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冤家路窄
當許海峰再一次舉起酒杯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蘇曉說道:「二舅,都是自己人,別這麼隆重了。」
「哎,好,好。」許海峰這幾年還是頭一次聽到,蘇曉喊他二舅。
要是在早以前他才不在乎呢!
可是現在,他卻食之如怡,一下子甜到心裡去了。
他仰頭呲溜一聲把酒喝完,笑眯眯的說道:「大家都隨意。」
許海霞小聲對蘇曉說:「怎麼給你二舅說話呢?」
蘇曉裝作沒聽到,只管低頭吃菜。
許海峰卻心中偷樂,這次他借著蘇曉的光。跟著谷朝歌跑到離海天市不遠的晏城,在那裡的一個工程項目上沒少掙錢。
可是,前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在工地盯著的谷朝歌,突然一個人跑回海天市。
給他打電話也不接,後來一打聽才知道。
原來是他的大老闆布隆讓人黑吃黑,給捅了一刀,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許海峰才不關心這個呢,他現在只關心怎麼樣才能和蘇曉一家搞好關係。畢竟以前兩家的關係太僵了,再加上現在只有自己一家知道蘇曉發達富貴了。
要是讓其他親戚們都知道了,怎麼算他們許家的親戚都得靠後。
不管怎麼說,蘇曉她姓蘇不姓許。
要說起來,許海峰還有點惱恨自己的親妹妹許海霞。她怎麼就不知道從小對蘇曉好點,都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
可是,明眼瞧著蘇曉對她母親就沒有對蘇衛國那麼好。
吃完飯,大家又點了份湯。
閑聊了一會兒,才準備回家。
結果剛出飯店的門,就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張小麗和她的父母也好巧的在這家飯店剛剛吃完飯,正準備開車回家。
張明亮冷哼一聲,轉身就打開用女兒和蘇春水離婚賣房子的錢,買的二十多萬的德系車門。
張小麗看了一眼,臉都氣的發白的蘇春水。慢慢悠悠的走到他面前說:「哪天有空了,把你那爛車開走,在我家樓下佔地方。」
蘇春水強行控制住自己想要掐死她的情緒,恨恨的說道:「房子賣了,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你怎麼知道房子賣了?」張小麗脫口而出。
隨即她又後悔不已,怎麼這樣就承認了。
蘇春水忍著心中的悲痛說:「沒把房子賣掉,你爸會開那麼貴的車。」
「就不能是我家攢錢買的車啊!」張小麗嘴硬道:「蘇春水你別小看人。」
「閨女,回來!給他那種人有什麼好說的。走,回家。」張明亮難得的沒有出口成臟。
蘇春水望了他一眼,對張小麗說:「把賣房子的錢給我,以後咱們就兩清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張小麗說:「房賣的急了點,只賣了二百四十萬。」
「什麼?張小麗,你不要太過分了。」蘇春水氣憤的喊道:「三百多萬的房子,這幾個月又升值多少,你當我不知道嗎?」
張小麗惱羞成怒的說:「你沖著我喊什麼喊?反正就只賣了二百四十萬,你願意去哪兒告就去哪兒告?」
蘇曉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一臉平靜的說道:「好,那你就把那一百二十萬拿來。」
張小麗眼珠子一轉,說道:「等幾天吧!人家還沒把錢給我呢!什麼時候給我錢了,我自然會給你們的。」
蘇曉直切要害的說道:「什麼意思?難道非要我們去黃金海岸一趟才行。」
張小麗一下就蔫了,她無奈的說道:「過兩天吧!過兩天連車帶錢你們一塊拿走。」
蘇曉用毫無表情的語氣對她說:「兩天,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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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記住沒有。」小刀對著布隆說道:「哥哥這次可是九死一生,要是我回不來了,我的家人就全靠你照顧了。」
布隆躺在病床上,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你的家人,你自己照顧好。你要是敢不回來,我不介意把你老婆變成我的老婆。」
小刀聽了這話樂道:「行啊!最好是把我兒子也變成你兒子唄。」
布隆不接他這話茬,也不打聽他這次口中的,九死一生是什麼意思。
布隆慢慢的說道:「你多保重,等你回來,我一定要還你給我這一刀。」
「不!是兩刀。」小刀像是不知道愁似的,說:「當年我們剛出來混的時候,你替我擋了一刀。我這輩子都不會忘,大恩不言謝。我走啦!」
小刀瀟瀟洒灑的走了,留下布隆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想了好久。
過了良久,布隆才自言自語道:「是我該謝謝你,這次你救了我一命。」
黑道上的消息永遠都是最快的,刀爺在新區的手下虎哥死後不久,就得知新區的老大換人了,換成刀爺手下的賈老六。
而且還知道那天發生很多的事,虎哥的小情人胡蘭蘭嗑藥嗑多了,也跟著虎哥一起去了。
布隆隱隱的后怕,幸好自己只是通過正規的途徑來暗中搗鬼。這要是膽敢來陰的,恐怕自己的大限也就到了。
小刀這次真的是救了他一命,四爺大輪金剛明王也是看在自己,這麼多年為他出生入死的份,還有這次險些死掉的份上。才硬是扛著七爺不動尊金剛明王的怒火,把自己從陽頂天的手裡救了出來。
要不然棄車保帥,他布隆也沒少玩過。
北中市,陽慧媛看著眼前的女兒。柔聲細語道:「你這個纏人蟲,怎麼想起我啦!」
歐覺孞撒嬌道:「媽,還不能讓人家想你啊!」說完這話,她就像個扭股糖一樣坐在陽慧媛的身上,伸手勾著她的脖子。
她低聲細語的說:「媽,我想離婚。王明琮他就是一塊爛泥扶不上牆,別看外界吹的什麼他又投資掙了多少錢。其實就算他是個傻子,在他老爸王森給他打造一群策劃管理精英的幫助下,他要是再不掙錢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陽慧媛儀態優雅的說道:「當初我是怎麼對你說的,王家這種靠著政策和家庭背景,掙房地產錢的人不靠譜。你當時是怎麼回答我的。」
歐覺孞低聲下氣的說:「媽!我知道錯了,誰知道他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