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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她命中帶煞,沾之則死

  直到軒轅珊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之後,她才慢慢的癱軟下來……


  房間,瞬間關起,好像見鬼似的卻一道身影都沒有。


  關起來的房門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肆月酒樓附近某處,可以看到軒轅珊與姬落房間的某個方向,涼陌靜靜的看著裡面發生的一切,雙眼冰冷沒有任何的波動,彷彿在她的心裡所有的人類都是一具骨架與血肉。


  別的一切在她眼中都如同幻覺般……


  「樂夙,你做得太過份了!」涼陌靜靜的看著,直接發表了自已的看法。


  一張矮桌,一壺清酒,樂夙坐在墊子,一襲白袍散開如同美麗的雪蓮,他的臉部和鼻樑的線條是最好畫家都勾勒不出的完美,目光流轉間的勾魂神魄,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附了進去。


  清冷宛爾間,他好像是笑了。


  涼陌伸手揉了揉雙眼,對上他平靜無波又冰寒清冷的目光,看來,她產生幻覺了。


  「我做了什麼嗎?」拿著酒杯,樂夙的目光淡淡了掃向下方遠處的包廂,裡面男女交纏的模樣直掃呈現在他的眼底,可是他卻像是在看著什麼無聊的鬧劇一樣,興緻缺缺。


  涼陌走到他的對面坐下,美麗的小臉上浮現一抹嚴肅,「你的做法會毀了陛下的英名!」


  「英名?在這個大陸,陛下的英名還在么?」


  被埋葬的千年之久,大陸人對於炎帝的評價不過是幾個字:女人為帝,笑話!


  從一開始炎帝在這個大陸上就沒有任何的英名!


  涼陌微微眯起雙眼,深深的看著樂夙,突然道:「樂夙,我很想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與你無關!」樂夙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閃耀之中像是有著一抹光華在流轉,視線,不小心掃到舒兒與楚容珍走出肆月酒樓的的背影時,他眼中劃過一抹幽沉。


  涼陌站了起來,扭頭看向軒轅珊的身影,突然道:「我玩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保護一個自戀的女人還不如去陛下身邊玩玩,那樣反而比較有趣!」


  「我何時說過她就是陛下?」


  涼陌回頭,冰寒微笑,「樂夙,就算你一直不說誰是陛下就不代表我找不到,樂氏老族長還活著,從他的口中就能得到足夠多的消息,比如陛下九世是誰,比如你樂夙的命劫……」


  突然,樂夙雙眼一眯,涼陌瞬間跳上欄杆躲過樂夙的內力氣浪,美麗的雙眼中一片玩味,伸出舌尖輕輕舔拭著唇角,「要對我動手么?我可以看上你的身體很久了,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她的目光十分的冰寒,眼中的光茫大起,痴迷的看著樂夙……不,是樂夙的體身體。


  解剖傳說中的樂氏一族,不知道能預言天命的他們身體構造與常人是不是不同?

  對了,茶尼族的人也要去解剖一下,嗯,還有贏族的那個丫頭,看起來好像也不錯……啊,對了,那個她叫零的天波族人,好像身體與別人也不一樣呢……


  啊啊啊啊……果然她的身邊全是有趣的人……


  超想去她的身邊玩玩呀~

  涼陌整個人陷入了掙扎,天知道現在的她有多麼的饑渴,她的匕首有多少天沒有沾血腥了?


  哪怕剝一張皮也可以嘛!


  真無聊!

  樂夙眯起了雙眼,隨即,他冷笑,「你認為你是我的對手?」


  一句話,涼陌瞬間眯起雙眼,袖中匕首滑落到手心,同樣冰寒色唇,「不試試怎麼知道?」


  瞬間,如同一道利電劃過,涼陌的速度快到詭異,瞬眼間她直接欺上樂夙的身邊,匕首對準他的心臟,半寸之間停了下來……


  狂風刮過,兩人衣裙飄飛,涼陌目光輕轉看著姬落手中夾著樹葉橫在她的頸間,動作,一瞬間停住……


  抬頭看著樂夙那冰寒無波的臉,慢慢後退,隨即,漫不經心的微笑,「你還真恐怖,怪物!」


  「彼此彼此!」樂夙淡淡的收回樹葉……


  涼陌後退,要離開的時候,背後,樂夙的聲音傳來,「軒轅珊你可以玩,但是不能死不能殘!」


  風中,傳來了淡淡的聲音……


  涼陌這才笑了起來……


  把她當棋子一個使用,而且還利用楚容珍的計劃設計了那個名叫姬落的男人……被他看上的女人,還真令人同情!

  神子走下凡塵,所以才會顯得如妖魔一樣恐怖么?


  軒轅珊與姬落的事情瞬間就被傳開了,人們認識的是軒轅珊,對於姬落就完全是是個陌生人,所以流言傳開之後……


  軒轅珊帶著男寵大白天的演了一出活春宮,果然炎帝轉世就是不一樣!

  這是就流言,四面八方都是讚美,當然,是貶謫的『讚美』!

  對於別人的歡樂,當然最暴怒的就是軒轅珊與姬落兩人了。


  從包廂中醒來時發現她全身酸痛,剛剛蘇醒就直接挨了姬落一巴掌,直接指責她下賤,竟敢下藥。


  開什麼玩笑,她怎麼可能會下藥?

  真以為他是男主啊?


  至於姬落,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跟軒轅珊的瘋狂被傳得滿京城都是,而他更被當成了男寵,這份屈辱讓他氣得想要殺人。


  想到舒兒可能聽到了這件事,第一步就是想去解釋。


  可是他根本進不了湖心島,可是擔心舒兒誤會什麼,所以他就一直在外面等著,時時刻刻派人盯著,一有動靜就立馬通知他……


  楚容珍聽著蓮稟告的消息,有些不解。


  她是針對軒轅珊下了葯,軒轅珊藥效發作之後,選擇權在姬落,如果他是真心愛著舒兒那麼一定就會離開。


  反之,如果他動了惻隱之心或者想要救軒轅珊,那麼就會成其好事。


  讓舒兒親眼看到那一幕就足夠斷掉她僅存的念想。


  計劃,本該是這麼進行的。


  到底是誰改了?


  讓姬落也中了葯,而且還把打開房門讓所有人親眼看到這一場活春宮,手段比她的還有狠辣殘酷……


  舒兒不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如果是軒轅珊本人也不可能,一個女人的名節很重要,哪怕是她也無法輕易的毀去……


  軒轅珊與姬落兩人……不,不對……是姬落惹了什麼人,被暗中設計了……


  楚容珍想不通,有人知道她的計劃所以應該明白她想設計的是軒轅珊,偏偏把姬落拉了進來……這代表那人與姬落有仇……


  呵呵呵呵……那人,絕對是她身邊的人!


  墨?不對!


  鮮於靈,龍墨寒?不對!


  清姐姐,景弒?不對!他們與姬落無仇……


  蓮,鳳魅,銳影,龍二,鳳優,鳳華……?也不對,他們不習慣用這種手段,直接殺了更加省事……


  樂夙?!

  楚容珍突然皺眉,如果是樂夙的話,他為什麼要針對姬落?


  最近確實也舒兒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便也不至於為了舒兒去針對姬落,畢竟這種做法只有產生了戀愛情緒才會……咦?戀愛?

  想了想,楚容珍笑了。


  應該不可能吧?


  平時看樂夙的表情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一樣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也無趣的表情。


  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任何的徵兆……


  搖了搖頭,楚容珍一下子沒有了頭緒。


  嘛,算了,反正對她無害!

  最後,她放棄了糾結這個問題。


  「夫人,秋良娞求見!」


  楚容珍撐著下巴的手一頓,回過神來,「秋良媛是誰?」


  一時半會,她忘了太子府里還有別的女人,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


  龍墨寒,哼!

  鄭公公彎腰,恭敬道:「秋良媛本是陛下送進來的一批美人兒中封號最高之人,不過最近查出她與赤王方向的人有接觸,目前正監視之中……」


  鄭公公慢慢說著,把該說的都說了出來。


  「赤王那邊的人?」楚容珍這下感興趣的眯起了雙眼。


  赤王那邊吃了一個暗虧,也是時候要動手了吧?


  如果她是赤王,一定會想辦法還擊回去給對個一個教訓,吃悶虧可不是她的興趣!當然,對方會不會還擊還是未知數,所以她一直在等……


  「讓她進來!」


  鄭公公點頭,出去之後又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位美麗的少女。


  這少女十*歲年紀,臉色晶瑩,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靦腆,甚是清秀絕麗。


  高挑的身上穿著翠綠色的連衣長裙,淺淺地露著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間同色腰帶將腰兒束得纖纖一握,更襯得胸脯豐挺。


  小步走到楚容珍的跟前,福了福身,「給姐姐請安!」


  楚容珍站了起來,算是還了一禮,隨後微微笑道:「秋妹妹有事?」


  秋良媛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表情,雙眼劃過一道暗光,笑道:「姐姐獲賜良娣是大喜事,所以姐妹們尋思著找了個時間想為姐姐慶祝一下,所以就挑選了今日,不知道姐姐可否有空?」


  楚容珍輕笑,如蓮般透徹溫柔,「多謝各位姐妹了,說實話府中的姐妹好像都沒有一一見過,正好,大家正好可以認識一下,一起盡心服侍殿下!」


  「那是自然!」秋良媛垂眸,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楚容珍抱了一件衣裙之後就隨著秋良媛來了太子府的後院,那裡是她一直沒有去過的地方……


  去那裡幹嘛?沒事找醋吃?

  後院的花園之中,幾個打扮鮮艷亮麗的女人正有說有笑,看到楚容珍與秋良媛兩人的時候,立馬站了起來,福了福身,「拜見姐姐!」


  太子府中沒有側妃與太子妃,楚容珍的良娣是正三品,比良媛的品階要高。


  所以在場之人都對著楚容珍行了一禮,低頭,態度上算是恭敬。


  「大家不必多禮,同是姐妹!」楚容珍呵呵一笑,給人的感覺就是溫柔沒有心計的貴夫人般。


  在場的女人一個個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眼中,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原來,這個被太子放在心尖兒的女人竟是這麼的純真?

  或者……蠢?!

  「姐姐太客氣了,快請坐!」有人開始熱情的招待著她,把楚容珍請上了主位。


  「這位是……」楚容珍輕問。


  「這位是與妹妹我一樣品階也是良媛,這位幾位是奉儀……」指著在場的女人們一一介紹著,秋良媛語氣溫柔,淺笑。


  楚容珍點頭頭,靜靜的聽著,唇角,一直含著笑容。


  「原來如此,大家都比我更早來太子府,以後有事還要請大家多多幫持幾分……」


  「姐姐客氣了,誰不知道如此整個太子府都是姐姐在掌家?姐姐可是太子殿下心尖兒肉,到時哪怕側妃與太子妃入府肯定也奪不走殿下對姐姐的寵愛……」故意提起側妃與太子妃,其中一個女人開始試探楚容珍了。


  楚容珍微笑,表情如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子殿下向來一視同仁,等太子妃或者側妃入府之後我就要騰開位置了,到時肯定免不了的要麻煩各位妹妹!」


  「哪裡哪裡……」


  「……」全是閑得無聊的試探與討好。


  說了一大輪好聽的話下來,重心一句都沒搭上,不過楚容珍倒是把這後院的幾個女人倒是記在了心裡。


  「姐姐可有償過瑤城的洛神酥?」突然,秋良媛微笑插嘴。


  不待楚容珍說話,立馬有人開始接話,「到了洛神開花的季節了?聽說瑤城特產就是洛神花酥,秋姐姐不能只顧珍姐姐就不顧我們了呀~」


  「這次家中送來很大,大家也一起嘗嘗吧?」秋良媛笑了笑。


  交談下來,秋良媛的表現都中規中矩,算不上印象多深,卻也不會討厭。


  楚容珍微微勾唇,沒有拒絕。


  很快,洛神花酥端了上來,丫環們一一端上桌,秋良媛伸手,「姐姐請!」


  楚容珍伸手拿著最上面的一塊,輕輕聞了聞,「很香,很重的洛神花的味道。」


  「這種糕點不會發胖,對於咱們來說可不就是最適合之物,天知道節食瘦身是多麼的辛苦……」


  「那是那是,聞到這香味就忍不住饞了……」


  那些女人們也一人一塊,有人直接開吃,有人則是小口品嘗。


  「珍姐姐快點嘗嘗,看喜不喜歡,要是喜歡的話妹妹這裡還有很多……」


  楚容珍慢慢的把糕點放到嘴裡,嗯,味道確實不錯!


  當然,如果沒有加料的話更好!

  楚容珍眼中劃過一抹詭異,漫不經心的看著秋良媛,果然,是動手了吧?

  這場債記到了非墨的頭上,所以要給一個教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對她下手!

  不過……她還真是被人小看了呢!

  如此拙劣的毒藥,如此拙劣的手段,把她當成白傻一樣設計,簡直不能忍!

  本以為赤王派來的人會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這麼無聊。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來……


  「姐姐,怎麼了?」


  「我有事,先走了!」一瞬間,她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冰寒,看也不再看在場的女人們一眼,直接離開……


  突然的動作讓在場所有人反應不及,想說什麼的時候楚容珍已經走遠。


  楚容珍離開的後院,鄭公公守在門口,彎腰……


  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楚容珍淡淡道:「無用的棋子,拔了!」


  如此拙劣的手段,想來在赤王那邊也混不上什麼高位,簡直就是費棋,枉她還陪她演了一場戲。


  「是!」


  楚容珍離開不久之後,一隊侍衛跑了過來,將秋良媛當場拿下,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放開,你們要幹什麼?」


  鄭公公冷眼看著她,道:「秋良媛毒害珍良娣未遂,拿下!」


  「我沒有……我要見殿下……放開……」


  「帶走!」


  鄭公公手一揮,示意侍衛直接帶走……


  「鄭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


  鄭公公回頭冷眼看著她們的表情,淡淡道:「動了不該動的人,活該落得這個下場!」


  隨即,他離開了。


  女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該動的人是誰?


  太子的心尖寵:珍良娣!


  楚容珍剛走出後院,立馬就接到一封請柬。


  來自皇后赤雲的請柬。


  三日之後為太子接風洗塵,所以特地召開了宴會……


  楚容珍看著手裡的請柬,這時,才終於笑了。


  赤王的報復,看來不在這個秋良媛這裡呢!

  楚容珍是第一次到華國的皇宮,入眼的威嚴宮殿呈現在她的眼前,宮殿金頂、紅門,這古色古香的格調,使人油然而生莊重之感。


  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


  走入宮中,四周皆是來往的太監宮女,每一位貴人的身邊都有一位宮女或太監領路。


  這次皇後娘娘開的宴會男女皆可參加,所以並未設宴於後宮,而是在梨園。


  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梨園」兩個燙金大字。


  宮女領路到這裡這后就會停下腳步,楚容珍幾人則是走了進去……


  非墨剛入宮就被龍墨淵叫走,原本他不打算去,不過楚容珍勸他還是去一趟,省得被人抓住不必要的小辮子。


  還沒有走進梨園,楚容珍就被兩個丫頭圍住,靈王郡主孫艷踩著蓮步走了過來,沖著她陰狠一笑,「好久不見呀,珍、良、娣!」一字一句,咬牙怒瞪。


  「郡主有事?」楚容珍微笑,不語。


  「沒事就不找你么?本郡主有幾個好姐妹都想認識一下你,你應該不會拒絕吧?」孫艷的目光十分的憤怒,想她郡主之身親自上太子府被吃了一個閉門羹,憑什麼?

  楚容珍抬頭看著孫艷那霸道強勢的模樣,微微勾唇,「那還真抱歉,如果要我拒絕的話會怎麼樣?」


  孫艷柳眉一皺,瞬間,眉目間浮現一抹怒意,手一揮,「由不得你,帶走!」


  丫頭上前,想要直接帶走楚容珍的時候,曲長安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咦,這不是珍姐姐么?」


  孫艷看到來人,立馬十分不悅起來。


  這個曲長安怎麼又來攪和?


  「你來做什麼?」看到曲長安的一瞬間,孫艷的臉色就很不好起來,陰沉著臉瞪著她。


  「郡主這話說得……」曲長安伸手捂了捂唇,輕笑,「這裡可是去梨園的唯一道路,不從這兒走難不成還能飛檐走壁?」


  輕輕一笑,本身沒有多大的惡意,不過聽在孫艷的耳里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莫名的覺得曲長安的話很惱火,總覺得在嘲諷她般。


  孫艷下意識的抬手,一巴掌甩到了曲長安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在場所有人回頭,觀望……


  這一巴掌打下去之後孫艷後悔了……


  然而曲長安伸手捂臉,低著頭,雙肩微微聳動,好像在哭泣般……


  立馬,不少護花使者們心中一陣的疼痛,瞪著孫艷的目光越來越不好起來。


  因為孫艷的身份高貴,

  「哼,本郡主教訓人你來湊什麼熱鬧?」有些下不來台,突然又想到她可是堂堂郡主,隨即不甘讓步。


  直到四周傳來的目光太過銳利之時,她才後退……


  隨即,扔下一句狠話直接離開。


  「珍姐姐你沒事吧?」見孫艷離開,曲長安滿臉擔憂的看著她。


  楚容珍搖了搖頭,「沒事~」


  曲長安這才真的安心下來,拉著楚容珍就朝著裡面走去,裡面在各色貴夫人,千金小姐,權貴之子……一個個身穿華麗衣衫,三五成群在一起交談。


  曲長安走在楚容珍的身邊,伸手拉起自已的裙子,走到楚容珍的身前轉了一個圈,「珍姐姐,看,你送我的裙子,好不好看?」


  之前買下的雲錦拿出一部分給曲長安做了一條裙子,算是這次的驚嚇的補償。


  沒想到在皇后宴會中她竟然穿了過來……


  「嗯,很好看!」楚容珍微微點頭,含笑。


  得到她的稱讚,曲長安這才笑了起來。


  「珍姐姐,聽說這次皇後娘娘的宴會其實是為了針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一直沒有被封王么?這事有不少的臣子開始提了起來,朝中大臣分成兩派,太子殿下這邊有少部分的人請求陛下給太子殿下封王,然而赤王那邊完全不同意,一直就這麼僵持著……」


  「與皇後娘娘的宴會有什麼關係?」楚容珍微微皺眉。


  「珍姐姐小心一點,以前太子殿下獨身一人所以沒有任何的弱點,可是現的很多人都認為你是太子殿下的軟肋,估計會想盡辦法對你下手……」


  「……」楚容珍不語。


  這個從一開始並不是她想要的,原本計劃是非墨在明她在暗,好像,有些走偏了。


  她,開始被人重視了……


  目光淡淡打了四周無人的環境,走到一邊與曲長安坐了下來,認真問道:「長安,你也離遠一點,如果他們要動手的話你也會像上次一次被牽連進來……」


  「珍姐姐,我不同意,萬一你出了意外怎麼辦?」曲長安嚴肅的拒絕,她不知道太子殿下為珍姐姐配了多少的護衛,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被迫參與進男人的權斗,受傷的終究是女人。


  這是她這麼些年來看過的,親身經歷過的……


  事實!


  「我沒事……」


  「等太子殿下從朝中過來之後我就會離開,否則你別想我離開一步!」擺明了就是想要守護著楚容珍,曲長安的性子表面溫柔,實則剛烈,倔強!


  認定的事情怎麼也回不了頭。


  「小姐小姐……」這是,遠遠的,曲長安的丫頭那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原本為她們把風不喜有人接近的丫頭掉頭就往這邊跑,邊跑邊道:「小姐,皇後娘娘命令,請珍良娣去華清宮一趟!」


  「什麼?是不是靈王郡主在皇後娘娘面前說了什麼?」曲長安的聲音瞬間拔高,為什麼?

  因為整個皇宮都差不多是赤王的地盤,那孫艷要是說動了皇后赤云為難珍兒的話,到時怎麼辦?

  曲長安有些擔心,「珍姐姐,派人告訴太子殿下吧?」


  楚容珍微微看著她,起身,拍拍身上的落葉與灰塵,雙眼微眯成月牙,「沒事,大庭廣眾之下她還動不了我!」


  說著,她起身離開……


  曲長安看著楚容珍的背影,咬咬牙,「去請母親,讓母親去拜見一下皇后!」


  她的能力不足,母親是一品誥命夫人,在皇后的面前多多少少都會有幾分面子。


  希望能幫到珍姐姐……


  皇后的華清宮華貴大氣,殿內掌上了燈,自御座下到大殿門口齊齊兩排河陽花燭,洋洋數百枝,支支如手臂粗,燭中灌有沉香屑,火焰明亮而香氣清郁。


  華清殿大而空闊,殿中牆壁棟樑與柱子皆飾以雲彩花紋,意態多姿,斑斕絢麗。


  宮殿中坐滿了陌生的貴夫人,她們身上都穿著宮服或誥命夫人的品階服,臉上或多或少的帶著討好的笑容。


  最上首,一位年輕女子看起不過十*歲的模樣,穩穩的坐在最上首的鳳座之上……


  黃色煙羅紗用五色金絲線綉著朝陽拜月飛騰的五彩鳳凰,下束黃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手挽黃色綉羅紗。風髻霧鬢斜插一字排開龍鳳簪,后別一朵露水的玫瑰。


  一雙犀利的嬌媚的丹鳳眼含著笑意,凌雲髻中央的的鳳鸞嘴中含著一顆明珠,明珠下的束束流蘇輕輕垂下,映的瑰麗而嫵媚。


  目光,掃到了走進來的楚容珍身上,隨後平靜的移開了視線。


  楚容珍低頭走了過來,跪地,「妾身嚴氏拜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的聲音清脆,有一瞬間,交談的聲音停了下來,紛紛回頭看著楚容珍上下打量了幾眼之後,眼中劃過一抹不屑。


  陌生的面孔,沒有品階的便服,看來,是哪位府中的妾侍側室一流吧?


  卑賤不入流的女人,與她們沒有任何的幫助,無需理會。


  只是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她們又回過頭,又開始對著上首的皇后赤雲討好。


  「娘娘這朵牡丹步搖真好看,是請大師精心打造的吧?都說牡丹真國色,也唯有這步搖配得上娘娘的花容月貌……」


  「可不是?娘娘本就國色天香,哪怕素妝也足以讓百花自形羞愧……」


  「而且皇後娘娘有龍子在身,如此福氣不愧是華國的母后……」


  赤雲伸手摸了摸肚子,眼中劃過一抹得意與溫柔,隨即才大方笑道:「龍子才兩個月而已,離出生還早呢!」


  「喲,肯定是個命厚的皇子,才兩個月妾身就瞧著算三四月的樣子,會不會是雙生子呀?」有夫人驚訝挑眉,但是依舊能見她眼中的討好。


  「陛下與太子就是雙生子,妾身聽老大夫說過,有雙生記錄的家族中特別容易生出雙生子來,或者是龍鳳胎……」


  「對對對,妾身也聽過,瞧娘娘這月份,說不定真的是雙生子!」


  「……」


  像是把楚容珍完全忘掉了一樣,女人們議論得十分熱絡,而楚容珍則是掩眸,掩下眼中挑茫。


  下馬威么?


  可惜,為了跟楚老王爺學武,她的下盤基礎可是十分不錯,哪怕福身屈膝她蹲個半個時辰也完全不費力。


  微微含笑,她就一直保持著相同的動作,靜靜的聽著貴夫人們的議論,完全不怒不惱,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誤出來。


  行禮的姿勢保持了柱香的進候,赤雲看著楚容珍半點都沒有動容的臉,眼中劃過一抹探究與氣惱,隨後,目光才移到楚容珍的身上,「喲,這位是誰呀?本宮忙著談心都沒有注意到有人請字,年嬤嬤,怎麼不提醒本宮一下?」


  「皇後娘娘恕罪,老奴一時眼拙,以為是哪來的小丫頭,所以……」年嬤嬤一本正經的睜眼說瞎話,四周中的貴夫人們聽在耳里,一個個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


  這個女人惹了皇後娘娘?

  找死!


  「你是何人?」眼中劃過笑意,赤雲漫不經心的看著面前的楚容珍,給身後的年嬤嬤一個眼神。


  年嬤嬤見狀,立馬道:「珍良娣也太無禮了,娘娘正與夫人們在交談,無通報怎可入殿?」找不到楚容珍的麻煩就隨便死咬不放,反正,這裡是皇后的宮殿嘛。


  「就是,衝撞了皇後娘娘怎麼辦?這種人就該杖責十下,以示懲戒!」立馬,有人開始出聲附和,她們不笨,所以自然能看出皇后赤雲是有意要整治這個女人,她們……怎麼不會幫一把?

  當然,是幫助皇後娘娘踩一腳。


  楚容珍的目光冷了幾分,想來,她進華清宮的時候都沒有像樣的宮女帶路,想來,就是為了給她製造一個破綻吧?


  抬頭,楚容珍微笑,「娘娘恕罪,妾身見娘娘與各們夫人都在交談,所一時也不敢打擾,只求娘娘能在談完之後賞妾身一個眼神便足夠了……」


  把自已的位置擺得極低,楚容珍遙一番話逗樂了赤雲。


  微微挑眉,有些訝異。


  沒想到如此懂進退,果然不愧是太子的寵姬。


  赤雲揮了揮手,「罷了,罷了,諒你是初來京城不熟皇宮的規矩,本宮饒你一次,賜座!」


  「謝娘娘!」楚容珍福了福身,環視四周根本無一張空位,從一開始就沒有罷休了的打算。


  赤雲伸手摸著她的指套,唇角,勾起不屑又嘲諷的笑容,「怎麼了?本宮賜坐卻不坐?」


  楚容珍抿著唇,從進來的時候就猜過會折辱她,沒想到還真是光明正大呢!


  走到一邊的夫人面前,看著她身上霸佔的兩張椅子,微微一笑,「這位夫人似乎有一張空椅,可否……」


  「本妃為什麼要讓位?你算哪根蔥?」那美貌夫人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根本就是看不起楚容珍。


  楚容珍目光微寒,「那真抱歉!」


  說完,她就離開了那夫人的面前,而是打算走到別一邊的時候,才走出去不到十個呼吸間,那夫人卻突然吐口白沐倒在了地方,身體不停的搞搐著……


  「啊~靈王妃,靈王妃您怎麼了?」


  楚容珍這才挑眉,喲,運氣不錯,一挑就挑中了靈王妃。


  靈王的王妃原來般的年輕,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四十歲左右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赤雲看到靈王妃倒在地上的時候,立馬驚了,站了起來看著赤王妃臉色瞬間慘白的模樣,一屁股又坐回了鳳椅,道:「來人,宣御醫!」


  「天吶,是不是中毒了?」有人突然一陣驚呼,因為這模樣太過像中毒了。


  一聽是中毒,赤雲雙眼立馬凌厲了起來,在她華清宮出事,到時傳出去的話就損她的威名。


  這事,必須查清楚。


  很快,太醫就跑了過來,看著那蒼老發白的太醫時,楚容珍雙眼微閃。


  太醫請了個安,立馬走到靈王妃的身邊把脈,過了很久,被抬到側殿的靈王妃在太醫的診治下才慢慢的控制住抽搐的身體,最後,太醫才慢慢走出來,跪在皇后赤雲的跟前,「稟皇後娘娘,靈王妃確診是中毒了!」


  「中毒?」赤雲有聲音拔高,「什麼毒?」


  「一種不知名的毒,應該是毒師自已配製的沒有在世面流通的毒藥,不過藥性不烈,現在已經控制住了毒素,休息幾天之後倒也無大礙!」


  赤雲一巴掌拍在桌面,四周的夫人們一個個跪了下來,包括楚容珍。


  「放肆,是何人膽敢在本宮的面前謀人性命?查!」


  一聲令下,開始檢查著靈王妃四周的夫人們,靈王妃用過的東西,吃過的東西……


  最後,什麼也沒有查出來。


  「怎麼會?那靈王妃為何會中毒?」有人不敢置信捂唇,吃的點心,喝的茶,用的手帕……找過了所有東西都找不到毒藥的存在,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

  「對呀,一點痕迹都沒有,是不是慢性毒藥?」有人開始提出了質疑。


  「不,這是急性毒藥,最遲一柱香的時間絕對會發作,所以不可能是慢性的毒藥……」太醫十分認真的反駁著,不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醫術。


  這一下,當真詭異起來……


  「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太子良娣對不對?」突然,有人想起了一些什麼,指著楚容珍後退了好幾步。


  「咦,你認識她?」


  那位夫人後退了好幾步之後臉上浮現一抹畏懼,道:「在丞相府中,張家小姐在她面前發誓,曾說『誓言若有一絲假話並暴斃而亡』,當時那位小姐發完誓之後就在她的眼前暴斃,最終死因都沒有找出來,太醫紛紛斷定心臟自動停止的暴斃……」


  一說,夫人們紛紛站了起來,離楚容珍好幾步的距離。


  「天吶,會不會是她克了靈王妃?她也太邪門了吧?」


  「就是,發個毒誓還真死人了,偏偏如誓言一樣是暴斃,世上怎麼有這麼詭異的事情?」


  「她該不會命中帶煞,專克她人吧?」


  「晦氣……」


  「……」


  一瞬間,像是避瘟疫一樣避著楚容珍,看著楚容珍的目光也格外不喜起來。


  原本是不屑,現在是忌憚。


  萬一被她給煞死了怎麼辦?

  赤雲也同樣皺著眉,不悅的看著楚容珍。


  命中帶煞卻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成心來打碴不是?


  「你出去!」赤雲直接下了命令,開玩笑,這個女人絕對命中帶煞,不然她接近的人怎麼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出事?


  「是!妾身告退!」楚容珍福了福身,直接離開……


  唇角,是冰寒的冷意。


  剛剛走出華清宮,楚容珍的目光掃向一邊的人影,隨即,沖著她挑釁一笑。


  張口,無聲的吐出幾個字,遠處的孫艷瞳孔一縮,眼中,掀起滔天怒火。


  「賤人,為什麼能完好無損走出華清宮?」明明她還去皇後娘娘的身前哭泣了一番,最後皇後娘娘才同情替她教訓一下。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能完好無損的從華清宮走出來?

  「郡主,不好了,靈王妃中毒昏迷了……」


  正想衝上去找楚容珍碴的孫艷停下腳步,柳眉一豎,「母妃中毒?怎麼回事?」


  「是那個煞星弄的,是她克了王妃娘娘……」


  一邊走,小丫頭一邊說著,而孫艷則皺眉靜靜的聽著,眼中,同樣浮現一抹懼意。


  然後,是喜意。


  一個命中帶煞的女人?


  這種女人怎麼配得上太子殿下?

  萬一真的煞到了太子殿下怎麼辦?

  孫艷眼中劃過一抹狠辣,好像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你去跟父王說一下,就這麼做……」在丫頭的耳邊說了一串話之後,小丫頭立馬就跑著去找靈王,而孫艷則是一人去了華清宮,神情焦急不安……


  「母妃,你怎麼了……」


  華清宮中,孫艷急紅眼的高吼響了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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