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入鬥爭

  「嘶~」這聖主下手真狠,我醒來時感覺下巴都要疼掉了。


  這顯然不是食物該有的待遇,我是在房間里醒來而不是廚房,而且這房間低調透露著奢華。我被扔在地上,聖主也不見蹤影,不過我猜它應該去見狐傑了。


  我打開門,正準備走出去就被攔住了,攔住我的是兩個婢女。


  一個身穿綠衣,一個身穿紅衣。


  綠衣朝我行了個禮說「公子,聖主正在養傷,請你在裡面等他。」原來是養傷去了。紅衣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叫一聲就行,我們隨時候著呢。」


  話已至此,我也只有轉回去,硬闖只會吃虧。


  我坐在地上策劃怎樣逃跑的事兒,想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正苦惱之時,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隨後,門被人一腳粗暴地踢開了。我嚇了一跳,條件發射得站起來,朝門口望去。


  一個狐人,正打量著我,它神情倨傲,面帶不屑說了句「把神使給我請走。」


  我掙扎不得被押送出門,我看見綠衣和紅衣被刀逼著脖子。綠衣見我出來就說「你們趁聖主閉關,私闖聖地也就算了還帶走聖主的客人,聖主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神情倨傲的那個狐人答道「我等著,到時誰放過誰還不一定,走。」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看來狐傑是要奪權成功了。


  我被帶到第一次見狐傑的大廳。


  那神情倨傲的狐人面對狐傑也是必恭必敬單膝下跪說道「王,神使已經帶到。」狐傑背對我們沒有轉過來淡淡地說了句「下去吧。」它們把我鬆開就退下了。


  我不知道如何面對狐傑,畢竟在我眼裡它是十分危險的。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時,狐傑轉了過來,它的臉上沒有我想像中勝利的喜悅只有疲憊。如果它是人的話,臉色一定是十分蒼白的,但它不是,我只能從它的神情來判斷。


  狐傑一直在看我,它突然說「你被嚇到了嗎?」


  這是什麼問法,它不是應該問我跟聖主是什麼關係,知道它什麼秘密,它為什麼會救我嗎?

  它見我沒回答又呵呵笑了兩聲「忘記你不能說話了。」


  我還是搞不懂它想要幹什麼。


  狐傑站我前面,像個傻子一樣不停地笑最後竟笑得咳嗽了起來「哈哈,其實,咳咳,我自己也有被自己嚇到。」


  它又說「我幹了我父親,我爺爺它們都不能辦到的事,我不是庸才,不是沒有的,我比那個短命鬼強多了,它早就死了,我卻幹了這麼偉大的事兒。」


  據我推測,狐傑一定是有著悲催的童年。


  果然,它又說「咳咳,它們總是說你比我強,你是天上皓月,我永遠只能是你的陪襯,哈哈哈。」


  我見它彷彿瘋一樣,不停的叨叨,我有些害怕,惹什麼都行但不能惹瘋子。


  它說了半天,終於說夠了,它本來有些渙散的眼神也變得尖利起來。


  它對我微笑著我「還好你不能說話,不然你現在就該死了呀。」我心裡罵了句瘋子。


  狐傑給我遞了杯酒,自己也拿了一杯。我沒敢喝,怕有毒。


  它叫我不喝就說「怕有毒是吧,放心,你現在還有大用處,還不會這麼早死的。」我覺得它一定是有病,就算是我沒有用處,我也不會死在它手上。


  狐傑喝了一口就把剩下的倒在了地上。


  它大喊一聲「請掌夢先生過來。」


  掌夢?它不是和姜清他們一夥嗎?怎麼又跟狐傑扯上關係了。難道他們倆出了什麼意外。


  正想著,掌夢來了。


  它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蔭蔭。它沒有看我,徑直走到狐傑面前單膝下跪輕聲地說「王。」


  狐傑對它的恭敬似乎很受用,然後說「掌夢先生,剩下的就靠你了,等我成了大事兒,你想要什麼都行。」


  狐傑低著頭「不求什麼榮華富貴,只要一顆鮫人珠而已。」


  狐傑冷笑了一聲說「我不管你要什麼,只要你把事情給我辦好。」


  掌夢沒有回答。我以為狐傑會因此大發雷霆,但它沒有,甚至還有高興,那樣子,就想單身多年的光棍突然找到貌美如花的媳婦一樣。


  我又被拖了下去,我不能說話,掌夢也不理我,連個情況都不能問。不過要是它們是來我來威脅姜清他們,我就直接死給它們看,雖然,我沒有太多本事,但絕不拖隊友後腿。


  我被帶入一個小房間,然後扒光用繩子捆著給扔進了一個大桶,裡面的水冰涼冰涼的,讓我在大夏天都不經發起了抖,怎麼滴,它們是想吃冰鎮大閘蟹嗎?


  掌夢把人給支下去然後湊到我身邊邊給我加水邊說「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只想救蔭蔭而已。」


  看這樣子,我是要壯烈犧牲了。我很奇怪我現在腦子還能清楚的思考,我必須等到姜清和狸來救我。


  我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結果我,但我一定要拖延時間。


  掌夢見我沒說話,嘆了口氣說「其實你也不一定會死的,只是要你恢復人身為狐傑籠絡人心而已。」


  看來是像姜清說的那樣,狐傑想玩君權神授那套,所以說我現在還是安全的,它們叫我神使,就是把我當成了神的使者,等神使的消息一傳出去,姜清他們一定會知道我的位置,來找我的。


  我在冰水裡面泡了小半會兒,又被轉移到溫水裡面,因為身上實在太冷,我進溫水桶時竟然還覺得燙。


  掌夢跟我說完那些話后就再也沒說什麼了,它往溫水桶里放了一些藥材就在一邊閉目養神去了。


  我懷疑這不是桶,是個大鍋子,而且下面還有人不停地加火,不然我也不會覺得越來越燙。


  我被燙得受不了,就咿呀咿呀叫了起來,想要引起掌夢的注意。


  掌夢睜開眼,朝我走了過來,但是不是解救我於水火之中而是拿刀子朝我手腕劃了一條口子,血頓時就出來了。


  我痛得直咧嘴,掌夢也不理我,加了一些藥材后又養神去了。


  不知道掌夢做了什麼妖,我的傷口這次並沒有好,且血流得越來越快。


  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失,我也有些神智不清,在昏過去之前,我想得竟然是自己是不是今天命犯太歲,不然怎麼會招惹這麼多事兒。


  我又是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睛就見到狐傑。


  狐傑見我醒了,嘿嘿一笑「原來這人和羊也是沒有區別的。」


  我翻了個白眼,人和羊還能沒有區別,你怎麼不說人和豬是親戚呢。不過既然它這麼說也就代表我恢復了人身。


  我立起身來,發現自己果然變成了人身。看這次爺不弄你們。


  狐傑還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我「人能夠說話嗎?」


  我說「你媽買批。」


  狐傑聽不懂我說話,甚至還對我能發出對它來說類似語言的聲音感到驚奇。它又摸了一下我耳朵上的耳夾「這是它給你的?讓你能聽懂我們說話。」我懷疑這狐傑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先前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時卻是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在狐傑好奇之際,我已恢復了力氣。它又來摸我的頭髮,對我絲毫沒有防備,我趁這個時候,對著它就是一拳,然後掐著它的脖子不讓它叫喊出聲。


  也許是我的力氣太大,狐傑竟沒了氣息。


  我見它沒了氣息就鬆開了手,誰知它假死,我一鬆手,它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我吃痛卻也不示弱,用手威力太小也反口咬住它的脖子。在這混亂之際,我的腦海里想起的竟然是以前學過的一篇課文,也許是場景相似吧。


  我們就這樣僵持著,我脖子上的因為被他咬住不能癒合,它脖子也是鮮血淋漓。在這樣下去,我們只能一起去死或把對方給耗死,我抽出手來抓住它的尾巴往後一扯,它果然張開嘴,我也鬆口並迅速往後退了一些。


  狐傑現在的樣子就像地獄來的惡犬,漆黑的毛髮,滿口鮮血,微張的眼睛直盯著我。


  我的狀況看起來不好,但我的傷口正在癒合,只是身上的血看起來嚇人而已。


  它似乎身體不好,我第一次見它就覺得它有些孱弱,現在更是喘著粗氣,我甚至覺得它會這樣死去,但它沒有,它恢復過來后就讓人把我給綁上然後自己去療傷去了。


  過了大約三,四個小時才有狐人來給我送飯,還不給鬆綁也不靠近,像餵豬一樣把食物倒碗里然後用一根長棍子小心翼翼推到我面前,我看它們一眼,它們竟嚇得逃跑了。我有些哭笑不得,推也不給弄近點,我渾身上下都被綁住了,能動得只有一個腦袋,看來這飯也是吃不成了。


  正苦惱的時候,掌夢來了。


  它沒有害怕我,走到我面前,一言不發的從地上端起碗放在桌子上,也沒有給我吃的意思。我現在能說話了,也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反正我要叫喚。


  掌夢聽見我鬼叫也沒有太大反應,反正就是盯著我,我被它一盯也有些不好意思,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我在心裡想,「你們這兒都是些什麼臭毛病。」


  掌夢說「明天狐傑會帶你去神殿,你找個機會逃走吧。出了這個地方,狸殿下它們就能找到你。」說完就走了,也沒把飯給我。


  看來明天狐傑就要把我這個神使昭告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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