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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畜牲,本王與你們勢不兩立

  曲長安一僵,點頭。


  鎮國公夫見狀微微皺了皺眉,「如果你不願意嫁給凌公子的話為娘就去退了這門親事……」


  「沒有,女兒很願意,可是女兒更希望的是同得到一個完整的他,所以……」


  「笨!」鎮國公夫人伸手拍了她的頭一下,「女人有多少的時間可以等?萬一他三五年十年都入不下心裡的那個人你也要等下去?」


  曲長安咬唇,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鎮國夫人無奈的搖頭,伸手拉著曲長安坐了下來,細心寬解道:「女人的青春可耗不起,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萬一真等個三五年,你將要承受多少的閑話?而且你能確保他就會忘掉心中的那個人?」


  曲長安雙唇輕輕挪動,「……」


  她低下頭,神情失落,「那我該怎麼辦?」


  「嫁給他!」鎮國公夫人的三個字讓曲長安立馬抬頭,不明白這到底是何意。


  鎮國公夫人頓了頓,接著道:「人是容易被感化的生物,如果你只是痴痴的等,任你等個三五年凌公子的心裡也不一樣有你的存在,安兒,感情的事情容不得禮讓,想要的就去爭取,不想要就放棄,就是這麼的極端……像你這樣就屬於逃避,三五年的時間等他放下心中的女人,可是你又如何能確保你等他的三五年內他真的能放下?就算能放下,你確定他不會喜歡上另外的女人?」


  曲長安這下慌了,因為她沒有想到這麼的遠,只是很簡單的想要得到一個完整的他,所以從未想過這麼深……


  雙手緊緊握著鎮國公夫人,曲長安的臉上露了一抹焦急,「娘親,我要怎麼辦?我喜歡凌公子,是真的喜歡……」


  鎮國公夫人拍著她的背示意她安靜下來,「喜歡的話就嫁給他,從此之後你與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你的付出他無法忽視,一點一點打動他的心……凌公子今日能上門求親就代表著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娶了你就不會始亂終棄,你嫁給他之後有大把的時間把他心中的女人掃到心臟的角落……」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鎮國公夫人嘆道:「你真心實意付出,三五年依舊無法打動凌公子的話,到時,就記得守好本心,別被嫉妒迷了雙眼,那樣只會使女人走向毀滅!」


  鎮國公夫人一下子說了很多,而意思很明白。


  成為凌涼的妻子之後真心付出,總有一天能打動他,可是如果三五年內他依舊無法放下心中的女人,那麼到時就守好本心好好過日子,不能被嫉妒而迷失雙眼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曲長安認真的看著鎮國公夫人,「這樣子就可以了嗎?我不會嫉妒,因為凌公子心中的女人早就成親生子,所以……」


  鎮國公夫人一聽,雙眼微眯,伸手揉著曲長安的頭,「這樣你的機會很大,記得為娘的話,先下手為強!」


  曲長安臉上露出了一抹紅暈,因為她聽明白了鎮國公夫人的話,所以有些害羞。


  鎮國公夫人見狀,「好了,去吃飯吧,等凌公候從楚國過來之後商量你們的婚事!」


  「好,謝謝娘親!」


  曲長安與鎮國公夫人兩人走向了大廳飯桌,遠遠的就看到鎮國公拉著凌涼拼酒,酒量不行的他喝得一塌糊塗,趴到酒桌上大哭。


  邊哭邊罵。


  大約意思就是:凌涼你個死小子打老子女兒的主意,老子跟你沒完,我老國公家的女兒可是天上的仙女,你算哪根蔥……等等!

  凌涼也不在意,任由鎮國公拍桌狂飲,他依舊含笑靜坐,陪喝。


  鎮國公夫與曲長安走向來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額上三條線,派人扶著鎮國公去休息之後,凌涼,曲長安,還有鎮國公夫人三人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餐,隨後曲長安與凌涼兩人離開了鎮國公府,隨意在路上逛逛。


  「凌大哥,對不起,我父親太寵我,所以對你的語氣不是很好!」路上閑逛的曲長安有些不好意的低下了頭,不知道父親那脫線的舉動有沒有嚇到凌公子?

  凌涼低頭靜靜看著他的側臉,搖了搖頭,「沒事,聽聞鎮國公愛女成痴,以前不怎麼覺得,這一下才真正的見識到……你父親還真有趣!」


  「父親本身沒有惡性,只是遇到我的事情總總會失去理智!」曲長安唇角輕勾,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不得不說,若說天之驕女之誰,那麼估計就是曲長安了。


  有尊貴的家世,家族有極高的權勢,有一個愛女成痴的父親,一生到現在從未受過什麼苦痛,絕色的容貌,出眾的才藝……人們常常說天之驕女,唯有曲長安這最適合這四個字。


  從出生到現在都尊貴受寵沒有吃過任何的苦頭,又得到上天的憐愛自身條件比別人出色太多……


  這樣的存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得到上天寵愛之人。


  凌涼看著她露出笑容的側臉,雙眸微閃,他也不自覺的跟著淺笑起來,表情,因為她的情緒而正慢慢發生改變……


  曲長安走到一邊的小攤前,靜靜的看著那些小首飾,但是只是看看沒有買的動作看在了凌涼的眼裡,則是主動的走到了攤主的面前將曲長安看了好幾眼的木蘭發簪買了下來,「戴上看看?」


  曲長安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凌涼,眼眶開始泛紅。


  害羞的低下頭,「好!」


  低下頭的她同意之後就沒有任何的動作,凌涼見狀,愣愣之後就拿著發簪親手替曲長安插上……


  曲長安伸手摸著發上的木蘭發簪,頭更低了兩分,「怎麼樣,好看嗎?」


  凌涼愣愣的看著曲長安那飛著霞紅的側臉,愣愣點頭,「嗯,很美!」


  曲長安則是更加的害羞了起來……


  心中,升起一抹甜蜜蜜。


  她知道凌公子的舉動不帶多少的情意,只是因為責任心作崇,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感動……剛剛一瞬間在想,未來的日子會不會比現在更甜蜜?

  果然還是娘親說得對,想要的就要主動爭取!

  兩人在逛街的同時,遠遠的遇到了一抹紅影,曲長安下意識看向了凌涼,而凌涼的雙眼微亮……


  曲長安的唇角有些苦澀,但還是打起精神朝著楚容珍走了過去……


  「珍姐姐……」


  楚容珍此時失魂落魄又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身後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她沒有聽在耳里,直到肩被人拍了一下她才猛得回過神來,下一跳的同時一手握住曲長安的手……


  「痛痛痛痛痛……」


  楚容珍這才從怔神中回過神來,立馬鬆開了曲長安的手腕,「是你啊!」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后怕,剛剛好像不知不覺走神了,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出現在她的後面,警戒心完全沒有狀態出門很危險。


  凌涼與曲長安都十分好奇的看著她的模樣,偏頭,「珍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楚容珍搖頭,「沒事!」


  這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模樣,曲長安與凌涼兩人都止不住的擔憂,伸手,拉著楚容珍走到一邊的茶館,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楚容珍的心中滿是絕公子就是珏弟,珏弟成為敵人的雜亂思緒,所以一時半會處理有些理不清的狀態。


  「珍姐姐,我們可以幫你嗎?」曲長安伸手握住她的頭,感受到一抹溫暖,楚容珍抬頭,正好與曲長安的雙眸對上,隨即一愣,微笑搖頭,「沒事,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先不說這個,你們下午就逛街?還真是好興趣!」


  曲長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我是出來送送凌公子的,順便一起出來走走!」


  將她臉上的小害羞全部盡收眼底,楚容珍摸了摸下巴,「對了,剛剛我在街上聽有人在議論鎮國公府,發生什麼事情?」


  曲長安更害羞了,看了凌涼一眼,發現他沒有解釋的動作時才小聲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剛剛凌大哥上門求親,我父親鬧了一場笑話罷了!」


  楚容珍伸手端起茶杯,手一僵,微愣,下意識打量了凌涼一眼,再看著曲長安那幸福的模樣,微微勾唇,「恭喜你們!」


  「謝謝!」


  楚容珍:「什麼時候拜堂?」


  曲長安:「我母親的意思是等凌公候來華國一趟之後商議,所以時間未定,很多步驟也要慢慢的完成……所以,還早著吧!」


  「好,到時記得告訴我日期!」


  「放心,一定會邀請珍姐姐參加的!」曲長安溫柔淺笑。


  與凌涼向人簡單的交談了一之後楚容珍便回了肆月酒樓。


  一連幾天,她都在思考著如何動到池詩彩,寧國皇帝的下落她基本上找到,可是池詩彩到底是死是活還不清楚,反而她還有些擔心會不會將非墨的身份傳到赤王那邊。


  四天的時候,楚容珍都在思考,思考,思考……


  計算著各種的可能性,再一一被自已否決,再計算……


  坐在書桌前,楚容珍提筆寫了一封信,一氣呵成之後就放下了手的毛筆,將筆墨吹乾,交到了一邊鳳優的手裡,「優,替我送一封信給池詩彩,小心對方一個用毒高手,一個暗殺者,還有一個近身格鬥很高的男人……確保你的安全!」


  鳳優捧著手中的信件,十分認真的點頭,「是,屬下明白,主子放心!」


  鳳優十分聽話的將信件放到了懷裡,伸手扯起蒙面巾蒙在臉上,就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楚容珍神色淡淡的走了出去,一位年輕男子正坐在包廂之中,看到楚容珍走過來的時候他立刻站起了身來,隨後想到什麼又矜持的坐了下去,語氣有些不好道:「叫我出來做什麼?」


  來人是景天,紫雲城城主景弒的兒子。


  一直以來都與景弒生活在湖心島,沒有外出也沒有四處走動,與楚容珍說不上熟悉。


  景天的臉上有著貴公子們常見的倨傲,但是他的倨傲雖尖銳可是並不會讓人生厭,當下楚容珍也就沒有在意的點點頭,走了過去……


  兩人面對面而坐,楚容珍率先開口,「聽景弒先生說,你的文治武功皆十分的出色,所以我向景弒先生把你給要了過來!」


  景天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以前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那個太子妾就是楚容珍,而父親也沒有跟他說過。


  還是最近父親與皇後娘娘的交談之中他才發現這一點,頓時有些尷尬了。


  畢竟,在整個大陸她都是一個極為有名的存在,然而他卻把她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女人。


  「文治武功出色的人太多,你恐怕要失望了!」景天的雙眸微暗,下意識的拒絕。


  楚容珍也不急,伸手,鳳魅抱了一棋盤走了出來,放到了楚容珍與景天的身前,楚容珍淡淡道:「賭一局吧,我贏了你就替我做事,你贏了我就跟景弒先生說讓你回紫雲城,或許,讓你可以隨意走動!」


  景天的雙眼一亮,「確定?」


  楚容珍微笑,「確定!」


  一個人的棋力往往就能看出一個人的謀略力,給足了賭注,相信他一定會全力而戰。


  景天心動的看著面前的棋子,說實話他本身並不喜歡戰爭與權謀,反而最大的願望就是平凡簡單的生活,偶爾去哪裡走走,跟家人一起喝喝茶,聊聊天,種種花草……


  像個老頭子一樣的願望卻是他最真實的想法。


  然而,父親不知道,父親是一個權謀狂熱者,所以父親根本不會明白他的想法,也無法理解。


  自然,他從未說過。


  她,是怎麼知道了?

  「在我的面前還敢走神,看來你真的勝券在握啊!」楚容珍把玩著一顆棋子,玩味的看向了景天。


  景天回過神來,伸手抓了一把棋子!

  「雙!」


  打開手,掌心四顆棋子……


  楚容珍十分自然的拿起黑子,畢竟,下棋都下習慣了……


  景墨與楚容珍根本都沒有思考,快速的交替的落著子,時不時還交談著……


  景天問,「為什麼要向父親要我?」


  楚容珍:「因為需要你!」


  景天一愣,「我一個從不參與爭鬥的人能幫你什麼?就連造劍技術也完全比不上父親,有事大可以找父親……」


  楚容珍垂眸,「科考快要開始了,我手中的棋子不夠!」


  景天:「你想讓我去?」


  「對!」楚容珍毫不猶豫的點頭,淡淡道:「科考是各方重新投入棋子的時候,赤王那邊也不會例外,所以我需要幾個極為精通此道之人!」


  景天落子的手一頓,抬頭皺眉,額間的皺紋深深的的擠在一直,「我沒興趣,也沒有那個能力,讓你失望了!」


  「景弒先生極力向我推薦的你,表示你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認可,你不想接受我的邀請不過是不喜歡官場……可是人啊,哪怕不喜歡依舊還要拼著性命往裡沖……景公子,做個交易,你替我做成這件事情,一年之後我一定會讓景弒先生放你自由,隨你想去哪裡!」


  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哪怕是景天也無法抵抗這種誘惑。


  「你能保證父親一定會聽你的?」景天有些不放心。


  「我的能力與手段,有意要把你帶走,你認為景弒先生攔得住?」楚容珍淡淡掃了他一眼,景天瞬間沉默,隱入了掙扎與思考。


  他不喜權謀,因為太過骯髒與黑暗,可是身邊有一個為權謀入魔的男人為父,他又怎麼可能手上不染半分的血腥?

  從很久很久以前,從有記憶開始,他就一直思考終有一天要離開父親的身邊去廣大的世界走走,不甘於被這骯髒陰暗的朝堂所束縛。


  景天思考之後點頭,「成交!」


  他討厭朝堂,但更討厭一輩子被束縛而得不到自由。


  楚容珍微微一笑,「好,我需要你在科考中奪魁,在天下學子的面前進入前三甲,就像赤王那邊有意排擠也不得不把你接納入朝堂,之前我會派人為你開僻官道,你一直往上爬就好!」


  「赤王現在的棋子被你殺掉了很多,大量的空位一時半會得不到人員補充,你希望我去爭奪赤王手中的權力,比如兵權?」景天很快就想到了楚容珍的想法,淡淡道。


  「嗯!」


  「除我之外還有別人吧?」景天又補了一句。


  「鎮國公之子曲休山,納蘭候之子納蘭純,丞相之子南青,再加上你……」


  景天一愣,「你早就安排了三人,讓他們三人奪到前三不就好了?讓我去跟他們自相殘殺?」


  楚容珍搖了搖頭,「那三人裡面我最不放心的是納蘭純,聽說他這次參加是武安候的主意,我的要求是前三名必須要握在手裡,到時逼得赤王不得不接納你們!」


  她現在已經開始把手開始伸入朝堂了……


  景天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後點頭,起身,「我明白了,以後有事沒事都不要找我!」


  「這是自然!」


  景天離開之後,楚容珍才鬆了一口氣,按照景弒的推薦來說,他的意思是說這個兒子的天賦在他之上,可惜沒有經過磨勵始終欠缺火候,把景天交給她的同時也好好磨勵一下……


  希望是一顆好棋子。


  另一邊


  池詩彩被寧國皇帝藏起來之後的第二天她就醒了過來,得知自已沒有死時才鬆了一口氣,然而,她的心裡也開始產生了恨意。


  因為一行的原因她的計劃失敗,因為非墨這麼多年來的冷淡,因為前幾天龍墨寒面對脫光的她而露出的不屑的臉……池詩彩醒來的一瞬間,腦中回想起來的全是這刺眼的一幕又一幕。


  「你命大,沒死!」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池詩彩的身體一僵,下意識回頭,對上一雙黑中泛綠的雙眼。


  池重樓坐在她的不遠處,雙手抵在下巴做著思考的模樣,神情幽暗一時之間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哥……」


  池詩彩愣神的瞬間神情不自覺的畏懼著,咽了咽口水,看向了池重樓,下意識要起身的時修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痛她冷汗直接滲了出來……


  趴在床上捂著傷口,池詩彩忍著疼痛問道:「哥,這是哪裡?」


  「陛下的住所!」


  聽著池重樓那冰寒無情的話,池詩彩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我……」


  池重樓這才慢慢起身,全身散發著強烈的威壓,一步一步朝著池詩彩走了過去,雄偉的身軀由上而下的微彎,俯視著池詩彩。


  池詩彩被這莫大的壓力弄得心中怕恐,如同一隻小貓一樣趴在床上不敢有太多的動作,生怕一下子就惹了面前這個男人不悅。


  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兄妹之情,有的只有野心,只有下屬,哪怕她這個妹妹只有一點的任務沒完成他都會毫不留情的教訓……


  一個冰冷無情的男人。


  池重樓大手勾著池詩彩的下巴,粗勵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明明是撫摸著動作,可是池詩彩卻不敢有半分的反抗。


  「小彩,我真的很生氣,果然你不適合拋頭露面,從今天起你不用再走出這裡!」池重樓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每一個字都像是戳在池詩彩的心臟,讓她的心臟差點停止……


  不讓她出去?

  這是什麼意思?

  池詩彩瞪大了雙眼盯著池重樓,而池重樓幽幽的撫摸著她的頭,「準備一下,我替你尋了一個不錯的歸宿,好好的相夫教子!」


  「哥……你要把我送人?」池詩彩不敢置信的提高聲音。


  池重樓冰寒冷笑,「不是送人,而是嫁人,小彩,你也不小了,是時候嫁個好人家了!」


  「我不要……哥……求求你,我不要嫁人……」


  「你喜歡上了目標我不怪你,可是小彩,你喜歡上了別人卻得不到,最終還要我出面救你,如此無能的你除了嫁人還有何資格活在世上?」池重樓完全不理池詩彩那紅了眼眶的模樣,反而伸手掐著她的下巴,大手從她的頸間滑落……


  「你該慶幸你還是完壁之身,否則等著你的就是地獄!」池重樓伸手甩開了池詩彩的下巴,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而且那手帕上面傳著濃烈的酒味……


  池重樓的臉上露出一抹嫌惡,觸碰了池詩彩就好像碰到了什麼無法忍受的髒東西般……


  「哥,我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不要嫁人……」


  「由不得你!」池重樓冷哼,一把將手中的手帕扔到了地上,神情冷硬。


  在池重樓要離開的時候池詩彩突然大聲道:「我不會嫁給陛下的,我有喜歡的人了,哥哥,你不能……」


  正要離開的池重樓回過頭來,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誰跟你說的是讓你嫁給陛下了?」


  池詩彩一愣,從幾年前開始不就一直想讓她嫁給聖王,嫁給寧國皇帝嗎?


  池重樓迎著她不解的目光,隨即笑了,笑容深幽而詭異,「機會不是一直停在原地,以前給過你機會你不知道珍惜,現在陛下的身邊不需要你的存在!」


  池詩彩微微鬆了一口氣,既然陛下不需要她的存在,那麼……


  還不等池詩彩完全鬆口氣的時候,池重樓接著道:「正好現在有一個地方需要你,赤王世子赤日鴻是赤王身邊的得力助手,如今跟陛下已經結盟,而你做為我的妹妹,自然要努力維持這結盟的關係!」


  池詩彩愣了,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


  「什麼……什麼意思……」


  池重樓幽幽勾唇,「意思是說你的夫君是赤王世子,不……不對……是你的男人,不是夫君……」


  「你把我送給了赤日鴻那個色鬼?哥,我可是你的妹妹,你要把我往火坑裡推?」


  「火坑?你自已無用,我沒有捨棄你就該偷笑了,小彩,別想逃走!」池重樓說完之後就大步離開了。


  池詩彩回過神來,憤恨的一把甩開床上的被子,怒極的她瞪大雙眼,滿臉的不甘。


  赤日鴻那個死色鬼算什麼東西?

  竟敢……竟敢把她送給赤日鴻這個醜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變態!

  想到當日

  池詩彩猛得從床上爬了起來,大步朝著外面跑了出去,門口,兩個巫族的侍衛伸手攔住了她,「抱歉,聖女大人,族長有令,不準您出門半步!」


  「滾開!」


  侍衛低頭,「請聖女大人見諒!」


  「你……」池詩彩挑眉,眼中浮現了大量的怒意,氣到她的身體發抖,然而對方根本不理。


  恨恨的一把關上門,裡面,砰砰砰砰的砸東西的聲音直接響了起來……


  楚容珍接連幾天沉默了下來,因為她正在等……


  太子府的觀星樓上,半夜時分,楚容珍與樂夙還有舒兒三人坐在原地,暗夜之中隱隱可見三人席地而坐,舒兒一人獨自吃著東西,而楚容珍與樂夙則是側坐在觀星樓的陽台看著某個方向……


  那裡,是靈王府的方向。


  「開始了嗎?」


  「嗯,開始了!」


  夜色如墨,幽暗深邃又深不見底。


  死寂的夜空之中空氣窒息又冷凝,時不時的有一隊人馬從暗夜之中躥了出來,隨後消失在暗夜之中。


  靈王府中,一隊黑衣人從天而下,無色無味的迷藥從被暗夜一管管扔到了每個房間之中,不過時,原本死寂的靈王府更加的死寂起來……


  半柱香之後,一隊黑衣人手拿著匕首闖入了靈王府,那熟睡的人們一個個刺殺於睡夢之中……


  大量的頭顱被收集起來,黑衣人們手中提著數個,數十個的頭顱,所有人最後都在靈王的房裡集合。


  然而靈王卻睡得死死的,沒有半分的反應。


  為首的黑衣人一步步走到靈王的面前,確認他是真的昏迷之後才揮了揮手,手起,刀落……


  隨後,離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靈王府依舊一片死寂,突然,一道驚天的慘叫震飛了四周的走獸,驚了外面經過的行人……


  「畜牲,本王與你們勢不兩立!」


  靈王從房間中沖了出來,他醒來的一瞬間發現身體動彈不得,大力起身之後人的頭顱就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滾到了床上……


  一瞬間,他瞪大了雙眼。


  這是他滿門侍衛與親屬的頭顱,其中還有他的妾……


  「啊……」靈王嚇得驚叫了出來,連忙後退之時發現下身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好的預感從心間浮現,他顫抖的低頭看了過去……


  命根被廢,一輩子都別想有子嗣!


  「畜牲,本王與你們勢不兩立……噗……」靈王急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直接陷入了昏迷……


  楚容珍整夜都在太子府的觀星樓,哪怕得到了消息她一直等著,直到第二天清早,靈王府的事情傳開之時,楚容珍去見了樂夙。


  第一句話……


  「樂夙,你做得太過火了!」


  樂夙輕勾著琴弦,而舒兒則是靜靜坐在他的面前聽著琴音,臉色平靜舒適,好像極為喜歡樂夙的琴聲。


  樂夙停下了動作,雙手撫在琴聲上面,挑了挑眉,「過火?為何?」


  楚容珍眯著雙眼,「靈王府滿門雞犬不留,包括妾侍還有……」


  「這個世界就是肉弱強食,被殺也是因為他們太過弱小!」樂夙淡淡打斷了楚容珍的話,楚容珍皺眉,「我不是這個意思,靈王府滿門死不死關我何事?我的意思是說你做得太過火超出了靈王的承受範圍,萬一一下子氣得吐血而亡怎麼辦?」


  樂夙:「……」


  楚容珍坐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樂夙的對面,「剛剛得到消息,靈王氣到吐血昏迷了,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切,真脆弱!」樂夙淡淡的輕啐一句,十分嫌棄的偏過頭。


  楚容珍:「……」


  她怎麼覺得樂夙的手段越來越狠了?難不成被這個世間染得太快?

  明明以前還是高貴清冷的模樣,這才出山多久?


  樂夙從古琴身邊起身,走到了楚容珍面前的桌子坐了下來,淡淡道:「算了,反正結果達成了,所以結果是輕是重就不用太介意了」


  「靈王的命我會想辦法保下,接下來你別出手了,手段太狠根本就超出了靈王的承受範圍,萬一真被你玩死了就虧大了!」


  楚容珍站了起來,在離開的時候看了舒兒一眼……


  舒兒她最近是不是跟樂夙走得太近了?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楚容珍便離開了……


  楚容珍派人去給昏迷的靈王施針,強行將靈王從鬼門關救了過來,滿門老小的死傷與自已命根的丟失,靈王每每想起就痛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做下這種事情的人拖出來狠揍一頓。


  靈王這件事情鬧得太大,就連赤王那邊也得到了消息,一開始都沒有回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他對手之後又開始動靈王動手,太子那邊究竟想做什麼?

  赤王這邊想不透,靈王這邊又氣極了,就在靈王氣極沒有地方發作之時,在院中找到了一絲的痕迹。


  指證是赤王暗衛的痕迹。


  靈王看到的一瞬間就認定是太子那邊的嫁禍,氣得他恨不得衝出去殺了太子一脈……


  氣極吐血,昏迷……被楚容珍的人救醒……再氣極吐血……再昏迷……


  最後,靈王被赤王帶到了赤王府,那滿是屍體的靈王府暫時是無人居住。


  赤王派出了大量的人脈去查這件事情的經過,無論怎麼查,兇手說來說只有一方,那就是太子一脈。


  除了他們就不會有別人動手。


  「王爺,咱們都被欺到這種地步,為什麼不讓本王派人抓拿他們?本王要殺了他們,絕對要殺了他們……」靈王雙眼通紅又癲狂,哪怕現在的他身體虛弱不適合動彈,可是此時的他完全理不了那麼多。


  掙扎著身體要衝出去殺,大吵大鬧,心神俱裂的瞪著……


  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靈王那癲狂的模樣看得赤王一陣皺眉,隨後怒吼:「不準,沒本王的命令,不得隨意行動!」


  「王爺!」靈王雙腿一軟,直接的跪在了赤王的面前,臉上的疼痛與憎恨讓他恨不得去死,特別是身下那火辣辣的疼痛,一點一點,最吞噬著他所有的理智。


  「王爺,我滿門的仇不得不報,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求王爺讓我帶兵抓拿……」


  「本王說了不準!」赤王重重低斥,甩袖,離開。


  靈王雙眼中滿是怨恨,恨恨的盯著赤王的背影,他越想越不甘。


  要不是為了幫赤王做事,他的兒子們怎麼會死?可是到了現在赤王卻根本不打算替他報仇……


  靈王跪在地上身體不停的顫抖著,強烈的憎恨早就扭曲了他所有的心智。


  「放棄吧,他不會行動的,要是能直接將太子抓起來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謀划……」靈王的身後,絕公子在離開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靈王臉上那扭曲的憎意時雙眸微閃,接著道:「在他的心裡,沒有利用價值的棄子不被需要,也沒有生活下去的價值,你最好小心一點,否則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絕公子離開。


  靈王的指尖死死的掐入了掌心,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憎恨,越來越……


  皇后赤雲十日後在狩獵園附近召開了一場宴會,是一場結合狩獵與娛樂的宴會,所以楚容珍接到邀請函的時候微微一笑。


  每當赤王有什麼動作的時候就會讓皇后赤雲行動……


  赤王,又要開始行動了?


  十日後


  「鳳魅,池詩彩與赤王可有相見?」


  鳳魅從暗處走了出來,搖頭,「沒有,不過十日之後中的宴會就難說了……」


  「池詩彩不能留,要把她引出來……」楚容珍低頭思考著,現在池詩彩不再露面,想要把她引出來有些麻煩。


  「這次參加的都有些什麼人?」


  鳳魅想了一下,回答,「從皇后赤雲那裡打探出來的消息,有各家的公子千金,基本上就是平時的權貴……」


  「嗯!」


  十日後的宴會楚容珍十分準時的參加,皇宮的東北角落,那裡搭建好了大量的高台,帳篷,來來往往的太監宮女們都彎腰沖著路過的權貴彎腰行禮,神情卑微,恭敬……


  楚容珍出現的一瞬間就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因為花節中楚容珍故意的宣傳,現在滿城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她了。


  一襲紅衣,傾國傾城……


  楚容珍出現的瞬間就開始議論了起來,「她就是楚國女將?好漂亮,比曲長安還要出色吧?」


  「對呀,以前一直以為她長得似夜叉,沒想到這麼美……」


  「……」


  議論紛紛的聲音響起,楚容珍沒有過多的在意,淡淡的走到一邊消失在入口處……


  在楚容珍離開之後沒有多久,軒轅珊與涼陌兩人一起走了過來,此時的軒轅珊早就換下了以前常穿的紅裙,如此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衣裙,與身後的涼陌兩人一起白色飄飄,比以前的張揚相比倒是多了幾分清貴。


  遠遠的看到了楚容珍的離開的模樣,軒轅珊的雙眸微閃,「她就是楚容珍?楚國女帝?」


  「嗯!」


  「為什麼跟我在欣民城看到的不一樣?雖然有相似的容貌,可是這個她與當時的她完全不一樣,氣息不對!」軒轅珊不笨,一下子就想到了當日看到的,那個『楚容珍』雖然霸氣十足,可是與這個『楚容珍』相比還是差了很多。


  「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是她就是楚容珍!」涼陌看著楚容珍消失的背後,眼中劃過一抹火熱,快速消散。


  軒轅珊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的氣息完全的發生了改變。


  對於以前的張狂自大相比,現在的她內斂了許多……


  軒轅珊淡淡掃了四周一眼,同樣朝著楚容珍消失的方向離去……


  在她離開之後,四周的千金們不屑的議論了起來,「她就是那個炎帝轉世,之前還帶著男寵白日宣淫……」


  「這種女人就應該浸豬籠,太水性楊花了……」


  「……」


  或許是嫉妒,又或許是有一個可以攻擊的缺口,面對楚容珍是她們是讚美,因為楚容珍沒有任何破綻能讓她們攻擊,然而軒轅珊不一樣,長得美的同時又鬧出過那種醜聞,所以她們嫉妒的心得到了一個缺口發泄。


  然而聽到那些攻擊性的言語之時,軒轅珊卻沒有了半會的惱怒。


  涼陌靜靜的看著她,滿意的眯了眯眼,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


  感受到她的目光,軒轅珊下意識頭皮一麻,心中升起一抹畏懼……


  不敢與涼陌的目光對視,她低下了頭,加快了腳步……


  楚容珍到達宴會場之後發現宴會還沒有開始,正準備去打探一下四周的環境之時,一支長箭射了過來,直直的插到她腳前的泥土之中……


  挑釁,下馬威!


  ------題外話------


  來來來來,咱們一起玩個有獎問答:

  問:景天是哪個部族的人?

  a:莫邪族

  b:莫谷族

  c:昊族(海族)


  好久沒玩了,來來來來來來,買大買小,買定離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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