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深入古神腹地
其實讓張銳和方東林回去，以及將蚜蟲女謝曉萌留在白蜘蛛女那裡，都是羅夏原本就計劃好的。
通過和那些古神信徒交手，他已經能夠清楚的發現，那些信徒多數應該是來自於高牆內。
某肥宅的心裡已經有了大膽的猜測，高牆裡那位林文言司令員，應該是與古神有著某種特殊的合作關係。
甚至，可能那座圍住整個江城的高牆，可能都是在古神的協助下建造起來的。
將一切都聯繫起來去看，事情已經逐漸變得明朗起來，高牆內林文言應該是和古神有交易。
而自己現在去找古神麻煩的話，林文言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為了防備林文言趁機對自己的人下手，讓張銳和方東林提前回去，就是為了要把小樓給保住，這種時候外人已經不可信了，唯一可信的只有自己人。
至於將謝曉萌留在白蜘蛛女的身邊，實際上也是一種相同的防備，為的是保護白蜘蛛女的安全。
小樓里的那些人是自己的親朋，而白蜘蛛女可能是揭開末日的關鍵所在，都一定要保護好。
至於自己的這條小命，了不起也就是捨棄了，大不了最後自己也變成不死人。
帶領小魚人沿江不斷地向上遊走去，隨著不斷地深入，周圍瀰漫的氣息變得越來越詭異陰沉。
周圍空氣中像是瀰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可是卻又沒有辦法清楚分辨出，那股氣息究竟是什麼？
最讓羅夏覺得奇怪的是，沿途居然連一個怪物都沒有遇到，也沒有再遇到過古神信徒。
難道說，已經打草驚蛇了嗎？古神有所察覺？所以隱匿了起來，不希望被找到？
可是不應該啊，古神既然與林文言合作的話，那麼他們最想除掉的應該就是自己了，為什麼會避而不見呢？
「哇哇哇……」
正當心中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小魚人們嚷嚷起來。
立刻轉身循著聲音看過去，發現有一半的小魚人像是受到了什麼侵染髮生了變異。
一頭小魚人戰士的身軀突然就變得扭曲，就和之前那些古神信徒一樣渾身布滿了膿包。
然後那隻小魚人突然就撲向身邊其他的小魚人，不管不顧地直接張開布滿了利齒的大口。
最可怕的是，小魚人的嘴巴猛地張到最大的時候，連它的臉頰都被撕裂開。
難以想象，究竟是怎麼樣的張力，居然能直接將嘴角和臉頰都撕開。
更為可怕的是，那隻小魚人竟然恍若未覺，硬是將抓住的夥伴給吞入口中。
「咯嘣」張開的巨口合攏，將被吞入小魚人的喉嚨直接咬斷。
然後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那隻已經扭曲的小魚人，像是品嘗什麼美味一樣細嚼慢咽地將自己同伴吞吃掉，絲毫也沒有吞吃了同伴的痛苦，甚至臉上還浮現出了滿足的微笑。
這樣的畫面，看起來是異常的詭異，那些小魚人明顯被古神侵蝕已經變異了。
還沒有被古神侵蝕的小魚人，慌張地大叫著躲避開，儘管舉起了武器卻不敢對同伴下手。
小魚人畢竟是同樣擁有高度文明的族群，即便他們是一群異族，但還是擁有情感的。
那些受到古神侵染的小魚人雖說已經扭曲，但他們畢竟還是曾經的同伴和戰友。
所以在這種時候，小魚人還是不敢去向自己的同伴和戰友下狠手。
但是那些被古神侵染的小魚人，可就沒有普通小魚人那樣清醒了，趁機繼續向同伴下手。
面對這樣的情況，羅夏最終還是出手了，揮舞手上的刀劍，衝上前迅速將被侵染的小魚人給殺掉。
一番殺戮過後，某肥宅看到剩下的小魚人，只有之前被派來的一半。
倖存下來的小魚人，在看到地上同伴的屍體后，一個個都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情緒。
見到這樣的情況，羅夏不禁嘆息一聲說：「要不，你們也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小魚人們湊在一起傷感了片刻，然後卻異常堅定地列隊，表明他們一定要走下去。
見到小魚人如此堅定的樣子，某肥宅感到十分的意外，沒有想到這群魚人竟然如此堅定。
既然魚人已經做出了決定，羅夏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領上剩下的魚人繼續前進。
接下來的路途，不知道為什麼又變得平靜，幾乎是看不到任何異樣，連小魚人也不曾再發生變異，就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恢復了光明時代的樣子，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和自然，甚至察覺不到任何的詭異氣息。
可越是這個樣子，反倒越是讓人覺得心中不安，因為一切都變的太過順利了。
終於，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羅夏停下了腳步，蹲下來捏起腳下的泥土在手上捻了捻。
某肥宅無奈地嘆息道：「看起來，我們是被困住了，始終都是在原地打轉。」
「哇哇哇」小魚人們馬上湊上前，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通過號角聽了小魚人們的商議結果，羅夏搖了搖頭嚴肅地回應：「不行，你們的辦法太冒險了。」
小魚人們商議的辦法是，要用他們作為誘餌，主動去接納古神的氣息，將古神給引出來。
但是羅夏覺得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冒險了，尤其是在這種被古神設計的地方。
如果一旦控制不住的話，可能這群小魚人都會被古神吞噬，到時候他們就完全沒有回頭路。
「哇哇哇」
小魚人仍舊沒有放棄：「這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我們唯一的辦法。」
見到小魚人如此堅持，羅夏反倒是覺得有些難以拒絕他們。
最終，也只能是嘆息一聲，點頭答應了小魚人的計劃，自己先退開。
小魚人們在某肥宅退開了之後，迅速動手搭建起一個簡陋的祭壇，然後環繞著臨時搭建的祭壇，開始手舞足蹈的跳動起來，口中念念有詞呼喚著他們的神明，這種時候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蠢蠢欲動。
羅夏甚至已經感受到，有一個傢伙正在向這邊游移著，慢慢地靠近小魚人們。
儘管小魚人不是祭祀古神，但是這裡是古神建造的結界，因而他們這樣祭祀呼喚必然是被古神聽到。
隨著小魚人圍成一圈，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一陣陰冷的氣息從四面八方緩緩湧來。
終於，在這群魚人的祭祀和呼喚下，彷彿猶有什麼東西聽到他們呼喚，開始向這邊游移，準備降臨在小魚人臨時搭建的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