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塵埃和破水杯
一個月，過去很快。
除了在這學習理論知識，吃些古怪的藥材，最頭痛的事在圖書館。
強迫每個人看書、繪畫、音樂；沒有具體總結，拉菲爾卻明白，都和自身感受的表達有關；更具體說，是人與人、人與外界的互相影響的資料。
一個月，過去很快。
在這學習理論知識，吃些古怪的藥材，最頭痛的事，是去圖書館。
強迫每個人看書、繪畫、音樂，沒有具體總結類型；拉菲爾很明白，都和自身感受的表達有關的資料；更具體說，是人與人、人與外界的互相影響東西。
不知道的話，真以為是個藝術學院。
可以自選，但是量非常可怕，一天看幾百萬字，還得寫萬字以上的讀後總結。
無法完成？很容易，打一頓；帶著失敗感的毒打，和咬牙切齒的毒打不同，非常讓人絕望。
「想走可以，一個月後隨便，現在不行，你們吃藥不要錢？我花費這麼多精力，不要報酬？」德肯嘴上這麼說，失敗當然沒價值，成功至少要工作幾年，太優秀的肯定不會放過。
最後一天結束了。
德肯帶一群人，向一個山谷深處走去。
「我知道你們肯定有想法，但是沒用！不要抱死一個想法，會有很多意外！抱死一個想法必敗！」
山腳下還過來了另外兩批人，開始爬山；爬上山腰，一個轉角，出現一棟鑲嵌在山體的建築。
建築風格簡潔、厚重，巨大的形體給人實足的壓迫感。
這時，「靈車老太太」出來了。
「一會兒，給你們吃下一些合成藥劑，會讓你們精神不穩定！不用擔心，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然後，進入幻想室，會有一個強大的幻術，記住不要抵抗；這個幻術沒有明確目的，非常高級，夢境中想象自己的過往，凝聚出來后，你們心裡明白。
成功后，出來；剩下的，繼續。
全員完成後測試實用性！我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準備開始！」
拉菲爾幾人站在一間密室門口，喝完藥劑，不一會兒，就感覺昏沉沉的。
密室里。
很多靠椅擺放著，拉菲爾慢慢走向靠椅，坐下，感覺渾身無力，扶著椅子等待；瞅了一眼其他五個人，只有撒利已經睡著了。
「呵呵，一個月，就他最拚命，幾乎是雙倍執行要求，從沒見他在床上睡過，倒地睡。」幾個人都一臉笑意，非常了解撒利。
「幻術開始！」
「老靈車」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眼皮漸重，每個人都打起盹來。
清晰的夢境，拉菲爾夢境沒有如此清晰過。
從小開始回憶吧！
回憶起父親的溫馨又苛責的教育，母親操心的嘮叨，有些抗拒，不願再想起無奈的事。
在家附近的遊玩和景色，學堂的苦讀真是不堪回憶。
驚醒，夢境消散，看來沒成功。
周圍的人仍在打盹。
馬上拉菲爾又困了。
尤蘭德的出現，落月湖的冒險，死神的交易，歷歷在目。
驚醒，沒成功。
周圍已經有人離開，撒利和馬洛迪亞已經走了。
另一些人，已經倒地大睡，這些人失敗了。
深山獨居，慢慢旅途，平原血戰。
再次驚醒時，已經只剩拉菲爾一個人了，餘下全倒地不起。
看來是最後機會了，拉菲爾無心懊惱，繼續打盹。
往事流過，夢境已經不受控制，漸漸出現一個倩影，有些笨拙、可愛。
恩！這個好，以後能天天看美女了！
拉菲爾聚起最後的希望，想要凝實這個幻影。
「哼哼。」
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一切幻影變成塵埃。
無盡空間內，拉菲爾站在那，塵埃遮擋了視線。
須臾，塵埃漸漸凝實，腦海漸漸清醒，一些塵埃變成了拉菲爾，其餘的都消散開來。
夢境和現實，無縫過度，第一次。
「時間到了。恩？還有最後一個，快出來。」老靈車的聲音傳來。
看人到齊，她講到：「進階后，你們很難再出現夢境了，你的夢境就是現實！真實世界才是你的夢境！
而你們的真實，就在剛才的夢境里！」
拉菲爾欲哭無淚，要不是那次進階，感覺第一次就能成功！
來回折騰五六次，最後變成這樣。
未來，不是溫馨的家庭故事！不是傳奇的冒險故事！也不是甜蜜的愛情故事！
難道這就是奧利西斯說的，陷入無盡的痛苦和迷茫之中？最終猶如塵埃散盡？變成一個，被虐成神經病的故事？
前路再好，也是無意義的掙扎，沒有真正的道路？
「現在過來排隊，一個一個評測。」老靈車打斷了拉菲爾的思路。
六個人都成功了，重視遠方來人，理由很充分。
排隊在一起，說起話來。
凱特琳問到：「你真慢啊，差點失敗吧！哈哈哈！」
四人都笑出聲來，都知道拉菲爾有點怪，晉陞了正是魔法師，現在其實是遊學。
格里只帶著笑意，沒出聲。
「安靜！說話小聲點！」
幾人趕緊排好隊。
「喂，你那麼慢，最後是什麼啊？」
「宇宙，大宇宙！」拉菲爾臉不紅，心不跳。
「喔！聽著很厲害，不過他們的標準還不知道。」
拉菲爾最晚，幾個人排在最後。
老靈車拿著個水晶球，最前面的去摸，出現一些模糊的畫面，寫張紙條給他，旁邊有人記錄。
有人喜，有人哀，讓後面的人莫名其妙。
倒數第八個，一個女孩摸了摸水晶球，出現黑夜、大雨、模糊的人影。
老靈車點點頭，寫下：雨夜中人，特定天氣、時段。
交給她，離開了。
倒數第七個，男子過去的時候洋洋得意，出現了太陽。
老靈車讓他多抹幾次，搖搖頭，寫下：沒用的太陽、不動、熱。
那人目瞪口呆，問起：「為什麼詞綴是沒用？不動怎麼了？」
「情景太直接、沒有變化，除了熱，還有什麼用？你要把人燒死？不能隱藏，對方就能直接殺了你！就是真正的太陽，也沒什麼了不起！」
兩人的經歷，讓後面六人明白了，大致怎麼劃分。
撒利摸起水晶球，畫面出現了碎裂的杯子。
老靈車一愣，好久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了，讓他再試幾次！
畫面出現很多種器皿，全是有裂痕，水慢慢的流逝。
拉菲爾有點發冷：好可怕！老子一語成箴嗎？現在我是不是得為民除害！
老靈車寫下：漏水的破罐子，不動，很奇怪。
撒利有些緊張，低聲問到：「我的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我也很少見這種情況，一會兒再說吧。下一個！」
看著撒利灰白的臉色，拉菲爾好想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