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
躺在床上的葉迎辰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突然彷彿掉到懸崖下,葉迎辰想要伸手抓住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抓到。身體猛的一震,葉迎辰醒了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原來是一場夢」
「竟然睡著了。」葉迎辰自言自語道。想起今天的桑葉還沒有采,葉迎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趕忙起身站起來走了出去。
「娘~我去採桑葉!」葉迎辰對隔壁屋內的母親喊到。
「去吧,小心一點,別掉下來。」葉氏回道。
葉迎辰搬來了梯子準備爬到樹上去。一邊爬樹的葉迎辰一邊腿不住的顫抖。葉迎辰擅長游泳,捉魚,各種本領。唯獨這—「爬樹」對於葉迎辰來說是人生一大難事。因為葉迎辰實在是恐高,身體總會不受控制的顫抖,尤其是兩條腿怎麼也改不了。
記得上一個世界,****疫情期間,蘇小冉做為志願者被分到了某個社區。有一次一個小朋友的沙包扔到了那個社區的流動鐵皮房頂上。蘇小冉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了上去,永遠忘不了從房頂往下看的那一瞬間。雙腿立刻發軟跪在了板房上。
在這一世界女人推崇「三從四德」,「四德」就是婦德、婦言、婦容、婦功。而其中的婦工指的紡織等技能。紡織幾乎和耕田一樣重要,耕田收穫的粟米是吃的,紡織出的布匹是穿的,所以「男耕女織」才會相提並論。每家每戶女孩需要和母親學會織布這項本領,而要學紡織,先要採桑養蠶,就是蘇迎辰現在需要做的事情——採桑葉。
蘇迎辰拿著採好的桑葉顫抖著雙腿從梯子上緩緩的爬下來。這是蘇迎辰突然覺得小腹一陣暖流伴隨著的是下身一涼,這個感覺很熟悉又記不起是什麼。可是顧不得這麼多了。摘下來的桑葉要馬上晾乾,不能留有露水。蘇迎辰需要快速把桑葉放到陽光下晒乾才行。涼好了新摘的桑葉,把干桑葉收了起來,拿到了蠶室。
蠶室的火一直燒著,屋裡格外溫暖,而蠶寶寶們一個個白胖胖的身子圓滾滾的可愛極了。蘇迎辰瞧著甚是歡喜,趕忙把晾乾的桑葉鋪在蠶箔上。「千萬不要把你們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餓到了。」蘇迎辰對著蠶們輕輕的說到。只見蠶箔里的蠶寶寶們蠕動著白嫩嫩的身子,沙沙地吃了起來。
這時蘇迎辰小腹又是一陣痛,「不好,一定是剛才吃壞了東西。」蘇迎辰趕忙走向了茅廁。用木棍驅趕走了茅廁內的豬崽們。站在檯子上,解開腰間的絲帶準備蹲下去。就在這時蘇迎辰看到內衣上赫然一抹紅色~蘇迎辰覺得腦海里「嗡」的一下。「莫不是……」從上個世界殘留的經驗來看,這應該是來了例假。
蘇迎辰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邊走邊想著該如何和葉氏委婉說出自己來例假這一回事。她已經記不起上一世如何應對的第一次來例假的了。這個世界的人都很保守,對於女人更是要求甚多。想著想著葉迎辰覺得異常的難為情,巴掌大的小臉蛋兒羞的通紅,彷彿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迎辰~」葉氏喊道。
「誒,娘~你叫我。」蘇迎辰應著。
這時,蘇迎辰看到葉氏手中拿著一個灰色長條布袋。蘇迎辰疑惑的問到「娘,這是什麼?」葉氏慈愛的回答說:「這是給你的,快去墊在內衣上。別弄髒了衣服!」
「哦。娘你怎麼知道……」
「回來再說,快去吧!」
葉迎辰才明白這個「灰布口袋」是做什麼用的。蘇迎辰羞澀的從母親手中接過月事條,趕忙跑回了茅廁,小心翼翼的放在內衣中間。穿好衣服,這才有了安全感。
回到屋中,葉氏對葉迎辰指了指,葉迎辰剛剛躺過得小木床。葉迎辰這才發現,灰白色的被子上有一抹淺淺的紅色,像一朵粉紅色的小花。原來母親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並給自己準備了一沓厚厚的月事條。葉氏告訴葉迎辰,來了月事就正式成為一個女人了,女人要恪守婦道,講究「三從四德」。每個月的月事都需要使用剛才葉氏給葉迎辰的「月事條」。「月事條」中放的是前一天燒火剩下的草木灰,第二天清晨需要把「月事條」中的草木灰倒出去,再換上新的草木灰……葉氏耐心的教導著葉迎辰,就像自己的母親曾經教導自己一樣。
晚間,飯桌上是一大碗煮好的骨頭湯。看著這熱氣騰騰的、美味的排骨湯令人胃口大開,讓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喝上一大口。葉迎辰趕忙拿了個湯匙盛了一勺放進了嘴裡。「太香了!」葉迎辰忍不住讚歎道。隨之又疑惑的看向了葉明朱和葉氏。
「爹娘,你們怎麼不喝呀!」
葉氏笑了笑道:「迎辰多喝一點,對身子好。」
葉迎辰不好意思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自從自己來了月事以後,彷彿和父母間的談話也難為情了起來。但想到父母是如此的疼愛自己,葉迎辰又忍不住感觸了起來。
吃飽后,葉迎辰和父母請示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裡,這時留葉明朱和葉氏在屋外繼續吃晚飯。
「辰辰一晃是個大姑娘了。」葉明珠說。
「可不說呢,過年就十三了。」葉氏輕輕的回道。
「明年看看哪家有合適的男子,給辰辰許一門親事吧!」葉明珠放下碗筷嚴肅的對葉氏說。
「行,可是我捨不得。」葉氏說著,掏出帕子擦了擦濕潤的眼眶。
「哎,你當是我捨得,可是女兒大了要出嫁呀,過了好年歲怕是嫁不到好人家了。只是咱們這個家庭,怕也只能委屈了辰辰了。」
屋外就再沒了聲響……
嫁人?成親?葉迎辰想著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伴隨著小腹的疼痛和一陣陣的暖流,進入了夢鄉。
夢裡,葉迎辰夢到自己彷彿到了戰場上還救下了一名受傷的士兵。這個人受了嚴重的箭傷,生命岌岌可危……男子想要喝水,但是眼下卻沒有任何尋找水的地方,洞穴外面全是追殺這個男子人。的葉迎辰急中生智,用匕首割開手指並將自己的手指喂進了男子的口中,男子才慢慢緩過來。男子睜開眼后對葉迎辰說:「如果我還能活著,今生定不負你!」說著將嘴唇覆蓋在葉迎辰的嘴唇上,而她雙閉,睫毛微顫,兩瓣朱唇微張散發出幽蘭……
雞鳴聲叫醒了葉迎辰,夢境也戛然而止。葉迎辰只記得夢中的男子的俊朗的眉,清麗的眼,挺直的鼻樑,不染而朱的嘴唇。烏黑的頭髮直達臀際,披散在頎長身軀上,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竟讓人忍不住小兔亂撞。
葉迎辰張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將昨天弄髒的被子換下來,放進了旁邊的木桶里。準備一會拿到河邊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