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不同之處
陽慧媛笑了笑卻並沒有再往下追究的意思,只是仰頭看著牆上的字畫念道:「天道酬勤,商道酬信。」
念完后,笑著問他:「你知道下半句是什麼嗎?」
歐陽覺遠不假思索直接答道:「學道酬苦,業道酬精,人道酬誠。」
歐海吉聽樂了,問道:「背的倒挺順溜,可是你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歐陽覺遠忍不住吐槽道:「這要一個一個給你們解釋那還不得天亮啊!反正大概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教人向勤向信向實向苦向精向誠的。但是……」
他拖長音賣了個關子,慢吞吞的說道:「我爺爺,告訴我。兵不厭詐,商場就是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孫子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歐海吉問道:「怎樣才能把孫子兵法用在做生意上。」
「首先得明白伐是什麼意思,這裡的伐指的是破壞。」
「哦——」歐海吉饒有興趣的托著下巴,問道:「你再說詳細點。」
歐陽覺遠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直到他講解完以後。
歐海吉和陽慧媛都有些吃驚的看著他,問:「這都是你爺爺教你的嗎?」
「嗯,是我爺爺教的。」
「好了!你先回屋睡吧!」
等歐陽覺遠走後,陽慧媛走到歐海吉身後。用手輕輕的替他按摩頭部,柔聲說道:「老爺子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陽慧媛見他不語,接著又問:「原來孫子兵法還可以那樣理解,還真是新穎。遇到敵手太強大,可以遠交近攻來破壞他們的同盟關係,再施以妙計來瓦解對方。」
歐海吉閉目養神起來,過了好久才開口說道:「我爸他可是個傳奇人物,聽說當年做生意的時候,白手起家無往不利。在各個行業都有涉足,只用四十多年就打拚下咱們歐家這麼大的產業。」
說到歐老爺子,陽慧媛也是佩服不已道:「是啊!就連我父親也是十分的服氣你爸,說他做生意可怕到了極點。算無遺算,簡直就如同開了掛一樣。可笑的是世人都只知道什麼首富,十大富豪。卻不知道這些人其實都掌握在我們歐家手裡。」
歐海吉笑著說道:「你怎麼也學會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名詞了。」
「難道我們女人都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不聞世事嗎!」
歐海吉拉著她的手,調侃道:「我怎麼敢,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我還得當心我的小命不是。」
陽慧媛眼裡放出一道厲色,緩緩說道:「只要能為你爭奪歐家家主,我會無所不用其極。」
躺在客房床上的蘇曉,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她心裡這個愁啊!
在海天市的時候,只知道歐陽覺遠家很富貴很有錢。
可是來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當初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歐陽覺遠家已經遠遠不能用富貴有錢來形容了,要說富貴有錢?
那今天在客廳像個乖寶寶一樣的王森的寶貝兒子,王明琮算不算是富貴,算不算是有錢。
可就是這樣全國聞名遐邇的富貴人,到了歐陽覺遠家,卻學的乖的不能再乖。哪裡還有那種在網上,囂張跋扈的樣子。
而且他居然還是歐陽覺遠的姐夫,雖然後來歐陽覺遠給她解釋說,他和自己的姐姐只是隱形結婚,並沒有領證。
可是從他姐姐身上,蘇曉看到了強勢。完全不對等的強勢,王明琮就像個小受一樣,默默的忍受著。
當蘇曉再一次翻過身時,腦海里不由得又想起白天在馬場騎馬的情景。
那麼多大明星們,居然像,像三陪一樣陪著那些紈絝子弟。
尤其是那個叫歐燁的,一副豬哥樣居然對著大明星黃薇上下其手。
而萬千人喜愛的黃薇居然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反而給人一種耀武揚威沾沾自喜的感覺。
相比較之下,自己的家庭就顯得太寒酸了。
寒酸也就算了,可是現在自己蘇家的人,還有自己的二舅許海峰。他們現在不都是靠著歐陽覺遠掙錢,就這樣還不知足。
思來想去,蘇曉實在是睡不著覺了。索性乾脆坐了起來,斜靠在靠枕上。
正在這時,歐陽覺遠輕輕的敲敲門進來了。
他一進屋就看到擁被而坐的蘇曉,關心的問道:「睡不著嗎?」
「嗯!猛一下換個新地方新環境,有點緊張睡不著。」蘇曉小聲又說:「你趕快回自己屋睡吧!」
「沒事兒,我陪你聊會兒天。」
歐陽覺遠坐在床邊,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蘇曉身上現在只穿著睡衣,她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掖了掖被角,只露出個頭在外面。
忽閃著大眼睛,那如同黑曜石般的黑眼珠,顯得格外清澈明朗。
歐陽覺遠疼惜的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眼角,說:「明天我帶你去拜訪我爺爺,你不要緊張,他老人家和藹可親的很。」
「嗯,我都聽你的。」蘇曉用力的點了點頭。
東拉西扯好大一會兒,蘇曉慢慢的困意上來了。
歐陽覺遠像哄小孩兒似的,摟著她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後背,嘴裡還輕聲的唱道:「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蘇曉在他那故意壓低聲音有一絲憂傷的歌聲中,慢慢的進入到夢鄉,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完全放鬆心情的她並沒有聽出歐陽覺遠心中的憂慮。
歐陽覺遠低頭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熟睡的蘇曉,輕輕的吻了一下她那粉嘟嘟的嘴唇。
他動情的輕聲說道:「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會用我一生來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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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你若不好老天開眼。」歐燁肆無忌憚的狂笑著。
蔣家公子陪著笑,說:「老野,行啊!有你的。」
歐燁眼角流出一滴淚,他滿不在乎的用手背一擦,喝了口酒說道:「女人就是得粗暴點,你要是對她太好,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額……」蔣宇一時語塞,最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你還沒有忘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