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脫身,靈王吐血
世子孫槐被安上了莫名其妙的罪名被凌遲處死,女兒不明不白的死亡,最後又把二子孫博給牽扯了進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靈王瞪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孫博,所有的怒火衝散了他的理智,沖著非墨就是一陣怒吼,「博兒才不會做這種事情,你們這是栽臟嫁禍!」
回頭,看著上方的龍墨淵,靈王怒火迷了神智,十分強硬道:「陛下,我兒絕不會做這種事情,這事根本就說不通,他好端端為何去綁架天牢犯人?這根本就是自尋死路,求陛下明鑒!」
接二連三被牽邊進來,靈王的怒火到達了頂點,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算到了非墨的頭上。
不用想,一定是他設計的。
除了他,整個華國誰敢動手?
鎮國公走到非墨的跟前,道:「陛下,孫博帶兵劫天牢罪不可赦,請陛下裁決!」
「陛下,我兒是被陷害的!」
「陛下,小女與珍良娣同樣也是被陷害的!」
「陛下……」
「陛下……」
鎮國公與靈王的聲音一個比一個高,兩人互不退讓,神情急切……
這時,非墨走上前,沖著龍墨淵微微彎腰,「陛下,本宮剛剛得到一個有趣的事情!」
「說!」龍墨淵坐直了身體,一直沒有說話的他出聲,想必有什麼致命性的證據吧!
「本宮先請罪,沒有稟告陛下就先斬後奏的審了那些個刺客,得到十分有趣的證詞,他們一個個都說是受了靈王的指使,原本是為了劫走本宮的女人嫁禍到本宮的頭上,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劫錯了人……」非墨玩味的勾唇,愉悅的看著靈王那張青紫變幻的臉,幽幽淺笑,「陛下,你說這可不可笑?」
龍墨淵坐直身體,疑惑輕問:「原本要劫的是珍良娣?」
「證詞是這麼說的!」非墨美麗的雙眸輕勾,墨瞳深邃如海,冰寒閃耀之中像是有著一抹光華在流轉,氣質華貴猶如夜之王者。
呵呵呵呵……
珍兒這反栽臟還真是用上癮了。
光明正大,多麼的簡單粗暴?
「靈王,這是怎麼回事?」龍墨淵的語氣在一瞬間冰寒了起來。
「微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博兒一定是清白的!」靈王同樣也不認罪,這罪不能認,一認,真的就麻煩大了。
「陛下,再爭論下去也沒有結果,微臣這裡有鬼谷族的客人,聽說鬼谷族會配製一些奇怪的藥劑,相信大家都知道『自白劑』,這就是出自鬼谷一族……陛下,要不就讓大家一起喝下藥劑再一個個的審問吧?說不定會審出有趣的結果也說不定!」得到非墨的目光,鎮國公上前一步,伏首請旨。
「世上當真有如此奇葯?」
「稟陛下,自白劑是鬼谷族研發后針對刑訊的奇葯,喝下這麼葯之後無論對方問什麼都會乖乖的回答,在黑市價值千金,是有市無貨的好東西!」
龍墨淵這下來了精神,直接點頭,「好主意,就這麼辦!」
「陛下,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奇葯?多數是傳言罷了,不可為信!」靈王一聽,立馬急了。
為啥?
萬一說出不該說的東西那就麻煩大了。
「靈王該不會是怕了吧?」鎮國公見靈王退,他就立馬追上死咬不放。
來呀,不是要來玩?
誰怕誰!
「不是本王怕了,博兒本就是清白的,有何畏懼?誰知道你的葯會不會有問題,萬一出了事怎麼辦?」靈王雙眼微轉,尋找著解決方向。
鎮國公不在意的挑眉,「怕什麼,找個太監宮女來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
「再說了,就由鬼谷族人親自配製,讓大家也好見識一下,讓太醫等人在旁邊緊盯著偷學一下人家的配藥本事,對於我華國醫藥來說也一大進步,為何不能試試看?」
瞧瞧,這借口一下子就升起了國家大義上了。
不要臉的模樣估計也只有他鎮國公能說出這種話來,逼得靈王退無可退。
龍墨淵壓下笑意,正色道:「鎮國公的提議不錯,朕准了!」
靈王見這事沒有再討價的餘地,咬牙道:「陛下,微臣有個提議,微臣的博兒可以接受藥劑測試,可是以示公平,微臣請求這兩位也一起接受測試!」
手,指向了楚容珍與曲長安兩人。
在他的心裡早就認定了楚容珍與曲長安就是殺害他女兒的兇手,所以測試可以接受,但一定要把她們也拉進來。
反正博兒對於他的事情完全不清楚,他就不信還找不到殺害他女兒的兇手。
而且,他嫡子的死,其中真相到底如何也要從曲長安的口中得到……
楚容珍冰冷勾唇,微笑道:「何必讓曲小姐一起接受測試?靈王爺的本意不就是讓妾身接受測試么?可以,反正妾身沒有殺郡主,問心無愧!陛下,曲小姐只是一個受害者,如若讓她接受測試也未免太不公平,如果靈王爺一定要曲小姐接受測試的話,這位侍衛大人也請一起,妾身瞧著可眼熟了……」
指著其中一個禁衛,就是當初嫁禍她的禁衛中其中一人。
靈王看楚容珍指的方向,臉色,瞬間僵硬了起來,目光,像是詢問,像是審視……
最後,他不動聲色搖頭。
沒事的,是這個賤人殺了她的女兒,這人可是赤王爺的人,所以一定沒事的……
「好,本王答應你!」靈王瞬間就答應了下來,完全不給那侍衛任何的反駁機會。
楚容珍微微眯眼,果然……
靈王不知道這次的計劃,所以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是赤王那邊拿了靈王的女兒做為棄子,為的就是想讓墨與靈王斗得你死我活……
靈王也成了棄子么?
楚容珍掩下眸,掩下了眼中的情緒。
這次的事件好像讓她窺視到了有趣的東西呢,靈王與赤王的同盟不如她想象的那麼堅固。
那麼饒國公與赤王的同盟,不知道如何?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去試探一下。
鎮國公立馬派人請來府中的鬼谷族人,兩個男人走了進來,一人長相陰柔美麗,身上背著一個大木箱,而另一位走在前面的男子長相十分的清秀稚嫩,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
兩人都沉著臉,眾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背著木箱的陰柔男子,目光中有著打量。
兩人走到龍墨淵的眼前,彎腰,行禮。
「見過淵帝,在下鬼谷族族長千九!」
眾人瞬間驚訝了。
咦?
這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稚嫩男子就是鬼谷族的族長?聽說鬼谷族的族長在五年前上任,那豈不是還是一個孩子就成了族長?
不要緊吧?
四周傳來的目光讓千九那張故作嚴肅的臉更加的嚴肅了起來。
「咳……」龍墨淵輕咳一聲掩下臉上的尷尬,笑了笑,「千九族長還真是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一族之長……呵呵……」
千九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目光,掃視了四周所有人一眼,一字一句道:「在下年方二十五六!」
騙人!
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相信。
明明看起來就十七八歲,還有可能更小的感受,怎麼可能二十五六?
再童顏也不能這麼誇張吧?
四周不敢置信的目光讓千九額上三條線,最後,還是他背後的成銳尋放下的手中的箱子來到他的面前,制止了他差點暴走的情緒。
「千九族長,我們需要幾分自白劑,可否現在配置一下?「鎮國公有禮的輕問著,對於異族之人他可是完全不敢輕心大意。
雖不知道突然讓他收留鬼谷族人在院中是為了哪般,可是……
「要自白劑去本族長那裡拿不就好了?為何一定讓親自配置?」千九目光不悅,大眼睛冰寒的看著在場所有人,雖然他極為保持著冰寒冷漠的模樣,可是那張童顏般的臉讓他根本威嚴不起來。
反而莫名的有些喜感。
「族長見諒,因為有人膽小害怕,所以才要求當眾配置。」
千九抿了抿唇,目光淡淡掃了四周,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容珍的身上,好奇又猶豫的打量了幾眼。
應該不是那個女人吧?
雖然關於那個女人的傳言鬧得沸沸騰騰,五年不見,也不至變了一個容貌……可是……
這氣息真的很熟悉,讓他有一種撒一把毒粉直接毒死對方的熟悉感。
示意成銳尋放下手中的箱子,千九坐了下來,當場配製著自白劑,四周,是伸長脖子有太醫們……
千九冷冷一笑,他鬼谷族的配藥手法豈是別人看一眼就會的?
當然,除去某個變態女人一見就會以外……
抿著唇不語,成銳尋給他打著下手,挑著藥材,工具……磨,切,搗,煮……
過了一會,一碗葯湯就靜靜的放在他的面前,挑眉,「好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楚容珍不動聲色的沖著曲長安使了一個眼色,曲長安不解,突然,腰間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張口想開尖叫的時候卻發現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楚容珍,目光中滿是震驚。
伸手,接過成銳尋遞過來的藥水,楚容珍正準備去接的時候,靈王突然道:「等等,本王要那兩碗!」
擔心鎮國公會在裡面下黑手,靈王立馬出聲。
楚容珍拿著湯碗,隨即微微一笑,又還了回去,拿過另一碗遞到了曲長安的嘴邊,示意她喝下……
曲長安不明白楚容珍想做什麼,但還是乖乖的喝了下去……
楚容珍拔出銀針,曲長安瞬間疼痛的呻吟出聲,四周人見狀,全部朝她看了過去……
藥效發作得這麼快?
千九淡淡抬眸,目光,狠瞪了楚容珍一眼,最後冷淡道:「她的身體較弱,藥效發作很快,想問什麼都可以問了。」
一聽,龍墨淵坐直了身體,道:「你是誰?」
「鎮國公之女曲長安!」曲長安閉著雙眼,如實回答。
「靈王郡主孫艷是你們殺的?」
「不是!」
「那她是怎麼死的?說說過程……」
「我與珍姐姐被引過去的時候就已在死了,一大群禁衛包圍了我們,為首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拿著匕首劃開了孫艷的脖子,再把匕首放到了珍姐姐的手裡,再把我們當成了殺人犯抓了起來……」
「劫你出去的是誰?」
「靈王二子孫博,他以為我是珍姐姐,所以發現劫錯時就立馬打算下殺手,幸好有狼群經過救了我一命……」
「……」
「你胡說,我兒絕不會做這種事情,再說了,皇宮之中哪來的狼群?」靈王聽到這裡,立馬大聲的指責了起來,曲長安身體一頓,瞬間清醒。
千九與楚容珍皺了皺眉,千九淡淡道:「這個大人還是輕聲點,讓人驚嚇過度會從藥效中強行醒來……」
曲長安被驚,一不小心露出了破綻,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聽到了千九的話,立馬疑惑的看向四周,好像不明白髮了什麼……
神情懵懂。
「陛下,她說謊,她說謊……」
龍墨淵淡淡看了靈王一眼,突然道:「急什麼?再說了皇宮之中有狼群很常見,靈王該不會是忘了前任丞相納蘭清座下的狼女吧?」
「不可能,當年他們早就下落不明,怎麼可能……」
「就生活在皇宮,狼女與狼群都在皇宮的偏僻處生活著,所以會出現在皇宮也並不奇怪!」龍墨淵的語氣有著淡淡的愉悅,因為他等了很久很久,終於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等到了。
「接下來珍良娣的測試!」
楚容珍點了點頭,伸手,一口喝下了葯汁,那苦死人的味道讓她扭曲的皺起了臉,惡狠狠的瞪著千九。
好你個王八蛋,加了多少的黃蓮?
千九扭過頭,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死死的咽下苦死人的葯汁,楚容珍就靜靜的坐著,坐著……突然,身體一偏,倒在了曲長安的肩上,微微閉上了雙眼……
嗯……聲音好像越來越遠,神智有些模糊,有些如同生活在雲霧般的感覺……
這就是自白劑的藥效么?
楚容珍在神智消散的一瞬間,手腕一痛,小小的張開嘴一口就咬了下去……
小小的毒素是麻痹,神經類的病,可以讓人全身所有機會全部停止的一種毒,世間無解。
所以,它的毒一進入身體的時候就讓她強迫性的停下了思考……嗯,原來如此……自白劑不止疼痛可解,小小的毒同樣可以吞噬。
小小注入她身體的毒素不多,再加上平時有提取小小的毒素做出抗體,身為蠱王的宿主要是被自已的寵物給毒死了,那就真是可笑。
龍墨淵正要問的時候,靈王卻上前一步,突然問道:「是你殺了本王女兒孫艷?是誰嫁禍我兒孫槐?」
靈王如此越矩的動作讓龍墨淵不喜,可是又沒有辦法,只能象徵性的輕斥,「靈王,你越矩了。」
「陛下辛苦,微臣代勞!」靈王根本不願意聽話的退讓,他正等著楚容珍的解釋。
要是從她這裡挖出了事情的真相,一切就無法進展下去。
「我沒有殺害孫艷,她原本就死了,在我過去的時候就死了……嫁禍孫槐的是……是……」楚容珍皺眉,好像一副在反抗的模樣,靈王雙眼一亮,立馬大聲道:「是誰?」
「沒有人嫁禍!」
靈王瞬間失望了起來,咬牙,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你做了什麼?」
「靈王,你太過份了,你這是誣衊太子殿下!」鎮國公立馬叫了起來。
「這是在審問,各種可能性都不能放過,何來誣衊?」靈王冷哼了一聲,回頭,看向了楚容珍接著問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你做了什麼?」
「太子殿下……吩咐……太子殿下吩咐晚上的菜色是烤豬蹄,必須要外焦里嫩,那裡太子殿下最愛的菜色……」
「……」靈王氣得吐血。
喉間,似乎有一陣腥甜上涌,他死死壓這種快要暴走的怒火,道:「你知道的關於太子殿下的東西全部說出來!」
楚容珍閉著雙眼,淡淡勾起唇,「太子殿下平時很冷很冰,可是他在私底下熱情如火,最喜歡躺在我的膝上為他按摩頭部……還有太子殿下洗澡的時候習慣喝個小酒,聽說那個能讓血液加快循環,但常常喝之後就會精神百倍……」說著,她臉紅了。
「還有呢?」靈王氣得快要腦溢血。
「還有?嗯……還有太子殿下的有些很迷糊,吃飯吃著吃著就突然睡著了,然後又一本正經的扳著臉接著吃……」
「……」
「太子殿下做鬥雞眼的時候也很可愛……」
「……」靈王腦溢血中。
媽的,他才不想知道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
「我不是在問這些小事!」咬牙,靈王氣得雙眼通紅,身體也隱隱的在顫抖著……
楚容珍閉著雙眼,好像一個傀儡一樣,道:「不是小事?」
「對,大事,本王要知道大事!」
「大事?嗯……大……事……」楚容珍在掙扎著,靈王見狀,雙眼頓時一亮,「對,大事!」
又在反抗,看來有戲。
靈王期待的看著楚容珍的樣子,最後,看到楚容珍閉著雙眼紅唇輕啟:「大事的話我知道,太子殿下便秘三天了,會傷及貴體……」
「噗……」靈王氣得吐血,硬生生的被楚容珍氣得。
鮮血染紅了他胸前領口……
搖搖欲墜,隨時都有昏迷的可能能……
曲長安一直都憋得十分的痛苦,最後一下,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捂唇,看向一邊的非墨。
非墨的臉像是刷了一層墨一樣,黑得十分徹底。
咬牙瞪著這個調皮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壓在床上好好的教訓一頓。
龍墨淵同樣也看著楚容珍與非墨,唇角勾起可疑的弧度。
靈王氣得差點暴走,想要衝地去對準楚容珍就是一巴掌,可是還沒有接近楚容珍,非墨一把撈過她死死的扣在懷裡,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般。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真不怪她
她真的找不到說辭了。
「陛下,兩位都測試完畢!」
「嗯,讓他們兩人也測試!」龍墨淵點頭。
龍二拿著藥水走到了禁衛的面前,眼明手快的看到對方竟然想要自盡之時,他立馬卸了對方的下巴,葯汁立馬灌了進去……
「陛下,他想自盡!」
龍二回頭稟報。
龍墨淵立馬眯起了雙眼,「做得好,別讓他死了,朕倒要看看是什麼事情讓他急得想要自盡!」
靈王皺了皺眉,不悅。
「你……」剛想開口之時,非墨伸手直接點了他的穴道,冷聲道:「誰讓你嫁禍本宮女人的?」
「……」對方未答。
「殿下,自白劑的審問需要帶上名字,這樣才能刺激對方的記憶。」千九淡淡道。
非墨這才伸手抱著楚容珍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道:「誰讓你嫁禍太子良娣的?」
對方的臉上露出了掙扎,「不……不知道……」
「是個女人?」
「是!」
「女人怎麼吩咐你的?」
「她會帶來一個人,到時死咬是太子良娣殺了那人!」
「那個女人是誰?」
「不認識!」
「那你為何聽令於她?」
「因為她手中有主子的令牌!」
「你主子是誰?
「是……是……噗……」突然,侍衛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氣息猛得消失,好像瞬間斃命。
千九起身,立馬走了過去,伸手撫在他的頸間醒看,翻著對方的眼皮,一一檢查。
「中毒而亡,沒救了!」
千九的話一出,四周立馬嚴肅的沉默了起來。
事情是誰做的不難猜,可是沒有想到他手段通天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得到一個極好的人證了。
可是……
「怎麼回事?」
千九檢查了一會之後,才起身,道:「慢性毒藥,發作時間為一天,看來是一天前被人下了葯!」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明白了。
這侍衛成了棄子。
不少人皺眉,然而這是,千九接著道:「陛下,這位靈王二公子好像昏迷不醒,自白劑對昏迷不醒的人無效!」
這簡直就是雪上加霜,根本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供詞。
但是,看在楚容珍與非墨幾位明想人眼裡,則是玩味的勾唇。
龍墨淵沉思一會,最後最接道:「靈王二子孫博押入天牢,栽臟嫁禍罪不可赦,靈王郡主無身亡朕大感可惜,賜尊一品葬儀厚葬靈王郡主。靈王教子不當,交出兵權閉門思過……至於曲大小姐與珍良娣兩位受苦了,賞金百兩,綢緞……」
話一出,鎮國公立馬跪了下來,高呼:「多謝陛下還小女一個清白,多謝陛下!」
一場局,就此落幕。
楚容珍與曲長安無罪釋放,而靈王在這場局裡搭進女兒不說,又搭進了一個兒子。
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孫艷的死亡真相到底如何……
龍墨淵不會讓放過靈王,所以肯定會借著這次的事情罷免靈王的權力,收回靈王的兵權……
所有人大搖大擺的直接離開皇宮,任由靈王氣到吐血昏迷,他們都不再回頭一眼……
從一開始就是局,也不枉楚容珍她下了如此多的棋子。
最後,把鬼谷族的千九也牽扯了進來。
一行人沒有回太子府,也沒有去鎮國公府,而是去了酒樓宴請千九等人,算是對今日之事的答謝。
千九全程著扳著臉,楚容珍看著他的側臉,好奇輕問,「怎麼了?」
「哼!」千九冷哼,他可沒有忘記五年前在楚王府的一切。
楚容珍則是沒心沒肺的輕笑,「怎麼?把你引到這裡來讓你生氣了?反正你鬼谷族也是出來尋找炎帝轉世的嘛,大家湊一起熱鬧熱鬧一下,現在京城異族人特別多,很愉悅喲!」
楚容珍眯著雙眼笑眼,可是眼中一片冰寒。
異族人越來越多了起來,簡直全部沖著炎帝轉而來。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她並不認為他們這些人就是專門為了臣服炎帝轉世而出山,說不定還有別的目的。
一個古老的約定怎麼可能束縛他們?
從出現的異族人來說,大多數都是十分強大的人,他們這種人物怎麼可以甘心臣服他人?
所以她一直覺得奇怪。
這些部族們找到炎帝到底想做什麼?
統一大陸什麼的簡直就是開玩笑,明知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還要找到炎帝轉世,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知道炎帝在這裡,一個月前得到了消息。」千九瞪了楚容珍一眼,對於以前的芥蒂還是沒有消失,把他的妻子當成人質的心結一直都在。
看到楚容珍簡直就是看到了天敵一樣,讓他全身都充滿了刺。
倒是一邊的成銳尋上前,一把扯過千九走到楚容珍的身邊,道:「我覺得你很熟悉,你是誰?小九認識的?朋友?該不會是老情人吧?」
成銳尋摸著下巴東猜西猜,立馬引得千九十分不悅,霸道的拉過她的身體看著她,「我跟她怎麼可能是老情人?你眼睛瞎了?」
千九的話沒有說完,頭頂,一道銳利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的鎖定了他,簡直就是被一頭野獸給盯住一樣。
千九下了一個激靈,抬頭,發現上著樓梯的非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頭,雙眼冰寒的瞪著他。
「老情人?」
非墨一字一句咬得極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楚容珍與千九。
看著千九的目光冰寒滲人。
千九下意的動作一僵,嘀咕出聲,「怎麼可能?」
楚容珍蹭蹭蹭的跑到非墨的面前,伸手摟住他的手臂,討好笑道:「怎麼可能?我才不會看上小弟弟!」
千九的臉一黑,咬牙瞪了過去,「本族長比你大!」
「看起來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男人,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楚容珍淡淡掃了他一眼,做出了評價。
「你……」千九正要生氣,成銳尋默默的拉住了他,搖了搖頭:「沒事的,哪怕沒有安全感也沒事,反正我會保護你!」
千九那個淚流滿面……自已的妻子根本就沒把他當成男人吧?
伸手捧著千九的臉,成銳尋認真的打量著,隨後才得出一個結論:「小九很可愛,只要可愛就好。以後有壞人我幫你去打,我會保護你,真的!」
千九臉上掛著寬頻淚,娘子,為夫身為男兒的自尊啊~!
忍俊不禁的看著兩人的相處,雖然無厘頭了些,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的溫暖。
楚容珍幾人坐在了包廂之中,非墨的目光撇到了一抹人影,起身,沖著楚容珍打了一個招呼,走了出去……
對面的包廂之中,姬落獨自一人喝著酒,地上的灑壇擺滿地,而他則是一口又一口的在灌著,好像這樣才能減少他此時的心痛。
「舒兒……」悔恨輕嘆,姬落的聲音中帶著痛苦與不甘。
突然,非墨的身體出現在的他的面前,伸手,一把奪過他的酒罈,皺眉,「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命了?」
雙眼模糊的看著面前的非墨,姬落苦笑,「不是你親手刺下的傷口么?不是被你捨棄了么?到了現在幹嘛還來管我?」
非墨皺眉,走到姬落的面前,直接坐下。
「在你跟珍兒之間我捨棄了你,這件事情很抱歉,對於我來說珍兒就是我的命,為了她我可以捨棄一切,哪怕是你!」
姬落:「……」
「覺得我很忘恩負義么?明明當年還是你救了我,對於我有恩,可是最後的最後,我卻捨棄了你!」非墨伸手拿著酒杯,給自已倒了一杯酒,淡淡道的喝了一口,道:「哪怕被你罵成忘恩負義也無礙,哪怕被天下人指責唾棄也無妨,我有一顆名為『楚容珍』的心臟,為了保護她哪怕斷掉我的四肢我也無悔……」
姬落抬起頭,定定的看著非墨,「我是你的四肢?」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期待。
非墨平靜的與他對視,最終點頭,「是!」
「原來如此!」姬落低低笑著,可是臉上卻露出一抹痛苦。
還有一抹看不清的神色。
「上次對你下手對不起!」非墨低低道歉。
「沒事,反正第二次你還是同樣的選擇,墨,我很羨慕你,真的很羨慕……」姬落趴在桌子上,倒滿了一杯酒一口飲盡,最後才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我沒有你那麼強勢的性格,所以當自已發覺愛上舒兒那丫頭的時候根本沒有在意,直到一次又一次的擦身而過的時候才明白我想要的就是她,然而,她已經離我遠去……如果,如果我的性格能像你一樣強勢,在感受到心底的第一抹異樣的時候就將她據為已有,後面,會不會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非墨把玩著酒杯,眼底劃過幽沉深邃的光茫,嘆道:「或許沒有什麼區別吧?」
「為什麼?」
「舒兒的性子很烈,表面看起來傻呼呼的,可是她本身就贏族人的性格,所以註定她無法忍受玩弄!」
「我沒有玩弄她!」姬落下意識反駁。
「先聽我說完!」非墨淡淡道,「贏族的女人多數特別的強勢,看看贏族的一夫一妻就能分得出來,贏族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天生格外的高傲,所以不會允許有人玩弄他們,包括感情。舒兒的事情我一直沒有插手,本著這是你們感情的事情,可是落,你想象一下,如果舒兒跟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天天親密相處,時不時的肢體觸碰,你的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非墨的話語,姬落也沉默了。
不用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最近看到她跟樂夙混在一起的時候他就覺得心痛。
重要的東西被奪走時的無力感,想要拿回卻拿不回的疼痛感……
他現在整日都泡在這種疼痛的滋味當中……
「當初你就是這麼做的,你跟軒轅珊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卻允許了她的觸碰,這跟你主動觸碰她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是……」
「到現在你還是走不出來么?軒轅珊不是霖娘,她是霖娘的女兒,你動心過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所生的女兒,於你,沒有半分的關係的陌生人。在感情的事情上,所有人都是自私的,無法忍受一絲一毫心愛之人被他人染指,這種疼痛你現在也償到了,不是嗎?」
姬落紅了雙眼,痛苦的抱著頭,「那我現在怎麼辦?楚容珍對我做了這種事情,我離舒兒已經越來越遠了……」
「珍兒不會針對你,如果要動手的話一定是針對軒轅珊,因為你提我的好友,所以珍兒永遠不會親自對你下手!」非墨說得十分的肯定。
姬落張了張唇,「她說我殘酷,我看她更加的殘酷,不親自對我動手,可是最後不是逼著你來選擇么?」
非墨伸手拿起酒罈替姬落倒了一杯,微微一笑,「這種痛與快樂並存的快感你不懂,正因為珍兒逼著我動了手,所以她的心中會對我有著愧疚,這種愧疚會讓她一輩子想要補償我,會一輩子的愧疚於我……一輩子都不會主動離開我……」
非墨笑得十分的詭異,臉上那扭曲的表情中帶著愉悅的快感,艷紅的唇勾起的弧度讓人不寒而慄。
「你不恨么?」
「為何要恨?我愛珍兒入骨,可是珍兒卻沒有愛我入骨,有一個機會讓她永永遠遠的綁在我的身邊哪裡都去不了,我為何要拒絕?對你下手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這是珍兒的試探,所以並不會傷及你的性命。而且又得到一個讓她一輩子愧疚於我的好機會,我為何要做『恨』這種麻煩的事情?」
姬落張大嘴看著非墨那愉悅的笑容,久久的,久久的才嘆息,「墨,你瘋了。」
這是肯定的語氣,十分肯定的語氣。
「很久很久之前我就瘋了,為她瘋魔也甘之如貽。人是貪心的生物,在自已付出的同時也希望得到回報,得不到回報的時候只有兩種解決方法!」頓了頓,他接著道:「一是放棄,二是掠奪!」
雙手交疊於膝上,非墨從上而下的看著姬落的表情,勾唇,露出一抹冰寒的笑容,「舒兒的選擇是放棄,而我當初的選擇是掠奪!我的付出看在珍兒眼睛完全如無物,我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她,想著就算下地獄也拉著她一起,所以我設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她不是無視么?我就是不停的付出,哪怕是生命,付出一切讓她無法無視的時候,就是我的勝利!」
不錯,一直以來他單方面的付出,可是珍兒一開始並不喜歡他,反而有好感的是那個『夜清』。
他把一切給她,而且是由她親自來取的時候給她,這樣哪怕是得到她的愧疚自責,他也能將她一輩子綁在身邊。
姬落無法評論他的行為,這完全不是瘋了兩個字可以評價的。
可以說完全瘋魔了。
「現在你有一條路可以走,放棄!舒兒很強,遠比你想的還要強大許多,所以你還是放棄比較好!」
姬落愣愣的坐在原地,「不要!」
他不想放棄,好不容易知道他喜歡上了她,怎麼可能就這麼的放棄?
「現在的你只能放棄,否則你心魔升起之時只會死路一條!」非墨淡淡的警告著。
「墨,你跟我說了這麼多的用意我明白,放心,我不會做傷害大家的事情!」姬落苦笑,什麼時候開始,他淪落到了需要別人來化解心魔的時候?
非墨這才站了起來,點了點頭,「你能明白就好,心魔升起之後就能難化解了,舒兒那丫頭心魔升起之時毀了整個湖心島,現在好不容易化解了心魔,我不希望你也步她後塵!」
之後,非墨才離開。
姬落獨自坐在了原地,握著酒杯的手加大的力道。
苦笑:「遲了……」
外面,非墨站在了屋頂,透過窗戶正好看到姬落臉上的苦笑,雙眸中劃過微不可察的暗茫。
目光,對遠處一抹白色身影相遇,非墨的眼中露一抹淡淡的殺意。
視線交接,最終,兩人朝著不同的方向而離開……
包廂之中,楚容珍久久等不到非墨過來,拿著筷子不停的戳著碗中的紅燒肉,似乎把這肉當成了某人使用的虐待著。
「幹嘛?」
楚容珍頭也沒抬頭,哼唧兩聲,「兩眼放空,我在思考著人生。」
非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哦~~」
楚容珍皺眉,不爽的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就不能思考人生?」
非墨啟唇,「沒有,不錯的目標!」
依舊意味不明的淺笑,非墨的目光看著楚容珍的肚子處,摸了摸下巴靜靜的盯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蹦出一個臭小子?不不不不,不對,這次一定要是個小公主……
被非墨那露骨的目光弄得全身一個激靈,楚容珍回頭狠瞪,「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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