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我們再也不分開

  歐陽若晴拉著行李箱，在機場的大廳里躊躇。


  「若晴，走吧，不要再等了，一個男人心裡要是一直裝著其他女人的話，你這輩子註定是悲劇，他就是再好，他的好也是別人的。」歐陽太太過來拉若晴的手，她知道女兒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這些天的若晴就像是失了魂，落了魄一般。


  但是昊天已經走了好幾天了，從開始的還有一個電話，到後來的杳無音訊，歐陽太太覺著女兒沒有等下去的必要了。


  他要是心裡有若晴，就不會讓她這麼煎熬。


  「媽，他說過了，一定會回來的，我就這麼走了，他回來怎麼辦？」若晴淚涔涔地說著，她知道她這一走也許會是永遠。


  「幾天了，你不是打電話了嗎？他手機也關機了，安娜說他早就走了，他要是回來，該是早就回來了，孩子，死心吧！咱們一家人一起去美國，你還年輕，再找一個愛你的人，過一輩子。」歐陽太太拉過若晴手裡的行李箱，歐陽逢春也拉過女人的手。


  a市是他們的傷心地，從此遠離這兒的紛紛擾擾，去國外過著沒人打擾的生活。


  若晴眼巴巴地望向機場的出口處，任由媽媽拽著往登機口走去。


  昊天，你到底在哪兒？

  你說過，你很快就會回來，可是到現在了，還沒有你的影子。


  昊天，我曾經說過，就是一輩子我都願意等你，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我突然感覺到害怕，你走後的分分秒秒，於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


  曾經以為我的愛足夠有寬度，足夠能容忍你去找依依，可是後來才發現，有那樣的話是因為我還不夠愛你，如果深愛的話，愛會變得很自私，愛會變得只想一個人擁有。


  昊天，原諒我，原諒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捧著發燙的電話，對面永遠是『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這樣的狀態，我真的受不了了。


  每時每刻，每分每秒，身體每一個細胞里想著的都是你，我受不了我這樣了。


  我想我是不是離開這裡，去到一個沒有你的地方，這種揪心的痛就會有所減輕，哪怕是自欺欺人……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遠在他國的路上了。


  謝謝你曾經給我的希望。


  再見了，昊天！


  昊天是在客廳上看到這封信的。


  那天在返回的路上包被偷了，手機所有的證件都丟了。


  幾經輾轉才回來。


  回到a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他以為若晴一定會在原地等。


  結果留下的卻是一封信。


  原來等待也是有限度的。


  那一刻昊天的心像是被什麼重擊了一般，痛到骨子裡。


  每天若晴都回到這邊來，就會燉好一鍋湯來等昊天。


  每天都是如此，昊天不回來，她就一個人就著淚水喝，喝不完再倒掉，日復一日。


  今天臨走前，她來到這邊，把屋子收拾好，依舊給昊天燉好了一鍋湯，在客廳里她靜靜坐了幾個小時，回憶著她和昊天的點點時光，可是到她離開，他還是沒有回來。


  昊天看到廚房裡的湯還沒有冷卻，他知道若晴一定是剛走。


  昊天瘋也似的下樓，在車庫裡取了輛摩托。


  飛奔向機場。tqr1

  去了機場，飛往美國的飛機剛剛起飛。


  看著那架衝上雲霄的飛機，昊天的身子在厚重的鋼化玻璃前，慢慢滑落，跟著滑落的還有眼裡的淚。


  他不該讓她等太久。


  他這次回來只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愛上了她，特別是在離開的那些天里，做夢都是她的影子。


  他回來只是想告訴若晴，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在她身邊，他再也不用她等了。


  可是她走了。


  昊天頹然地坐在鋪著白色大理石的地板上，無措地抓著頭髮，他鬍子拉碴的，整個人很是沮喪。


  黯然神傷之際，清晰可見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一剪靚麗熟悉的身影。


  一雙小巧俏麗的鞋子出現在昊天面前。


  昊天抬頭，卻是看到了一襲乳白色風衣的若晴，她噙著淚，嘴角卻是含著笑，一雙充滿水霧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昊天，朱唇輕啟，「昊天……」


  昊天難以置信地揉揉眼，確定眼前的不是假象。


  他咻地站起來，緊緊把若晴擁進懷裡，然後抱著打了幾個圈兒。


  若晴咯咯地笑著，此刻的她被幸福緊緊包圍著。


  就在登機的前一刻，她突然決定不走了，她還是要留下來。


  沒想到在機場的大廳，她看到了昊天狂奔的身影，看到了他發現飛機起飛的瞬間，滿臉的落寞。


  她終於知道原來昊天的心裡有她，她的等待是值得的。


  「若晴，我們再也不分開！」昊天的眼裡也是點點星光。


  若晴用力地點點頭，「等你這句話好久了，以後你就是攆我也攆不走了！」


  昊天把若晴放下來，他的手圈著若晴的腰身，俯下身來，唇蓋在了若晴的唇上，兩個人久久糾纏在一起，誰也不願意離開，幸福之花已經在他們周身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