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話 理清思緒
不主動大著膽弄清一些事，也許自己會永遠處於被動的位置。
袁小鹿接通了電話。
「姐，我想見你。」袁青青說話聲音略急。
「你到底是袁青青，還是昨晚的怪物？」袁小鹿問問題從來都不會隱藏重點。
「……，姐，昨晚的事對不起，有些事我一定要跟你解釋清楚。」
「說吧。」袁小鹿相當直接。
「今天中午，我們在學校外的星巴克見面吧，我會把所有知道的告訴你，可以么？」
袁小鹿想，大白天，又是人潮密集的地方，安全應該有保障。她應了聲:「行」。
她倒是要看看，袁青青到底會把整個事的經過圓出一朵怎樣的「花」來。
她在自己的包包里塞了一把小藏刀，這先將就著用吧，她已計劃著過幾日再買一個木錐。
出門前，她在門后的穿衣鏡前照了照自己，露出上排整齊的牙齒，完全的「標準笑容」。
加油袁小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每天都要努力過好生活！她暗自鼓勁，挺直了腰背打開門……
課間，袁小鹿收到了姚燁的好幾條簡訊。
「老師今晚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
「看到了回復我啦！」
「我也邀請了李昊湖老師！」
袁小鹿連忙回簡訊道:
「普帥要去么？他不會帶自己其他親戚朋友去吧？」
普帥是普雲的弟弟，她現在必須要相處謹慎。
「不會啊~他若敢帶上我沒邀請的人，那就是故意破壞氣氛讓我難看！」
姚燁的回答果斷乾脆。
袁小鹿看著對方的簡訊，思索片刻，回復到:
「好的，晚上見。」
中午，星巴克咖啡館外場，人們正愜意的坐在陰涼的樹陰下喝著咖啡，有人在看著書，也有人在對著平板電腦碼字……
袁小鹿答應袁青青要在這見一面，此時她正喝著咖啡看著一篇英語閱讀，一直細嫩纖長的手突然覆蓋在了書的內頁上。
「姐！」袁青青的表情有些急迫。
想著對方昨晚那張猙獰的臉，袁小鹿這時緊張得心跳加速，但她仍然假裝著鎮定:「坐下來再說，想要喝點什麼？」
「不用，」袁青青打斷到:「姐，昨晚的事我是身不由己，我根本就不知那個時候自己在做什麼。」
「嗯。」袁小鹿淡淡的應了一聲。她不想多說話，只希望對方接著把事情講清楚。
「我被普雲騙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真心愛我，我害怕失去他，毫不猶豫的和他分享了壽命，但現在我才發現自己被她利用了。」袁小鹿邊說邊捂著口鼻，眼睛看向桌子，露出一臉害怕和痛苦的表情。
「普雲不是人類吧？」袁小鹿並不想安慰她，接著問起重點。
袁青青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不是不懂。
「他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是我把一半的壽命給了她。」袁青青在回答時，眼睛咕嚕嚕地轉了一下，「其他，我不清楚……但現在我們兩若是不在規定時間內互食血液，就會發生屍變，像我昨晚那樣。」
袁小鹿感覺得出，袁青青的回答正半遮半掩，這些想必不是全部。
「姐，據我所知他是真養過小鬼的，那天我覺得你大概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就想幫你來著。」
「謝謝。」袁小鹿打斷，她並不想聽太多虛偽的解釋。
「你可千萬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啊，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活下去啦……」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拐了半天彎，袁青青總算是說出了今日約見的用意。
袁小鹿心想，這個惡毒的女人，若不是有殺人滅口的心思，那時怎麼可能爽快地帶我去見普雲？想必當時聽我問起「養小鬼」的事時，是驚恐事情敗露了吧。
「我不會說出去。」袁小鹿笑了笑，「別白費力氣去想怎麼對付我了，去思考下怎麼才能讓自己好過點吧。」
她說完提起包包，從容地起身離開了星巴克。
而留在原地的袁青青，正咬著牙關，惡狠狠地望向天空……
今天是姚燁的生日，小魔女特別開心，包了個遊戲城請了很多親戚朋友。
人們戴著形態各異的小丑帽，手裡捧著好吃的食物互相聊著天，氣氛熱鬧歡愉。
李二胡湊到袁小鹿耳邊，賊賊地說:「袁女神，你最近又恢復狀態了啊？」
「狀態？！」袁小鹿不解。
「你看看左邊那倆男的……。」李二胡邊說邊朝那個方向揚了揚頭。
左邊不遠處的一台娃娃機旁，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正色眯眯的盯著袁小鹿，其中一個甚至直勾勾的盯著她胸前略低的領口。
「還不快捂一下胸？」李二胡提議。他貌似鎮定的看向其它方向，語氣隱約有些生氣。
袁小鹿倒是淡定:「穿都穿了，何必要裝白蓮花？」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迅速把外穿的工裝衣合了合，然後準備換個落腳的位置。
再等李二胡回過神來，袁小鹿早已不知溜去了哪兒。
那一高一矮兩個男的倒是執著得很，直接跟上了袁小鹿。她找了個人稍微少點的小圓桌坐下，沒想到這兩個男的直接就坐到了她的對面。
「妹妹今天真是風情得很~」高個子的男人主動搭了話，「今天男朋友來了么？」
袁小鹿完全沒有理會對方，她想，姚燁的「朋友」圈子也真是夠「豐富」啦。
「你好，我叫……」高個子男的正要自我介紹，沒想被同伴打斷了。
「裝的什麼清高？」矮個的男人突然插進話來，一把把另外一人攔在身後，對著袁小鹿淫笑道:「你混的哪個圈子？這樣吧，咱三今晚可以一起出去，不會虧待你……」
「哪來的狗這麼眼瞎！？」袁小鹿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猛嗆了一聲。
那矮個的一聽氣極了，嘴裡罵了句髒話，接著站起來朝袁小鹿抬起了右手！
「啪！」的一聲，她嚇得閉上了眼睛，但這巴掌並沒有落到她臉上。
睜開眼，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圓桌旁邊，他的左手緊緊捏握著矮個男人的右手手腕，痛得他連連尖叫！
他對袁小鹿點頭示意，「微笑」說到:「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