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炎帝寫給千年後自己的一封信
一路上姬落十分平靜的跟著兩人的身後,完全失去了方向——
東繞西繞,幾人經過了很多很多的機關。
有機關獸攔路,無法停止它們的行動就會不停的阻撓……還有大大小小的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步入陷阱……
最終,所有人都走到十分寬闊的平台之上,四周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道十分詭異的陣法。
所有人都站在圖騰陣之前,伸長脖子輕望著。
「這是什麼?不會又是會機關吧?」
楚容珍好奇看著這個,伸腳,一腳就踩了過去,她試探性的踩了踩,慢慢的走到了陣法之中,隨後,才快速的在上面跳了跳。
非墨一直拉著她的手,生怕她出一個什麼意外。
楚容珍在上面跳了幾下之後確定這裡無事,隨後,她才慢慢的挑起眸,點頭:「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本來以為也是一個什麼機關,看來不是啊!」
「這看起來不像是機關,好像……」燕北慢慢的看著,沉思了一下,隨後才極為快速的搖頭、
倒是夙慢慢走了出來,他低頭一看,皺眉,「這裡好像是陣法!」
「陣法?」楚容珍挑眉,「不是說陣法都需要東西才能擺?這裡就畫了一些圖案,哪裡來的陣法?」
「這是氏一族的陣法,十六星茫總共有十六個角落,同時站在上面就可以解開這個陣法……而且這與機關一起使用,這下方,或許有些什麼吧!」
夙的話剛剛落下來之後,一個個主動的站在了十六星茫的星角那裡,剛剛站立,地面一陣震動。
十六人瞬間就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鳳衛與幽影軍的人馬都想上前的時候,地面直接閉合再也打不開,任由他們在上面不停的尋找著啟動方法最終無果。
掉下去的十六人雙方各八人,代表公平。
十六人掉落下去之後才發現久久的探不到底,不知道下掉了多久他們所有人才感受到強烈的風從地底吹起……
原本急速下降的他們感受到風的同時看到了一座古老的大門……
然而,他們卻依舊下降,彷彿是無底洞般……
底下強烈的吹從地心吹起,燕北感受到了之後立馬大叫:「伸開四肢,臉朝下,放鬆身體……」
所有人聽到燕北的聲音之後學著他的動作像只飛鼠一樣張開的四肢……
地心吹起了強烈升起……
原本下降的他們被強風吹了起來,剛剛一晃而過的古老大門就出現在他們所有人的眼前。
非墨一手拉著楚容珍立馬跳上岸……
十六人,接二連三的紛紛落地,一個個驚奇看著面前深不見底的懸崖,眼中劃過驚奇的目光。
他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強風吹起的一瞬間,他們硬生生被吹起來之後的驚奇感。
「這是什麼風?」
「地心風,從地底深處吹起的強風可以將人輕易的吹起,不過這次不是時時都有,機關打開的一瞬間才會出現……」燕北聳聳肩,「現在跳下去的話必死無疑!」
楚容珍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上方,那裡,久久的無人下來。
「這是氏一族的陣與墨谷的機關所組成的,看情況,好像只能打開一次,所以上面的人下不來!」
現在能下來的人也就只有十六人,也就是他們。
他們的面前是一座十分巨大的古老大門,門上九鳳呈祥,一個若大的華夏二字出現在門上。
九鳳於烈炎之中嘶鳴,一個似火似炎帝的圖案出現在了華夏二字的旁邊。
所有人都抬頭看著這高聳的大門,眼中劃過絲絲火熱。
看來,是到了。
炎帝墓的所在。
鳳優與一行還烏都率先走上前,用力的推著大門可是完全打不開……
「這就是炎帝墓嗎?」
燕北驚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見到炎帝墓……
找了上千年,先祖們最想去的地方……
所有人都分散開來那尋找著可以進去的方向,非墨與楚容珍走到一邊,兩人好奇的看著大門之上的九鳳紋樣,活靈活現,十分的逼真。
明明是千年時間,可是這模樣卻完全不像……
楚容珍好奇的伸手摸著九鳳鳳身,「你說這大門是什麼做的?我怎麼覺得怎麼這麼像黃金?」
「千年的時間,黃金氧化,不就是這個顏色?」非墨淡淡的挑了挑眉,眼中也是一片驚嘆。
這道古老大門當真是黃金所制,千年的時候才會變黑,變成現在這個古老模樣。
炎帝的財力,那是多麼的恐怖?
「別說還真有暴發戶的感受,墨,你覺得像不像王員外一樣,滿嘴的金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有錢似的!」楚容珍感嘆出聲,十分貼切的要了一個比方,伸手扯了扯非墨的這袖子「哎,你說炎帝墓的大門像不像王員外的金牙?」
非墨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可疑的弧度。
很明顯他在憋笑。
「炎帝本來主擁有世間一切財富,黃金為門有什麼好奇怪的?」姬落雙眼之中劃過婪,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眼中的火熱怎麼也掩不住。
楚容珍沒有理他,微微後退一步,不小心撞到了什麼東西……突然,大門的旁邊地面裂開,一塊石碑從地面底下冒了出來。
上面,刻滿了一行又一行的小字。
「吾之後代子孫,蠻荒各族的後人,能看到此就代表時間己過千年,約定之日已過……按照約定,吾之嫡系血脈方可打開此門進入陵墓!」
楚容珍小聲的念了出來,聽到她聲音的姬落快速的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就連楚容珍這邊的人都看向了一邊的軒轅珊。
原來他把人帶過來的真實目的是這般……
軒轅珊就是雪族人,雪族人不就是炎帝的血脈嗎?
姬落伸手扶起了臉色蒼白的軒轅珊,搖晃著身體好像隨時要倒下去的咬了咬唇,輕輕的看著楚容珍,目光死寂又空洞。
姬落扶著軒轅珊走到了陣法之中,他遞了一把匕首給軒轅珊,此時,他的表情格外的溫柔。
大手握住了軒轅珊的手,慢慢的割向了她的手腕,大量的鮮血四濺而落,可是軒轅珊卻像是完全沒有任何知覺般任由鮮血滴落……
鮮血滴落之後久久的沒有知覺,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楚容珍與非墨對視一眼,不解。
姬落也皺眉,伸手,再次在軒轅珊的手腕之上割了一道極深的傷痕,鮮血四濺的時候軒轅珊的臉上淚如雨下、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心疼,她臉上的淚水怎麼也無法停止。
任由鮮血流了滿地,可是大門沒有任何的動靜,連一絲打開的意思都沒有。
「奇怪了,炎帝不是說了她的血脈就可以打開大門嗎?為什麼不行?」楚容珍當下好奇了,軒轅珊是炎帝的血脈,為何這大門完全打不開?
「對啊,炎帝陛下的血脈才能打開,沒錯啊!」燕北也想不通了,這怎麼就打不開呢?
所有人都不明白,就連軒轅珊也瞪大了雙眼完全不明白。
長老跟她說過的,炎帝血脈可以打開炎帝墓的大門。
為什麼不行?
「這上面不是定了,炎帝的『嫡系』血脈?會不會是因為雪族人不是嫡系,而是旁系?」一直以來沉默的夙淡淡開口,他的眼中也劃過一抹奇怪。
「炎帝無子眾所皆知,雪族人的存在是意外,並且有意的掩蓋之後才存活至今,所以雪族人是炎帝的血脈不會錯!」
聽著夙的話,當下一個個完全想不通。
「雪族人是炎帝的血脈,那麼為什麼打不開門?還是說她不是雪族人的血脈?」燕北的一句話立馬將伸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軒轅珊的身上。
對啊,會不會她根本不是雪族人?
「不會的,霖娘愛的是軒轅烈,所以不會跟別的男人生兒育女!」姬落下意識開口為他心中的霖娘反駁,不管是不私心,他都不認為霖娘會跟軒轅烈生下別的男人的女兒。
所以軒轅珊一定是雪族人。
至於門為何打不開……
還真不明白。
「會不會是千年的時間太久,這什麼東西舊了,壞了?」楚容珍偏過頭想了一下,接著補了一句:「再說了,拿血來開門,燕北,你墨谷族有這玩意?」
燕北十分認真的想了一下,搖頭,「沒有聽過!」
「用血開門基本上不可能,如果炎帝留下的話是真的話,那麼這裡一定有機關,並且這個機關是需要血來驗證的……可是墨谷族的機關都是死物,不可能會出現能辯別血脈的能力,所以墨谷的機關基本上是辦不到……氏一族可以嗎?」
燕北看向了夙,向夙求證。
夙靜靜看了大門一眼,他搖頭,「氏一族之中估計也無人做到這種事情,血脈的事情來說巫族比較在行!」
確實,巫族人之中比較在行血脈一類的事情,除此之外,好像無人做得到。
楚容珍靜靜的看著大門之前的陣法,那裡是一個極小的圓盤。圓盤之上就是一個極小的陣法,看起來這裡就是打開大門的辦法。
可是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墨谷族做不到,氏一族也不行,巫族人又不在……還有沒有什麼可能性?這裡明顯是驗證血脈的地方,可是有什麼辦法才可以驗證血脈?」楚容珍低低的說著,總覺得有一種辦法,可是什麼辦法她卻完全想不起來了。
軒轅珊是炎帝的血脈,可是她的血為何打不開大門?
姬落如此斷定她就是炎帝的後人,可是為何卻完全沒有作用?
楚容珍完全想不透。
非墨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圓盤,他伸手出手輕輕撫著,好像在查看些什麼……
手指之下,淡淡跳動的生命氣息……
「裡面有活物!」非墨的話剛剛落下之後,楚容珍瞪大了雙眼,立馬伸手撫在了滿是鮮血的圓盤之上,她的眼中快速的劃過清明、
「對啊,怎麼沒有想到這裡,蠱啊!」
楚容珍驚聲叫了出來,而且這種蠱她完全種不出來,只有在非墨給他的蠱經之中有看過,公儀先祖在世的時候有大量不同品種的蠱蟲,可是現在卻消失了一大部分。
其中,有一種專門驗別血脈的蠱叫做血蠱,他們用血培育而成,只喝蠱師的血,別人的血完全不喝,寧願餓死也不會喝。
當然如果是蠱師的後代的血,而且要嫡系後代的血,它們才會喝。
而且蠱的壽命極長……
突然,楚容珍想起了什麼,突然抬頭,她沖著四周無人之地大吼,「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血蠱活上千年的話必須要蠱師的後代一代又一代的守在這裡,出來!」
而且必須是嫡系後代。
否則血蠱會死,沒有血為養份的話它會死……
楚容珍話落,四周所有人都隨著她的動作看向四方,打量了許久之後,目光齊齊的看向了某個地方……
「呵呵……」暗中,一道聲音慢慢的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警戒,靜靜的看著從大門上方輕閃而下的身影。
一位十分俊美年輕的男子飛身而下,他的身後,同樣跟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納蘭清。
非墨與楚容珍十分驚訝看著兩人,她怎麼會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炎帝墓的?
納蘭清飛身而下,一襲男裝打扮,她的白髮早就染墨,此時看起來與非墨一樣年輕銳利,真的時間完全停止了一般……
「清姐……」楚容珍剛剛叫出口,納蘭清一拳就砸到她的頭上,「叫母后!」
「母后!」楚容珍抱頭十分委屈的輕輕喚著,向非墨投去了控訴的眼神。
納蘭清這才滿意的眯起了雙眼,走過去,張開雙臂開心笑道:「來,兒子,抱一個!」
「滾!」
非墨冷著臉直接閃到了楚容珍的背後,雙手扶在了她的肩上,像是看色狼一樣看著納蘭清。
納蘭清委屈的默默走到炎帝墓大門狠踹了一腳,隨後,她才收斂脾氣轉身,看了所人一眼,正色道:「想進炎帝墓?」
「難不成清後有辦法?」姬落雙眼一亮,連忙出聲。
納蘭清完全不看好一眼,而是淡淡看著非墨,伸手指了他身後的男子對著非墨與楚容珍道:「這是你的舅爺爺!」
噗!
舅爺爺?
開什麼玩笑,這個跟非墨看起來差不多大,或許只大一點的男人是舅爺爺?
「你腦子壞了?」非墨淡淡的橫了她一眼,擺明了不相信。
納蘭清輕嘆,「這事真沒騙你,非墨,我們是靈族人!」
非墨與楚容珍:「……」
納蘭清雙手背後靜靜的看著炎帝墓的大門,「表面上我不在意炎帝墓,可是實際上我守炎帝墓很多年了……」
「靈族人是守墓一族?」楚容珍好奇出聲,在了炎帝墓大門之前得到了如此震驚的消息,當真讓人訝異。
納蘭清點了點頭,隨後又微微一笑,「靈族嫡系血脈就終生守墓,我這一世是舅舅替我守的,因為守墓人終生不能踏出這裡一步!」
納蘭清回頭靜靜的看著身後明顯十分年輕的男子,楚容珍與所有人都好奇打趣著,突然,她想起了之前聽過關於靈族的傳說。
靈族人天生是極為的武學奇才,身體是邪魔外道認為的最好的修練鼎爐,所以靈族人到現在完全滅絕,整個大陸千年來不再見過靈族人的身影……
傳說靈族人不分男女十分俊美,容顏不老,所以千年來有掀起過飲靈族人之血長命百歲的傳說,而且還有人把靈族女人圈養起來讓她們懷孕,生下的胎兒聽說是極為大補之物……
也是因為這些傳說,靈族人早在幾百年前就滅絕不再有他們的蹤影……
想要納蘭清的容貌,明明年紀這麼大了卻如同二十幾歲的女子般……她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以為真的是上天垂愛時間在她身上停止了。
現在看來,這不就是靈族最好的證據?
非墨也是,明明現在三十幾歲,可是她對他的年紀一直沒有概念,如同中十幾二十歲的美男子般……
再加上看到了龍墨寒……
她完全忘了他們根本不正常,容顏不老,這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才正視這件事情。
抬眸,她靜靜的看著非墨的臉,再看了姬落的臉,這才明白兩者之間的差別……
非墨是靈族人。
當年兩人過血之後姬落修行內力無不如非墨,哪怕非墨有蠱王在身,內力增長也太過異常……
或許,是僅有的靈族血脈在他的身體之中出現了效果……
「炎帝說打開炎帝墓大門需要她的血脈,為何雪族人的珊兒卻打不開?」姬落不解,如果她是守墓人的話或許會知道這件事情。
納蘭清淡淡看了軒轅珊一眼,隨後,才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誰說的雪族人是炎帝血脈的?」
納蘭清話一出,所有人都一驚。
納蘭清身後的男子輕輕一笑,美麗魅色的雙眸之中一片冰雪,一頭純白的頭髮如同白雪一般透徹。
他上前一步,輕輕笑著看向了姬落,「誰跟你說過,雪族人就是炎帝血脈的?」
姬落一驚,雙眼緊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炎帝的血脈並不是雪族人!」男子淡淡的說了出來,姬落的臉色瞬間大變,「不可能!」
他的聲音直接提高,雙眼冰寒的瞪著面前這個美麗到過份的男人,「炎帝每一世的轉世都是雪族人,氏一族也預言過,一世到九世都會轉世到炎帝血脈之中,而十世因為有人亂了天命,所以十世的下落不明,最終才確認她楚容珍就是炎帝十世!」
一手指著楚容珍,姬落語氣十分的滲人。
他無法相信這件事情,如果雪族人不是炎帝血脈,那誰才是?
男子的目光順著姬落的手指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右手放在左心處,他低頭彎腰,「靈族二十七代族長靈徹見過陛下!」
楚容珍微微側開了身體,如果他真是納蘭清的兄弟的話,這個禮她真的還不能受。
「靈族長客氣了!」楚容珍躲到了非墨的身後錯開了靈徹的行禮,她探出頭,驚疑不定的看著面前這個美麗到過份的男人。
很難想象他跟納蘭清是一樣的歲數。
靈族人當真容顏不老?
大大的雙眼不停的亂轉著,非墨有些吃味的伸手擋住了她看美男的動作……
撇撇嘴,楚容珍這才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靈徹站直了身體,目光,這才冰寒的盯著姬落,他與納蘭清對禮一眼之後才掩下了眼中的殺意。
而姬落也是有顯的感受到了他的殺意,瞬間武器出鞘。
「呵呵……不用如此警戒,在下不過是守墓人,不管是誰只要能通過這道大門,所有人都可以通過!」
姬落疑惑的看著他,最終才慢慢放鬆警戒,隨後才快速的看了他的屬下一眼。
靈徹走到了軒轅珊的面前,伸手,點了她的穴道替她止血,「你的血就是流幹了也打不開炎帝是墓的大門,因為你並不是炎帝血脈!」
「胡說……我是雪族人……」軒轅珊氣息十分的虛弱,反駁的話也極為的輕柔。
「你是雪族人不錯,可是雪族人並不是炎帝的血脈!」
靈徹的話剛剛落下,夙皺眉,也同樣反駁,「我氏一族都說雪族人就是炎帝血脈,不會錯的!」
「誰跟你氏一族的人說的?」靈徹含笑反問。
「氏先祖預言!」夙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你了解你的先祖嗎?如果他故意留下錯誤的消息,你們可知道真相?」靈徹的笑容不變,靜靜的看著夙。
而夙則平靜的看著他,雙唇輕輕挪動:「不知!」
靈徹這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笑道:「氏一族是唯一知道炎帝下落的人,這是氏先這祖為了保護炎帝真正血脈也說出的一個謊言,如果不說雪族人就是炎帝的後人,真正的後人估計會被龍真直接屠殺到一個不留!」
「炎帝後人是誰?」姬落心急輕問。
靈徹的目光靜靜的看著他,冰寒的勾起一道如雪清麗的笑容,一字一句道:「靈族人!」
……
除了納蘭清與靈徹,所有人都驚訝了,特別是姬落,她不敢置信的盯著兩人,失聲道:「不會的,炎帝轉世都是轉世到自己的血脈之中……」
「誰說炎帝會一世世轉世的?氏先祖故意留下錯誤的預言,如果炎帝一世世都能轉世,那麼一到九世為何一點炎帝風範都沒有?」靈徹直接打斷了姬落的話,他慢慢冷笑,表情冰寒。
「這是氏一族與巫族共同預言的結果……」姬落還想證明什麼,可是靈徹清銳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他,美麗的笑容之中沒有半點的溫度。
「巫族不被承認是炎帝眷屬,被稱為是騙子一族,因為他們沒有知道過去與未來的能力,可是不甘被炎帝不重視,所以他們一族才捏造了謊言……」
姬落:「……」
「所以說雪族人就是炎帝血脈這件事情是氏先祖先出來的替死鬼,為的就是保護靈族,也就是炎帝真正的血脈?」
楚容珍好奇輕問。
靈徹走到了非墨的面前,他微微彎腰,「失禮了!」
隨後,拿起非墨的手銀針一刺,鮮血滴落到了圓盤之上,那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圓盤上面詭異的陣法圖騰這才像是活了過來一樣。
慢慢的發生了變化。
「對,靈族人才是炎帝的血脈,也是唯一的血脈……而我們這一支是嫡系血脈,永遠不能斷的一脈!」
在靈徹說話的一瞬間,厚生的大門直接打開……
裡面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也沒有莊嚴肅穆的建築,而是一座十分大高的墓碑。
這是合葬墓。
軒轅炎月與靈墨之墓!
墓的後面,有一條通道,姬落見狀立馬就帶人沖了過去……
而楚容珍與非墨一群人則是靜靜的看著高大的墓碑,他們沒有任何的動作。
「靈墨是炎帝的愛人?」楚容珍看著墓上的銘記,輕輕問出了聲,同時,她皺起了眉。
「對,靈墨是靈族的族長,當年與炎帝相愛之後炎帝落難,靈族族長靈墨獨自一人找到了她,兩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恩愛生活了兩年,產下一子交由靈族養大……後來炎帝心在天下,與靈族族長一起再次出現在大陸上……」靈徹輕輕的回憶著,表情不冷不炎。
「剛剛你說炎帝根本沒有一到九世?」楚容珍好奇這件事情,外面鬧得那麼凶,沒想到真實卻是這樣。
「要是炎帝真有這麼多世,那麼一世二世的時候為何不替她重新得到這個大陸?重新向龍真復仇?」靈徹直接反問,一下子就把楚容珍給問住了
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
「炎帝千年轉世這是氏大能者預言出來的不會有錯,不過他故意留下了錯誤的預言,而氏後世族人能力不如他的話就根本不會發現真相……」
楚容珍:「為什麼要連自己人都騙?」
靈徹沉眸,「靈族發生了一次屠殺,這千年來被屠不過是因為有人知道了真相,知道靈族就是炎帝血脈一事而弄出來的一個局,靈族人天生容顏不老不過是生活的環境與修習的功法有關,怎麼可能真的長命百歲而容顏不老的?」
楚容珍點了點頭,她問完之後不慢慢的走到了炎帝的墓前,她雙手合十,十分認真的對著炎帝墓作揖,祭拜。
楚容珍站在正中間,而非墨則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看向了靈徹與納蘭清,「你們在玩什麼東西?」
「哈?」納蘭清誇張的挑眉。
非墨的目光靜靜的看關納蘭清,「你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的身份?」
納蘭清伸手摸了摸頭,「這倒也不是,不過我也想證實一件事情來了這裡……」
「什麼事?」
「證實之後就知道了,現在不說!」納蘭清十分神秘的眯了眯雙眼,隨後,才轉身,學著楚容珍的樣子對著炎帝墓拜了幾下。
楚容珍想了一下,覺得死者為大,她慢慢跪了下來……
好歹借著炎帝之名用了炎月軍,這個禮軒轅炎月還是受得起的。
她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十分標準的祭奠禮儀。
她剛剛磕完三下,她身下地面一陣輕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她跪地的地方只留下一個黑洞……
「珍兒?」與靈徹交談的非墨見狀,立馬就沖了過去,一聲大喊……
久久的,楚容珍的聲音才慢慢傳了過來,「咳咳……我沒事……」
非墨這才鬆了一口氣,「別動,我現在下來!」
楚容珍環視了四周,眼前黑漆漆的視線慢慢開啟適合,她這才站直了身體……
時不時的下降真是嚇死個人。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楚容珍這才看清四周的環境。
是一個密室,只有她現在的這個出入口。
而房間的正中間,裡面有著一個箱子。
楚容珍剛剛接觸到箱子的時候非墨跳了下來,「珍兒?」
「我在這裡」楚容珍立馬大聲的回答,非墨眼睛睛沒有適應光線,他直接憑著聲音來源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拉著她的手輕身一閃,一手拉著燕北放下來的繩子,快帶回到了最上面。
楚容珍上去之後懷裡還抱著一個嵌滿了珠玉的箱子,燕北一看,雙眼都直了。
他挑眉,「哇,尋到寶了?」
楚容珍低頭看著手中的寶箱,穩穩的放到地上,她與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著這個東西,楚容珍棘手的摸著下巴,「沒有生命氣息,沒有毒素反應,偏偏我背後一陣惡寒……」
楚容珍的話沒有說完,回頭,燕北的狗頭就揚在她的背後雙眼痴迷的看著寶箱,口水差點就流了出來。
感受到楚容珍嫌惡的視線,他伸手摸了嘴巴口水一把,隨後,才快速的看向了寶箱,「你們查不敢打開的話我來吧,裡面珠寶三七分,我三你七!」
「少族長,命比較值錢!」阿在燕北的身邊習慣性的吐槽。
燕北完全不理,目光十分火熱的看著楚容珍。
楚容珍:「……」
以為她是不同意,燕北咬牙,「那二八分,我二你八!」
楚容珍這才慢慢的點頭,挑眉,「行,二八分!」
燕北這才呵呵的傻笑了起來,想著裡面的大量的珠寶,他說不忍不住的想笑。
等他有了錢,看墨谷族的那些傻女人還看不上他。
不就胖了點嗎?
哼!
搓了搓雙手,他趴在地上小心的看著面前的寶箱,挑了挑眉,「機關鎖而已,小樣!」
燕北那胖胖的雙手極為快速的在寶箱上面活動,不一會兒,寶箱打開,所有人低頭……
裡面,就是一疊紙,紙面發黃髮舊……
「這是啥玩意?我的珠寶呢?我的女人呢?」燕北看著眼前的東西直接傻眼,他露出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直直的倒在地上不肯起身。
楚容珍試探性伸手拿起了紙張,本以為會化為粉末消失在手中,可是卻發現這紙的質量還是格外的不錯……
該不會沒有千年之久,而是近些年手抄的吧?
楚容珍淡淡看起了所有的紙張,橫了躺上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燕北一眼,「這個箱子外面的珠玉就夠你揮霍了,二八分,要不要?」
「要,怎麼可能不要?」燕北一個打挺直接跳了起來,眼中完全就是兩個銀子的符號。
把箱子扔給了燕北,楚容珍靜靜看著眼前的紙張……
「我是軒轅炎月,能看到這封信的人估計就是魁那老不死所說換千年後我自己的轉世吧?哈嘍,你好我自已,很高興能用這種方式見面……」
楚容珍看著上面十分大氣狂肆的字跡之中那清奇的畫面,她微微皺了眉,原來炎帝的感沉是這般嗎?
所有人都把頭放到了她的面前,低頭看著軒轅炎月留下了一封信。
穿越千年之後寫給自己的信。
「說實話我不信千年後自己能轉世,不過你能看到的話那麼表示或許轉世之說真的存在,也不枉我花費了那麼多的精力才讓魁那老不死的促成一切……對了,悄悄跟你說一件事情,我的夫君靈墨與我許下三世情,所以你現在的男人也是老娘的,一定要好好對待知道不?」
看到這裡,楚容珍的脾氣完全沒有控制住,她的雙手用力,硬生生的把紙扯成兩半……
抬頭,惡狠狠的瞪著非墨,「軒轅炎月的男人?」
非墨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摸著鼻子一臉委屈,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別冤枉我的表情。
楚容珍惡狠狠的翻開第三頁……
「千年後我的自已,麻煩你替我向蒼山各族的眷屬們說聲『辛苦了,謝謝你們』,當真為了愛人捨棄了他們,這千年來估計會把我恨死……不過你是我的話,這事丟給你擺平也不為過吧?」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要整理一下情緒,省得被氣死。
翻開第四頁……
「對了,老娘還有一件事情忘了跟你們說了,這裡不是炎帝墓,不過是想跟千年後的自己見見面的地方,也不枉老娘請人畫了這麼多的地圖指引千年後的自己過來……雖說不能真實見面,如果你能看到老娘留下的字的話也是一種緣分。」
楚容珍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臉色也柔和了幾分。
雖說有些生氣,但是還是因為這段話而輕柔了幾分。
翻開第五頁……
「這裡是一間空墓,想要老娘的財富基本上不可能,老娘的墓地不在這裡……哈哈哈哈……千年後的我自已,我知道你不會想要我的財富,但是估計宵小會想要,想想他們看到這墓地的真相時的嘴臉……哈哈哈哈……想起來就覺得十分有趣!」
彷彿能想到軒轅炎月那張狂大笑的聲音,楚容珍的嘴角也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想著姬落得知這一切之後的真相……那畫面,那表情,想想還真有趣……
翻開第六頁……
「說真的,千年後的我自已,你沒有沒跟靈族族長靈墨的轉世在一起?要是沒有的話你替我護他這一世平安,算是我的請求……如果真的在一起共續二世情的話,我祝福你們!」
楚容珍微微一愣,抬眸,「靈族族長的轉世?三世情?」
靈徹微微一笑,「這不過是傳說,靈族原本有一顆三生樹,樹下訂情盟誓可結三生三世的姻緣,飲下三生樹的果實所做成的酒之後就可以三世結姻……」
靈徹頓了頓,笑道:「不過這是傳說,靈不靈完全不知道!」
楚容珍這才淡淡掃了非墨一眼,隨後,才快速的低頭,翻開最後一頁……
第七頁……
「本來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你說,不過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見,如果你真的看見了就去真正的炎帝墓吧,我留給你,也等於留給我自己的財富就在真正的炎帝墓之中……去問昊族的族長,他們會告訴你真正炎帝墓的所在……」
「最後,對不起,不管你我是否相信轉世之說,炎帝的義務落到了你的頭上,要如何處理全看你自己……軒轅炎月!」
看著軒轅炎月的落款,楚容珍的目光之中有些淡淡的輕柔,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真的能跟炎帝一起交談。
雖然只是書面交談,可是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卻充斥著她的心。
好像她能想象到此時軒轅炎月正面對面的看著她,正與她對話著,兩人好像完全交談般……
楚容珍伸手,靜靜的把手中的書信收了起來,她這才慢慢抬頭,目光看向了所有人。
「沒有?」燕北抱著寶箱不肯鬆手,抬頭看著楚容珍再次輕問。
「沒了!」楚容珍搖了搖頭,目光,靜靜看著燕北手中的寶箱,或許,這是這炎帝墓中唯一的財寶吧?
「我怎麼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納蘭清伸手摸頭,目光之中是疑惑與不解。
還有著淡淡的被耍的怒意。
伸手,拿過了楚容珍手中的信一一看過,隨後她看向了靈徹,「靈族一族又一族的人守墓,守的就是這個假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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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月光今天回家,明天到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