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你以為天下沒王法了嗎?
此時的幕公館里,幕彥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她一會兒就會問幕彥晨一句,「怎麼樣了,他們的儀式是不是順利舉行了。」
幕彥晨看著完全魔怔了的妹妹,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我剛才打過電話了,白盛業的突然出現,造成了現場的混亂,他們的婚禮已經中斷了!」
「可是萬一,萬一他們又繼續了呢?不行,我要去,我要出現在現場,我要告訴所有人,我才是冷雲天的妻子,我才是!」幕彥夕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幕彥晨心痛。
他遞給旁邊的特護一個眼色,現在的幕彥夕急需要鎮定劑鎮靜下來,不然一會兒真有衝出去,到冷雲天婚禮現場的可能性。
特護趕緊上樓拿葯。
葯拿了下來,特護遞給幕彥晨。
幕彥晨讓下人給他準備了溫水,他親自試了試水溫,然後拿著葯,走近彥夕,柔聲道,「彥夕,該吃藥了。」
誰知幕彥夕一下子打翻了哥哥手裡的水,「哥,我沒病,我為什麼要吃藥啊!為什麼你們要把我當成一個病人,為什麼要把我限制在家裡,哪兒也不讓我去,為什麼每天讓我吃那麼多葯,就是你們把我當成是一個病人,所以雲天也以為我是個病人,所以他才會不要我的……」
看著滿地的狼藉,看著眼前的彥夕,幕彥晨心口的疼痛,都轉化為了對冷雲天的恨意。
「愣著幹嘛,還不快收拾!」幕彥晨把心裡的憋悶發泄到了呆若木雞的下人身上。
下人趕緊戰戰兢兢地收拾地上的狼藉。
幕彥夕見哥哥發火了,知道自己闖了禍,「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她的眼裡盛著盈盈的淚光,身體有些顫抖著,生病後的彥夕,情感不僅易爆易燥,而且還特別的脆弱,看到幕彥晨因為地上的狼藉在呵斥下人,知道她又闖禍了。tqr1
「哥,我是不是個闖禍精,你是不是心裡在罵我?哥,是不是就是因為我這個樣子,雲天才不會喜歡我的,我改,我以後再也不了!」
幕彥晨一把把彥夕擁進懷裡,不管她病到什麼程度,她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冷雲天,冷雲天這個混蛋,是他把好好的彥夕害成了這個樣子。
幕彥晨把彥夕哄到樓上,並給她餵了葯,好久她才睡著。
幕彥晨進了書房,給今早派去跟著白盛業的兩個人去了電話,「怎麼樣了?」
「幕少,我和阿林分開了,他去了婚禮宴會現場去守著了,我現在正跟著從老宅出來的白盛業,他剛出來不久,就被一輛麵包車逼近角落,然後下來兩三個人把他拉進了車裡,因為他們人多,我沒敢輕舉妄動,現在正跟著他們,看看他們要把人帶去哪兒?這會兒剛要給你去個電話的,說一聲的。」
幕彥晨的眸子里閃出一絲的寒意,「被人劫持,呵,這冷清河還真是手快,他這是迫不及待要殺人滅口了吧?繼續跟著,趕緊多調幾個弟兄,這白盛業我要活的,日後還有用!對了,這件事最好做到隱秘,我不想驚動警方。」
「知道了,幕少!」
幕彥晨掛上了電話,白依依是冷雲天的最愛,是他的死穴!
而白盛業是白依依的父親,亦是她的死穴,一物降一物,白依依的父親要是三番兩次被他救下,日後不免會有用武之地!
幕彥晨才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能夠報復打壓冷雲天的機會呢!
此時的冷清河已經到達郊外一處爛尾的樓房裡。
在這裡他將等待手下把白盛業親自帶來,也等著親眼看著他去死,兩年前他就該死的,居然被幕彥晨救下了,真是讓他多活了兩年,現在他的出現無疑是對他最大的威脅,那些個塵封的往事,未免都會被他搬出來,那樣本來冷遠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兒,難免會舊案重提。
事到如今,冷清河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任何對他不利的人和事,他統統得掃除障礙。
幕彥晨手裡的人趕緊打了電話,調來十多個人,他得遵照幕少的吩咐,把白盛業在搶回來。
麵包車駛進廢棄的爛尾樓里。
幕彥晨的人把車子遠遠停在廢墟外。
增援的人還沒到,他還不能輕舉妄動。
被捆綁住的白盛業被幾個人從麵包車上揪下來,他的嘴巴被膠帶粘著。
他使勁兒掙扎著,嘴裡咿咿呀呀的,想要喊,但是喊不出來。
「你消停點兒吧,這荒郊野外的,你就是喊也是白喊!」為首的一個麻子臉踹了白盛業一腳。
白盛業不是傻瓜,他就知道他剛踏上a市的第一天起,就會有危險,兩年前,這冷清河沒能做到的事兒,兩年後也會做的。
幾個人推推攘攘地把白盛業推進樓里。
這裡因為是爛尾的樓層,到處殘垣斷壁,凄涼無比。
白盛業被帶進去的時候,冷清河就背著手站在那兒。
一看到冷清河,白盛業的眼神里就滿是憎恨,他掙扎著想要撲過去,哪怕是給這個得志的小人一腳,亦或是和他一起同歸於盡也好!可是在幾個彪悍的人的遏制之下,他的想法根本就是徒勞,他哪兒能上前一步。
冷清河哈哈大笑起來,「盛業老弟啊,你就消停點兒吧,和我斗,你真的差遠了!」
白盛業一直咿咿呀呀的企圖對他破口大罵,可是嘴巴對牢牢粘住,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冷清河蹲下身子,把他嘴邊的膠布扯掉,他的臉上的表情可怕的厲害,「你不是很想說話嗎,這臨死之前我可以讓你說個夠,白盛業你好傻,你跨進a市的第一步起,不是在自尋死路嗎?」
白盛業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吐到了冷清河的臉上,「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真覺著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你以為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冷家父子真的不知道,真的拿你沒辦法嗎?多行不義必自斃,冷清河,你遲早要為你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冷清河拿出手帕,輕輕拭去臉上的唾沫,目露凶光,他狠狠一個巴掌下去,廢棄的樓層里盪起迴音,白盛業的唇角流出了血水。
「死到臨頭了,你的嘴巴怎麼還那麼硬呢!」冷清河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里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