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惡化中的國度
兩年後。
米德海姆的情況有些惡化，山德魯也不是白混的：散播大量的亡靈知識，讓不少平民和學徒都開始研究研究亡靈魔法。
這一點是陽謀，很多得不到傳承的魔法師學徒都無意中得到亡靈魔法的筆記，上面的文字都是米德海姆附近的語法格式，讓他們開始了研究亡靈魔法之路，這些人以後會更偏向去北方發展。正式魔法師也得到了不少高階的亡靈魔法知識。
市面上開始流行一股半固體的藥劑，雖然沒有原來的瓶子葯見效快，但是戰鬥結束后可以讓人快速恢復。因為方便攜帶，所以幾乎成了居家旅行的必須品。山德魯開辦了的亡靈工廠，工人勤勞不休而且保密性好，因此發展迅速。
其實高壓鍋以前不是沒有過，只是魔法師研究過程太不專業，很多人都是全世界亂跑。根本不能辦一個相對昂貴的實驗室，只追求高效、容易攜帶，拿著一個生鏽的破鐵鍋就想搞出比造原子彈氫彈還困難的反應，事後裝到昂貴的玻璃瓶里。材料純度也非常低，傳統的魔法師需要蛇毒，往往把整條蛇仍進去。跟哈利波特一樣，完全看不出生活在發達的社會竟然搞這種方式製作藥劑！這些人真是幾萬年了和植物需要的食物一樣。
傳承本身不穩定，讓這種要錢多的實驗方式首先失傳。亡靈的忠誠讓間諜根本發現不了山德魯是怎麼辦到的！想要破解最好的方式還是建立魔法師的國度。
秘祈會的大名已經夜可治小兒哭。山德魯廣撒英雄帖，把一大群邪神信徒召喚過來，且提供幫助和保護。
反正亡靈不信教！亡靈不信教，山德魯放心讓這些傢伙在自己的領地活動。
所以只要邪教往北方一跑就沒人能追到，等你不追了他們就回來傳教。那些沒有辦法晉陞的私生子、嫡幼子、晉陞儀式失敗的貴族已經開始向邪神祈求賜福。邪神有的會提供貸款，有的搞起傳銷，發展下線就能抵消欠債！經常看見欠邪神錢到期的年輕人像瘋了一樣賭一把，開始在領地里搞起義！大神們保證對你的造反事業表示支持，然後看你不行了就沒影了。
「邪神到底是什麼？」這天拉菲爾跑到尤蘭德這兒問起來。
「不知道，邪神的來歷非常複雜。和正神相比，他們更接近真正的神靈，天生神力、生而不凡，孕育於自然之間。是世界上本來就存在的偉大者。」現在尤蘭德的說話開頭往往都添一個不知道，然後把大概情況說一下，應該是他的傳承非常古老，但斷斷續續的厲害，完整性非常差，多數都是殘卷。
「好了，那我就回去了。最後一次的儀式也完成了。」拉菲爾臉色略白，連續三次讓人有些吃不消，所幸都有一年的間隔。
因為上一次在迷幻森林，拉菲爾發現儀式完成後好像對當地有些影響，所以第二次就來到落月湖。分別在雙親失蹤的地點舉行，如果奧利西斯完全復活后能對此地施加影響的話，說不定可以幫忙。
兩年拉菲爾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完全理解法師模型中魔法節點的意義。
主要是結構，而不是圖形最終的模樣。雖然相似的模型會出現完全不同的效果，完全不同的模型也可能是同一個魔法。假如確立兩三個點的話，後面的形狀就無法更改了。
以急速為例，拉菲爾現在可以推演出超過十萬種急速的法術模型，但是工程量太大，沒有一一去構建。一個遠處看上去完全相同的模型，拉菲爾可以施展出超過百萬種不同魔法，其中微小的差異多數人根本看不出來。同樣，拉菲爾也沒有能力去完成這項工程……
拉菲爾對這些的理解完全超過了尤蘭德，當他把成果拿給尤蘭德看的時候，尤蘭德已經不好說出自己原來的見解了。
至此，從魔法理論上拉菲爾已經超越絕大多數魔法師。
時空的理解則出現一些難點。拉菲爾可以還原到相對論的體系出來，但這只是知道答案后的反推，而量子力學上輩子都模模糊糊看不懂。難點是：很多實驗自己也想不出來，讓整個理論有不少缺陷。
缺數據，這些都要大量的數據旁證，這根本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你要花千年收集數據，靈感早都沒了！說愛因斯坦數學不好的人，讓他知道的話棺材板肯定被踢飛了。那些或大或小的實驗，沒有千萬人去積累，誰能有那麼豐富的經歷。
普通物質世界的知識對拉菲爾已經夠用，對超凡世界的理解甚至足夠讓自己生產無盡的傳奇魔法師。自己需要的是時間積累，兩年時間太短，實力都沒辦法提升多少，理論知識和自身實力差距太大。
正常魔法儀式的話，自己應該能十幾年之內進階傳奇，其中只是知行合一的過程，現在則完全不清楚……現在拉菲爾才感覺有一些後悔.……
整個世界都對這些認識模模糊糊、混亂不堪，關鍵是沒想到正確的研究方法。拉菲爾可以自信的對別人說：我不是指你們哪個是垃圾，而是說你們全是垃圾。
麻煩的是普通世界和超凡世界的界限還是無法打破，也就是拉菲爾掌握的相對論體系和魔力體系不兼容！
第二天拉菲爾有跑到里昂那多家借一些資料，這兩年雖然自己基本是獨居。但是和里昂那多關係還不錯，對他非常欽佩的，知識內容非常廣泛、博學，同樣喜歡研究物質世界。
同時對別人的感情和內心理解非常透徹，人也非常敏感。和里昂那多交流往往一點就透，其他幾個老師往往陷入主觀情緒之中。
拉菲爾能拿出不少東西和他交換，自己不少的成果都是借閱了里昂那多的資料。帕米拉和里昂那多關係也不錯，拉菲爾希望能偶爾遇到她，不過從來沒遇到。
「嗯？怎麼一股怪味道？」在門口，拉菲爾問起管家，感覺像是屍體的臭味。
「你注意一些，這些天他非常暴躁。」管家挺無奈的回答。
「發生了什麼事？」拉菲爾很好奇。
「因為這兩年做的建築和工程很多都是圓形的，外面傳言老爺學徒時代畫了三年雞蛋！然後那些人全部被剁碎，做成花肥了。而且是在大街上親自動手剁碎的！！」
哎，看來這個裡昂那多完成了地球上那個人沒有完成的夢想。
「額……有貴族嗎？」拉菲爾聽了很興奮。
「沒有，貴族只會偷偷的說。平民就在那吼，生怕別人聽不到。」管家繼續帶路：「到了，你自己去找敲門。我去準備晚飯。」
拉菲爾感覺里昂那多也應該研究了亡靈魔法，這個行為不過是掩飾罷了，不過沒必要多嘴。
進門，拉菲爾看見他坐在那裡不知道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