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仲景軒離開皇宮,回到家中后,卻意外的發現葉傾城還在。而且,好像無聊到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
「你回來了。」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葉傾城趴在桌子上並沒有起身。望著滿身寒意的仲景軒,一看他就是沒在皇上面前討好,被氣回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不開心,我這心裡還有點爽快。」葉傾城誠實的開了口,盯著仲景軒陰鷙的雙眼,悠悠說道:「把你不高興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可好?」
「膽子大了不少,還沒睡醒?」仲景軒反問。
葉傾城聽到這話,嗤鼻一笑。坐直身子,順便還伸了個懶腰。「我膽子一直都這麼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的確……不太知道。」
仲景軒意味深長的一笑,他話音剛落,葉傾城的身子便不受控制一般,轉眼之後,落座於仲景軒的腿上。
毫不猶豫的一個吻,讓葉傾城毫無防備的被佔了便宜。唇齒糾纏,仲景軒以吻封緘,堵住了葉傾城喋喋不休,且不大聽話的櫻唇,緊緊地握住她不安分的手,順便奪過她手上的暗器。
葉傾城滿腔怒火,待仲景軒終於放開了她后,憤憤地瞪著他看。
「現在還想聽我不高興的事么?」仲景軒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
「想!」葉傾城冷聲開口,虧都吃了,豈能低頭?!
動彈不得,那葉傾城便隨遇而安。舒舒服服的靠在他懷裡,磨了磨牙,心裡特別想毀了仲景軒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
兩人近距離的四目相對,所以仲景軒能很清晰的看到葉傾城的五官,包括她是否有易容。葉傾城眸光流轉,不知他盯著自己是在想什麼。等她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
「城兒最近幾日,似乎又變漂亮了不少。」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葉傾城的臉頰,仲景軒的話,讓葉傾城不著痕迹的一怔。
「再這麼下去,怎麼得了?」
「你再不放開我,休怪我不客氣。」
葉傾城說話時,終於得以解脫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把匕首。她目光清冷的把匕首架在仲景軒的脖子上,見仲景軒依舊沒有鬆手的意思,便也不客氣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鋒利的匕首,輕輕劃過。葉傾城絕決的出手,仲景軒淡然的擁抱著她,一動不動。
「看來,城兒還是手下留情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沒死在葉傾城手上,仲景軒討人嫌的開口道:「倘若有其他人敢這麼對你,記住,先割他下面,再划他脖子。」
「收起你的惡趣味好么?」
仲景軒人前人後差距如此之大,讓葉傾城都不得不想要開口稱讚他的好演技。
「快說皇上找你去是有什麼事,我還有事要回家呢。」葉傾城看著仲景軒脖子上的血痕,望著那鮮血一點點浸紅他白色的內衫,不為所動的開了口。
「皇上說,大將軍提議,要他賞我個一官半職做做。」摸了摸葉傾城的頭,仲景軒輕聲問道:「城兒覺得,大將軍這是何意?」
終於聽到仲景軒的回答,葉傾城忍俊不禁。
「顧明成他想讓你當什麼官?去他們家門口,給他當看門官么?」葉傾城嘲諷說道:「他真是閑的沒事兒做,才會天天想著在你我身上找樂子。這真是上瓊樓台皆仙色,怎奈偏登極樂,墜佛入魔。」
仲景軒輕挑眉尖,在葉傾城又開口說道「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時候,他輕笑出聲。
真是個有意思的小東西。
眸中笑意一閃而過,仲景軒鬆了手,卻並沒有讓葉傾城離開自己的身邊。原本從宮中帶回的怒氣,也不知不覺中消散無遺。
「皇上叫你過去特意告訴你這件事,看來,還是有意讓大將軍這個提議成真的吧?」葉傾城一語說到了重點,「這差事你是跑不掉了,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想做什麼官如何?」
「官?」仲景軒笑的狡詐,「那不如把他大將軍的頭銜拿來,豈不是最好?」tqr1
仲景軒把主意打到了顧明成身上去,這恐怕是顧明成萬萬沒有想到的。
葉傾城凝視著仲景軒邪佞的笑容,好意提醒。「顧明成如今在朝廷的地位,你很清楚。想扳倒他,就必須先修理他身邊的枝根葉叉。你想好了?」
「你當初不是也想好了這些,所以才會來京城的么?」
「跟你聊天真是太沒意思了。」葉傾城一推仲景軒的身子,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
心中所想在仲景軒面前藏都藏不住,這感覺是很複雜也很糟糕的。回到府中,葉傾城坐在銅鏡前細細的觀察著自己的容顏,眉頭緊鎖。
照這個速度下去,這張臉恐怕都難熬不過一個月。易容或許可以騙過大多數的人,但在仲景軒那兒,是肯定行不通的。他既然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臉有問題,就一定會小心留意。
深吸一口氣,葉傾城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境。她並不是一個容易被外界影響情緒的人,可是在仲景軒面前,卻總是比以往更容易動怒。這樣真的不好……
葉傾城躲在房間里想著辦法,她甚至都想到要毒瞎仲景軒的雙眼了,卻還是覺得不大穩妥。更何況,想給那人下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仲景軒平日里最放鬆的時刻,莫過於葉傾城為他施針醫腿的時候了。但他的腿又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所以在針上簇毒這辦法自然就行不通。
思來想去,葉傾城決定以不變應萬變。這臉……就先隨它去吧。
比武大會已經陸續開始報名,所以京城裡最近多了很多陌生的臉孔,也不乏有一些江湖中人。魚目混雜,葉宅的防護也不得不嚴謹一些,以免閑雲山莊的仇人趁機找上門來。
人多了,就要生出事端。那些平日里在京城驕縱慣了的富家子弟,在對上兇橫的江湖人時,肯定有一方是要吃虧的。
京兆尹趙正宇府內,他看著被人打到鼻青臉腫的兒子,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