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孫艷之死,珍兒中連環計
樂甘微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上方的赤雲看去。
赤雲同樣猶豫看了楚容珍一眼,隨後,完全不在意的點頭。
「這位夫人說得也是,那就請大家一起站到這裡,一起接受神的洗禮……」
四周的夫人小姐們神情不甘願,憑什麼?她們又不是站在東南方向的人,憑什麼要接受這神的洗禮?
可是……抬首看著上方的皇后赤雲,最終,她們不得不乖乖的走了上來……
曲長安上前摟著楚容珍的手臂,低聲道:「這絕對是圈套,我派人去找太子殿下,珍姐姐……」
「沒事的!」楚容珍三個字,一個微笑,瞬間就扶平了曲長安那躁動的心。
男子們一個個則是靜靜的看著,這事,可大可小。
一個災星之名,同樣也可以讓那人滿門走向破滅,所以這是一個極好的爭鬥把柄,不知道這罪名是不是會落在太子妾侍的頭上?
眾女都走上了台階,來到了炭火旁邊,而那樂甘身穿白色長裙,手中拿著白色的拂塵,嘴裡正念著什麼東西……突然,炭火火苗猛得升起,眾女後退一步……
「哼,曲長安,不想死的話還是離這災星遠點比較好,省得到時被煞到!」對面,饒顏果站在饒國公夫人的身邊,輕聲笑著。
臉上,一片得意。
不是因為她與楚容珍有仇,而是能看到曲長安那驚恐痛苦的臉就從心底感受到愉悅。
「饒國公夫人,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珍姐姐與你們無仇無怨,你們為何要這麼做?」到了這種地步怎麼可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明顯,有人想致珍姐姐於死地。
「曲大小姐何必亂咬人,我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饒國公夫人捂嘴輕笑,目光,卻是一片冰寒狠辣。
交待好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好好的完成?
楚容珍環視四周的人,大部分都是饒國公夫人一邊的黨羽,至於非墨那邊的太子黨人數太少,被擠到另一邊……
楚容珍抬眼,目光平靜的看著饒國公夫人,淡淡道:「夫人,你說一個人什麼時候最痛?敵人要痛到什麼樣子才會心裡爽快?」
她的笑容晃了饒國公夫人的眼,心中,莫名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覺……
「你想說什麼?」
「沒有,只是想知道我哪裡惹了你們,讓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嫁禍?」
「哼,只能怪你命不好!」
「原來如此……」楚容珍意味不明的笑了。
突然,饒國公夫人身邊的饒顏果看著袖子上冒起了火苗,「啊~啊啊啊啊~火……」
扯著嗓子的尖叫驚了四周的人,正在做法的樂甘停下了動作,而赤雲也抬起了頭觀望……
「天……饒小姐身上無故起火了……」聲音一出,立馬所有人退開,饒顏果身上的火焰開始冒了出來,全身,都出現一層青色的火焰……
火焰的顏色慢慢變重……饒顏果的尖叫聲也越來越高……
用力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可是越燒越高,火苗燒上了她的頭髮,發出一陣陣焦炭的味道……
饒國公夫人撲上前用力的拍打著她的全身,一邊打一邊回頭叫,「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滅火?」
四周的夫人小姐們不僅沒有上前,反而逃命性的退開,有膽小的嘴裡不停的叫著:「神降世了,天譴了,天譴了……」
「混帳,本夫人的女兒才不是災星……來人啊……」饒國公夫人急紅了眼,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而身上的火怎麼也滅不掉,反而火苗引到了她的身上來,隱隱的,好像還有火浮在空中輕輕飄動……
這一幕,更加的刺激了膽小的千金們,立馬哭了起來,「啊~鬼火……不要過來……你們別過來……」
火苗浮在空中,這不是傳說中的鬼火是什麼?
炭火的正上方,一團火苗飄浮著,有的千金小姐跑動,火苗就追了上去……
場面,頓時失控了起來……
楚容珍拉著曲長安一動不動的退開幾步,冷笑,「長安,這火就是神火吧?否則怎麼可能會漂在空中?」
曲長安的臉下泛打一抹驚懼,目光,靜靜的看著楚容珍的側臉,剛剛她親眼看著珍姐姐扔了一顆珠子到炭火之中……這火……是珍姐姐弄出來的吧?
「對,一定是神火,神正在洗禮災星與災星相伴的星辰……」一口,直接肯定了最先燃燒起來的饒顏果就是災星,而之後被波及的千金們則是同樣也是災星相伴之人……
那些人,全是對饒顏果討好的牆頭草,哪怕死了也不會有半點的可惜。
因為火不大,雖然燒到了她們的全身,可是一下子也就被撲滅了……
場面混亂之後,饒國公夫人抱得最嚴重的饒顏果,心中一片疼痛,正不停的哭泣著。
楚容珍就靜靜的看著,愉悅勾唇。
饒國公夫人,這種正戳心窩的疼痛,我的心中可是一片酸爽,不知道你是否痛到了極致?
惹了她或許還能活命,可是,現在是權謀之爭!
權謀之爭是人命與人命的相博,是你們自已看不清硬要摻和進來,所以別怪落得現在這種下場。
呵呵呵呵呵呵……赤王的報復么?
確實,她被冠上了災星之後,對於非墨來說可是極好的打擊。心愛的女人如果死在皇宮,他說不定還會怒極做一些傻事,到時,就有機會將墨一網打盡……
果然好計謀呢!
楚容珍微微抬頭,目光,正對上了赤雲那怒極的表情,隨即宛爾一笑。
清貴如蓮,美麗大方。
可是看在赤雲的眼裡卻又是那麼的刺眼。
怒極緊握著雙手,死死的瞪著楚容珍。
楚容珍與曲長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皇後娘娘請看,這位高人已經將災星找了出來,妾身果然是被誤認的呢!」說完,她甜甜一笑。
赤雲怒極正在發作的時候,饒國公夫人起身衝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下意識就要動手,連打邊罵,「賤人,是你,一定是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本夫要殺了你……」
楚容珍輕輕轉身,無辜微笑,「與我何干?這可是高人請神的結果,神的決斷不是你我能干涉的……」
「你……我要殺了你……」
場面,又開始混亂了起來,不少人上前幫著楚容珍拉架,饒國公夫人那邊的人也涌了上來……
本來是拉架,可是最後你一腳,我一拳,慢慢的就變了味……
一場群戰就么自然而然的開始了……
看著在金鑾殿外混戰的女人們,赤雲的臉上瞬間黑了下來,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動著……
正要發作的時候,威嚴的聲音直接傳了過來:「混帳,金鑾殿外混斗,成何體統?」
聽到消息的龍墨淵帶著一群臣子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看著這麼全面的打架他也愣了愣,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太子黨與赤王黨不合不是什麼私密事,可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們分派打架的……瞧瞧這打架的模樣?扯頭髮,撕衣服,踩胸口……
看著就眼睛發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聽到龍墨淵的聲音,立馬,她們這下了動作,跪了下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立馬全部停下手,跪在了龍墨淵的身前……
「發生了什麼?大庭廣眾之下集眾鬥毆,皇后,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不管?」一瞬間,龍墨淵的語氣變得很不好起來,這完全就是後宮之主的失陪。
赤雲站了起來,下跪,「陛下有所不知,臣妾也是攔不住啊,沒想到她們就瞬間打了起來,臣妾到現在也一頭霧水,有事情好好談談不就行了,何必動手動腳?」一瞬間,她把所有責任推開,直言一切與她無關。
龍墨淵的目光一招,發現地上還躺著幾位衣服燒得焦黑髮出陣陣味道的千金,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輕輕咳了咳,他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指著曲長安道:「你……咳咳……你說……」
龍墨淵咳得很用力,臉色也瞬間蒼白了起,而周圍的人像是習慣了一樣,無一人上前關懷。
楚容珍仔細的看著龍墨淵的臉色,不動聲色打量著。
聽說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對外的說法是勞累成疾,可是光面相來看,不像是這麼回事啊!
曲長安上前一步,道:「稟陛下,饒國公夫人請了一位樂氏一族的高人入宮,說是宮中有煞星沖煞了貴人,所以需要查看一下……」
「什麼沖煞貴人?」龍墨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的手帕,默默的收回手中……
「靈王妃無緣無故中毒,一點痕迹都找不到,再加上之前張小姐賭咒時當場暴斃,所以認為場中有人是災星……這位高人說災星沖煞了陛下,所以陛下的身體才會微恙,這位高人還說災星最終會吞噬帝星,沖煞一切貴人,所以……」曲長安沒有增油加醋,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實情。
「所以?」龍墨淵坐在了主位之上,目光輕閃,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所以皇後娘娘請高人找出災星是誰……剛剛高人請神降臨,天賜神火燒到了這幾位小姐的身上,而饒園公夫人卻認為是珍良娣動了手腳,上前就要喊打喊殺的……」
「勸架就這變成了打群?」龍墨淵有些哭笑不得,虧在場的夫人小姐一個個自詡名門,當庭打架要簡直是笑話。
曲長安低了低頭,咬牙,「是!」
龍墨淵的目光投在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饒顏果,淡淡道:「所以災星就是饒國公之女?」
「不是的,陛下,小女絕對不會是災星……」
「天賜神火最先燒的就是饒小姐!」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神火,果兒呆是離得炭火近了些才會被燒到……」
「飄在空中會自已追著人跑的火焰不是神火是什麼?饒國公夫人,剛剛你指責珍良娣是災星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怎麼,證明你的女兒就是災星就不樂意了?」鎮國公夫人走到曲長安與楚容珍的身邊,將兩人護在身後。
什麼身份就要什麼身份的人來得處理,否則,會留下把柄、
鎮國公夫人與饒國公夫人的品階一樣,哪怕現在得理不饒人也不會被人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替女兒鳴不平,所以語氣惡劣尖銳也是情有可原。
「本夫人的女兒絕不會是災星,這不過是意外!」
「高人是你自已找來的,在場這麼多夫人千金都站在一起,神火只燒你的女兒不燒別人……這一切都是神的旨意,對吧?這位高人!」鎮國公夫人的目光看向了樂甘,眼中一片嘲諷。
擺明了就是要對太子殿下的女人對手,為的,不就是因為靈王世子的死亡與禁軍統領的撤離?
動了赤王的棋子,所以光明正大的報復來了。
活該報復到自已女兒的頭上,活該被拋棄。
被點明的樂甘為難的看了饒國公夫人一眼,最後,目光看向了最上方的赤雲,從赤雲的眼中讀懂了意思之後,才點頭,「確實是這般,不過神之火凈化了這位小姐的命格,以後她的命格得到改變,不再是災星命格……」
「剛剛高人可不是這麼說的!」曲長安冷冷出聲。
樂甘僵硬的笑了笑,點頭,「神是慈悲的,這位小姐抗過了神火的洗禮就表示她被神所原諒,從此之後她的命格得到了改變,是神所賜與的新生!」
曲長安不舒兒還想說什麼,可是楚容珍一把拉住了她。
夠了,反正災星之名已經扣到了饒顏果的頭上,不管這番話會不會傳出去,災星之名已經刻在了在場所有人的眼裡,心裡……
過去的污名可不是那麼好抹消的。
更何況,殺了饒顏果也沒有任何用處,這只是一局棋。
赤王為她擺的一棋局,那麼就結果而言是她勝利了。
饒顏果已經生不如死,這種罪名扣在頭上,有人願意接近她才怪!
而且這個罪名,在以後針對饒國公府來說也是一個極為好用的借口……果然,……留著的用處比較大。
龍墨淵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目光,深深的看著了赤雲一眼,隨後陰沉著臉道:「送饒小姐回府,沒事不要隨便外出,養病要緊!」
他話表面上是關心之意,在場之人哪個不是通透的?
這明顯就是禁足軟禁的意思。
目光,看向饒顏果的視線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龍墨淵來得快,去得也快……
眾人散去,赤雲處理了受傷的幾個人之後就下令移步去梨園……
曲長安摟著楚容珍的手,十分好奇輕問:「珍姐姐,你有做什麼吧?」
「什麼?」
「別想裝傻,我都看到你扔了一顆珠子到火中,那珠子有什麼用?」曲長安不肯妥協,因為她怎麼也想不通火怎麼會浮在空中。
「長安,你去過亂葬崗么?」
曲長安搖頭,「沒有!不過我有聽說過亂葬崗里會有鬼火,就跟剛剛的火苗是浮在空中,會追著人飄動……」
「嗯,剛剛的火苗就是鬼火!」
「不會吧?」曲長安伸手捂唇,「為什麼珍姐姐能弄出鬼火?對了,為什麼饒顏果的身上會起火?」
一萬個想不通,真的十分好奇。
楚容珍伸手,從懷裡拿起一顆焟燭做的珠子,遞到曲長安的面前,「有人告訴我,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白磷,這種東西不需要火就能燃燒起來……」
曲長安接過了那珠子,好奇聞了聞,還是不明白。
楚容珍伸手,將白磷上面的焟燭剝掉,從懷裡拿出一顆很大的透明寶石,在這反面鍍上了一層水銀,鋁紙等材料的東西,拿著那顆寶石反射著陽光對準了磷石……
曲長安好奇的看著這一幕,不語。
不出一會,那磷石就開始燃了起來,明明一點火都沒有,可以磷石就真的燃了起來……
曲長安瞪大雙眼看著楚容珍手中的寶石,「珍姐姐,這寶石為什麼能引燃磷石?還有,磷石為何這麼容易就燃了?」
有說不完的好奇。
楚容珍同樣也不解,這是清姐姐給她的東西,完全不知道這磷石到底從何而來,也不明白為何這麼容易就能燃燒起來……
「聽說這種磷石的燃燒點極為的低,僅僅是太陽光就能引燃……按照給我這東西的人的說法,這寶石的反面加工之後就能有反射陽光,一動不動就能有讓這一點的溫度提高……」她也有說不出的不解,直到親自驗之後才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纏著清姐姐想要知道這磷石來自何方,可是清姐姐卻直接搖頭,說她一定提煉不出來。
所以當時她就明白了,這個東西或許就是清姐姐以前的世界才有的東西,所以她學不會!
想通了,自然也就不會強求。
用完了再去拿一點就好。
「那饒顏果身上起火也是因為珍姐姐偷偷把這磷石放她身上了?」曲長安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繞到了饒顏果的身上。
楚容珍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怎麼辦呢?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
「珍姐姐壞蛋,不準這麼滑頭啦!」
「咦?我有說過么?」
楚容珍起身離開,曲長安立馬就追了過去,想要得知道真相……
兩人打打鬧鬧間,楚容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饒顏果的衣服是我特製的,把磷藏到了裙子的各個角落,隨意引燃一下就能能燃燒起來,只是我沒有想到那什麼樂氏高人竟然擺了大盆火炭……簡直……」
簡直幫了她大忙。
那衣服原本是為孫艷而做,接二連三的針對她,怎麼可能不給一些回報?
然而這饒國公為她設了一個局,一時半會她想不到什麼有用的反擊辦法,所以把替孫艷準備的裙子送給了饒顏果……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主意。
「珍姐姐,你知道她們打算動手?」
楚容珍伸手,從腰間抽開了裝飾的紅寶石,遞到了曲長安的面前……
曲長安拿在手裡,仔細的看了兩眼,很快就找到異樣,從頭上拔下髮釵,拿著比較尖銳的一方刺入紅色寶石某處……
瞬間,大量的紅色液體流了出來……
「這……」
「如果紅燭融化之後流出了這些紅色顏料,到時會怎麼樣?」楚容珍輕問。
「按照當時局面,瞬間就會被認為是災星的徵兆,這罪名就會瞬間扣在姐姐的頭上……」
是的,哪怕只是燃料,只要當時出出異樣,不管是什麼樣的異樣都會安在她的頭上,把這罪名安下……
一起去換衣服的人都是赤王黨,所以一開始他們就把沒事的裙子拿走,留下的全是有這種寶石的裙子,不管是哪件,只要她穿在身上最後都會出現這一幕……
紅燭融化之後,她的腰間就會滲出血跡……
這就是徵兆。
所以,她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對付她,反正把這罪名移到饒顏果的身上之後,再出現異狀都與她無關。
「還好姐姐機敏,否則一旦被扣下這種罪名就真的麻煩了。」曲長安輕了一口氣,呼,還好還好……
楚容珍微微一笑,對於曲長安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本人好像心慈手軟,不過看起來確沒有半分在意她動了無辜的饒顏果……只是一心的關心,發自內心的關懷……
怎麼不讓她好感提升?
「對了,珍姐姐,大家都移步到了梨園,聽說這宴會還要繼續呢!」
「……」楚容抿唇。
都發生了這種事戸,宴會還要繼續?
「這次宴會是給太子相關的小宴,所以啊……皇后他們該不會是想像陛下一樣給太子府增加眼線吧?」
龍墨淵的皇后赤雲是赤王府的人,貴妃饒姿是饒國公府的人,典型的就是眼線。
或許,也是想給非墨這麼做,增加一些眼線……
想到這裡,楚容珍的臉色不好了起來,丫的,果然不能忍。
想到府中一群又一群的女人,她恨不死掐死她們!
「珍姐姐,沒事的,太子殿下最寵愛的還是姐姐,她們一定……」
「沒事,大不了一個個收拾乾淨!」楚容珍不在意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微冷還是聽得出她的不悅。
曲長安點頭,「對,對了,我母親這方面特別厲害,有空姐姐一定要上門,我讓母親多教你一些!」
十分自豪的介紹著她的母親,曲長安的眼中劃過一抹笑意。
楚容珍微愣,對於那位鎮國公夫人還是有一點印象,不過她沒有特別去查過……
手段很厲害么?
也是,不然鎮國公府現在都只有她一個女主人,別的全是妾侍,還個側室,姨娘都沒有……
那曲長珠的生母好像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亡……或許……
摸了摸下巴,楚容珍點頭,微笑,「好,有空一定要去拜訪一下!」
「嗯!」
兩人朝著宴會走去,這時,走出一位千金小姐樣的宮女,那人走到了曲長安與楚容珍的面前,福了福身,「曲大小姐,珍良娣,奴婢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貴妃娘娘請兩位一聚!」
貴妃?
饒姿?
楚容珍與曲長安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不解,最後,才點頭。
沒辦法,貴妃頭銜壓死人,不去也不行。
聽說饒貴妃與皇后赤雲兩人之間關係並不好,難怪今日的宴會饒貴妃稱病不參加的。
「饒貴妃找我們有什麼事?」路上楚容珍與曲長安輕聲詢問著,那宮女微笑從容笑道:「宮中出了一點事情,貴妃娘娘得知兩位受了點委屈,所以……」
話沒有說完,可是留下的訊息足夠讓人猜測了。
兩人跟著宮女一起走著,穿過了梨園的偏門,好像越走越偏的時候,楚容珍的目光瞬間冰寒了起來……
「還沒到么?」
「貴妃娘娘的院子還沒到,快了……」
「嗯,是么?確定這一趟不是把我們帶入黃泉?」楚容珍停下了腳步,語氣,瞬間冰寒了起來。
呵呵……
她還真是被重視了呢!
災星之名沒有冠在她的頭上,現在又開始動手了么?
楚容珍的語氣在一瞬間冰寒了起來,停下腳步的同時曲長安也停下了腳步,咬著唇一言不發,死死的跟在楚容珍的身邊。
剛剛她就想問了,為何越走越偏。
果然……有問題。
宮女停下了腳步,回頭,臉上露出了殺意,「沒想到你的警惕性還真不錯,一次扳不倒你竟然還啟動了第二計劃!」
「你們是誰?」楚容珍明知故問。
宮女揮了揮手,一群禁軍打扮的士兵走了出來,抽出腰間長劍,步步相逼……
「你是讓我動粗還是乖乖跟我走?」宮女眼帶殺意盯著楚容珍,唇角,是冰寒的笑容。
看著四周凶神惡煞的禁軍,楚容珍抿唇。
「走!」
有人拿著刀刺著她的腰,示意她前進……
曲長安瞪大雙眼,心中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雙手緊緊的握住楚容珍的手……
被強行帶到了一處角落,那裡,一個女人躺在地上……
楚容珍被推過去的時候,目光,正好看到了地上女人的面,瞳孔頓時擴大……
麻煩了!
回頭,曲長安那擔憂的臉就印在她的眼底,想要獨自離開的她最終停了下來,咬了咬唇。
那女人隨手提起死去的孫艷的屍體,拿手匕首用力一劃,鮮血依舊噴了出來……濺到曲長安身上的同時被楚容珍推開,鮮血,只濺到她一人的身上……
「自已都顧及不了還救她曲長安?」女人嘲諷冷笑,隨手拉起楚容珍的手,手中的鮮血傳到了楚容珍的手上……
而她,無法拒絕。
皇宮是赤王的地盤,哪怕鳳優鳳魅他們都在,可是她無法動彈。
一動,她的存在就會暴露。
到時會格外的麻煩的,而且一動她無法保護曲長安的安全……
更加重要的是……
事關非墨!
所以她沒有動彈,任何女人將嫁禍的罪證弄在她的身上,看著女人要帶著曲長安離開的時候,她瞬間就沖了過去,一把扯過曲長安,「你們要對她做什麼?」
楚容珍這時的反抗讓女人不悅的眯起雙眼,揮了揮手……
禁衛還沒有接近曲長安,只見楚容珍手中匕首一劃,禁衛頸間噴出了大量的鮮血,而她則是看向了女人,「你們想嫁禍我可以,但是別想帶走曲長安,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的武功是不高,可是殺一兩個禁衛還是做得到的,到時亂了你們好不容易布下的陷阱,不知道是誰比較知虧?」
曲長安不能被帶走,否則到了赤日鴻的手裡就真的無法完好活著出來。
哪怕與她一起淪為殺人兇手,也好過被帶到赤日鴻的身邊……
「你找死!」女人瞪著楚容珍,氣得有此咬牙。
明明就是階下囚,哪來的膽子與她討價還價?
楚容珍帥氣的甩著匕首上的鮮血,不在意笑了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把她帶去哪裡?天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動了我還想動曲長安?話我就放這了,強行帶走她也行,留下一條兩條的命就讓你們帶走她……」
她這明顯與常人不符合的思維讓女人有些莫名其妙。
現在明知被嫁禍不該是痛苦,害怕,求饒嗎?
為什麼還能威脅她?
她想不明白,這不過是很簡單的談判技巧,死咬著自已的優勢,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她的優勢就是對方需要嫁禍她來動搖非墨。
要是嫁禍失敗,那麼損失的就是他們。
所以,她才有這個底氣。
女人不悅的看著楚容珍,眼中的殺意越來越勝,這時,一個禁衛道:「大人,命令是計劃成功,要是計劃不成功的話那後果……」
死死的盯著楚容珍,女人手一揮,「靈王郡主被殺身亡,你們巡邏正好眼到珍良娣動手殺了郡主,當場將人拿下,找到了把風的曲長安……」這是光明正大的嫁禍!
「是!」
「來人啊,將兩人拿下,押入天牢,等待陛下的判決!」
連審都不用審,因為這附近只有他們,所以起因,經過,結果,一切都由他們來主宰。
被反綁帶到了天牢,楚容珍與曲長安兩人被推入牢中,重重的摔到了乾草上……
女人雙手叉腰,得意的看著她,「就看看你的利用價值,祈禱吧!或許你能活得長一點!」
說完,那女人直接離開了……
四周,是重兵把守。
楚容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乾草木屑,環視了四周。
「姐姐,謝謝你!」
楚容珍回頭,微笑,又搖頭,「不,我到現在還無法確定把你留下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與她一起被污成了殺人兇手,這事情可大可小。
她肯定會背上罪名,至於這曲長安就不一定了,所以她才無法確定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曲長安起身,感激而笑,「不,對於我來說沒有比落到赤日鴻的手裡更加的生不如死,所以哪怕與珍姐姐一起成為殺人兇手也好過落到赤日鴻的手裡,所以後果如何都不怪姐姐!」
走到一邊的床板上坐了下來,拿著手帕鋪到床板,「珍姐姐坐會吧!」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沒有拒絕,走到床板上坐了下來,四周傳來不怎麼好聞的味道讓她微微皺眉,筆直的坐著,好像在思考著問題。
「靈王郡主是真的死的,赤王這次下了這麼重的手,就是為了嫁禍珍姐姐么?」
「難說,或許,這不是赤王的手段也說不定。拿一個郡主的生命只為嫁禍一個小妾,怎麼說也太不划算,隨隨便便一個官門千金的生命都可以將我關入天牢,從而達到動搖太子的思緒……拿一個一品郡主來設計,這筆買賣也太不划算了……」
她有些點不通。
沒想到赤王那邊還給她來了一個連環設計,一環扣一環,果然是這麼般的重視她呀!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父親與太子估計還不知道咱們被抓了……不知道……」
「沒事,等吧!」
「咱們什麼都不用做?」
「現在被關在這裡,想做也做不了,長安,平靜下來……」
「……」曲長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默默看著楚容珍閉眼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思量。
起身,正要去做什麼的時候,楚容珍淡淡道:「你的暗衛暫時不能叫過來,這裡暗中高手太多!」
「姐姐知道?」曲長安瞪大雙眼。
「嗯,武功不算太好,估計來不了天牢,而是去通知鎮國公了。」楚容珍點頭。
曲長安這才坐了回來,最終,默默的陪著楚容珍一起坐著。
另一邊
非墨得到龍墨淵的消息來了皇宮,想著要去找他的珍兒一起回府時,卻發現哪裡也找不到楚容珍。
頓時,他怒了。
這死女人,又去冒險了?
赤王的報復剛剛過去,她又踩到誰的陷阱了?
還是說她又故意蹲在陷阱引著獵人前往?
非墨抿著唇,黑著臉,轉謝就朝著龍墨淵所在的書房走了過去,抬腳,一腳踢開了御書房的門,一左一右手裡掐著兩具禁軍的屍體,雙眼含煞。
龍墨淵抬眸,一驚。
「皇兄,有事?」
「她呢?」非墨大步走了過去,無視攔在他面前的侍衛,強大的壓迫力逼得侍衛後退……
「你們出去!」龍墨淵揮了揮手,侍衛們見狀,這才走了出去。
唯有兩個太監卻一直站著,沒有移動半分。
而龍墨淵也沒有多看他們一眼,目光,溫和看著面前的非墨,「她?發生了什麼?」
「本宮的珍兒不見了,就在你的皇宮裡!」非墨一字一句的說話,目光森幽。
龍墨淵的臉瞬間一沉,他基本上都猜到了是誰下的手,可是……
「先別急,朕會替你去找!」
「本宮過來不是讓你來安慰的,告訴赤王,有本事對著本宮來,對一個女人下手也不怕失了風度?」
「皇兄放心,這事一定會調查清楚!」
「不用了,把本宮的話傳給赤王,這事沒完!」
說完他直接離開了……
可是,沒有離開之久,靈王爺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與非墨在御書房碰了個正著,他沖了進去,怒極紅了眼,跪拜:「請陛下做主!」
龍墨淵下意識皺眉,「靈王這是怎麼了?」
靈王噗通一聲跪在龍墨寒的身前,大聲道:「請陛下做主,微臣的女兒孫艷被太子良娣與鎮國公之女曲長安所殺,禁軍當場將兩人擒獲,請陛下還本王一個公道。」
這話一出,非墨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龍墨淵的臉色也在一瞬間陰沉了起來。
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邊的非墨,最終,他皺起眉,「怎麼回事?」
非墨同樣大步的走了過來,伸手,一把提起了靈王的衣襟,雙眼中一片幽沉,「原來是你的人抓走了本宮的女人?」
靈王突然被提了起來,目光惡狠狠的瞪著非墨的表情,厲聲道:「你的女人殺了本王的女兒,本王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斷!」
「你敢!」非墨的目光也直勾勾的盯著他,完全不相讓、
「本王有何不敢的?殺人償命~!」靈王眼中滿是憎恨與痛意。
兒子死了,三天之後女兒又死了,連王妃也昏迷不醒的躺在的床上生死未知……
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太子指使的!
「償命?那好,你就為你做過的償命吧!」說著,他的雙手猛得握緊靈王的脖子,正要扭斷他的脖子時,侍衛沖了進來,將非墨直接圍了起來……
龍墨淵見狀,暗道一聲不好,「皇兄,住手!」
非墨沒有聽到!
「朕命令你們住手,如果不從者,全部打下天牢!」龍墨淵的態度在一瞬間直接強勢了起來,禁衛們一步步逼近……
最近,非墨回頭,對上龍墨淵的眼神,最終放手。
靈王的臉色蒼白,重重的咳了兩個之後迅速後退,指著非墨大聲道:「太子,你太過份了,這裡是御書房,天子面前你私自謀殺朝庭大臣,請陛下降罪以示懲戒!」
龍墨淵揉了揉頭,頭痛的皺眉,揮了揮手,「算了,靈王,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重重的咳了兩聲,龍墨淵的臉上一片無奈,複雜。
靈王不甘的看著非墨,最後,上前,道:「陛下,是這樣的,剛剛本王得到消息說小女艷兒被人刺殺身亡,一隊路過的禁軍正好將當場行兇的犯人珍良娣抓了起來,還在附近發現了負責把風的鎮國公之女曲長安……陛下,微臣兒子剛剛攤上那種事情,現在女兒也被人謀殺,請陛下還微臣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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