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水師,看來是有目的的。
也不知道那個案子查出什麼東西來?但我覺得不對勁兒,就給鬼爺爺打了一個電話,讓鬼爺爺來。
鬼爺爺聽說那個風水師弄了而一些死雞,立刻答應過來。第二天我在客車站接到的他,他一過來就急著去墳墓看看。
到了墳墓,鬼爺爺看著被我們弄得一片狼藉的墓地,一直愁眉不展。
「他竟然知道這種手法?」
「什麼手法?」
鬼爺爺突然冒出一句來,把我完全的說懵了,我可沒從這墓地里看出什麼手法來。但鬼爺爺這麼說了,肯定不是空口說白話。我急著問鬼爺爺這到底是咋回事?鬼爺爺說,當年老仙被這些蟲子擊潰之後,特別不甘心,他說要是給他七天的時間,他一定能滅了這些蟲子。
原來,除了師傅鹽米麻葉水,還有別的方法能對付這種蟲子。
那就是用一個雞頭泥菩薩。這個泥菩薩是人身,雞頭。來源於毗藍婆菩薩的故事,將這東西做好之後,用殺雞的方法,祭奠菩薩。每天早中晚各殺一隻雞,因為這種方法帶著一種奇特的力量。被殺掉的雞雖然腦袋被砍掉,但仍舊能活一段時間。特別晚上那隻雞,因為陰陽顛倒,它會在夜裡發出雞鳴聲。
我聽了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但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事,也不能說是故事,就是學的課文,周扒皮的故事。周扒皮為了讓自己的長工早起,就早早的蹲在雞圈裡學雞叫。無論學的多像,人是不可能跟公雞一樣的,但公雞有一個特性,只要有叫的,它就會叫。
也許,這個山人風水師一直在鄉長家附近殺雞,被殺掉的雞,雞頭被切下,接到無頭泥菩薩的頭上,靈魂被禁錮,死掉的公雞發出的鳴叫聲,影響了鄉長家的公雞。
所以,鄉長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公雞叫聲,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殺掉了自家的公雞。可是,山人大師並沒有浪費了鄉長殺掉的公雞,而是把那隻雞的血祭奠菩薩。鄉長第二天又聽到了雞叫聲,他沖了出來,看到了無頭公雞在柵欄上叫,是因為用奇特的方法祭奠的緣故。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要想證明這些事情,得找王智,想到這我就急忙忙拉著鬼爺往山下走。
「你這是幹啥啊?」
「咱們先要找那個山人風水師。」
沒有想到,鬼爺爺一下子就停住了。
「鬼爺爺,你這是又想幹啥啊?」
「你說那個風水師叫什麼名字?」
「山人啊,怎麼了,估計是從山人自有妙用那種話之中轉變過來的,咱先別管這個了。」
「不,不,絕對不是?」
山人?山人?鬼爺爺嘟囔了幾句,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加一個山,念什麼?鬼爺爺問我。我毫不在意的說:「仙啊,咋了?」
還沒有等鬼爺爺說話,我自己都愣了。我草,難道那個人真的是老仙,歲數不對啊,他咋返老還童的。
我正琢磨著,鬼爺爺就催我:「快走,我們得找到老仙?」
「不是你先停下的。」我嘟囔了一句,然後趕緊跟了上去。看著老頭的樣子特別著急,下山的路並不好走,他蹭蹭的,我趕緊扶著他,可別讓老骨頭摔倒了。
……
到了山下,我找王智。
王智在派出所,派出所給他們臨時安排了一個辦公室,都讓王智弄成吸煙室了。我進去的時候他嘴裡還叼著一顆煙。
「你來幹啥啊?算我求你,你別摻和了行嗎?」
「我怕你破不了案,來給你提供線索。」
王智聽了冷哼一聲,挑挑眉毛,噘著嘴說:「你能給我提供什麼線索?」
「有個人在這幾天一直在殺雞?」
「那個人晚上殺,殺完還提著一個帶血的袋子。」
「帶血的袋子有一定的重量,他是一個泥巴的菩薩神像,上面有一隻雞頭。」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看了我看了王智一眼,發現王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又點燃了一顆煙。
「這個男人沒有出村,卻消失了。」
「他應該去了墓地。」
王智聽我這麼一說,啪的一聲吐掉嘴裡的煙,然後大喊:「都別他媽閑著了,上山挖墳。」
刑偵一組的警察們,聽王智喊,都麻溜利索的站了起來。
我拉著鬼爺爺跟著。
到了山頂,這些刑警隊的就表現出經驗來了,他們迅速保護現場。我和鬼爺都被隔離在老遠的地方,看到那些認真的檢查著。
我也沒啥事,就看了一眼鬼爺爺,他從來了到現在,一直就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他們有公職在身,應該沒有問題。」
鬼爺爺沉默不語,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現場工作偵查的效率很快,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看什麼,但我覺得他們根本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他們把那個燒抽抽的帆布掀開。掀開之後,就看到了那個層次不齊的墳坑。那個墳坑是我們破壞的,但裡面的東西可不是我們放的,墳坑裡面有一個雞頭泥身菩薩,那個雞頭看著是真的,但好像被吹起來一樣,跟人頭那麼大。
就連那個泥身,也是按照人的比例製作的,跟真人一樣,而且捏泥的手法特別高超,手指姿勢奇特,奇怪的扭曲在胸前,好像一種佛家手印。
王智哼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根煙。有幾個人往那邊靠近,鬼爺爺立刻喊了一聲:「別動那個。」
刑偵一組的人都不知道鬼爺爺是誰?他們可不能因為老頭的一個動作,停止自己的偵查工作。
「都別動!」
王智也跟著喊了一句,他看了一眼鬼爺爺,最後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
「這是咋回事?」
「我不知道。」
「你不是說,墓穴里什麼也沒有嗎?走,回派出所,把這事說清楚。」
我個人覺得王智對於一些神秘現象還是不抗拒的,但因為工作的關係,他不能說鬧鬼,而且有些事情,也不是說,有什麼厲害的鬼魂在作怪。而是通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老方法,改變最後的因果。
回到派出所之後,王智就看著我,好半天才問:「咋回事?」
「雞吃蟲子。」
鬼爺爺突然冒出一句來。
「大爺,這道理村裡三歲小孩都懂。」
我看著鬼爺爺,似乎明白他要說什麼?就說了一句:「那個石像下面是蟲子,很奇怪的一種,咬唐磊的那一種。」
唐磊在建設鄉殺了那麼勘探人員,這事王智是知道的。他還沒有發表意見,就看見一個刑偵組的隊員,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王一凡帶著人,要砸了那個石像,人太多,兄弟沒攔住。後來……後來……」
那個隊員沒有說完,就一個跟頭倒在了地上。王智趕緊去扶他,我也竄了過去,第一眼就看到,那個隊員的手上有一個又青又腫的痕迹。
「叫衛生院的人過來。」
王智喊了一聲派出所的人,然後就衝到警車上,我也趕緊跟著,鬼爺爺腿腳不利索,沒有跟上來。
王智開車和瘋了一樣,他的眼睛都紅了。他讓自己的兄弟不動那個雞頭菩薩,他的兄弟肯定不會動。但是沒有想到,王一凡不知道受到了誰的蠱惑,竟然不顧刑警隊的阻攔,砸了那個石像。
那個石像是用來鎮壓爪子蟲子的,若是沒有了他,那些東西一定衝出來,那玩意的毒性,和毒蛇一樣快,還能讓人產生幻覺。
我們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著的,橫七豎八的躺了一片,得有二十幾人。王智趕緊往自己兄弟那跑,這個時候有一個蟲子,吱吱扭扭的從他同事的身子底下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