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你們這些小孩兒，想象力可真豐富，這都能扯到一起去。」盧鷹很不屑。
「好了，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姜清把他的血抹在了盧鷹和韓譚清的身上。
走出去之後，我們才發張我們的船上停滿了這種鳥，不過身上的蟲子都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肉色的鳥。
「我去。」韓譚清說。
我們都已經沒有辦法下腳了。
「快看水裡。」盧鷹招呼我們。
水裡現在全是渡蟲，一根纏著一根，在水裡不斷滾動。
「這些蟲子怎麼像麵條一樣。」我說。
姜清給我背上結結實實拍咯一掌「你給我閉嘴。」
「姜太爺，我們難道要下去撈魚嗎，這種事兒我可不會幹。」韓譚清轉身就要回船艙。
「你就這麼沒有出息？」盧鷹說。
韓譚清一擺手「不好意思，出息兩個字怎麼寫？」
我看見姜清翻了個白眼說「誰說要下水了，這要是下去，還不得纏死。」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電死它們。」我想起了以前聽說他們有人在河裡電魚，我估摸著原理應該差不多。
「不行，先別說我們沒有工具，就算是有工具，難道還能避開魚子只電死渡蟲不成。」姜清否定了我的提議。
我看著水面，白色的蟲子即像是麵條在鍋里翻滾，又像是許多腸子纏繞在一起。
魚子還在前面奮力游著，不過這些蟲子也快追上了它們。
「嘎嘎嘎嘎。」頭頂上又傳來了渡鳥的聲音。
姜清他們在商量對策，也沒注意聽，但是我卻發現了異常。
這隻渡鳥與其它的鳥不同，它的上沒有那麼看起來像是線頭的蟲子，感覺好像是身上只有一根蟲子一樣。
而且它一直在我們頭頂盤旋卻沒有停住。
我仔細盯著這隻渡鳥，發現它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一些銀色的反光。
「姜清，你看那隻鳥。」我指給姜清看。
「不對勁兒。」盧鷹說。
「又是什麼不對勁兒。」我說，剛才要不是姜清攔著，恐怕我今天非得被他給弄死。
「你看那隻鳥，是不是比其它的鳥要肥大一些。」
盧鷹不是個會在這種時候說笑話的人，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說這隻鳥比其它的鳥要大一些，只是沒有表達好而已。
「剛才，你們也看到，那其它的鳥一個個跟個小雞仔似的。」盧鷹說話之間還踢了一腳一隻失去渡蟲的渡鳥。
「嘎嘎嘎嘎。」失去渡蟲的渡鳥甚至連聲音都微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看什麼看，在看就把你吃掉。」盧鷹又踢了一腳。
「快說正事兒。」韓譚清縮在船艙里。
盧鷹抬起頭望著那隻鳥「爺再仔細看看。」
姜清看著水面，若有所思。
突然，盧鷹用手用力揉了一下眼睛，說「我眼睛怎麼回事兒？」
「是不是瞎了？」我關切地問。
「抱歉，沒有達成你的心愿，不過跟瞎了也沒有什麼兩樣，我竟然看到那上面有一張小臉。」
「還有這回事兒？」我跟吃驚。
「韓潭清，你快給我們剪個望遠鏡出來。」我對韓譚清喊道。
「你當我是叮噹貓啊，要什麼有什麼，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剪得出來。」韓譚清沒好氣地說。
姜清把目光從水面收回，我是覺得他安靜的時候還挺人模狗樣的，就像在剛才，看著這麼大一坨蟲子，他都能整出憂鬱的感覺。
他問盧鷹「你確定？」
盧鷹對我和韓譚清態度不好，但是他對姜清態度還是很好的「我再看看。」
盧鷹又看了一會兒說「他媽的，如果不是我出現了幻覺，那麼還真的是張小臉，還他媽的對著我陰沉沉的笑。」
「看來還真是那樣。」姜清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我最煩他這樣了，早知道卻又說來，就很不耐煩的說「快點說行不？」
姜清摸了一下鼻子，說「好吧。這個你們也是知道，生物都是在不斷發展與進步。」
「我有一個問題。」我是突然想起來，姜清說他活了很久了，要是人是從古猿進化而來的，那他會不會有那時候的記憶。
「說。」
我的說法遭到了姜清的一個大白眼「我當年就在周口店那塊，和我的智人大哥拜了把子，說是有我一口肉吃就覺得不會給他湯喝行了吧。」
韓譚清也說「當年啊，我媽媽把我捏出來的時候，就跟我說過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人。」
姜清說我也就算了，韓譚清也跟著起鬨，我說「你還是先從你的龜殼裡出來再說吧。」
我還是疑惑盧鷹這次怎麼沒開腔，就發現他滿臉高深，見我看我，還假裝捋了一下他並不存在的鬍子，說「這就是現代科學與神學的碰撞。」
我馬上扭頭，也不想看他了，誰知道他又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上了身。』
姜清說「你們能不能別打岔，等會人家連骨頭都吃乾淨了。」
姜清繼續說「有些生物剛開始沒有靈智，但是經過一些機緣巧合就會出現靈智，比如人類所說的妖，還有就是受到上天眷顧的人和鯤這種。」
「這些渡蟲的某一隻應該出現了一個微弱的靈智，所以它能夠控制住渡蟲。」
「那它又為什麼讓鯤化成大鵬呢，魚蟲情未了啊。」盧鷹說。
「當然不是，應該是它想要吃掉鯤，然後再次進化。」
「這樣也行？」我說。
「當然可以，你以為鯤就是普通的魚嗎？它是大鵬鳥的前身，大鵬鳥可是神鳥，它的前身總不可能弱到哪裡去吧。我說的對不對，姜太爺。」韓譚清說。
姜清瞥了他一眼「等下次見到你太爺爺，我就跟好好說說韓家這一輩的膽量問題。」
韓譚清楞住了，然後默默地從船艙里出來了。
「如果這條渡蟲能夠吃了鯤的話，那麼它將直接從一條蟲子變成『人』。」
姜清的意思是渡蟲將直接由蟲子這種較低級的生物變成像人一樣的高級生物。
「所以它不讓鯤化成大鵬，攔截魚子，是在跟鯤耗？」我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