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被灌了酒
「在。」蘇寒筠連忙說道。
「有d.e總裁秘書杭先生的電話嗎?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你一定要給他打電話,現在只有他能救我們知道嗎!我會盡量拖延時間,就擺脫你了!」既然蘇寒筠成為d.e的代言人,肯定接觸過杭楊,所以她才這麼問。
「有,我知道了,你一定要等我!」蘇寒筠鄭重的點點頭,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小臉一派堅定。
見她這樣,季瑾的心也稍稍安了下來。
蘇寒筠被保鏢送走了,那個叫阿泰的人朝她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狠意,威脅道:「我勸你識相點就自己喝酒,別等我們兄弟動作粗魯的灌你喝,要是傷到你可就不怪我們了!」
「我自己來,不需要你們動手。」季瑾緩慢無比的挪動著步伐,卻被阿泰猛地推了一下。
「速度快點,王總可沒那麼多的耐心。」
她只是抿著唇不說話,正要給自己倒酒,沒想到阿泰伸過手,竟然給她倒了滿滿一杯,然後虎目瞪著她,說道:「喝。」
季瑾看著那杯酒,用力的咬緊下唇,心裡緊張到了極點。
她不能喝,萬一撐不到簡越來,自己就出事了怎麼辦?
她身子不斷的後退,但是卻不想被阿泰猛地捏住了肩膀。
「趕緊給我喝!」
她拚命的搖著頭,手臂不斷地掙扎,將茶几上那些名貴的酒全部推倒在地,酒香瞬間撲鼻而來。
阿泰聽到動靜,猛地擰住了眉,看著地上的碎屑面色難看。
「你們給我把她抓住!」阿泰命令一聲。
有兩個大漢一左一右的擒住了季瑾的胳膊,強行將那一杯酒倒進了她的嘴巴里,她嗆得咳嗽了兩聲,那烈性酒就順著咽喉滾了進去。
一入腹中,是火辣辣的難受。
「去,再去拿些酒來!」
這一杯酒有一大半灑在外面了,功效肯定不行,他不禁又氣又急的吼道。他一定要在王子陽上廁所回來之前辦好,否則自己的下場也不好過。
但是沒想到上一秒還囂張的阿泰,下一秒就被一腳踹在了牆上,疼的慘叫出聲。
那些保鏢發現不對勁,剛想動手,但是卻已經被人制服。
季瑾整個人狼狽的跌倒在地,伏在沙發上劇烈的咳嗽,甚至摳動咽喉,想要吐出來。
但是……
她吐不出來!
「咳咳……」
酒的辛辣味,讓她咳嗽不止,眼淚都流了下來。
下一秒她被人抱起,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該死的,你只會讓我擔心嗎?」簡越責備聲惡劣的傳來,但是身上的氣息確實熱的暖的。
季瑾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還以為撐不到他來了呢,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
簡越感受到伏在胸口的小人兒正在顫抖肩膀,胸口有一處已經被熱淚打濕,讓他的心都狠狠揪在了一起。tqr1
鳳眸危險的眯起一個凌厲的弧度,看向地上打滾的阿泰,在冷冷掃視眾人,最後定格在剛剛到來的王子陽身上。
那劍眉狠狠蹙在一起,眉心疊成了「川字」,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眾人。
「杭楊,處理了,一個不留。」
字字寒冷,帶著殺人的怒氣。
說完,簡越將季瑾送上了車。
季瑾見他抽身離去,不禁害怕的抓緊了他的手:「你要去哪裡?」
「等會,還有些事情處理。」簡越看著她慘白的小臉,不禁溫柔的說道,明明一肚子責怪的話,但是看著她黑溜溜眼睛的時候,他就泄氣了。
他現在怒火膨脹,不能對自己的小妻子發火,自然有人要來承擔。
季瑾想到蘇寒筠,也許簡越是去救人,就鬆開了他的手。
他再一次回到酒吧的偏僻角落,杭楊已經把其餘人清理乾淨,只剩下一個王子陽。
他還記得上一次,簡越當晚沒有來得及動手,第二天竟然特地把楊愷從監獄里弄成來,打了個半死才送回去,估計也活不長了。
反正,傷害季瑾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果不其然,簡越猶如暗夜帝王一般的出現在眼前。
王子陽已經嚇得渾身抖成了篩子一樣,肥碩的身軀跪在地上,身子緊緊的貼著地面,不斷地跪地求饒。
「我有眼無珠,不知道是簡總的人,求簡總放我一馬吧!」
簡越只是冷麵不答,那充滿戾氣的眸光宛若實質的落在他的身上,嚇得他頭也不敢抬一下。
一旁的杭楊走到簡越面前,在他耳邊說道:「先生,我們在樓上還找到了蘇小姐。」
簡越眸色微寒,蹙眉問道:「她們怎麼會在一起?」
「季小姐負責蘇小姐的新聞,今晚打算和她商量檔期的問題,沒想到王子陽臨時找她談合作。計劃臨時有變,所以改在這裡見面。
查過了,一切都是巧合,蘇小姐也並不知道這些事。」
最後一句話,消除了簡越對蘇寒筠的疑心。
「我知道了。」他應了一聲,走上前一腳踩在王子陽的手上,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你千不該萬不該打我女人的主意!」
「啊——」
王子陽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慢慢折磨。」簡越眼底閃過陰冷的毒光,將王子陽一腳踹在了地上,冷冷說道。
說完,他轉身離去。
杭楊也很快讓人處理好,隨即跟著上了車,送他們回去。
季瑾也是被剛才嚇壞了,從來沒有哪一次這麼迷戀他的懷抱,嬌弱的身子不斷的往他懷裡靠,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氣息,才覺得心安下來。
簡越看她到現在還沒緩過來,不禁微微蹙眉,冷聲道:「以後這種地方不要去!」
「我……我知道了……」她乖巧的回答,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時,杭楊疑惑的聲音傳來:「季小姐,你很熱嗎?需要我開空調嗎?」
這五月的天並不是很熱,但是他卻看見季瑾小臉蛋紅彤彤的,彷彿很熱的樣子。
季瑾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聲,她終於想起來到底哪裡不對勁了!
她被灌了酒,那就可是被下藥的啊!
她嚇得連忙鬆開了簡越的胳膊,鬆開的那一瞬間,心裡猛地空落落的,難受的要命。
她挪了挪位置,和簡越分開距離,小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只好死死地抓住門把。
簡越察覺她的疏遠,不禁微微蹙眉,心想是不是語氣說重了,她鬧脾氣了。
可是,這難道不是她的錯嗎?認錯態度,一點都不良好!
他冷了臉,微微眯眸:「說你,所以不開心了?」
季瑾垂著腦袋,怕他們看到自己的不自然。她一聽這話連連搖頭:「沒,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且深刻檢討,現在是……是面壁思過。」
她說的誠懇無比,如果忽略那牙齒間顫抖的話。
她的聲音細細小小,有些顫抖。簡越再看她耷拉著腦袋,小手無處安放的樣子,頓時心軟了幾分。該不會是還在害怕吧?又或者很自責?
簡越無聲嘆了一口氣,明明一路帶著怒火而來的是自己,明明受折磨的也是自己,偏偏對於犯錯的人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見她不高興了,自己還忍不住想要哄哄。
他覺得自己回去要好好問問傅老,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需要去醫院瞧一瞧。
想歸想,男人還是很主動的張開了手臂,摟住了她的纖纖細腰,抿抿唇關懷的問道:
「還在害怕?」
「不……不害怕了……」季瑾顫抖著說道,急急忙忙將他的手拿開。
但是那小手一觸及他的手腕,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你的手怎麼這麼燙?發燒了?杭楊,去醫院!」
季瑾察覺到杭楊正在打方向盤,連忙抬頭阻止:「不用了,我沒生病!」
一抬頭,簡越瞧見她一臉的潮紅,額頭上還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小小的臉兒像是熟透的蜜桃一樣。
他的眉宇深蹙,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對你做了什麼?」他捏緊拳頭,充滿怒意的說道,在昏暗的車燈里,像是隱忍著爆發的獅子。
「我……我被灌了酒……酒里下了葯……」她虛弱無比的說道,理智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
簡越的面色瞬間陰冷下來,將西裝外套解開披在她的身上,將她快速的摟進懷裡,不想讓杭楊看見她的失態。
「加快速度回去!」他冷聲喝道。
杭楊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腳踩油門沖了出去。
季瑾縮在簡越的懷裡,獨屬於他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催情的毒藥,一下子將她身體里的藥效點燃,她覺得心裡很空很空,忍不住渴望什麼填滿!
她不安的小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從牙縫裡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越……好難受……」
動情的時候,她叫他越……
簡越也被這從未聽過的親密昵稱而弄得身軀一震,再細膩的感受到她在懷裡宛若小貓兒一般不安脆弱,那心裡更像是拂過一片羽毛,癢的難受。
她想要他,他又何嘗不是想要得到她呢!
簡越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摟緊她,大手緊緊的包裹著那滾燙的小手,有些心疼。
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遲到幾分鐘,會是什麼樣的畫面。
他自責懊惱不已,為自己開會不帶手機,而差點傷害到季瑾的行徑而生氣。
車子越開越偏僻,已經來到了上別墅的山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