽就一直跟著你,否則根本無法訓服,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去養只貓兒吧!」
曲長安立馬嘟了嘟嘴,有些小女兒的姿勢,那表情上一片失望。
「良娣好眼色,雪從小就與奴婢一起生活,所以被家養之後野性基本上沒有了,所以才能一起陪奴婢流浪四方,與奴婢的家人一樣……」
楚容珍微微點頭,正想要說話的時候,面前的白虎卻突然動……
眼中帶著凶光,直接撲向了楚容珍……
突然的一幕簡直嚇呆了所有人,曲長安見狀,身體,不由自主的撲了過去,把楚容珍護在身下……
僅僅一瞬間,楚容珍瞳孔一縮,眼前香氣襲人的身體攔住了她所有的目光,心,咯噔了一下。
伸手,將曲長安的腰摟緊,順勢就這麼倒了下來,險險的側過白虎的爪子,順勢躲到了桌子之下……
「啊~!」四周,夫人小姐們瞬間尖叫了起來,四處逃散,碗碟果盤一一散落,掉在地上直接開花……
白虎一擊不重,第二爪又舉了起來,而目標,一直又是楚容珍。
最上首的舒兒猛得站了起來,還沒有動作的時候,一道黑色身影沖了過去,把白虎直接撲在地上,震天的吼聲響了起來……
眾人一看,又多了一隻老虎,而這隻老虎是黑色的。
一黑一白,兩人直接廝鬥在一起,巨大的虎身血腥纏鬥,這一幕,讓原本逃離的男人們停下了腳步,認真觀賞這一場虎鬥。
鮮於靈走到楚容珍與曲長安的面前,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沒用!」
楚容珍微微抬頭,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鮮於靈的態度,可是隨即又想了一平,明白了。
這些年鮮於靈一直都在倒追著龍墨寒,對於敢接近龍墨寒的女人從來不會有好臉色,所以她這個『龍墨寒』的良娣,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給她。
扶著全身發抖的曲長安站了起來,楚容珍沖著鮮於靈微微彎腰,「多謝族長相助!」
「哼,弱死了,不要跟本族長說話!」鮮於靈高傲的扭過頭,把一個高高在上又強大的異族族長表現得十分逼真……不……她本來就是一個高高在上又格外強大的族長……根本無需扮演戲。
不如說是把一個愛慕龍墨寒的女人表現得很逼真。
曲長安久久的,才回過神來,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著,想著自已很可能就會死在那虎爪之下,她直接紅了雙眼。
楚容珍扶著她坐下,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為什麼又要救她?
不敢怎麼說,曲長安的這個人情她記下了。
「還好么?」
「嗯……嗯……珍……珍姐姐沒事吧……」還有些驚魂未定,曲長安身體不停的輕顫著,楚容珍見狀,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裡輕輕安慰,「沒事了,鮮於族長救了咱們,沒事了……」
曲長安抬頭,看著場中被壓著廝咬的白虎,她的眼中才慢慢的鬆了一口氣。
鮮於靈的黑虎雖說也是被馴養的,其野性可不是白虎能夠相比的,一場廝鬥下來,少了野性的白虎是少了銳氣的大貓,在小黑的爪子與虎口下連一柱香的時候都緊持不了。
白虎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不停的喘著粗氣,全身上下有不少的傷口正在不停的流著鮮血……
馴虎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早就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黑,回來!」遠處的小黑聽到鮮於靈的聲音時,立鬆開口中快要斷氣的白虎喉管,大步跑到了鮮於靈的身邊……
鮮於靈伸手摸了摸小黑的頭,誇獎似般的撫摸讓在場人直接安靜了下來,一個看直了雙眼。
這黑虎成精了不成?
還躺在地上像只大貓一樣打滾。
對於鮮於靈的黑虎她們沒有多少的害怕,因為在五年前這位茶尼族長就來到了華國京城,一直霸佔著太子府直到太子歸來,她的身邊一直就跟著一隻黑虎,當時引起了很大的波動讓人恐懼,後來隨著時間才慢慢知道這黑虎從不主動攻擊別人,只聽令這鮮於靈一人。
四處逃命的他們停下了腳步,慢慢安靜了下來。
同樣是虎,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這黑虎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威風凜凜的同時又溫軟如貓,而那白虎一柱香的時候不到就開始奄奄一息,何時會死去也不會覺得奇怪。
突然,在鮮於靈身邊撒著嬌的小黑突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楚容珍走了過去,頓時,張大的血盆大開口……
這一幕,瞬間又嚇到不少的人。
包括曲長安,她全身僵硬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小黑張大嘴之後卻沒有咬楚容珍,而是在她的腰間蹭了蹭,張口,咬著她腰間的布料用力一扯……
楚容珍額上三條黑線。
被小黑這麼用力一扯,她身上的裙子完完全全的被毀,露出了裡面純白的裡衣。
小黑扯上了她身上的一片布料之後,十分嫌棄的吐到一邊,還找了一個噴嚏……
拿著爪子摸了摸鼻子,那眼神,那表情,簡直就是委屈極了。
楚容珍不解,眾人也不解,倒是鮮於靈走了過來,撿起小黑吐掉了布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淡淡的血腥味中夾雜著一點……一點……嗯?
她的臉色瞬間一沉,「你的身上被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花粉,對於雄性來說是十分的誘情效果,對於雌虎沒用!」
瞬間,四周瞪大了雙眼。
就連楚容珍也瞪大了雙眼,她伸手出,指著小黑,「它是母的?」
咦……
也是,反正野獸看起來都一樣,她又不是閑得無聊非要翻過它的肚皮看看它到底是公是母,所以一直以來都以為這小黑是公虎。
不然,小黑這名字多難聽?
某個無良的女人根本沒有想到,給自已兒子起了一個『小白』的名字,這名字又能好聽到哪裡去?
鮮於靈滿頭滿線,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再說了,她的小黑這麼漂亮,當然是母的啊?
「嗯!」
「騙人,它哪裡像母的?剛剛還一下子就打趴了那頭白虎……那白虎的是公的?」楚容珍後知後覺。
「一看就能明白啊,長得這麼一張娘娘腔腔的臉!」鮮於靈的臉色不好,而楚容珍則是撇撇嘴,她又不是這位大姐,老虎全長一樣,她怎麼可能分得出誰是母的,誰是娘娘腔公的?
不對,好像重點弄錯了。
她被下藥了?
「這種花粉的效果大約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就會隨著空氣消失,想想一個時辰之內誰經你身上抹了這些!」鮮於靈的目光投向了曲長安的身邊,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曲小姐一直陪在珍兒的身邊吧?
雖說不怎麼喜歡她這種感覺的女人,可是事關珍兒她就不得不慎重。
「咦,曲小姐不是一直坐在她的身邊么?好像除了曲小姐就再也沒有別的人了吧?」這時,有人開始提出了懷疑。
「好像是,我也是這麼記得的,曲小姐與珍良娣的關係很好,一直形影不離!」
「對對對對……沒錯!」
「……」
四方,都傳來了視線,全是打量著曲長安與楚容珍的。
曲長安眼中泛紅,強忍下身體的顫抖,抬頭看向楚容珍,細細打量著她的表情,最後慢慢道:「珍姐姐,我沒有……」
楚容珍聽到她的話,偏頭,「嗯,我知道不是你!」
她正在想,想來想去只有一人,隨即點頭,「半個時辰前一個小丫環撞了我一下,現在好像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曲長安一聽,立馬破涕為笑,猛得站了起來,「靈王妃,不知道剛剛服侍臣女與珍良娣的丫頭去哪了?撞了珍良娣之後就離開的這裡,可否派人去尋找一下?」
靈王妃靜靜看著這件事情,抬頭,看著上方的龍墨淵。
龍墨淵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劃過一抹淡淡波動,突然發話,「查!」
一個字代表著他的命令,不管想不想要遵守,最起碼在這種情況下不查也得查!
靈王十分嚴肅的站了起來,拱手,「是,微臣一定還珍良娣一個公道,來人啊,去查!」
侍衛們很快就離開了……
靈王的目光看著場中全身癱軟的馴獸女人,「此女縱虎傷人,罪無可赦,來人啊,拉去斬了!」
「斬?靈王爺可真是宅心仁厚,可惜本宮可不想這麼算了,傷算本宮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她這麼輕鬆?」這時,一道渾身煞氣的男子走了過來,墨色的皇袍上是金龍遨遊,非墨冰寒的目光靜靜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最終,目光投到了楚容珍的身上。
楚容珍淡淡的掃了蓮一眼,蓮低頭。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這麼算了,幕後黑手動不了也要給他們一個警告,由主子來做比較恰當。
非墨走了過來之後,沒有看任何,就連楚容珍也沒有看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女子的面前,低頭,冰寒的看著那個女人,「就是你動了本宮的女人?」
「太子殿下饒命,奴婢也不知道有人會在珍良娣身上抹讓虎發情的花粉,奴婢真的不知道!」那女人連忙跪在地上磕頭,眼中浮滿了淚水,別說,還帶著幾分的性感誘人、
看在別的男人眼裡能勾起幾分憐惜,可惜,她面對的是非墨,一個有一顆名為『楚容珍』的心臟的男人。
別的女人在他的眼裡法這都張著同一張臉,一張寫著『無關女人』的臉。
非墨後退一步,「一行!」
一行上前,抽出了腰間的長間,兩個龍煞軍上前,一左一右架著那女人,一行的長劍飛舞,發出一道道的寒光,隨著女人的驚叫聲起,血霧的散開,肉片一片一片的飛出……
鮮血流了滿地,女人全身血肉被剝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肉片,最後成了血淋淋的骨架,那些流出的內臟地卻完好無損……
真的是一具骨架,除了頭部完好之外,女人全身被剝成了一具帶著血肉的骨架,比之前那個被剝了皮的男人還要恐怖讓人害怕。
有人無法忍吐這接二連三的驚嚇,有人開始昏了過去,而有人則是開始了嘔吐……
有一人吐,忍不住的他人也緊跟著吐了起來……
四周傳來了十分不好聞的味道,與這刺鼻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非墨的目光冷冷掃過在場所有人,目光,一一掃過所有的人的表情,沉聲道:「本宮的女人誰也不準碰,有膽子碰就給本宮瞪大眼睛看著,這!就是惹怒本宮之後的下場!」
沉聲如同驚雷的聲音,非墨連看都沒有看台上的龍墨淵一眼,強勢的削了女人之後,他來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從懷裡拿出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伸手摟著她的腰,帶著她直接離開……
在要離開的時候,有些老臣接到靈王的目光,立馬站了出來,「放肆,太子殿下,陛下都沒有發話你竟敢代君行刑?」
「一個奴婢而已,打殺了又如何?以下犯下,按華國的刑罰當處凌遲,本宮又有哪裡做錯了?」非墨回頭,不悅的盯著那站出來的臣子,目光,卻移到了靈王的身上,冰寒的目光中露出露骨的寒意與殺意,彷彿在向靈王宣戰。
這件事情他不會善罷甘休。
「你……」
非墨的話中沒有半點的漏洞,本來楚容珍現是有品級在身之人,那馴獸女人的寵物意圖傷她,本來就罪無可赦!
靈王被他的話弄得一滯,可是最上方的龍墨淵卻沒有半點的表示,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非墨摟著楚容珍十分囂張的離開。
他雙眼劃過一片陰狠,靈王看著非墨與楚容珍的背影,強忍心中的憤恨。
你龍墨寒讓本王的嫡子不是男人,本王就讓你的女人人盡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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