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超市開始營業
身為世界最頂級的足球豪門之一，皇家馬德里在轉會市場上一直是以「人傻錢多」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引進球員幾乎都是溢價，而賣出的時候大都是白菜價，和天朝股民是一個學校畢業的。而從皇馬出來的球員往往都會在新球隊里發揮極佳，比如：斯內德、羅本以及數不盡的卡斯蒂利亞青訓，所以歐洲許多球隊隨時都在盯著這裡，看能不能撿漏成功。
當然，高買低賣是所有豪門共有的習慣，而其中皇馬無疑是最大方的一個，別人還能盡量換點兒轉會費，可他卻總是免費贈送。
自由轉會對於皇馬來說不算稀罕事兒，可都是「出口貿易」，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一直為整個足壇所稱道。路易斯·恩里克、菲戈、耶羅、貝克漢姆、勞爾、古蒂、卡卡、赫迪拉、卡西，幾乎每一任隊長和每一個曾經的天皇巨星都是自由轉會離開伯納烏的。
以這種方式引進球員呢？在最近二十多年來很少發生。上一次自由轉會進來的球星是「兔子」薩維奧拉，結果這位歷史上最年輕的南美足球先生在伯納烏經歷了噩夢般的兩個賽季，替補席上的板凳幾乎被坐穿了，這樁從死敵巴薩「策反」過來的轉會，除了讓球隊付出了一大筆工資和簽字費之外，沒能得到任何東西。
而最近一次可以稱得上成功的自由球員引進是在什麼時候呢？1999年的史蒂夫·麥克馬納曼，遙遠的17年前。
當然，實事求是的講，在合同到期六個月前還沒有與球隊續約的球員，不是能力不夠就是年齡太大不在球隊計劃之內，或者是脾氣秉性太差、徹底和俱樂部鬧翻了的人，皇馬又怎麼會看上這種人。即便偶爾有那種實力不錯、正值壯年且為人也沒有問題的球員，皇馬也不會貪那個便宜，這裡只要世界上最好的球員，可哪個世界級巨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要是不會續約的話，早就被球隊推上市場了，不可能讓其耗到合同到期白白出走。所以身為最具貴族氣質的頂級豪門，皇馬總是揮舞著寫著無數個零的支票去砸來一位位巨星，幾乎沒有零身價的購入，還是能夠得到球迷們的理解和認可的，畢竟他們有錢，所以任性。
於是當2016年剛剛到來的時候，其他球隊得知「大善人」皇馬竟然要自由轉會引進免費球員的時候，才會如此吃驚。
日夫科維奇在足球經理遊戲中是非常著名的小妖，小小年紀卻有著驚人的天賦，在玩家手中可以在短短兩三個賽季里就成長為世界足壇數一數二的邊鋒。而現實里他的境遇就沒有那麼好了，由於是塞爾維亞國籍，沒有歐盟成員國身份證，不是即戰力還要浪費一個外援名額，所以眾多豪門都沒有興趣在這個時候出手，小球隊他又不願意屈尊，所以導致合同馬上就到期了還沒有找到下家。按照歷史軌跡，日夫科維奇將會在這個夏天零身價加盟黑店本菲卡，可以預想到未來的幾年之後，會有某支豪門為了帶走他而被狠狠地敲上一筆竹杠。
李慕迪的插手將會徹底改變塞爾維亞天才的命運，當然也會令本菲卡損失一大筆歐元，不過他隱藏得這麼深，相信沒有人會來找他算賬的。
目前看來下個賽季皇馬在西甲的外援名額也已經滿了，所以要是簽下了日夫科維奇的話，就會把他租借給其它的西班牙球隊，讓他能夠得到適應這個國家在生活和比賽方面的機會。
1月3日，周日，20：00，卡斯蒂利亞將在主場迎來2016年的第一場比賽，聯賽第十九輪對戰亞勒那斯。
中午的時候，李慕迪接到勞爾的越洋電話，說他離開紐約前留下的號碼中獎了，三注六等獎一共得了二十一美刀，凈賺一元錢。雖然這個數字小到不能再小了，可對於買彩票第一次中獎的卡斯蒂利亞主帥來說還是一份喜從天降的幸運。在高興了一小會兒之後，李慕迪又隨意給出幾個數字想要好友幫忙繼續再買二十注，卻被告知新年後彩票漲價了，從每張1刀變成了2刀，氣得他大罵美國佬太黑了，之後又不得不用手機給勞爾轉賬了十九塊錢。
可不管怎麼說，在最近一段時間裡李慕迪的運氣確實不錯，遇到了各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兒，所以對於晚上的比賽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亞勒那斯是這個賽季的聯賽里最後一支對陣卡斯蒂利亞的球隊，從第二十輪比賽開始，球隊將會大體按照從第一輪到十九輪的交戰順序更換主客場與對手再次交鋒。
這支球隊在西班牙足壇並沒有什麼突出的戰績，屬於典型的金字塔中下層墊腳石，球員中只有中後衛帕佐（adriánpazo）有在更高級聯賽效力的潛質，身高191cm體重86kg，頭槌能力十分出色，對於卡斯蒂利亞的傳中打法有很強的剋制性。而李慕迪卻對其另外一名球員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邊後衛蘭-烏蘭加-鍾（ianurangachong），畢爾巴鄂競技青訓出身，從十七歲時期在西班牙各支級別較低的球隊里流浪。阿拉維斯、巴拉卡爾多、皇家聯合、萊莫納、格喬阿雷納斯……幾乎在全國三分之一的自治區里都留下過足跡。他在這些低級別賽事里勉強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全能型后場，可對於卡斯蒂利亞來說卻是連陪練都當不上的存在，能夠吸引李慕迪的注意自然不是因為球技，而是國籍。
蘭-烏蘭加-鐘的父親是一名巴斯克人，母親卻是澳門天朝人，姓鍾，他還有個天朝名叫余義恩。按照澳門的法律，類似於余義恩這樣有澳門天朝人血統（鍾女士還持有葡萄牙護照）的外國人，可以在「不放棄」原有國籍的情況下入籍，但在入籍后，其外國護照將不會被天朝政府承認，不具有該國領事保護的效力，但仍可保留作為境外旅遊使用。也就是說，只要他願意，就能夠代表澳門地區男子足球隊征戰國家隊比賽。
天朝男足一向遠離足球的中心——歐洲大陸，之前還有那麼幾個人曾經在這裡打拚過，有的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有的則就是走了個過場，但最起碼他們得到了出國展示實力的機會。而最近十年，除了林良銘和張玉寧幾位小將在非主流聯賽中打打醬油，成年的國腳們都沒能獲得通往歐洲的門票，可以說這一代的天朝足球已經徹底被頂級的足球圈排除在外了。
穿越后在西班牙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這個期間一直宅在訓練場、家裡或者公寓里的李慕迪極少有機會看到其他天朝人，除了父母、鄭小洋和林良銘之外，只有過來探望林良銘的親人和前些日子pbtv的三名工作人員算是僅有的接觸到的老鄉。突然發現在這片大陸上竟然還存在一名帶有天朝血統的足球運動員，讓有輕度思鄉病的李慕迪怎能不產生特殊的感情。
比賽開始前，卡斯蒂利亞主帥在與對方主教練握手致意后，特意走到客隊替補席前找蘭-烏蘭加交談了幾句。可惜這名出生於西班牙杜蘭戈的混血澳門人連最簡單的天朝話都不會說，讓一心想要搞個天朝聚會的李慕迪十分失望。不過這小子在態度上起碼還是不錯的，之前在網上查到他曾經有意被歸化（因為就他的實力來說，想要入選西班牙國家隊絕對是沒有一丁點可能的），雖然因為種種原因沒能成功，但起碼對於自己半個天朝人的身份還是認可的。不向某些香港裔，在德國出名了就以為可以加入德國國家隊，對自己祖國的召喚不理不睬，等到後來在歐洲沒有球可踢了后又腆著臉回來加盟香港球隊，令人不齒。
簡單地同這個偽天朝老鄉交流了幾句，李慕迪便走回了主隊教練席，等待比賽的開始。
本場比賽卡斯蒂利亞的首發陣容：門將亞涅斯、右邊後衛弗蘭、中後衛赫克托和林哈特、左後衛阿布內爾、中前衛厄德高和費巴斯、前腰恩佐、右邊鋒阿爾瓦羅、左邊鋒拉左、中鋒馬里亞諾。萊昂和托羅在昨天的訓練中受了點小傷，姆巴佩則是再次進入到了皇馬在本輪聯賽的大名單。
亞勒那斯此前聯賽中7勝6平5負，得到27分排在積分榜的第八位，成績還是不錯的，可其客場作戰的成績卻只能排在二十支球隊的后游，算是本賽季典型的主場龍、客場蟲。此役挑戰聯賽領頭羊，更有三名主力因傷病缺陣，自然不會掀起什麼波浪。
主隊在第十九分鐘、第五十分鐘和七十六分鐘分別由厄德高、馬里亞諾和拉左攻入三球，乾脆利索地將對手斬於馬下，同時為卡斯蒂利亞在新的一年征戰旅途中開了個好頭。
22:00，梅斯塔利亞球場，皇馬在兩度領先的情況下被巴倫西亞兩次追平，其中第一粒失球是棄將帕雷霍攻入的點球，而好不容易獲得首發資格的克羅埃西亞小將科瓦契奇還吃到紅牌。最終在巴薩意外踢平、馬競一球小勝的情況下，只拿到了1分，被同城死敵拉大了彼此間的差距。姆巴佩只獲得了十分鐘的出場時間，沒有什麼表現。
1月5日，正在爭奪最後一張歐冠入場卷的比利亞雷亞爾官方宣布，以850萬歐元的價格得到了皇馬的切里舍夫。這個價格比現實中16年夏天的成交價高了150萬，除了皇馬放棄了對俄羅斯人的回購權外，也是因為黃色潛水艇急需即戰力的加盟來鞏固他們面對的畢爾巴鄂的排名優勢。李慕迪的建議再一次幫助皇馬佔到了更多的便宜，可惜沒有人會知道他的貢獻。
這筆交易宣告了皇家馬德里超市在這個冬天正式開門營業了，只是這一次不只是賣貨，也會有進貨。一時間各種轉會傳聞紛至沓來，攪亂了整個世界足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