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擊落老祖
方天畫戟在蕭繹星力的傾力貫注下,通體透明閃著雷光的戟身,發出了嘯厲般的龍吟聲。
王憲宗在推開一陽生滅球之後,渾身血影震散,需要再次凝聚催生,見到蕭繹如此連環攻擊過來,只得強行以星力再做抗拒。
又是一陣轟鳴聲響起,雷光瞬爆,方天畫戟消失其中,化作了巨大的能量,無情地在王憲宗身前炸裂。
被無數雷光力量衝擊過後的王憲宗成功地又一次抵擋住了,但絲毫沒有喜悅之情,反而瞳孔劇烈收縮,有無盡的恐懼從中升起。
火鳳凰緊隨著攻擊節奏,將自身縮小再縮小,渾身羽毛化成了黃銅般的金身,身子收縮,脖子前伸,尖銳地鳥喙閃出劍鋒般的銳利光芒,從前方已然瞬即而至。
金光一閃,只聽嗖地一聲,洞穿過去。
王憲宗一愣之後,渾身劇痛湧起,凄厲的面龐瞪起無法接受的大眼,猩紅詭怖。
朝下往自身胸前望去,發現自己胸口已經出現了一個水缸般大小的洞口,白骨從眾折斷,和著狂涌而出的血肉,掉落下來。
「你!」
「安心去吧,獨孤大聖在路上等你。」
蕭繹喘了一口氣,站在飛星舟上平靜地說道。
內心裡,他突然出現了一種久違的坦然,蕭家滿門被滅的仇,到此應該算是真正告一個段落了。
「蕭繹,真有你的,我服了。」身後傳來谷俊恆的聲音。
一眾修士原本還在為蕭繹擔心,都沒想到施展出血影狂魔的王憲宗會如此突然被擊殺。
南宮大聖與澹臺大聖更是悲喜交加,平時六位大聖雖然政見不一,多有爭吵,但並未真的就心懷怨恨,反目成仇了。
數百年來的共事,多少都是有感情的。
一夕之間,六去其四,兩個老人內心悲傷與恥辱並存,容顏因此也顯得衰老了許多。
氣運神殿前的人類修士,並沒有因為王憲宗的離去,有絲毫好轉,反而更得更加嚴峻了。
幾頭去而復返的大聖妖獸與那名綠血大聖,見到蕭繹能夠以如此迅速的手段殺死王憲宗,驚怒交加,再也不敢把蕭繹等閑視之了。
兩頭妖獸與綠血大聖忽然仰天長嘯,發出凄涼的吼叫聲,在刻意的凝聚之下,叫聲循著一個相對固定的方向朝空中遠播出去,傳向擎雲峰上。
空中的時空虛境也因此飄動起來,如水中漣漪似的晃動,其中一個時空虛境里,還飛出了兩隻神風雕,在上空盤旋飛行一圈后,同樣追著聲音遠去。
「擎雲峰上不知道怎麼樣了。」
蕭繹喃喃自問,成功擊殺王憲宗后,不敢有片刻延誤,喚過一陽生滅球與火焰,退至谷俊恆的斷雲軍團里。
「那邊已經有人突圍出來了,天星城中人們也起來反抗了。」一名修士似乎是聽到了蕭繹的輕聲自語。
「對,還有更好的消息傳來,外省的軍隊也已經在途中趕來,幾個山上宗門裡的修士,似乎已經趕到了天星城外圍,可能現在就在擊殺妖獸了。」另一名修士神情振奮地大聲附和過來。
由於一直在激戰之中,蕭繹沒有時間去查看通訊器里的各種消息,所以並不知道外邊的變化。
「他們說得沒錯,你的南宮姐姐已經發來消息,她們與一眾世族子弟加上那幾名上古大神傳承人,現在也已重新回到天星城中,正在四處組織城中市民。」時空鳥趕緊補上。
「告訴她,我很好,南宮大聖也還在,讓她安心。」蕭繹立即吩咐。
斷雲軍團在谷俊恆的訓練下,紀律嚴明,軍團的大部隊,在這一波的攻擊中,始終緊隨他們一起有序前來。
戰神宮的妖獸重圍,此時已經被斷雲軍團打開了一個口子。
可這並未能解除眼下的危機,在十幾頭大聖妖獸的親率之下,妖獸們奮起反撲,戰鬥變得更加激烈殘酷。
廣大的戰神宮內,到處一片都是戰火紛飛。
蕭繹此時不再繼續冒險,而是幫助兩位大聖與谷俊恆一起,固守在了氣運神殿之前。
身後的氣運神殿內,禁錮著那枚被氣運老人凝縮的梅雨遺址,這是絕對不能被綠血人奪去的。
隨著越來越多的妖獸與斷雲軍團的加入,天地間的戰鬥變得密集起來,一陣陣紛飛的血雨不時下起。
落在每一個人,每一隻妖獸身上。
擎雲峰上,氣運老人與綠血帝君此時已經不見,震天雄與綠血老祖還在纏鬥不休,兩人都已傷痕纍纍。
他們的周邊,大隊的妖獸與人類修士,正在快速離去,紛紛趕向亟需他們的地方,前去救援或滅殺對方。
相對來說,綠血老祖傷得更重,但他強撐著就是不願放棄。
突然空中一道嚴厲的喝令傳來,是時空虛境中綠血帝君的聲音:「老祖,天星城已毀,戰神宮也已殘敗,趕緊回來。」
綠血老祖聽到這個聲音,並不感到高興,反而神色里透露出了一絲痛苦表情。
但他最終還是聽從了綠血帝君的命令,試圖脫離震天雄,並在口中大喊道:「儘快實施第二方案。」
與之對陣的震天雄,那肯如此輕易讓綠血老祖離去,可突然聽到綠血人還有第二方案,心中一驚,不知何意。
不由得下意識地張望了一下遠處,卻被綠血老祖趁此機會躍了開去。
只見他迅速縮小身子,朝著空中的時空虛境里遠遁。
「天罡照世!」
震天雄見此心中大急,情急之間又用出了這一招絕殺手段。
胸口迴旋星力球瞬間升起,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催動星力射出一道如虛虹般的力量,追向遠遁的綠血老祖身後。
匆忙之間,最易失誤。
綠血老祖本以為自己已然逃脫,便只顧埋頭急飄,正在他就要鑽入時空虛境中時,突然發覺身後一道大力衝來,撞上了自己的後背。
瞬間將他護身光罩衝散,整個人摔飛出去兩千米之遙,一陣暈厥襲來,失去了知覺,身體由此從空中如落葉般飄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