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池詩彩的苦難
像是得到了鼓勵,小白十分開心的拆著他帶來的禮物,全是吃的,有辣的,有甜的,有酸的
每一樣都會讓納蘭凌嘗一下
看著納蘭凌的臉色越來來越僵的時候,楚容珍好笑的開口了,「小白,外曾袓父吃不下這麼多啦,把這包茶葉帶去管家爺爺,順便分些點心給管家爺爺」
「噢,好的!」小白順勢的從納蘭凌的腿上滑了下去,提著楚容珍的手裡的東西在零的保護下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在小白離開的一瞬間,納蘭凌立馬喝了一口茶,嘴裡牙酸到沒有知覺讓他不適的皺眉。
而楚容珍則是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
明明年紀大了牙口本來不不好,對於酸的東西特別的敏感,可是他依舊吃了。
曾經威懾天下的武安候在她的眼裡終究只是一個討小輩歡心的可愛老頭子罷了。
漱口之後納蘭凌才慢慢入下茶杯,目光淡淡看向了楚容珍的笑容,有些不好意識的瞪了一下,隨後問道:「小白成長得很好,沒有過度早熟也沒有天真」
「謝謝外公的誇獎!」
納蘭凌一瞪,「本候沒誇你,這是我納蘭家的血統優秀!」
楚容珍宛爾,點頭:「是!」
納蘭凌這才微微勾唇,唇角,微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道:「赤王昏迷之後他的身邊棋子該全部出現了,赤王手中有兵權的人一是淮陰候,二是遠在楚國邊鏡的鎮國將軍司壯,還有另一位鎮國將軍南學義」
聽到一個熟悉的姓氏,楚容珍皺眉,「南學義?」
納蘭凌點頭,淡淡解釋,「嗯,南青的庶弟,表面上跟南青一樣站在中立,實際是赤王的棋子,也是太子這邊最大的叛徒。龍墨淵把非墨放到了護城軍那裡本來是好意,但是很可能會失敗南學義的人脈很廣,你這潛伏的計劃可能會毀於一旦!」
楚容珍嚴肅了,虎衛在華國的根基不深,所以這種事情一時半會還查不到。
所以納蘭凌的話一定不會假。
瞬間,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揮了揮手,「蓮,傳信給龍墨淵,對非墨的身份完全保密,任何人都不準告之!」
這幾天都沒有什麼問題出現,估計龍墨淵那邊太忙一時半會還沒有給他的親信打招呼,那麼一切還來得及。
暗中的蓮快速離開,空氣之中只有淡淡的波動,納蘭凌挑眉同,「你這女暗衛的能力雖出色但還是差一點,兩個小娃娃倒是不錯,嗯還有一個能力中等的人,不像是暗衛,倒像是殺手一類,潛伏能力不錯咦?有一個潛伏能力十分出色的人,比本候的暗衛強很多」
最後的一個說是鳳魅,鳳魅的能力確實十分的優秀。
楚容珍揮了揮手,鳳魅閃了出來,赤紅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納蘭凌時,納蘭凌一愣,隨後笑道:「赤眸?本候見過一個赤眸的小夥子,十分有趣,是你的人吧?」
楚容珍疑惑搖了搖頭。
「那個小夥子同樣是一雙赤眸,可是他的氣息很危險又麻煩,當年獨自一人闖到本候的府中要求合作,膽大包天讓本候對他有了興趣好像叫鳳隱?」
楚容珍一愣,沒想到鳳隱與納蘭凌接觸過?
「聽說,後來成為了焰國丞相,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可惜死得太早!」
納蘭凌一般很少夸人,除非那人是真的入了他的眼。
楚容珍揮了揮手,鳳魅離開,楚容珍道:「鳳隱是鳳魅的哥哥,兩個月前被寧國皇帝所殺!」
納蘭凌頓時有些玩味的看著楚容珍,突然道:「珍兒,有件事情本候很好奇,你,覺得現在的情勢如何?」
楚容珍被問到一愣,隨即有些疑惑,正色的想了一下,隨後才淡淡道:「情勢?赤王下落不明,表面的棋子被拔,等非墨拿到華國的兵權之後赤王再無反抗之力,並且想要刺殺也容易很多」
「本候不是問這個,你是怎麼看華國現在的勢力分佈?」
納蘭凌的話讓楚容珍十分認真的思考著,不解的同時也乖乖回答:「現在勢力分佈很雜,但大約可以分為赤王一脈,寧國皇帝一脈,太子一脈」
納蘭凌:「寧國皇帝與赤王,怎麼看?」
「我得到的消息基本上都說寧國皇帝與赤王是同盟的關係,有寧國皇帝聽令於赤王的趨勢,但也有消息說是寧國皇帝並不服赤王,所以」
「根據得到的消息,你自己怎麼認為?」
楚容珍細細思考之後如實回答:「我認為寧國皇帝需要赤王為他做什麼,但一旦達成目標之後赤王沒有利用價值時就會反目,以目前的動作來看,對方無意摻與赤王與我們的爭鬥之中,但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一旦赤王處於絕路時他會出手!」
聽著楚容珍的話,納蘭凌點頭:「不錯,寧國皇帝與赤王確實是這種關係,目前不是敵人但將來絕對是敵人,龍真舊部的野心可不僅僅是一個寧國,他們的目標的在整個大陸,所以哪怕現在無害,但總有一天勢力會吞噬整個大陸」
「焰國內亂,或許其中就有龍真的動手也說不定!」楚容珍贊同的點頭,神情嚴肅。
有一個寧國,龍真又想要得到焰國?
這簡直就是要征戰整個大陸的動作。
楚容珍低頭想了一下,隨後疑惑道:「如果這麼猜的話,豈不是赤王是寧國皇帝的棋子?這種感覺不對呀,如果赤王也是寧國皇帝的棋子的話現在應該直到攻打楚國了,不該任由內亂這麼幾年」
楚容珍有一瞬間迷惑了,對於赤王與寧國皇帝的關係她一眼沒有猜透。
從得到的消息來分析也是十分的模糊,因為兩人都是極為神秘的存在。
「不,本候與赤王碰過面,赤王本人很危險,成為他人棋子的可能性不大」好像想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納蘭凌伸手摸著下巴,突然道:「最近本候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與赤王下棋的時候棋路怎麼如此的相似?不過你的手段更的狠辣,更加的果決,正好完美的剋制了赤王的棋路珍兒,你的權謀之道是誰教你的?」
楚容珍雙眼微閃,沒有說出實話,「謝太師謝榮!」
納蘭凌一愣:「儒學?」
楚容珍點頭:「嗯!」
納蘭凌皺眉,這個丫頭的手段與顏恆子的儒學完全不一樣,倒不如說更像顏恆子當年的手段
他年少之時與顏恆子有過一面之緣,對於顏恆子的手段也見識過,後面顏恆子在焰國開始了儒學思想之時他一直都不相信,因為與他的手段完全不相似。
此時她的手段雖說是儒學,倒不如說與年少之時的顏恆子十分的相似。
「外公,有什麼事嗎?」
從怔神中回過神來,納蘭凌伸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搖頭:「沒有,只是沒有想到楚國的謝太師竟會教你這種手段,當真意外!」
楚容珍沒有解釋,不過是淡淡微笑。
納蘭凌側眼掃了她一眼,「回到前話,你的手段與赤王相比真的很相似,因為比他的更果決所以你才能佔上風,珍兒,接下來赤王的反擊估計會很可怕,你能處理么?」
楚容珍十分自信的笑眯了雙眼,「外公,我與赤王不同,各方面相比,我的條件都比赤王要好,為何要畏懼赤王的反擊?」
納蘭凌一愣。
隨即,笑了
是啊,他差點忘了,這丫頭的條件與赤王相比根本不遜色。
赤王有軍隊,她有更精良的龍煞軍。
赤王有人脈,她有更為優秀的謀士與靠山。
赤王有財權,她則是有著龍墨淵這位皇帝坐鎮,有著肆月商會還玲瓏商會更有暗查到了消息說楚國四衛都在她的手上
認真想一下,估計赤王與她的條件都並不多,隱隱的,她的條件還在赤王之上
「也是,而且本候聽到一個十分有趣的消息,赤王,目前正在自尋死路!」
楚容珍一聽,立馬來了精神,「什麼?」
納蘭凌十分玩味對上楚容珍疑惑的表情,笑道:「非墨沒跟你說么?」
楚容珍搖頭。
納蘭凌輕嘆:「看來你根本不明白非墨在江湖中的影響力」
楚容珍:「」
她沒有認真查過非墨,對於江湖的傳言不就是那般么?天下第一公子,無極山莊的主人
對了,他還有名的謀者。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納蘭凌拿著龍頭拐杖一下就敲到了楚容珍的額頭,有些恨鐵不成負的意味咬牙:「別跟本候說你真不知道?」
楚容珍頭上一額,抱頭,「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納蘭凌被她氣樂了,揚起龍頭拐杖又是一下,敲得楚容珍兩眼昏花
納蘭凌:「你以為無極山莊是什麼樣的地方?」
楚容珍飛快回答:「江湖門派!」
納蘭凌:「什麼樣的門派?」
楚容珍依舊飛快回答:「就是一個山莊,還有啥?」
納蘭凌:「」
再次揚起龍頭拐杖,楚容珍下意識抱頭后一步,警惕的瞪著納蘭凌。
納蘭凌一拐杖打在楚容珍的身上,「滾,你知不知道無極山莊是江湖門派之首?那可是江湖盟主的地位,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的江湖門派將會為他所用,知道江湖門派多少?人數多少?能力如何嗎?」
楚容珍搖頭,她又不是江湖人,對江湖也沒什麼興趣,身邊接觸的事情與江湖也無關,她才不會去處理這些事情。
再說了,她沒事幹嘛去扒非墨的老底?
納蘭凌收起拐杖,完全是無力的嘆道:「江湖大小門派上百個,大的門派高達萬人,小的門派則是也有好幾百,而且每個門派的能力不同,勢力不同,一直處於混亂的狀態,非墨的無極山莊就他獨自一人,一人力挑百大門派成為江湖門派之首江湖之人重諾,所以成為盟主的非墨完全有能力號召他們做事,哪怕是加入戰爭知道唐門么?知道錦繡坊么?」
楚容珍再次搖頭:「不知道!」
納蘭凌:「」
不行,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
「江湖之中有偷盜為生的,有玩毒的,有會魅術的,有輕功十分高超的,各門各派的武功招式都不一樣,你以為你的輕功與武功的招式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估計是被楚容珍完全漠視江湖而生氣了,要知道,江湖勢力也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好吧?
楚容珍理直氣壯的回答:「我的武功招式是別人教的對啊,哪怕是袓傳了,那這些東西哪來的?」
楚容珍第一次正視這種問題,與她前世所面對的世界完全不一樣。
前世她完全不知道江湖的存在,也不知道這裡有些一支強大的勢力,也從因為好奇而去查看江湖有關的消息。
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的世界。
「江湖之人不喜官場,所以很多有能之士都會選擇流落江湖,開山立派,成立自己的勢力有些武痴會不斷的精進自己的武功,或者自創,或者取百家之長自行一派若說朝庭是文者的天下,那麼江湖就是武者的天下,看看朝中的武將們,哪個不是曾經在江湖經歷了好幾年之後才能高中武狀元成就官路?」
這樣一說,楚容珍倒也明白了。
確實,京城的紈絝很多,一般的能人大多數都是出自江湖。
想到這個,楚容珍驚訝了,「外公的意思是非墨完全可以號令那些人?那他幹嘛不說還任由無極山莊被滅?傻呼呼的潛伏在赤王的身邊多麻煩,要是能夠」
納蘭凌的額上青筋直接浮現了出來,揚起拐杖想要敲死這個腦子生鏽的死丫頭,平時挺精明的,怎麼事關自己的夫君就這麼的迷糊?
「本候都說了,那些人不喜官場,現在又不是戰爭時候,你認為他們會樂意?而且江湖之人也不是笨蛋,國家內亂他們才不會幫忙,只有事關國家安危之時他們才會自發的站出來,本候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傻呼呼去碰壁,是在告訴你楚國的江湖人可以這麼的使用」
楚容珍這下真的明白了,原來,是在教她。
立馬,她身體坐得十分的筆直,認真問道:「楚國現在不容樂觀,楚顏帝征戰浪費了大量的人力跟物力,那些江湖中人還會願意出頭?」
納蘭凌垂眸,淡淡輕飲了一口,「這就看你的本事!」
楚容珍墨眸輕閃,隨後淡淡笑了
此時,她的心中是感動的,因為她知道了另一個世界的人們。
原來,隔得如此之近。
沒有想到他會教她這些,這簡直就是在教她如何有效的利用能得到的一切
心中,莫名的感動。
楚容珍起身去找小白,管家出現在納蘭清的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主子,珍小姐很合您的心意?」
納蘭清挑眉,「怎麼說?」
「因為主子從未這麼教過府的各位公子小姐,就連大公子您也沒有如此認真的教導過,珍小姐是第一個」
納蘭凌一愣,隨後淡淡的笑了,極淡,極淡的笑容。
「她是特別的!」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當時赤王所說過的,天生為權謀而生的人
他似乎也遇到了
到了他這種年紀的人,看透了世間的涼薄,陌生人很難進入他的心房。
可是這個楚容珍不一樣,極短的時間就收攏了他的心,明明對任何都有著極重戒備之心的他卻對一個可以說得是陌生人的她打開了心門
現在,他真的把她當成了想要寵愛的小輩
這種人格上的魅力,也是權謀者十分重要的東西,不知不覺的走近你的心,將所有的一切都交待出去的時候再背後給你一刀
很恐怖的一種存在。
「珍小姐的身上有一種十分矛盾的氣息,先是戒備,再是疑惑,最後不知不覺的放鬆警惕珍小姐她真是奇怪地存在」
納蘭凌靜靜的發了他一眼,突然道:「本候曾外孫的點心好吃嗎?」
管家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老奴還沒有吃!」
「等下全部上交!」
「啊?」管家驚愕,可是納蘭凌卻離開了
管家風中凌亂
候爺被人給換了吧?這個吃醋的臭老頭子是誰?絕對不是他那英明神武的候爺!
楚容珍依舊管家的指引來到了小白所在的地方,這裡,是前院,遠遠的就聽到女子的暴吼聲
「小雜種,你找死,弄髒了本小姐的裙子」
納蘭靜看著面前的小白氣得差點發瘋,這可是她最美的一件裙子等下要去參加宴會,沒想到衝出來一個小雜種把她的裙子踩臟不說還推了她一把,一時不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偏偏,昨晚剛下過雨,地面還一陣泥濘
她最美的一件裙子就這麼報廢了
看到小白無辜站在那裡的模樣,納蘭靜想了不想,一巴掌就要朝著小白的臉上甩過去,掌帶風聲,可見十分的狠辣。
眼看一巴掌就要拍到小白的臉上,楚容珍隨後拾起一顆石子直接射了過去,目光在一瞬間冰寒。
「娘親!」
小白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立馬跑了過去,伸手,小小的身體鑽進了小白了懷裡扭呀扭呀,委屈道「娘親,人家不是故意的,人家不是故意弄髒大姐姐的裙子,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白哭了,連哭邊求安慰。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耐心安慰著。
然而,納蘭靜都沒有這麼好說話,看著小白的樣子怒火難消,反手又想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楚容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冷道:「納蘭小姐跟一個孩子動手,臉皮不要了?」
「放開,弄髒了本小姐的裙子,找死!」納蘭靜掙扎了兩下,怎麼也無法從楚容珍的手裡掙扎出來,當下氣得大吼。
完全不管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那個楚國女將,不就是一個有權勢一點的女人兒而已這裡可是華國,是納蘭家的天下!
「賤人,快點給本小姐放開,一點教養都沒有的小雜種你不會教就由本小姐來教,放開」
楚容珍的目光一瞬間冰寒無比,罵她可以,罵小白就是不行!
「零,納蘭小姐身上的裙子髒了,帶她去洗一下!」
零二話不說一把提著掙扎的納蘭靜就朝著一邊的水池走去,納蘭靜尖叫:「放開,你們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本小姐,本小姐絕對會讓你們好看啊」
突然,納蘭靜就這麼被扔到水裡,從水裡鑽出來的她頭頂著幾根水草,臉上精緻的妝容全花,不敢置信的指著楚容珍大聲罵道:「賤人,你瘋了,你竟敢對我下手,你」
「零,納蘭小姐不僅衣服髒了,嘴巴也臭,好好洗洗!」
零抽開長樹隨手砍了一根樹枝,拿在手裡正好叉著納蘭靜的脖子死死的往水裡按,納蘭靜被迫喝了一大口髒水,不停的掙扎著
湖水從她的耳朵,口鼻裡面進入,嗆得她胸膛陣陣發疼
這時,零鬆手,納蘭靜立馬從水裡站了起來,「啊啊賤人,你不得好死,快點放」
零再次叉著她的脖子住水裡壓,這裡納蘭靜有了防備,伸手想要打開木棍的時候楚容珍一根銀什甩了過去,左手一麻就這麼一瞬間,零叉著她的脖子再次往水裡面按
泥水從池底翻湧而上,納蘭靜的周圍滿滿全是髒水
猛得喝了好幾口的髒水,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零估摸著時間把她給放了,納蘭靜再次浮出水面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色蒼白又狼狽。
「將軍,姐姐不知道這位小公子就是您的兒子,救您放過她吧?」納蘭妙看著納蘭靜的下場,一直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紅著雙眼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替她救著情。
楚容珍有些玩味的看著這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少女,一直以來備受納蘭靜的欺負但是
楚容珍意味深長的勾唇,伸手抱起了小白,淡淡道:「看在你在面子上本將就不計劃了,但是絕對沒有下次!」
零聞言,立馬鬆開了木棍就跟在楚容珍的身後,一起離開。
納蘭妙緊握的拳頭這才鬆開,手心滿是汗水,聽到水中不斷撲騰的納蘭靜的聲音,這才立馬扭過,跪到湖邊,「二姐,快,拉住我的手」
納蘭靜全身無力,再加上湖水在脖子的部位,所以害怕到了極致的她也不在乎眼前的納蘭妙就是她平時看不起的妹妹,立馬伸手
眼看就要把納蘭靜從水裡拉起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手一松,納蘭靜又掉回了水裡
「啊」
重新掉進了水裡不斷的撲騰著,納蘭妙立馬自責的伸出手,「對不起,對不起,姐姐,快點,快點上前」
納蘭靜不疑有她,伸手,扯著納蘭妙的手想要上岸的時候可是納蘭妙的手真的太滑,完全使不出力氣她再次掉回了水中
「啊啊」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還沒有離開多遠的楚容珍聽到身後傳來的尖叫,驚叫,叫罵,還有落水的聲音,勾了勾唇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武安候府
把小白送回了肆月酒樓之後,楚容珍趁著天色暗下來,傍晚時分的時候去了另一個地方。
那裡是才子們的慶功宴。
科考前十名的學子一一聚在一起,邀請一些在才藝,武功方面都十分出色的男子,千金們一聚。
而楚容珍也在應邀請一列。
當然,楚容珍的目光,赤王世子赤日鴻也在其中
赤王病重的時候,就是斬殺他四肢的時候,所有的行動必須迅速,利落。
所以她最開始的目標是赤日鴻,原本淮陰候,可是淮陰候完全不出府的照顧赤王,所以她不得不後退一步,把赤日鴻當成了第一次目標。
學子的才藝宴會在凰凌商會所屬的雅閣。
楚容珍還沒有走進去的時候就聽到了曲長安那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珍姐姐,珍姐姐」
楚容珍回頭,目光,對上了曲長安一襲翠綠色的長裙,打扮素凈又典雅,與這雅閣的氣氛倒是格外的融合。
這裡不是紙醉金迷的酒樓,也不是規矩眾多的皇家宴會,是才子才女們共同吟詩作對的地方,所以顯得可外的安靜,優雅,從裡到外都散發著文人特有的氣息。
楚容珍挑眉,「嗯?」
曲長安大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拉著她的衣袖,笑道:「珍姐姐,你也是來參加雅會的?」
楚容珍點頭。
「肯定是父親四處宣傳了吧?以前看著大哥就像是看冤家似的,現在,恨不得天天上街四處宣傳」想到鎮國公那樂得跳腳模樣,曲長安微微皺眉,說實話她不怎麼想想起來那一幕,看得她眼睛發痛。
楚容珍不由一笑,也是,以鎮國公的脾氣來說確實做得出來。
目光,看向了凌涼,微微點頭的同時打了一個招呼。
「珍姐姐,走吧!」說著,就要拉著楚容珍走進去,邊走邊說,楚容珍一愣之後淡淡嘆道:「你該改口,日後就是我的表嫂,總不能再隨便亂叫!」
曲長安的臉一紅,隨即才點了點頭,雙唇挪動之後組織著辭彙,最終小聲道:「珍兒!」
「嗯!」
兩人,就這麼走了進去,凌涼跟在兩人的身邊,目光溫柔的靜靜看著
雅閣之中一片安慰,沒有大聲的談笑風聲,也沒有醉鬼的鬧場,只有人靜靜的商談著,品茶,下棋,談琴
走入這雅閣之中就如同走到山水之間,莫名的就覺得十分的舒適。
楚容珍幾人剛剛走進去就格外的引人注目,隨後,不再太過有興趣的扭過了頭,靜靜的與對面之人品茶,談笑,下棋
幾人走到二樓的包廂,隨手挑開窗帘就能將一樓大廳的所有一切都盡收眼底。
就在楚容珍剛剛坐下之後沒有多久,所有人起身,朝著門口行禮
赤日鴻帶著池詩彩一起走了過來
赤日鴻的臉上意氣風發,而池詩彩的眼中一片怒意,隱隱的,還著的恨意。
「咦,是那聖女呀,對了,珍兒,你知道嗎?昨天有人給赤王世子送禮,聽說箱中禮物就是這聖女呢當時親眼看到的人還不少」
楚容珍看著池詩彩的一瞬間滿眼都是殺意,池詩彩之前能逃脫是因為那池重樓,她不是池重樓的對手,所以只能不甘的離開。
派人堅守著寧國皇帝的住所,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她走出來。
好不容易出來又是被人保護著,最後是被護送的情況下送到了赤王府,而且是那個力大無窮名叫烏的男人護送的,想從他的手裡奪人估計只有舒兒能夠抗衡
池詩彩必須死,到目前為止她都在賭,賭池詩彩還不知道非墨去了赤王的身邊。
可是現在根本瞞不下去了,非墨做為赤王的棋子參加了科考,早就四處被人皆知。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赤日鴻與池詩彩兩人。
隨即,她站了起來
「珍兒?」
「我有事出去處理一下,你們先坐!」楚容珍淡淡說了一句,正要離開的時候凌涼關心問道:「要幫忙嗎?」
「不用,需要的時候會派人來找你,先走了!」楚容珍搖了搖頭,說完,就立即大步的走了出去
曲長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擔憂道:「珍姐珍兒她常常這樣,現在,她一定是要去處理什麼危險的東西吧,好擔心!」
「沒事的!」凌涼微微一笑,下意識伸手摸頭,想要安撫。
猛得回過神來,凌涼訥訥的放下手。
楚容珍離開之後就去沿著二樓走動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暗中的暗衛數量,微眯的雙眼散發著冷銳的目光
感受到她的目光,池詩彩抬頭,目光,在一瞬間變得不甘起來。
看到楚容珍的臉就等於想到當日發生的一切,雖說是池重樓的設計,可是對於她來說,更加不可饒恕是這楚容珍。
是她點了自己的穴道,如果不是她下手,她早就離開了那裡,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
因為她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她的哥哥才會把她送給赤日鴻,而且是用送禮的方式拉攏,對於她來說就量種侮辱。
算來算去,一切的一切都跟這個女人有脫不開的關係。
迎上池彩的目光,楚容珍挑釁一笑,隨後,才頭也不回的離開。
赤日鴻回頭時沒有感受到楚容珍的身影,他只看到池詩彩那扭曲臉上那雙墨眸之中帶著憎恨,頓時浮現了一抹怒意,拉著池詩彩大步上了二樓,拂開所有人上前討好的人,把池詩彩大力拉到了包廂,一把甩開
而赤日鴻則是隨手關上門
池詩彩揉了揉摔背的手肘,正準備起身的時候赤日鴻低道:「脫衣服!」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池詩彩瞪大雙眼抬頭,對上的,就是赤日鴻那陰沉的目光。
腦中,突然閃過昨夜的的一幕,雖沒有真的碰她,因為赤王的事情他一直不在,所以她鬆了一口氣,但
「我們約好了的,你不會碰我!」池詩彩眼中劃過一抹畏懼,她無法忍受,十分的無法忍受。
可是想逃無處可逃,要是她逃了,哥哥那邊絕對不會放過她
赤日鴻將門直接反鎖之後冷笑,「當初我們約定是你替本世子得到曲長安,現在曲長安沒有得到你在做白日夢,快脫!」
池詩彩咬唇,死活不肯就範。
赤日鴻見狀,冷冷一笑,從懷裡拿出一隻精美的人偶,從人偶的背後抽出一根銀針輕輕的刺著人偶的身體,不是劇烈粗魯的動作,而是十分的輕柔,十分的緩慢然而,痛楚卻是最為清晰的
池詩彩看到赤日鴻手中的人偶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你哥哥把這個都給你了還給我」
赤日鴻猛得一根銀針刺入人偶的口中
「啊」
池詩彩捂著唇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口中舌尖中那種被刺的疼痛感讓她差點崩潰
「這東西還真是個好東西,池族長真體貼,說是你肯定不會乖乖的聽話,所以送了本世子這個!」拿著池詩彩的巫偶晃了晃,赤日鴻眼中一片冰寒與玩味,好像能看到池詩彩那像一條狗一樣乖乖的只令舔著他的腳趾般,想想那一幕,真是有趣。
池詩彩的淚水瞬間流了出來,不敢置信,絕望,還有著憎恨
赤日鴻無趣的看著她強忍著疼痛跪趴在地的模樣,突然,雙手用力掐著人偶的脖子,而池詩彩瞬間瞪大雙眼,雙手虛抓著自已脖子處,好像有什麼東西真的勒住了她的脖子般,透不過,小臉憋得通紅
「放開我」池詩彩痛苦的扭曲著臉,臉上那美麗的容貌因為痛苦而緊緊的扭曲在一起,那種疼痛的模樣卻給赤日鴻帶去了快感。
他喜歡這樣,喜歡所有人都在他手中痛苦的模樣,那張扭曲的臉上帶著痛苦與疼痛的模樣最能取悅他
在池詩彩無法呼吸雙眼翻白的時候,赤日鴻鬆開了她,一步一步走到主坐之上坐好,目光森冷的看著趴在地上不停的咳著的池詩彩,詭異的摸著巫偶,「本世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脫!」
池詩彩一手撫著脖子重重的咳著,聽著赤日鴻的話,她的眼中劃過一抹不甘,憎恨的盯著赤日鴻。
赤日鴻扭曲詭笑,「對,就是這種表情,本世子最喜歡做的就是將這種表情踐踏入泥,你這美麗的小臉被疼痛與取代之後的模樣真想看看吶」
冰寒無情的詭笑之後,赤日鴻揮了揮手,一個暗衛走了出來,赤日鴻淡淡道:「你不願意脫的話本世子就讓人幫你脫!」
說著,他一揮手,暗衛朝著池詩彩走去
池詩彩瞪大了雙眼,「站住!」
赤日鴻不語,而暗衛則是一步步走進,走到了池詩彩的面前伸手
「我脫,我自己脫,讓他走!」池詩彩終於大叫,赤日鴻見狀,暗衛離開。
挑眉,雙手交疊於彩上,赤日鴻十分玩味的盯著池詩彩的臉,挑眉,示意她開始。
池詩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體忍不住的顫抖,同樣顫抖的雙手解著自己的腰帶,外衣,直接滑落
赤日鴻一手撐著頭,玩味又愉悅的看著
池詩彩眼中含淚,那模樣格外的惹人憐愛,可是對於赤日鴻來說,眼淚只會讓他更加的興奮。
沒過多久,池詩彩遮了重點部位站在赤日鴻的面前,完全不敢抬頭的她不知道如何歸了,真知道她現在整個好像在火中燃燒般,臉火辣辣的熱,可是身體一片冰涼
「放開!」
池詩彩死死的庶住自己的重點部位,聽著赤日鴻的話恨不得死去,抬頭,咬牙,打算來個魚死網破之時赤日鴻漫不經心的拿著匕首對準了她的巫偶,眼中意味十分分明
最終,不想死的她只能放開雙手,就這麼呈現在赤日鴻的面前
「過來!」
池詩彩下意識的要走過去,可是雙腿一陣疼痛,就這麼跪在地上的她雙手撐地,抬頭對上赤日鴻那幽暗的目光。
赤日鴻:「爬過來!」
「你」池詩彩真的受不了,這種讓人恨不得死去的屈辱,她真的受不了。
從沒有人敢這麼對待她,從來沒有人
赤日鴻看到她開始反抗的瞬間,雙眼一亮,隨後十分興奮的愉悅了起來,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人偶,再次重複了一次,「爬過來!」
這次的聲音更加的冰冷了幾分,池詩彩想要怒吼,想要大聲的斥責,可是抬頭看著赤日鴻那威脅的目光與動作時,不甘的同時只能憎恨的爬了過去
淚水,早就迷花了她的眼。
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一切?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淚水一顆顆的滴在地面上,晚上的燈光撒落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隱隱的能看到一個全身的女人像條狗一樣四肢著在地上爬著,伴隨著的還有男人愉悅的低吼與女人無聲的哭泣。
靜靜看著爬到他面前的池詩彩,赤日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從懷裡掏出一顆葯放到她的嘴裡,是入口即化
池詩彩想要吐卻吐不出來,淚水早就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已經無法思考。
現在,腦子裡只有恨意,對所有人的恨意,對造成她這一切的兇手的恨意
赤日鴻的大手死死的掐著她的下巴,輕輕的撫摸著她那柔嫩的肌膚,只是輕輕用力就紅了起來的柔嫩肌膚,這種觸感,這樣的柔嫩,赤日鴻的眼中浮現了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