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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絕公子就是珏弟

  龍墨淵的一聲低斥讓馬盈雙的臉色慘白,不甘的咬了咬牙,跪地,「啟稟陛下,微臣是鎮*候淮陰候軍中的先鋒副將馬盈雙!」


  一聽是淮陰候的人,龍墨淵的臉色收斂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疑惑,打量。


  有傳言說淮陰候靠向了赤王一黨,這個消息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目前一切沒有定論的前提下還不適合針對淮陰候的人。


  不過,淮陰候怎麼封了一個少女為將?

  「原來如此!那你是淮陰候之女?」


  馬盈雙聽著龍墨淵那微微放緩的聲音,心中一喜,「是的,正在微臣!」


  龍墨淵深淮安的看著她,聽著她那彆扭的自稱,隨後淡淡道:「馬小姐可是參軍了?」


  馬盈雙不解,搖頭。


  龍墨淵:「那可是有入軍籍?」


  馬盈雙再次搖頭。


  龍墨淵:「可有聖旨親封?」


  馬盈雙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再次搖頭。


  這是在嘲諷她,嘲諷她不是士兵,不是軍人,也沒有聖旨親封為將,卻自稱為將……嘲諷她不自量力。


  「朕早就聽聞馬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淮陰候能有如此女兒當真羨煞眾人,來呀,封淮陰候之女馬盈雙為無雙郡主,賞金萬兩,明珠十斛……」


  龍墨淵的聖旨一下,馬盈雙的臉色才好了一些,不甘不願又能如何?之前不過是一個先鋒副將,如今一躍就能成功一品的郡主……


  完全是高升!

  「臣女謝主隆恩!」很快就改了自稱,她的做法讓不少人不屑,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她能一下子就得到郡主之位。


  馬盈雙感受到四周傳來的嫉妒目光,一下子就飄飄然了起來,高傲的抬著頭,完全忘了剛剛她對楚容珍的挑釁。


  直到傻呼呼的回到自已的桌子上,她才猛得回過神來,又跳了出來,「陛下,臣女想向玉墨將軍比試一下騎射,請陛下允許!」


  不依不撓,說白了就是想要借著打敗楚容珍而替自已揚名。


  她可是認真的查過了這個楚國女將,關於她的事迹一一全部查過,最後清楚的明白她雖說是楚國女將,可是她本身不懂武。


  完完全全是靠計謀得到了現在的位置,卻不懂武功與騎射。


  對於她馬盈雙來說,騎射完全是小兒科,百米穿楊的絕技早就爐火純青了,只要打敗了她,那麼她馬盈又雙一定會聲名大躁。


  楚容珍玩味的看著她,一時想不通這個女人在打著什麼主意,細細思量了一會再的看向她眼中的得意與興奮時猛得回過神來,幽幽咧嘴而笑。


  看來,她被當成軟腳蝦了。


  她都忘了,她給人的印象依舊停留在五年前,五年前世人都知道她楚容珍不會武!

  原來……是打了這種主意。


  楚容珍慵懶的勾唇,靜靜的看向了馬盈雙,冷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楚容珍不會武功,靠的是頭腦奪得現在的地位,如果無雙郡主想要挑戰的話本將倒是建議你挑戰一下贏帝,她騎射格外的精通!」


  而舒兒十分配合的掃了馬盈雙一眼,冷哼:「本王不屑與弱女子斗,就這身板,經得起本王一拳?」


  十分的不給面子。


  馬盈又氣惱的同時又不敢隨意的發作,因為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的女人,連赤王都要禮讓三分的人。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馬盈雙的臉抽了抽,「贏帝陛下神功蓋世,臣女自然不敢挑戰,聽聞玉墨將軍號召三軍,怎麼可能完全不懂武功?再說了騎射與武功不一樣,聽聞楚國的太學對女子開放了騎射的授課……」馬盈雙笑了兩聲,接著福身,「還是說玉墨將軍怕輸?」


  楚容珍的目光在瞬間冰寒了起來,她就奇怪了,珍良娣身份的時候老是被人糾纏也就算了,她現在跟誰都不結仇,怎麼還是被死咬不放?

  楚容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同時又狠辣的勾唇,「如何比?」


  馬盈雙見狀,雙眼發亮,立馬道:「普通的射靶就好!」


  楚容珍則是冷銳的勾起了唇角,雙眼冰寒的看著馬寒雙,周圍的氣息在瞬間冰封了起來,冷冽笑道:「射靶?還真是無趣的比試,要麼不比,要麼就比有趣一點的!」


  馬盈雙的眼中劃過一抹忌憚,不過想到她查到了傳言,又立馬信心百倍,「什麼樣才算有趣?」


  楚容珍握著酒杯輕輕把玩,玩味的目光盯向了馬盈雙,「比試規矩就射對方的靶,每人二十支箭,得分者最高為勝!」


  馬盈雙一愣,有些不明白,這不是跟她說的類似嗎?


  楚容珍站了起來,抽出禁衛身前的長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站在了圈中,「你我不準離開這圈中半步!」


  楚容珍說完之後馬盈雙的眼中露出一抹猶豫,因為那靶子就在背後,整個靶心被掩的嚴嚴實實,簡單來說,就是用身體為肉盾擋住了靶子,而對方想射入靶子的話一定會傷到自已,但是又不準離開這個圈子半步表示無法躲閃,而且不準打落對方的箭,只准躲……


  那麼這次的規矩就成了穿入對方的身體直刺靶子,拿到分數!


  這……簡直就是玩命!

  這不,立馬有人出來說話了,「玉墨將軍的比較方式太超過了,這完全就是生死相鬥!」


  「本將遊走戰場哪次不是生死相鬥?難不成戰場上還給你們射靶子的比試方法?本將會的就是生死決鬥,要是接受不了這種規矩就再去磨勵,現在想挑戰本將還嫩了一些!」楚容珍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麼說,有膽子挑釁還嫌棄方式激烈,那去玩過過家比較好。


  楚容珍語氣強硬,原本有些猶豫不決的馬盈雙瞬間被激怒。


  對了,這個楚容珍的腦子很好,所以很有可能故意提出這種比試嚇法想要嚇退她。


  因為她真的查過關於楚容珍的所有資料,沒有聽說過她會武功的事實。


  所以這極有可能只是虛張聲勢,想讓她知難而退。


  越想越有可能,馬盈雙一咬牙,「好,我同意!」


  楚容珍見狀,微微笑了,抬頭看向了舒兒與龍墨淵,「請贏帝陛下與淵帝陛下二人做個見證,這場比試生死自負!」


  龍墨淵看著楚容珍輕輕點頭,眼中劃過微不可察的溫和,「這是自然,不過朕還是想問一下你們,這場比試極有可能死傷,你們一定要參加?」


  「當然,對吧,無雙郡主!」楚容珍點了點頭,一個挑釁的目光朝著馬盈雙射了過去,原本猶豫的馬盈雙接到了楚容珍的目光,那種挑釁與不屑的目光瞬間就迷了她的神智,怒氣沖沖點頭,「當然,萬一不小心傷了玉墨將軍,到時……」


  「放心,生死比試,皆看天意!」楚容珍一下子就截斷了所有的後路,將這場比試不得不進去下去。


  楚容珍走到一邊挑選著弓箭的同時默默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們,她虎衛的消息傳來,淮陰候正式加入赤王一派。


  不對,應該說淮隊候就本就是赤王那邊的人,這次突然出現在花節的船上估計是赤王手邊無人可用把她調了回來。


  寧願捨棄南海處的守衛也要把他喚回來,看來赤王棋子被拔得差不多了。


  淮陰候鎮守南海邊鏡是因為那邊海族開始上岸,華國物產豐富,所以海族人一年有好幾次都會來到華國的邊境搶奪,因為時間不定,所以才會有鎮國大將常年守在那邊。


  海族人開始上岸,而淮陰候回京,怎麼想都是赤王無棋可用,被逼急之後的武斷舉動。


  海族……呵呵……終於就位了么?

  楚容珍隨意拿了一把弓箭就走到圓圈之中,而馬盈雙則是左挑右選,這一把太輕,那一把太重,這一把用得不順手……反正原因一大把,左挑挑,右選選,過了一會才拿著一柄強弓走了過來,看著楚容珍手裡的短弓,不屑冷笑,「原來玉墨將軍挑選的是短弓,也是,初學者,新手們最喜歡這種短弓,不費力就能拉開弓……」


  楚容珍淡淡看了一眼馬盈雙手中的長弓,頓時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長弓雖說穿透力強,可是操控不易,拉弓需要大量的力氣,而力氣加大的同時容易手抖是無法避免,反而會造成細微的偏差從而無法命中目標。


  這種長弓是針對臂力強或者內力高強之人所有,她從馬盈雙的身上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麼高深的內力,而她又不像是舒兒那樣天生神力……呵呵……


  是真有能力還是好高騖遠?

  楚容珍冷笑看著馬盈雙,靜靜看著她的動作……


  看著馬盈雙用力的拉弓,乾淨利落,贏得周圍一陣喝彩。


  「好!手法乾淨利落,好身手!」


  「原來上過戰場的人就是不一樣,這無雙郡主想必內力深厚!」


  「……」


  四周傳來的讚美之聲音馬盈雙愉悅的眯起雙眼,十分享受的看著這一切,對,就是這種聲音,讚美,羨慕,哪怕是嫉妒她也不介意。


  長弓對準了楚容珍,馬盈雙得意道:「玉墨將軍小心了,我這長弓的穿透力十足,哪怕是骨頭都可以射個對穿,萬一不小心傷到了玉墨將軍,到時還請見諒,畢竟,這是比試嘛!」


  馬盈雙表面假惺惺的關心著,實則十分得意又陰狠的想象著,想象著對面楚容珍在所有人的面前露出痛苦的表情,想象中長箭刺入她的身體時呈現的一幕,想象著……


  絕不允許她的眼前有比她還要優秀的女人,哪怕是他國女將也絕不饒恕!

  對面的楚容珍則是靜靜看著她的表情,然後,淡淡的伸手,拉開手中的短弓,對準馬盈雙。


  馬盈雙不在意的冷哼,隨即,她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對面的楚容珍在拿起短弓對準她的時候開始氣息就發生了變化,全身瞬間滲出幽暗的氣息,裙角輕飛,隨後開始肆意的飄動,那漫天的殺意好像化成了一道道厲風吹起了她衣擺,黑髮狂亂的起舞。


  楚容珍保持著射箭的動作,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馬盈雙,眼中是滔天的殺意。


  那種如同被野獸一樣緊盯的目光看向馬盈雙一陣頭皮發麻,現在她不是該逃走么?明明不會武功卻在這裡逞強,現在不該是找個理由認輸么?


  為什麼不逃?為什麼還要用這種目光看著她,好像她還是被鎖定的獵物一樣。


  面對楚容珍那幽暗如古井般深幽的雙眸,一瞬間她的心中升起了畏懼,好像面前有一隻正準備將她撕裂的野獸,此時,正幽幽的盯著她……


  只要她敢動一步,對方的箭就會毫不猶豫的射過來……


  「比試開始!」


  太監的話落,楚容珍的箭立刻就習了出去,擦著馬盈雙的側臉直直的射入了她身後的靶子,頓時,四周傳來了叫好的聲音。


  沒有想到楚容珍的速度十分的快,馬盈雙嚇了一大跳,特別是那箭支朝著臉射過來的時候她的瞳孔瞬間緊縮,有一瞬間以為她會死去。


  然而,幸運的是箭只是擦著她的臉劃過……


  而因為驚嚇與疼痛,馬盈雙手微抖,長箭射出去的時候偏離的目標,楚容珍不躲不避也無法傷她分毫。


  「第二箭!」太監見狀,立馬發出了口令。


  楚容珍與馬盈雙立馬又搭弓,拉弓……對準的對方!


  隨後,太監一聲令下,「放!」


  楚容珍與馬盈雙同時鬆手,箭支在空中相遇,因為馬盈雙長弓是透穿力很強,所以雙方箭支相遇的時候輸的是楚容珍的短箭。


  短箭被彈開,而馬盈雙的長箭朝著楚容珍射了過來,不準將箭打落,那麼只能躲閃,一旦躲閃,這箭就會刺入她背後的靶子……


  馬盈雙見狀,興奮的眯起雙眼,看吧,果然還是她的能力比較高。


  特別是的看到楚容珍側開身體打算躲開這一箭的時候,她笑得更歡了……


  本以為就能直直的沒入楚容珍微后的靶子,然而馬盈雙的臉在一瞬間僵硬,眼睜睜看著楚容珍解開解間的長佩,對準了馬盈雙的長箭,長箭刺入她的玉佩,原本的軌道偏離,遠美的錯過了靶子。


  「你作弊!」馬盈雙見狀,立馬不甘的大吼起來。


  「作弊?我可沒有將箭打落在地,哪來的作弊?」楚容珍雙眼微眯。


  同時,上首的龍墨淵與舒兒見狀紛紛點頭,「玉墨將軍沒有違規,完全的依靠規定比試,不管你是用發簪還是袖子,完全可以拂開襲過來的箭,但是條件是箭不準落地,否則就是違規!」


  舒兒也點了點頭。


  馬盈雙見狀又能說什麼?只能不甘的拿起箭,搭弓,拉弦……


  太監見狀,高揚著手,「第三箭,放!」


  楚容珍與馬盈雙再次鬆手,楚容珍慢了馬盈雙一步,在對方射出箭之後才射,算準了馬盈雙躲避的方向……箭再次從側臉劃過,是馬盈雙的另一邊,一道對襯的血跡再次出現……


  馬盈雙伸手摸著臉上的鮮血,雙眼瞪大,怒火瞬間被勾了起來,「找死!」


  拿著兩根箭一起射向了楚容珍,四周傳來了驚呼,「天啦,她在射雙箭!」


  「對啊,那可是很難的!」


  「不知道那玉墨將軍躲不躲得過?」


  「……」


  四周傳來了議論與驚呼,看著馬盈雙拿出全力的模樣,頓時瞪大了雙眼。


  馬盈雙眼中滿滿全是殺意,下手也沒有任何的情面,雙箭朝著楚容珍射了過去,規定的圓圈範圍很少,躲一根箭就極為的困難,如今卻是雙箭其發,稍有不慎就會跳出圈外輸掉這場比試。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輸定了的時候,楚容珍直接蹲了下來,原本瞄準她心口的箭從頭頂上飛過……


  楚容珍冷笑拿起箭朝著馬盈雙射了過去,蹲地上射了一箭,起身的時候射了一箭……


  兩箭緊連而至,馬盈雙躲過其中一支的時候卻被另一支命中,箭再次從她的側臉劃過……


  這種一種挑釁,馬盈雙伸手摸著自已的臉,火辣辣的疼痛之中還流著鮮血,她的容貌,她的容貌……


  「我要殺了你!」馬盈雙眼中露出憤恨,敢毀她的容,絕對要殺了她。


  完全不理現在是不是比試的時間,她一把拿起長箭就朝著楚容珍射了過去,一箭又一箭,一箭又一箭……


  楚容珍輕功飛閃,如同在跳著美麗的舞蹈一樣在箭雨之中慢慢的行動走著……漫不經心的搭弓,射去……


  「啊啊……你太過份了,去死,去死!」


  箭又是從她的側臉劃過……


  迎面射來一箭,從她的左邊側臉劃過……


  「啊~」


  迎面射來一箭,從她的右邊側臉劃過……


  「啊~」


  第五箭,第六箭……


  第十五箭……


  所有人都沉下了臉滿眼畏懼的看著楚容珍的動作,哪怕她們不懂箭與武功,但是有一箭事情她們明白。


  馬盈雙的箭沒有一根命中這位玉墨將軍,而玉墨將軍所有命中的地方全是馬盈雙的臉,先是左臉,再右臉,再左臉,再右臉……


  沒有一次出錯,也沒有射中別的地方……


  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這位玉墨將軍的騎射能力遠在馬盈雙之上,而且強了十倍,百倍都不止。


  這次馬盈雙完全踢到了鐵板。


  楚容珍看著手中還著好幾根沒有射完,而馬盈雙抱著頭趴在地上痛哭大叫,跪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她已經不在乎這場比試到底怎麼樣了,她只知道她的臉沒有了半點的知覺,好像被毀得十分的徹底……


  楚容珍靜靜看著她的模樣,無趣的輕嘖了一聲,「看來勝負分了,本將也不想欺負你,認輸就結束,如果不認輸的話本將這裡還有五根箭沒有射完……」


  「我認輸!」


  馬盈雙抱著頭趴在地上,聽到楚容珍的話時她立馬出聲,臉上早就疼到麻木……


  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聽別人的挑撥對這個女人動手,她根本就是魔鬼。


  毀了她的容等於是讓她生不如死……


  楚容珍見狀,這才無趣的走出了比試的地方,背對著馬盈雙轉身之時,馬盈雙的眼中露出一抹恨毒的光茫,拿起地上的長弓一箭就射了出去……


  對準楚容珍的後背箭了出去……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捂唇,尖叫忍不住的溢出,楚容珍反身來了一個漂亮的迴轉,伸手直接握住飛過來的短箭,馬盈雙射過來是楚容珍最先射過去的箭,因為弓與箭不合,所以威力被減弱了很多……


  楚容珍伸手握住的同時搭弓,朝著馬盈雙直接射了過去……


  依舊,還是她的側臉。


  這一箭比較重,不,是很重,如同被撕裂般的傷口出現在馬盈雙的臉上,她痛得倒地放聲大叫,「啊……」


  四周,無一人上前,所有人都驚懼的低下了頭。


  能力太強,心腸也太過冷硬,這種人不是她們可以惹的。


  楚容珍放下射箭的姿勢,十分可惜道:「哎呀,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力道,無雙郡主,還請見諒,說到底是你背後小人行動,所以現在受傷也怨不得別人!」


  說完,楚容珍走到了舒兒的身邊,舒兒連忙掏出葯遞到了她的面前,「你是不是笨蛋?快說,你是不是笨蛋?」


  默默的看著楚容珍手心的傷口,舒兒滿滿的怨念。


  箭射過來的時候速度多快?赤手去接不被磨破皮才怪……


  是不是傻?


  舒兒的表情不好,明顯有了小情緒的表情被楚容珍看在眼裡,她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擦破皮而已。」


  快速的替楚容珍上好葯,才扯了一小塊布替她綁好,舒兒看著那醜陋的結時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


  楚容珍微愣的同時心中微軟,隨即坐了起來。


  馬盈雙全身沒有傷口,只有臉上,兩邊的側臉,那血紅的傷口就好像貓的鬍鬚一般,讓不少人都捂唇淺笑。


  而馬盈雙已經當場假裝昏迷,這樣下去丟人丟得太大,所以她昏迷之後立馬就有侍女嬤嬤走過來將她抬到一邊的帳篷去休息。


  直到所有人離開之後馬盈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用力的摔著就床邊的東西,「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再氣也沒有用,不過楚容珍還真是敢下手,擺明了就是羞辱你!」馬盈雙的帳篷里,一道身影走了過來,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她的模樣,強忍著笑意。


  看到來人,馬盈雙立馬像是炸了一樣,從腰間摸出匕首就飛扔了過去……


  「你還敢出現在的本小姐的面前,找死!」馬盈雙的語氣在一瞬間拔高,憤怒的盯著來人,要不是她說什麼楚容珍有名無實,她會落到這種地步?


  到了現在如果還不知道她只是被人利用了,那真是個惷到家了。


  來人一襲暗紅色的長裙,秀美中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當真是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


  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如果楚容珍在這的話一定會驚訝,她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漫不經心的躲過馬盈雙砸過來的東西,微微一笑,「精神不錯,看來傷不重,好好養傷,你不會就這麼甘心放過她吧?對吧?」


  「哼,滾,不要你管!」馬盈雙真的氣極了,被人當成了棋子一般利用,可是又不得不聽她的話走下去。


  因為她不甘心,極度的不甘心。


  女人只是聳聳肩,慢悠悠的走了出去,臨走時還給馬盈雙留下一個瓶子,不知道裝了什麼。


  馬盈雙拿起瓶子就拿著門口扔了過去,發泄了很久之後又下床把扔掉了瓶子撿了起來,陰沉著臉……


  另一邊,楚容珍的手段震攝了在場的人之後就無人再敢挑釁她,千金們為了成為太子妃一個個是爭破了頭,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十八般武藝全部使了出來,只會奪得龍墨寒一個眼神。


  楚容珍覺得無聊就起身離開的宴會,走了出去……


  宴會場所的旁邊就是狩獵園,那裡,權貴子弟肆意遊玩,暢談,畢竟皇家狩獵園與一般地方不同,是不是隨時想進就能進的。


  楚容珍離開的宴會場地之後繞過狩獵園,去了比較偏僻的樹林,她的唇角一直含笑,完全不知道知笑著什麼。


  楚容珍的背後,一道,兩道身影偷偷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入了山林。


  楚容珍一直走一直走,直到深入和山木之後才停下腳步,「出來吧!」


  四周,沒有任何的動靜。


  楚容珍雙手背後緩緩轉過來,看著樹林的某個角落,「你過來就表示你對我的身份有了懷疑,何不出來確定一下?」


  暗中,絕公子全身都籠罩在白衣之下,雙目警惕的盯著楚容珍,慢慢的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信舉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絕公子此時的表情十分的嚴肅,嚴肅之中帶著一抹微不可察的激動,但更多的是惱怒的殺意。


  無緣無故接到一封信,一封不知道來自何人的信件,是十分熟悉的筆記寫下了三個字:顏如玉!


  對,是十分熟悉的三個字,沒有再說別的話,也沒有說再面的地址,夾在信件中的是無的貼身玉佩……


  他想過所有與無有聯繫的人,最終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


  就是楚容珍。


  畢竟當初無就去找過楚容珍,也是因為她才會被發現,追殺,到現在的下落不明。


  所以他就一直悄悄的甩開了赤王暗衛跟在了楚容珍的身後,一直跟到了這裡……


  當然,其中,楚容珍也派了鳳優帶著一隊鳳衛跟在絕公子的身後替他清理赤王的暗衛,否則就他一個人的能力還不可能將赤王所有暗衛全部殺死。


  楚容珍迎著絕公子那生氣又憤怒的臉,眼中劃過一抹疼痛,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與他對視,「意思不是很明白么?」


  她想了很久,決定要見一面。


  但必須確定他珏弟才行。


  「我不明白,顏如玉跟我有什麼關係?無在哪裡?」絕公子的臉上沒有了一開始與楚容珍見面的從容,此時他的臉上浮滿了焦急。


  因為那是唯一一個陪著他的朋友,是他不可缺少的存在……


  「他現在的傷重,不能隨意走動!」


  絕公子的雙眼微眯了起來,「我會派人去接他,多謝你救了無!」


  「接他?接他之後你把他藏哪裡?自已都身不由已,又哪來的能力去救無?」楚容珍毫不留情的戳破了絕公子那幻想之下的真實,一個受制於人的人,又怎麼能夠拯救別人?


  楚容珍隨意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伸手拍了拍裙子,垂眸,淡淡道:「再說了無的命是我救的,我想怎麼對待他是我的事情,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絕公子袖中雙手緊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抬頭盯著楚容珍,「你把我引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別這麼生氣,畢竟我們曾經相識一場,所以我對你基本上沒有惡意,只是想問你幾件事情而已!」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她覺得自已越來越無情了,明明親弟弟在眼裡她卻能如此冷靜的說著話,把他當成了一般的敵人對待。


  還真是諷刺……


  絕公子:「……」


  楚容珍雙手撐在石頭上,輕輕的看向了絕公子,「這項交易很簡單吧,如果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還可以為你提供幫助,助你扳倒赤王!」


  絕公子袖中緊握著雙手,目光不慎的盯著楚容珍,半響才幽幽開口,「你會幫我,因為我與你認識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楚容珍輕輕一笑,「對,你與我認識的人長得一樣一樣,不對,你就是他……你記得以前的所有記憶卻騙我說失去了記憶……」


  絕公子:「無說的?」


  「不是,看到你的時候我並不確定你就是他,直到我救下了無之後才明白,無可是焰國鎮國大將吳隨風之子吳歌,年少一直在在顏如肆的軍中參軍……」楚容珍笑得冰寒,「你們分開都不會引起任何的懷疑,偏偏,你們兩人同在赤王旗下效力……你說,我能不猜到你的身份?」


  絕公子:「……」


  突然,他的雙袖一甩,袖中的飛鏢朝著楚容珍射了過去,在空中旋律,泛著淡淡藍光。


  劇毒!


  楚容珍沒有過多的驚慌,從容的偏開身體回頭看著被琴絲帶回來的飛鏢,低頭……


  突然,絕公子的身體一頓,一左一右兩道身影將手中的武器橫在他的頸間,特別是鳳優,一手撐著他的肩側坐在他的肩上,手中匕首淡淡的橫在他的頸間……


  絕公子的動作僵住……


  「退下!」


  鳳優與鳳華見狀,收起手中的匕首後退了幾步……


  「你最好別亂動,否則我失去了耐心說不定會對你下重手,而且你的動作來看你身上有著舊傷未愈吧?」


  絕公子的臉一僵,最後才慢慢的收起琴絲,垂眸,情緒也冷靜了下來。


  楚容珍走到絕公子的面前,伸手,雙手捧著他的臉,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側臉,確認他的臉上是否有著人皮面具。


  確定沒有任何的偽裝與人皮面具時,才後退一步,「轉過身去!」


  絕公子靜靜看著她,沉默的轉過了身……


  「把衣服脫了!」


  絕公子的身體一僵,回頭,迎上了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眼中帶著一絲惱怒,「你到底想做什麼?」


  楚容珍手中的天蠶絲纏上了他的頸間,「你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想死就照做!」


  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早就像是刷了一層漆似的黑得十分徹底,用力的扯開了身上的外衣,裡面,扯落到腰間……


  楚容珍的目光就一直盯著絕公子那後背的陳年舊傷,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撫了上去,從傷痕的模樣依稀可見時間久遠,而且傷痕的旁邊接近后腰處,那裡有一塊月牙狀的胎記……


  一模一樣,真的,是真的珏弟。


  背後的傷口是珏弟五歲的時候,她回了顏家一時激動抱起珏弟,不小心力氣過大把珏弟抱起的同時從肩上翻轉了過去,珏弟當時摔落在地,背後撞到桌子與茶杯,碎片刺入他的後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口,直到他長大都未曾消失……


  而且珏弟的后腰處有一枚胎記……


  楚容珍看著這一幕又一幕的證據擺在眼裡的時候開始,她的眼眶紅了,喜悅與悲傷充斥著她的心……


  久久的沒有動作,絕公子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神情中一片複雜。


  楚容珍雙手撫在絕公子的後背,低頭,悲由心生。


  呵呵呵呵……老天,還真是『厚愛』她……


  楚容珍一步步後退,微微仰著頭,強逼著自已把所有淚水全部了回去……


  絕公子感受到她離開,伸手扯著身上的衣服穿好之後才慢慢的回過頭來,抬頭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強行收回眼中的淚水,伸手捂著臉,低低淺笑,「呵呵呵呵呵……」


  她的身上露出了十分悲傷的氣息,彷彿疼痛到不能自已。


  絕公子沉默不語:「……」


  「如果你的敵人是赤王,那麼我會助你一臂之力!」楚容珍笑夠了,發泄夠了,目光看向絕公子的時候在一瞬間溫柔了起來。


  「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絕公子認真的看著楚容珍,眼中,只是有空洞的交易與冰寒的冷漠。


  從最初他們相遇之時的淡淡柔和早就完全的消失,此時的他們之間只有冷漠。


  楚容珍深深的看著這個好久不見的弟弟,前世自從成為一國之後開始就與顏家人很少相見,一是顏家人從未入宮見過她,而焰國當時對她的意見很大,所以出宮一趟也不容易……還要時時保護燁兒不被古睛的人暗殺,迫害,她必須時時的陪在燁兒的身邊才能保證他的安全……


  所以,真的很久很久都沒有與珏弟再過面,與大哥相遇的機會更少……


  楚容珍一步步後退,眼中流露出一抹疼痛,「我只想聽你說一句,你是不是顏如珏?」


  絕公子伸手穿好的衣服,好像一切已經無所謂的模樣點頭,「是,有何指教?」


  絕公子,不,顏如珏十分無所為謂的點頭,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又或許是自暴自棄……


  楚容珍袖中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疼痛刺激著她的思緒,才制止了想要上前抱著他痛哭一場的衝動,「顏家,到底是怎麼滅亡的?」


  顏如珏的臉色在一僵間變得慘白,僵硬,抬眼對上了楚容珍那複雜的表情,咬呀,「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吧?」


  「我想知道,顏家到底是怎麼破敗的?顏氏滿門除你之外到底是怎麼死的?」楚容珍一字一句咬牙,此時她的心中早就翻起了滔天的巨浪,此時多麼的想上前把親弟弟擁入懷中,可是理智去告訴她不行,不準,不可以。


  這一瞬間,她恨死了自已的理性。


  顏如珏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很激動起來,「顏家是自取滅亡,自作自受,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聽著顏如珏的低吼,楚容珍抬眸靜靜的看著他,突然,嘆了一口氣,也一瞬間對這世界的神充滿了惡意。


  破壞了她的人生的同時還讓珏弟受盡苦楚,光是跟在赤王的身邊不會遭遇些什麼她大約可以猜到一點,她所猜不到的背後是多麼的痛苦,她無法想象。


  可是,她又要感謝神,因為顏家人不止她一個,最重要的家人還活著……


  不忍再逼迫他,顏如珏的情緒此時不怎麼穩定,所以楚容珍也就罷休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約定有效,你有需要可以派人來找我,正巧,我的目標也是赤王!」


  絕公子猛得抬頭,因為情緒失控的他臉上還露著兇狠的表情,楚容珍見狀,十分心疼的走近了他,伸手捧著他的臉,「珏弟,感謝你還活著,我會想辦法把你從赤王那裡救出來,等我!」


  聽著熟悉的稱呼,顏如珏如同被雷劈了一樣,愣愣的怔在原地。


  楚容珍身體輕輕後退,輕飄,快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直到楚容珍消息之後顏如珏才回過神來,伸手摸著自已的臉,眼中浮現一抹驚濤駭浪,狂喜的心情從心底涌了出來,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他是在做夢嗎?


  伸手掐著自已的臉,那火辣辣的疼痛顯示著他並不是在做夢……


  那她……


  下意識要去尋找楚容珍的身影時發現楚容珍消失在了原地,而顏如珏的心情久久都無法平復……


  還活著,真活著,原來母親臨死前的話真的沒有錯,姐姐會一直活下去……


  絕公子雙腿一軟,如一個孩童一樣跪在地上哭了,這麼多年來的心酸與痛苦將他的生存*壓到了最低,唯有這個時候才深深的覺得,活下去了……真好!

  ------題外話------


  電力局發來了消息,月光住的地方今天一天要停電,大家,不要太想月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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