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戰魂能者
「我是雷諾鎮的汀文,不想太傷和氣的話,還是把魂晶石乖乖地交出來吧。」
廋弱的身形上掛著一張猥瑣的自信笑容,對於魂晶石汀文是志在必得。
「雷諾鎮的汀文!」卡修有些驚訝地眼瞳一縮,雷諾鎮和洛特鎮一樣,都是位於巴哈姆平原南部的方向,不過雷諾鎮偏東,洛特鎮則更靠近南方邊境線。
這叫汀文的傢伙卡修聽說過,擁有異於常人的快腿速度,自小便是雷諾鎮上有名的快遞員,偶爾也會送包裹到洛特鎮,現在看來卻也是魂能者。
「哦?看來我還挺有名嘛。」
月光的陰影下仍然可以看清汀文帶著自戀的表情,心下卻是一聲冷哼,「這屆雷諾鎮就通過我和雷方兩人,那個混蛋仗著是鎮長家親戚,給盒子做了手腳選到了魂晶石。我若不來劫道的話再送二百年快遞也買不起魂晶石。」
「不想受傷的話就快點把魂晶石拿出來!」
汀文一想到雷方就不禁上來一口火,此時惡狠狠地看著卡修和諾,在他眼中對面不過是一個看上去比較文弱像是書生的傢伙和一個有些四肢發達的呆男。
「你只有一個人呢。」卡修冷冷地語氣也向汀文表明了態度。
他的心中也不滅有些忐忑,平時虐虐鎮上的小混混們還好,但這次卻是他和諾第一次與魂能者動手,沒有經過專門培訓的他們在戰鬥中能使的手段非常少。
汀文也是了解到洛特鎮上的武裝力量幾乎都由弗雷家族掌控,尋常鎮民可是沒有習得武藝的機會。也是知道這點,他才遠遠地跟上從洛特鎮方向行走的諾與卡修二人。
「哼,那可就別怪我嘞!」
一圈淡淡的綠芒從汀文腳下浮起,升至腿部時汀文化作一道綠影向面前二人奔掠而去,綠影的鋒芒直指卡修。
通過短暫地觀察汀文總覺得這個長得像書生的傢伙帶給他的威脅感最強烈,也正如他所說對方有兩個人,得先解決掉一個才行!
唰——
汀文帶著自信的速度及近卡修,使出在雷諾鎮武館所學的簡單架勢,展開身形如同一頭餓狼伸開前爪直襲卡修面門。
然而就在汀文感覺距離卡修只有咫尺之遙時,突然眼前閃出一個紅影帶著一道不弱於自己的拳風替那書生摸樣的傢伙防禦自己的攻擊。
「狼風爪!」
汀文有著自信,雖然他使出的魂技並未得其精髓,卻也是有著普通拳掌所不及的套路。再加上在他本身風屬性魂力的催動下,一時間爪影狂動,無數下的狼爪虛影間像是真有風聲在呼嘯。
「5級體質力!」
隨著懷中魂晶石一陣波動,反饋出一種信息,諾的腦海中對汀文的魂力有了了解。
諾的藍色瞳孔中映著汀文的每一道爪影,雖然很快,但是諾看得到,不過魂力的差距卻使得諾只能勉強防禦住眼前的無數爪影。
汀文因為沒有魂晶石並不知道諾的戰鬥力有多少,這體現出魂能者之間的戰鬥中這種可以探測魂力的魂晶石的作用也是重要。
在二人拳爪的交鋒中,汀文可以感覺到對方的魂力要比自己低,隨著進一步提升魂力注入到正在舞動的雙手之中,果然有兩道爪影透過諾的防禦在他的胸前留下幾條帶著血跡的爪印。
「不要逼我哦,把魂晶石交出來大家都沒事!」
汀文並非那種嗜血之徒,本意也不想傷人,只是少年孤苦的他對這次魂能者選拔志在必得,自小繁重的快遞工作使得他總是夢想著有空閑可以真正的在巴哈姆平原上停下來,哪怕只有半天的時間也好,他太想著能在溫暖的陽光下躺在這片寬廣無際的草原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短時間內解決不掉面前這看上去有些呆笨的紅髮小子,汀文不禁有些急躁起來,當他只習得皮毛的魂技——狼風爪的套路開始出現一絲紊亂時,一隻鐵拳穿過爪影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唔——」
一聲悶哼自汀文的喉間響起,同時他的身體也倒退好幾步才慢慢穩住。
薄雲微散,一縷月光透過林間的枝蔓落在三人身上時,汀文驚訝於面前紅髮少年的那對藍色的雙眸,像是一汪藍色的湖水,而自己的身形正倒映在其中。
看到他身後還未出手的書生模樣的男子,汀文摸著前胸臉上帶著幾分不甘與無奈。
「剛才那一下幸好那紅毛小子沒有將魂力凝聚到拳上,不然這一下我得一時半會兒起不來,倒是看他的樣子是不會運用魂力的方法……」
汀文知道自己再沒有機會從他們二人身上獲取魂晶石,「可惡!」拖著兩個字的長音,綠色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夜色之中。
「沒事吧,諾。」看到諾的胸口處只是破了一點皮,卡修松下一口氣,汀文自動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卡修看來我們得儘快去魂能者學院了。」諾的眼神突然有些閃亮地對著卡修言道,「剛才戰鬥時那幾下攻擊其實我都可以看的清楚,只不過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魂力來防禦,不會魂技很吃虧呢。」
對一點卡修也表示贊同,諾身為體質力的魂能者即便是不會魂技,但是體質力的身體卻可以直觀地在魂能者的力量與速度上體現出來。
而卡修這邊的精神力可就尷尬了,空有4級的魂力等級,卻無法形成戰鬥力,像剛才的戰鬥卡修只能是站在諾的身後看著。
諾一邊回想著剛才的戰鬥以從中得到些經驗,一邊和卡修繼續在林間穿梭奔跑,汀文的出現雖然稍稍地打亂了他們的行程,照著目前的速度,按卡修的估算後天就可以到達龍輝河渡口。
「怎麼了,諾?」見到諾跑步的節奏不似以往那般平穩,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卡修帶著關心地疑問道。
「沒什麼。」諾回頭對著卡修點頭示意沒事,有些茫然的眼神則從卡修身後的密林深處掃過,「只是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著我們,但是實際上又感覺沒有,這兩種矛盾的感覺讓我有點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