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韓潭清說「而且這個村子好像真的詛咒存在。」


  我說「我還知道一個內情,不知當說不當說。」


  「有屁快放。」韓潭清對我就沒有對姜清這麼客氣了。


  我跟他們把蘇兒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沒有把姜清和掌夢的事情說出來,只是說是聽一個老人說的。


  林榮恆已經聽過一遍,所以反應也沒有太大,韓潭清很誇張地說「天哪,社會太黑暗了,我好怕怕。真是是非黑白不分,害死了人還給人家安一個女妖的罪名。」


  「這又不是個人的犯罪,是一個集體,他們當然會編造故事來粉飾太平。」姜清說。


  姜清可能是因為活的久了,所以對於人性他看得很透,雖然他平常喜歡嬉皮笑臉,有些不著調,表現得對於所以事情都漠不關心,但這只是他的偽裝,在千百萬年的孤寂歲月中,他不能去在意任何事情,他對承諾和責任看得很重,這也是他對蘇兒的事情這麼關心的原因。


  蘇兒對於他是一個責任,他認為自己把蘇兒拉進了長壽的深淵,所以他必須對蘇兒,更是對自己一個交代。


  可能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就是背負的一個個責任。


  甚至我們在場所有的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過客,百年以後,我們死去,他又繼續活著,這個過程,只要他和人類接觸,不,不只是人類,任何事物與生物都會消亡和死去,但他會一直活著。


  「姜太爺說得對。」韓潭清對姜清比大拇指。


  「姜太爺,這是什麼稱呼。」安心笑著說。


  「什麼稱呼,他狗嘴子唄。」我說。


  「什麼叫狗腿子,我這是對姜太爺的尊重,而我對姜太爺尊重,就是我對太爺爺尊重。」韓潭清一本正經得說。


  「繼續說你的發現。」我看見正在努力憋笑,但是可能是維持在『後輩』面前的威嚴所以就努力不笑。


  「我是先研究詛咒是怎樣在小南村的人身上作用的,又是怎樣選擇被詛咒者的。」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韓潭清對於詛咒的事情還是很關心的。


  「這件事啊,也只有我能夠調查出來,換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來。」韓潭清又開始他的『表演』,不過他見姜清正盯著他,又說「我從韓家的《百家》之中,就查到了小南村和那些因為詛咒死去的人,他們在幾百年前都和一些姓氏有著親緣關係,有的是那些姓氏的直系後代,有的是旁支,反正屬於一家就是了。有的人在歲月的變遷中改了姓氏而小南村本來就只有幾個大姓所以這一點也就沒有人發現。」


  「就沒有例外的嗎?」我問。韓潭清所說的一些姓氏應該就是幾百年前直接對蘇兒下手的人。


  「的確是有,在最近的十幾年中,有一對男女看起來是因為詛咒死去,但他們卻不是屬於那些姓氏中的人。」


  「他們是誰,姓什麼?」林榮恆激動地問。「一個和你一個姓,一個姓趙。」韓潭清回答。


  「是不是叫林路和趙珊。」


  「好像是吧,我也記不清了。」


  「怎麼了,林。」安心見林榮恆表情不對勁兒,問他。


  林榮恆說「我爸媽不是因為詛咒去世的,那他們為什麼會死,還是以那種方式。」


  林榮恆給我們講述了他父母去世的前後的事情。


  林路和趙珊不是小南村的人,他們有一天就突然搬到小南村,然後在劉大媽屋旁住下了,對外是說,家裡不同意他們的戀情,所以才搬到這個山村裡來。


  林路受過教育,就在村裡的小學里教書,趙珊學過醫,兩人也漸漸得到了村裡人的接受。


  在他們住在這裡的第三年,林榮恆出生了。


  在林榮恆十歲的時候,林路與趙珊去趕場回來時,在山路上,被滾落下的山石砸了個稀爛。


  林路和趙珊死後,就有人找到了林榮恆,說是他的舅舅,要林榮恆跟他走。


  但林榮恆不肯,因為他跟這個所謂的舅舅不熟,而且自己也想待在這個有和父母美好回憶的地方。


  林榮恆舅舅本來一直堅持要林榮恆走,但只堅持了一兩天,就收到了一封信,就由著林榮恆了,但每個月都會給他打錢,所以林榮恆生活上還是沒有問題的。


  姜清說「你舅舅,長什麼樣?」


  「高高瘦瘦,戴著個眼鏡,說話總是文縐縐的,很不顯老,他的樣子好像一直都沒有變化,一直都很年輕,我問他,他也只是說他是駐顏有方。」


  「你姓林是吧?」姜清又問。


  我的嘴角有些抽搐,這是個什麼問題,都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人家的姓嗎。


  沒等姜清回答,韓潭清就鬼叫起來了「你不會認為他是林家的人吧。」


  「當然沒有,我只是一時之間忘了他叫什麼名字。」姜清說。


  「先別說這個了,你還知道些什麼。」姜清顯然想扯開這個話題。


  韓潭清也不是傻的,就說「當然還有了,我知道了這個詛咒是怎樣發生作用。這個詛咒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不過我還是研究出來了,這個詛咒上面有很多紋理都是我沒有見過的,我用了五天時間也勉強能夠知道一點。」


  說了這麼久的話,韓潭清有些口渴,就使喚靈修去鍋里給他乘湯,靈修還真的屁顛屁顛地去了。


  韓潭清說「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詛咒不是華夏的,第二,這個詛咒肯定來自盤古,第三,這個詛咒是用以一個女子的怨恨種下的。」


  韓潭清喝了湯繼續說「不過應該不是那個女人本人下的詛咒,因為詛咒里的怨恨是非常純粹的,但也十分弱小,有一個精通詛咒的大法力者替她下的這個咒。」


  聽了這麼多,我還是想問「這個詛咒的原理是什麼。」


  韓潭清說「詛咒的原理其實很簡單,詛咒有很多種形式,最常見也是對簡單的就是言咒。」


  「那像我們這種平常人用嘴巴說出的言咒有用嗎?」我問。


  「當然沒有。」韓潭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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