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很清楚一件事,徐家能夠在京城立足於五姓王侯的地位,自然不可能像表面上的這麼簡單。
家族之中,若是連一個暗勁高手都沒有的話,怎敢稱雄?
徐振彪的一聲絕命呼救,喚出了徐家最強大的人物,也就是徐振彪的父親,徐長明。
「聲若洪鐘,氣若懸河。不錯,暗勁後期。」
張凡從那句巨吼咆哮聲中,判斷出了對方的實力。
暗勁後期,與之前他收拾過的嶗山掌道周玄清相當。
這時候,只見到一位白髮蒼蒼,髮絲飛揚的老頭。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衣,一步一步的從後院走了出來。
每踏出一步,腳下就有一圈煙塵揚起。看上去氣勢熊熊。
「父親,就是此子,在我徐家撒野。」
徐振彪看到徐長明走了出來,當即沖地上爬起,沖了過去,躲在了徐長明身後。
「師父,這個老頭兒看上去很厲害啊!」
連楊家將都能看出,徐長明身上流動的那一股強大氣勢。
「嗯,還不錯。」這是張凡的評價。
暗勁後期,他已經削了兩個,一個是嶗山掌道周玄清,一個是凈明掌道朱平。
所以今天,他不介意削第三個。
「父親,此子很厲害,怕是到了暗勁期。」
徐振彪與張凡交過手,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張凡的對手。於是猜測張凡的修為是在他之上的暗勁期。
徐長明聽后,再上前了兩步,雙眼如炬,死死地盯著張凡。
「少年,何故在我徐家鬧事?速速退去,老朽諒解你的愚蠢行為。」
徐長明眯著眼睛,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
「老先生,快八十了吧,還能打?」張凡笑道,緩和了一下氣氛。
「呵呵,像你這樣的,老朽還能打八個。」徐長明也不客氣,他感覺張凡應該也只是暗勁初期。
暗勁初期的話,他的確能打八個。
「這麼厲害的話,那在下還真應該斟酌斟酌。這樣吧,我先來問一件事。」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張凡完全無視眼前這個能打八個的徐長明,笑著問道。
「徐勢鴻是你們讓他到豐梨園去搗亂的?」
「父親,他就是那個將三妹家的浩兒扯斷一隻手臂的小子。」徐振彪已經知道張凡的來歷,於是說道。
徐長明聽后,眯著眼睛說道:「少年若是為此事而來,那老朽今日也給你一個明確的態度。我外孫兒被你打斷了一隻手,這件事不可能這麼輕易就了了。」
「那你們沒有問我為什麼打斷他一隻手?」張凡說道。
那孫浩打了他二姨重重一耳光,張凡卸他一隻手都是輕的。
然而人就是這樣,不會去關係事情的經過是什麼,徐家只在意結果,結果就是他們家的外孫孫浩,被廢了一隻手。
不管孫浩做了什麼,這一隻手便能讓徐家難以咽下惡氣。
「事情我們自然調查過。我那外孫只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張凡聽到這個詞,突然怒火膨脹了起來。
「這件事最多只能算是家教不嚴。」
「家教不嚴?」張凡已經開始嚴重懷疑這徐長明的三觀。
「我外孫打人是不對,不過這隻能算是糾紛。而你斷了他一隻手,這便是仇。」
徐長明最後一句話說完,張凡反而冷靜了下來。
不是他怒火已經平息,而是他已經做了他很不想做的決定。
「仇是嗎?這麼說,你們想要報仇?」張凡的笑容由微笑變成了陰笑。
「仇也有大小,少年不用這麼緊張,我們之間,只是小仇。」這徐長明還真會說,張凡倒是挺佩服他的口才。
「既然是仇,那就需要有個解決的辦法。說吧,你們徐家想要怎麼解決?」
張凡倒要看看,這徐家到底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徐振彪聽后,突然站出來飆道。
「你小子怕了吧,想解決是嗎?先給我侄兒孫浩賠禮道歉,然後再將你二姨那豐梨園抵押給我徐家作為賠償,最後你們全部給我滾出京城。」
張凡一聽,陰笑著瞪了那徐振彪一眼。
「你能做主?」
「吾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徐長明說道。
徐家提出了三個條件。
先給孫浩道歉,然後抵押豐梨園,最後離開京城。
聽到這三個條件之後,楊家將火冒三丈跑出來喊道。
「你們徐家還真特么無恥啊!能提出這種條件,我看你們徐家所有人腦袋都被馬桶蓋夾過吧?」
「小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那徐長明一聽,突然放聲一震。
這一聲怒吼,帶著一道音波之功,直接朝著楊家將震去。
還在張凡及時出手,回了一句話。
「我徒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這句話很平淡,但是同樣暗含了音波之功,見徐長明的音波輕鬆抵消。
徐長明見狀,不由一愣,覺得張凡有幾分能耐。
「看樣子,少年是不想和平解決此事了?」徐長明說道。
然而張凡卻搖頭道。
「不,我答應。」
「什麼?師父,你為什要答應這麼卑鄙無恥下流的條件?」楊家將震驚道。
「因為我的條件也同樣卑鄙無恥下流。」張凡笑著回答道。
「你的條件?」徐長明眯著眼睛,不知道張凡話里的意思。
「沒錯,我答應你們的條件。但是我也有條件,我的條件就是,首先讓你孫子徐勢鴻向我二姨道歉,他毀了我二姨的生日宴會。」
「然後再將你們徐家老宅抵押給我,因為你們不配擁有這樣的吉宅。」
「最後,你們徐家,滾出京城。」
張凡說出了他的條件,幾乎是跟徐家的一模一樣。
身後的楊家將一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師父張凡。然後想起了剛剛張凡所說的話。
「師父,你這條件,還真夠卑鄙無恥下流的。」
「小子,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一直很淡定的徐長明終於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少年怒吼道。
「沒錯,就跟你們徐家的腦袋被馬桶蓋夾過一樣。徐老爺子,聽說你們徐家是地下武道會出身,那就知道地下武道會的規矩吧?」
徐長明一聽,突然眼睛再次眯了起來,然後咧嘴笑著。
「小子,你是想跟我打一場?然後以剛剛的條件作為賭注?」
這是地下武道會的規矩,說是什麼武道會,其實就是地下黑拳。雙方開出條件作為賭注,然後進行一場武術的賭博。
「你難道不覺得,這是解決我們這件事的最好方式?」張凡笑道。
「小子,你倒是真敢說出來啊!」徐長明似乎覺得有意思起來。
「怎麼,你不敢答應?」張凡說道。
徐長明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不敢答應?你看出我不敢答應的樣子了嗎?小子,口說無憑。」
「立下字據。」張凡介面道。
「字據?你有豐梨園的……」
「嘩!」那徐長明還沒說完,張凡就抖出了一張紙,這張紙正是豐梨園的房契。
「師父,你怎麼會有這玩意兒?」楊家將驚道。
「哈哈哈哈,小子,看樣子你還真是有備而來。」
「我只是有備無患!」張凡笑著說道。不過看他拿出豐梨園的地契就知道,他這次是真的有備而來。