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妖族秘史
(前面寫的黑虛白虛,其實是指人的多重人格,不一定界限於正義和邪惡的一面。或者說黑虛是白虛內心真實的一面,白虛在神境待得很長的時間,他想去下面,也就是到凡世看看。但是打開那扇門會帶來不詳,所以他的正義和善良告訴他不能下去,而他內心的另一面是想去下面,也就是黑虛代表的人格。
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如果還有什麼疑問可以加群直接問我。
這幾章講的是白虛和肖天提及的關於幾百萬年前妖族覆滅的歷史,後面的章節會按時間順序正常銜接。)
恰是正午,天空上雲朵散漫,天地間是欣欣然暖融融的盛華日光,煩熱的天氣很容易讓人心生困意。
在這片寬廣的部落群中,無數身影躺在高大的樹冠投下的陰影下,也有許多身影在巨大山峰鑿出的巨大山洞裡,還有許多身影漂浮在旁邊的寬闊湖泊。
那些身影長得奇形怪狀,森林樹冠下躺著的大多是身體壯碩,體毛堅硬旺盛的膚色各種的獸人,看樣子他們能夠直立起來,只不過他們的手掌伸展出閃著冷光的利爪,他們的頭顱有的是狼,有的是虎,有的是獅……
在一片安靜位置較好的樹冠下,是一群無論是身段還是容貌都是頂尖,下身卻是蛇尾的蛇人,他們姣好的面容上是細密的鱗片。
但是沒有獸人敢小瞧他們,因為蛇人的毒液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毒,沒有哪個獸種可以在他們的毒下活過一刻。
有的蛇人並沒有在陰影下午睡,而是跑到水裡嘻戲。
他們是有智慧的高等物種,他們對自己的稱呼有種莫名的驕傲,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物種,他們是妖!
但是在其他在他們威壓下生存的物種則在私底下稱作他們為獸人,比如在山的另一邊剛剛學會用火的人類。
那些沒有睡著的獸人如果在此時看向外面的話,會看見一個奇異的景象。
天空沒有任何預兆的,漂浮的白雲和藍天的交界處忽然亮了起來,一束神秘的光從天而降,彷彿有火焰燃起,給人一種要彷彿要日出的感覺,那束光芒擴張得極快,很快半個天空都變成了金色,白色的雲朵迅速被光芒吞沒。
但是這種景象出現的時間很短,而且發生的位置太遠,所以給他們一種錯覺,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但是在山洞裡皺著眉頭長有長長鬍須的一個蒼老羊人不這樣想,他手裡拿著一個龜殼,面前的貝殼正反面不同的散落在地上,那是他看見剛才那副奇景占的卦象,而這副卦象卻預兆有什麼不詳的事情將會發生。
那副奇景並沒有影響到這些妖族的生活,他們有著無語匹敵的力量和智慧,所以他們無所畏懼。
……
在山的另一邊是人類的聚集地,他們是很脆弱的物種,但是他們懂的合作,也懂得如何在寒冷的氣候築造洞穴,那是他們偷偷跑到山的另一邊在觀望了妖族之後才學會的。
他們獵殺低等的野獸,把他們的皮毛保留了下來,那些野獸和山那邊自稱妖的那些獸人不同,它們的智慧極其低下,它們同樣也是那些獸人的獵物。
而人類要獵殺那些野獸則需要眾人合力,也因如此,他們在那場突如其來食物奇缺的寒冬活了下來。
在他們居住地不遠是一條安靜的小河,在這種夏日深夜的時候,周圍一片靜怡,但是今天夜裡不知怎麼,大山裡升起來一陣霧,於是這條小河浸在濃濃的霧裡,小河冒著蒸蒸的熱氣,熱氣和霧連為一體,在月光的照耀下象是天上的銀河一般。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躺坐在枝丫伸展到小河之上的歪脖子上,他有著冰雪般細膩而完美的臉,頭髮披在肩上隨意的散著,明亮的月光在他眼裡映出一片清澈的湖。
他沒有選擇山的那邊寬闊巨大的湖,因為在那裡生活的妖族有著靈敏的嗅覺和聽覺,而且那個長著長長鬍須的羊人應該也察覺到了什麼,他不想被發現,他只是在上面呆的太久下來透透氣,哪怕只是在這裡看一會兒月光,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可以安靜的在這棵歪脖子樹上睡一晚上,雖然躺在這裡並不怎麼舒服。
可是他馬上就被發現了,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那個少年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他,眼裡充滿著疑惑。
白袍男子笑了笑問道,「你叫什麼?」
「肖天。」那個少年回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警惕,反而他的笑容讓自己對他有種親切感。
「肖天。」白袍男人重複了一遍,然後看向夜空中的月亮,「好名字。」
那個少年聽到誇獎有些不自然,他看向白袍男子問,「您是誰啊,怎麼在部落里沒見過您。」
白袍男子看向遠方的大山說,「我啊,我從大山那邊來的。」
大山那邊?那個名叫肖天的少年想了想,在山的那邊不是妖族嗎?難道他也是妖族嗎,但是看著不像啊。
白袍男子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他說道,「我不是妖族。」
少年聽到后明顯心情好了不少,但他不會知道眼前的白袍男子雖然不是妖族,但也不是人族。
聽部落里的老人們說,在山的那邊是一群野蠻的傢伙,喜歡欺負弱者,但是少年沒有去過山的那邊,所以他不知道老人們說的對不對。
他很想去那邊去看一下,但是他還沒有成年,他才十五歲還不能出部落,在等一年他才可以跟著大人們出來。
他聽外出狩獵的成年男子回來講,森林的深處有著長著獠牙的獅子和狼,也有兔子和鹿,他有一隻公鹿頭上的角,當時他覺得很好看,那是大人們把鹿宰割后扔掉的,自己有偷偷去把它撿了回來,然後在小河邊洗凈,他用尖石在鹿角穿了一個洞,然後用草繩記在自己的腰間。
他摸了摸腰間的鹿角心情放鬆起來,然後坐在小河旁,把腳伸進清涼的河裡,然後有一搭沒一搭拍打著河面。
他問,「這麼晚了您怎麼在這?」
白袍男子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去睡覺。」
少年說,「睡不著。」他想了想又說,「太熱了,而且有蚊子。」
白袍男子笑了笑說,「我也睡不著。」
少年突然發現自己沒話說了,難道要問你身上穿的是什麼啊,難道不熱嗎,我們在夏天都是不穿衣服的這種話嗎?
然後他就沒再說話,白袍男子也沒有說話,他們靜靜地看著月光和小河,映在河裡的光芒閃耀著,像是彈奏一首沒有聲音的光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