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曆險記 第9章(美女格娜七)
天國曆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雲布這一番話卻說得我額頭冒汗,一時無言。我原想雲布不過一護衛武士,並無過多文才,不料卻能說出這番言語。我稍作停頓,便回道,「我與阿嬌相好,並非欺瞞,只是我對天國民規並非知曉,況且,我數日之前已前往藍湖誠心求親,只是阿嬌已匆匆嫁人。我與格娜相好,亦非欺瞞,如格娜情願,我明日便可與她結親。」
雲布從馬上跳了下來,卻說,「此話可保一時,卻不可保其一生。公子非天國屬民,日後必會歸依故土,此乃人之常情。我與格娜自小為鄰,朝夕相處,密不可分,恕我不能使你將其誘去。」我一聽,愈發惱怒,便說,「若我將格娜娶之若何?」雲布用那種嚴峻的目光朝我看了許久,答道,「我將與公子決死一戰。」我說,「輸之若何?」雲布想都沒想,說,「我隱退便是。」於是,我就問道,「何時一戰?」雲布說,「公子隨意,雲布聽令便是。」我說,「如此這般,明日如何?」雲布說,「隨時恭候。」
我本想找個借口將他告知王宮,可雲布的話卻不給我可乘之機。如果我強行將他告知王宮,必會被人視為陰暗小人,為人恥笑侮罵,就連格娜都會對我不屑一顧。如此看來,我與雲布之間的爭執唯有以劍論之。可這種一決勝負的方式顯然對我不利,甚至不公平。因為天國的護衛都是從學村裡選拔的劍術高手。學村實際就是學校。由此可想,一個四歲的孩子進入學村,習文練武,直到十六歲離開學村,他的劍術水平會是怎樣?但是,無論如何,我都要與雲布一論高低,要用生命與尊嚴來向格娜表明我的信念與決心。
一路想著,我回到了議事小院。勿則正坐在屋前的樹下縫補衣服,見我回來,便說,「國王使烏克爾傳旨,召你即日速速進宮。」我此時只是想著格娜,沒有格娜我將如何活著。所以,對勿則的話並未細聽。勿則見我神色不悅,就說,「龍華因何不悅?」我沒有答話,只是問道,「可知葡萄園護衛雲布?」勿則疑惑地看著我,說,「雲布與我同級學生,朝夕相伴,如何不知?」我又問道,「你若與他論劍,勝數幾何?」勿則笑了笑說,「除學村亞父高良,無人勝我,雲布自然不及於我。」我一聽,就沒多說,從勿則的腰中抽出長劍,要他教我幾手絕招。
勿則見我似有反常,便追問我因何而故。我並不答言,只是纏著要他教我。勿則就照常要我從頭練起。可我非要他教授高招。勿則起先堅持不肯,說,「亞父高良多有教悔:技不嫻熟者不可教之高深,以免誤怠其身。」我說,「兄長無慮,今日教之一二,以使兄弟一窺天國劍術之真諦。」勿則被我如此一說,便有動心,只是說,「劍術亦如棋術,並無玄秘高深,唯有應對有致,不出漏招,便為高深。一招一式,深功熟練,駕輕就熟,悟化其中,便為高超。」
我不禁有些泄氣,便問,「如此說來,天國劍術真無速成之道?」勿則臉有驚色,說,「劍術豈非兒戲,速成之道勢必為殺身之道。有其言為:葡萄非一日可熟。不知龍華何存此念?」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覺得勿則這種誠實認真,近乎於迂腐,就說,「如不嫌龍華再三懇切,請兄長一賜絕招。」
勿則被逼無奈,便只得給我教起了他從未露過的招術。他教的第一招名為「望星攬月」。就是當對方執劍平剌而來時,身子一閃呈半蹲式,同時揮劍剌去,殺對手個措手不及。但是,這個動作要極其敏銳,且有後續的應招。第二個招術更絕,稱為「死地後生」。故名思義就是誘引對手將自己逼入死地險境,然後故作失手,等對手行劍剌來,閃身回剌。這個招術貌似簡潔,卻是劍術精髓的極致,非劍術高手不可試之。我覺得有這兩招就足夠了,所以,我就讓勿則為我陪練,一直練到月明夜深之時。
翌日清晨,我趁勿則入廁之時,便摘取長劍,躍馬飛奔,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葡萄園的木屋前。此時,姑娘們正拎著小籃,帶著背簍,要去園子里採摘葡萄。那個雲布正在備馬,欲出外巡視。見我手持長劍,飛馬駛來,雲布便不由地一怔,忙拱手作揖道,「恕雲布昨日戲言,雲布並無與漢使爭鬥之勇。請漢使寬宏謝罪。」我用發令的口氣說,「既使如此,再勿纏擾格娜便是。」
雲布眉頭一皺,便說,「我與公子均遠離格娜,各不相爭,如何?」我搖了搖頭說,「不可,格娜與我相愛,與你何干?只需護衛退出即可。」雲布一聽,便說,「雲布寧願與公子以劍論之。」說著,便拔出的長劍,再次聲稱,「出劍便有死傷,莫怪雲布手狠。」我說,「我心已決,死而無怨。」雲布就說,「雲布奉陪了。」
於是,我們揚起長劍,禮節性地做了一個致意,便真槍實劍地打了起來。起初,雲布並不忙著進攻,只是抵擋,很像是在摸底試探。我不管他是在摸底還是在試探,只是揮動長劍,強攻直逼,使他節節敗退,直到溪邊。眼看就要把他逼進水中,不料他卻一個轉身反剌,使我躲閃不及,差點跌進在溪水之中。幸好我反應敏捷,雙手擲地,才沒有撲進水裡。此時,雲布已將長劍抵在我的眼前。我知道他完全可以將我一劍捅死,但是,他卻把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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